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我就是開個玩笑
很多事情就像是常人所說的,你看到的不見得是真的,你不願意相信的偏偏就會理所當然的發生,你不想去承認的偏偏就是想要你人情的事實,你不想去說明的,這個世上的人偏偏都等著你解釋,有很多事情並不是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所以這個世間才會有那麼多的誤會,那麼多的錯過,但是要是你真心的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至少愛一個人那是你的最基本的權利,無論到最後的結果是什麼,至少你不會後悔你做了什麼,做到了什麼,就算是最後你什麼都沒有得到,只要你的心是滿足的,那便是最好的結果。
這是歐陽飛羽在認識雪千顏以來學習到的最基本的東西,撫模著她蒼白的臉,真的很想永遠這麼看著她,一直一直的守護在她的身邊,想要看著她和他的孩子出世,想要親耳听見他們的孩子叫他爹爹,可是他知道歐陽蘭縴的條件是什麼,這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幻想罷了,以後的生活他不會陪伴在她的身邊,孩子或許永遠都不會看到他的臉。
歐陽蘭縴走到他的身後,多次想要伸手觸及他的後背,可是就在手快要觸及到的時候又收了回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走到雪千顏的身側,將鳳悠悠和她的手同時割開一道口子,兩個人的手心都在流著血,然後將兩個人的手放在一起,她站在那里用自己的內力將兩個人的血液凝聚在一起,在彼此的筋脈中流淌著,她的額頭不斷的滲著絲絲的細汗,但是歐陽飛羽的眼楮從來都不曾去注意過她的沒意思的變化,只要是看一眼的話就會看到她的臉色正在慢慢的變得蒼白,而雪千顏的臉色慢慢的紅潤,鳳悠悠的眉間的川子慢慢的舒緩,一切的都是她在努力,而他卻一點都沒有憐惜,這都是她應該得到的,只要真想一天不浮出水面,她就永遠都不會得到他的原諒,深知這一點的她卻不後悔,有時候隱瞞一些事情對于周圍的人也是一種幸福。
事情結束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歐陽蘭縴拖著疲憊的身子緩緩地向著廂房走去,她轉身之際一只手捂住胸口,嘴角流出了血跡,一個下人看到了剛要上前詢問,她眼神狠厲的瞪著那個下人,下人不敢靠近,只能讓她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廂房,當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歐陽蘭縴坐在了地上︰
「噗——」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還有她血紅的裙擺上,殘留的血跡順著她的嘴角向下流著,歐陽蘭縴苦笑,微微轉身,輕輕地將門打開一條門縫看著外面的情景,夜君然將鳳悠悠輕輕的抱了起來,周圍的事情都變得無所謂,他的眼中只有她,就算是睜開眼之後她將永遠不屬于他,他此刻的心情也是一樣不會變的。
歐陽蘭縴真正注意的是他,歐陽飛羽,他靜靜地坐在那里,一只手輕輕的撫模著雪千顏的側臉,眼神是那麼的溫柔,是那麼的疼惜,是那麼的寵溺,那樣溫柔的眼神她十幾年前也是見過的,當他第一次叫她娘親的時候,那個純淨無邪有很溫柔的眼神是她這輩子都沒有忘記的,但是再也沒有了,現在他看著她的眼神只有憎恨,只有厭惡,只有冰冷。
她苦笑著關上門,閉目養神,運起內力開始自我養傷,本來做給鳳悠悠治傷就已經很耗她的內力了,而且她的身子本來就不是很好,現在要運用內力在治好雪千顏,她的身子完全吃不消,本來她應該在歐陽飛羽的面前好好地可憐一把的,但是她卻不想讓自己頹廢的樣子讓他看到,在這麼糾結的情況之下,她還是選擇了理智中愚蠢的後者。
歐陽飛羽坐在那里,其實要是在離他近一點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臉色也是不正常的白皙,他當然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看著她腳步蹣跚的向著廂房走進去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他故意不去看她,他故意板著臉,他也覺得自己的舉動很幼稚,但是他還是那麼做了,至于為什麼,他都不清楚,看著雪千顏漸漸恢復血色的臉,他的心中慢慢的暖了起來,一種取而代之的幸福將陰霾的情緒掩蓋,她就快要痊愈了,這是他這輩子最感謝她的事情,微微側目看著廂房的門,靜靜的盯著一會,緩緩的開口︰
「謝謝。」
明明就在里面,根本看不到歐陽飛羽的人,距離也讓她听不到他的聲音,可是她的內心總是會感覺到他的內心,剛才的那一句謝謝就像是一道暖流貫徹到了她的心底,歐陽蘭縴微微揚了揚嘴角,忽然間覺得就算是死了也無所謂了,從來都沒有想到原來自己的孩子一句謝謝也可以讓自己這麼開心,這麼的幸福,只是說明她剛才做了一件讓他感到幸福,感到開心,感到他應該感謝她的事情。
三天後——
雪千顏緩緩的睜開了眼楮,身邊的人已經不復存在,家里的一切都是完整的,只是少了一份溫暖的氣息,還有就是心的滿足和填充,雪千顏用力的支撐起自己的身子,環顧四周,明明是熟悉的環境卻讓她感到那麼的陌生︰
「斯洛?」雖然已經知道了他的本名是什麼,但是歐陽飛羽並不喜歡任何人叫這個名字至于是什麼原因她並不知道,但是她卻記住了,也听從了,想起這些雪千顏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嘴角,自己跟他在一起之後,脾氣好像是收斂了好多,整個人溫柔了很多,或許也是跟自己懷孕了有關吧,輕輕地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這才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無意間看到了自己的手腕,那道紅線不見了?
雪千顏微微蹙眉,那一道紅線代表的就是她身上的毒,而現在那紅線不見了代表的是什麼?難道自己身上的毒已經被解開了?什麼時候解開的自己怎麼完全不知道呢?
可是歐陽飛羽去哪里了?每次自己醒來的時候他都是在她的身邊守候著的,但是今天卻沒有,心頓時有點空空的,不僅僅是空空的,不知道為何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雪千顏猛然的起身就準備向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巧跟巫師差點撞到了一起,幸好巫師避開的快,閃身到了一邊還扶住了她的身子︰
「你現在可是保護動物啊,你怎麼可以亂走呢,醒來了就好好的休息,雖然清除了體內的毒,但是身子還是很虛弱的,你要是生病了,吃苦的還有你月復中的孩子啊。」
巫師猶如連珠炮一樣的話語讓雪千顏愣在那里,她知道她身上毒被解開了,那就是說她也在現場,可是自己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呢,巫師看到雪千顏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眼神才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一只手捂住嘴巴就要轉身離開,雪千顏卻在她離開之前扯住她的衣袖︰
「我身上的毒是怎麼回事?」
「額?」巫師石化的站在那里,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背脊發涼,雪千顏渾身自然而來的戾氣悠然而發,她冷冷的看著她,巫師忽然覺得頭皮發麻,緩緩的轉身對上雪千顏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雙眼,巫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逃不過的了……
鳳悠悠睜開眼楮就一直看著自己的床頂,一直到現在已經將近半個時辰了,她專注的看著上面,甚至都沒有發現她的身邊有很多人正在盯著她看,她的表情很多,一會了皺眉,一會兒咂舌,一會兒淺笑,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又撇撇嘴,一會兒又搖頭的。
站在那里一直盯著她的人知道她肯定是在想事情,但是在想什麼卻不知道,所以在場的所有的人都一致的懷疑她們家的王妃是不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在場的人雖然有著共同的懷疑的想法,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因為他們家的小王爺可是一直站在那里看著呢。
夜千寒看著醒過來的鳳悠悠高興極了,但是對于她一系列的表現也是覺得奇怪,難道是記憶並沒有恢復成功麼?要是回復成功的話那為什麼表情那麼的奇怪呢?
鳳悠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的坐起身子準備下床,這才看到這個房間里面有這麼多的人在這里,不自覺的嚇了一跳,鳳悠悠下意識的將被子捂住穿戴整齊的身子,驚恐的看著房間里面的這麼多的人︰
「你們……這是在干嘛?」
「……」在場的人忽然听到鳳悠悠這麼問,一時之間很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呢,所以一個個面面相覷沒有一個回答的,好在夜千寒站在那里,他走到鳳悠悠的身邊,小手小心翼翼的拉扯鳳悠悠的衣袖︰
「媽咪?」
鳳悠悠轉頭看著身邊的某球,愣了一會兒,夜千寒此時的心髒就像是圍著浴火國奔跑了十幾圈一樣狂跳著,難道還沒有恢復記憶麼,就在夜千寒失望的將小手準備放下的時候鳳悠悠忽然笑了︰
「寶貝,你也一直在媽咪的身邊麼?」
「當然!」夜千寒揚起笑臉開心的看著鳳悠悠,鳳悠悠寵溺的模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然後看著那些人︰
「你們呢?在我的房里做什麼啊?」
「我們是看到夫人生病了,所以來到這里伺候夫人。」
「生病了?這麼多人?」鳳悠悠環顧四周,不禁咽了咽口水,這個房間里面少說也有二十幾個人吧,雖然房間不小能裝得下,但是還是覺得有些擁擠的,鳳悠悠沒好氣的擺擺手︰
「好了,都出去吧,看到你們這麼多的人站在我的房間里面,清楚情況的知道是我生病了你們在這里伺候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你們為我準備後事呢。」
「……」
「……」鳳悠悠的一席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驚掉了下巴,每個人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鳳悠悠,鳳悠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太過現代化,連忙捂住嘴巴,對著下人們訕訕的笑道︰
「別在意,我就開個玩笑,呵呵,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