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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傳說中的哥為啥那麼傻,為了鳳後那個變心的無恥女人,甘當馬前卒,結果呢,把老皇推翻了,鳳後卻是拿他第一個下鍋。听說哥被斬頭之前,只求鳳後放過自己,因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事。那時她已經被縛上京,只是筋脈俱被挑斷,應該還沒中了秋實。直到有人夜里模上船,侍衛大喊有人劫船,然後就是刀劍相擊之聲,最後一個黑衣人搶進艙內,夾了自己就要跳船,結果被刺了個透心涼,再之後,又一個人搶到自己,……混亂之中,後頸一疼便失去了知覺。再醒來,就變成了三歲大的小阿紫。

這段記憶,是離死前恢復過來的,應是原主記憶中最刻骨銘心的一個片斷,尤其是想起哥的死訊時,那痛得撕裂了的心。然後……就沒有了,可見原主還是個兄妹深情的人,不像阿歸阿賁他們說得那樣冷酷無情,啥壞事都敢干的。

「哎呀~」鳳紫億被石縫夾住了,也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你想啥呢,快上來。」魔子風野不悅地聲音在頭上響起。

鳳紫億抬頭看去,他正拿著一顆比山洞頂嵌著的夜明珠還大還亮的珠子照著自己,「上來。雖然你現在瘦得跟排骨似的,可那縫兒也不過巴掌寬,你要是能變成紙,倒是可以擠過去。」

鳳紫億拽著他的手,爬了幾回也沒上去。氣得他低聲罵了一句什麼,不多會兒,一條腰帶垂下︰「綁你腰上。」

鳳紫億听話地系上,被半拎半拽了上去。

之後的路……如果那還能稱得上是路的話,總之是手腳並用,連爬帶攀地鑽了出去。原來,這小子就是躲在這里的,看他那熟門熟路的樣子,應該來回不下百八十次了。也是,山洞口有重兵把著,他再能,也畢竟是個孩子……

風野自最後那段二尺粗的石洞口鑽出,用力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拽著腰帶,把鳳紫億拎了出來。

鳳紫億毫無形象地趴在他腿上,喘了半天才坐起,四下一打量,心涼了半截。貌似……前面無路,一個不小心就能掉下萬丈懸崖。

「別怕,我能上來,就能把你帶下去。不過,你現在還真是笨得要死,那個無敵紫衣侯,真的是你嗎?」

撩了眼風野毫不掩飾的鄙夷,鳳紫億無賴地攤開手,「喵了個咪的,或許你救錯了人。」

風野古怪地一笑,「這樣也好,你以後就歸我了。」

鳳紫億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我有舊仇?宿怨?」

「算不上。」風野繼續壞笑,「等你變得跟我一般大時,咱們再一塊長大。只要你乖乖听話,我一當上魔君就立你為魔後。」

「那還是免了吧,那麼重要的位置,沒一千也得八百人去搶破了頭,我還是讓賢吧,省得這次沒死成,再被人玩死。」鳳紫億對他那令頭疼的性子已經有了幾分了解。那笑容,決不是海誓山盟應有的,擺明一個大深坑等著自己往下跳呢。

風野雙眼一瞪,隨後又笑了出來,「我長這麼大,就對你這麼一個女人好奇過。放心,別看我現在小,再過兩年便能滿足你了。」

鳳紫億被山風嗆得咳了起來,半晌才熱著老臉打量了他幾下,「嗯,也是,現在八成毛還沒長全呢吧?」

風野居然臉紅了?然後竟扭了幾下小腰,「你怎麼知道的?別是剛才抱你的時候偷偷模過了?」居然一臉的猥瑣,春情蕩漾。

鳳紫億連忙轉開眼,「……我這牛實在太老了,啃不動你這小女敕草。」

風野咕唧怪笑了幾聲,一把拉住她站起,「不管了,你這性子我喜歡,就你了。」然後一把抱住她的老腰,「老寶貝兒,咱倆跳崖以示情深如何?」說罷,竟真的奮力一躍,將鳳紫億帶出石壁……

「啊……」鳳紫億慘叫出來。這種下墜,與當初蹦極沒什麼兩樣。原也不至于叫得這麼淒慘,可是她想起腰上那條帶子,只是把她跟風野拴在一起了,腳脖子上可啥都沒有的!

耳邊居然還能听到風野的壞笑,不知墜了多久,嘴上一暖,竟被他吻上了,隨即咚地一聲,冰涼入體,……崖下竟是水?

等到鳳紫億被落水狗一樣地拖到竹排上時,已經沒力氣跟那魔子廢話了。

好在胸口上那塊暖玉發揮了作用,那寒涼之氣漸漸被逼退,全身也不亂顫了。只是這濕衣服太不舒服了,讓緩過來的阿紫瞪了又瞪那一臉壞笑的風野。

竹排輕柔滑出,兩岸俱是無人煙的峻嶺,風野把竹竿順到竹排上,笑著從唯一的那只竹筐里掏出一包裹,「換衣服吧。」他眉眼間帶著興奮,「咱們就扮成祖孫倆,你暫且佔些便宜好了。等你變小了,咱們就扮成小夫妻,一起逛蕩江湖去。」

逛蕩?不都是闖蕩嗎?虧他能說出口~!

阿紫眼下也顧不上說什麼,只想快些換上干衣,但這竹排晃晃悠悠的,她連平衡都困難,而且她真是擔心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翻了下去。最終她還是被那野孩子看了……背,連腿,才算完成更衣儀式。

風野卻不在乎地快速剝光自己,大方地當著阿紫的面,換上自己的衣服,還大言不慚地跟她說,他現在就能成親了,又抓著阿紫的手,非讓她模模小野,以證明他的話是真實有效,有據可查的……

阿紫覺得他跟鮮于賁有一拼,都是敢說敢干那伙兒的,只是阿賁明顯不若他下流。誰知他听了這話後,竟不屑地噘了嘴說他可比那頭笨虎好用多了。

阿紫坐在翻過來的竹筐上,吃過他一早就準備好的糕點,欣賞著兩岸的原生態,感受著暖暖的陽光,興致一起,唱起了歌。「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兩岸走,雄鷹展翅飛,哪怕風雨驟,啦啦啦……」

風野才听得入了神,後面竟一直是啦了,不悅地說︰「接著唱呀,挺好听的。」

「忘詞了。」阿紫一時忘形,還好剛要唱到革命那句時反應了過來,只好啦下去,正尷尬著呢。

風野不是滋味地瞪她,「不是騙我吧,調記得,詞卻記不得了?」

阿紫色厲內荏地瞪著他︰「喵了個咪的,個野小子,跟女乃女乃有這麼說話的嗎?」

風野噘了噘嘴,似乎還真被她鎮住了,嘟囔道︰「這不是沒外人嘛~」

「那也不行,現在就得練熟了才行,不然一出去便會被人看破。叫聲女乃女乃來听,不對的話,女乃女乃我還能指點一二。」

阿紫有些蹬鼻子上臉了,還翹起了二郎腿,磕著小紙包里的五香瓜子,拿眼梢吊著他,渾然不覺一張老臉上露出小姑娘的俏皮是有多麼的驚恐駭人。

風野居然漲紅了小臉,半晌才蚊子般地叫了聲阿女乃,後面還掛了個娘子。

「不行不行,一听就是假的。」阿紫磕得嘴里有些咸,便剝起了瓜子仁,「野小子乖孫兒,大些聲,叫得好听,女乃女乃我給你剝瓜子仁吃。」

風野異色雙瞳一轉,不哼聲地專心撐起竹竿來。

------題外話------

一不小心,N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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