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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老友相逢

「哎!哎!你回來,回來!這個瘋丫頭,這可怎麼辦?…。小夢,你等等!」教導主任看她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急急忙忙跟在她身後追上,這個丫頭可是個人來瘋,可不要鬧出什麼事兒才好啊!

「同學們看這里,其實這個公式呢可以這樣理解的,我們把它分開來看……」林思言正在四年二班跟學生們講解一個新的公式,她盡量以一種全新的方式來教他們靈活的運用這些死定律,以達到事半工倍的效果,卻不想她正講的起勁,就被一個沖進來的粗魯人影給打斷了。

「喂!新來的,我跟你說,你搶了人家的飯碗你知不知道?這份工作原本是我的,現在我回來了,你最好識相一點,乖乖的卷鋪蓋走人,免得你以後難堪!」女子一沖進來,就直奔正在黑板上寫字的林思言,不言不慚的跟她叫囂著,企圖在氣勢上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夢老師…。」

「哇,夢老師回來了!」

「是夢老師耶!兩個數學老師…。」

林思言正在寫公式的手噶然停止,听著耳邊這似乎有些熟悉的清脆嗓音,還有教室里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談論聲,她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非常不喜在上課的時候被人打斷,慢慢的轉過身子來,她想要看看這位狂妄的小姐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如此大的口氣,叫她卷鋪蓋走人!

話說咱們林同學,那也是有脾氣的,只是一般情況下不發作而已,遇事也盡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那不代表她什麼都能忍,對于親人朋友那是沒必要,若是對待那些蠻橫不講理的,那就不能跟她們客氣了。

她沒好氣的正想看看那個囂張的女子長什麼模樣,卻不想一轉頭看到她的臉時,卻驚喜的差點兒跳了起來,眼前這個一臉嬌橫,滿眼傲氣的小女子,不正是她尋思了好幾個月,卻始終不見人影的同學加好友——夢玲玲嗎?

「小玲子?小玲子是你嗎?是你嗎?」林思言激動壞了,連手中的書本滑落地上都來不及去撿,只顧著一個勁兒的拉住眼前這個嬌小女子的手,滿臉欣喜的跟她確認著。

她真是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再見到她,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若是注定要相逢的人,不論你走到哪里那都會相遇,若是沒有緣分,任是你再故意制造機會,那終還是會擦身而過,而她能在這里遇上好友,她真心的感謝上蒼,感謝它還沒有忘記自己,至少還讓她身命中的另一道曙光來照亮她的生活,雖然這道光不是很強大,但對于她來說,已然足夠了!

「思言?林思言?…」夢玲玲本來是鼻孔朝天的傲嬌模樣,結果卻被那熟悉的呼喚一震,她睜大眼楮頭轉向她,定楮一看,這不就是她那唯一的好朋友嗎?林思言!真的是她,真的是思言!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你好好的不在S市呆著享福,跑這窮鄉闢壤的地方來干嘛了?你家李哲浩肯放人嗎?」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問號,也不顧現在是什麼情況,什麼場合,就這麼在這小小的教室里,上演了一場老友重逢的激動戲碼,看得一幫學生是莫名其妙啊!

話說,他們的夢老師跟這位新來的林老師是朋友嗎?怎麼兩人第一次見面就這麼激動啊?真是讓人模不著頭腦!好在,此時下課鈴聲也適時響起,也就急時的阻止了台上兩個忘乎其形的激動女人,教導主任在門邊看著,一直不停的狂擦汗水啊,你說說,現在這到底是神馬情況啊!簡直是太無視校規了吧!

林思言上完這一堂課,下午就再沒有課了,這不就正好成全了她想要跟好友敘敘舊的念頭嘛,兩人一起到她的辦公室收拾好東西後,這就歡歡喜喜的朝學校外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小鎮的著名景點海灣邊。兩人找了塊干淨的大石頭並排而坐著,一邊吹著海風,一邊享受美景,這才慢慢的道來這半年里各自的經歷和故事!

「說說吧!你怎麼會到這里來的?」夢玲玲率先開口,她急切的想知道這個正過著幸福小日子的女人,怎麼會突然到了這個海邊小鎮?她也不過才走了一個月多一點兒,而且她還…。難道是她的婚姻生活發生了什麼不盡如人意的事情嗎?還是那個男人又再一次把她拋棄了,所以她才會傷心的逃到這個地方來?

「其實,是我自己想要出來走走,所以就來到了這個地方!」林思言有些難言,她不想再把那些好不容易淡下些的往事再翻出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要老抓著它不放。

「思言,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疏遠了?你連真心話都不想跟我說嗎?」她明明知道她已經跟李哲浩結了婚,而且她不是也听說她很愛他的嗎?那又怎麼會狠心一個人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還在這里教了一個多月的書?

「小玲子,不是的!我…我…只是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林思言急切的跟她解釋著,她是她唯一的好友,她不跟她說又要跟誰說呢?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該從什麼時候說起啊,這半年來,她經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那就從我走的時候開始吧!你們怎麼在一起的?什麼時候結的婚?然後,你怎麼會到這里來?」

「我們怎麼在一起的?不就是你知道的那次,在酒會上踫到,然後他跟我解釋…。」林思言沒有注意到夢玲玲的提問,當然也沒細想她是怎麼知道她已經結婚的事情,她似又沉入了自己的世界里,過去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似的,在她眼前一一閃映。

「…。那一段時間,我的月事不準,連著出血好多天,後來去了醫院才知道,是得了宮外孕,再後來…。後來,醫生說我幾乎不能再生孩子了,本來我也一直抱著希望,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成功過,那次哲浩的爸爸他們跟我要孩子,我看他們那麼期盼著新生命,就忍不住的全盤托出了,結果,他很生氣,還讓我……所以,我就離開了!」林思言說到這里,眼里全都是隱忍的淚水,她努力跟自己說要堅強、要堅強,這些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天啦!你都遭遇了些什麼?你…你居然得了宮外孕?還不能生孩子了?思言…。你…」夢玲玲听她說著說著,也為她所經歷的事情感到心酸、難受,她真心覺得林思言的命真是苦,但卻又不好再說什麼讓她更難受的話,她能做的只是默默的陪在她身邊,張開雙臂,在她需要的時候緊緊的擁抱她。

「我沒事,都過去了,我都能放下,你也別再追問了,從今以後,我就是一個人,我會好好生活的,別擔心!」林思言輕輕拍著夢玲玲的背,怎麼說起這些來她比自己還難受啊?這個心軟的小女人啊,她真是三生有幸,可以與她成為知已好友,今後有她陪伴著,她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個堅強的人,李振源那個死老頭看不上你,是他的損失,總有一天他會後悔的,等她來求你的時候,咱也讓他瞧瞧,什麼叫做志氣!哼!」夢玲玲原本只是想安慰一下林思言,讓她別再傷心難過,卻不想她的無心之言,在將來的某一天,還真的實現了,不可謂木有遠見啊!

「呵呵!我才不希望他來求我呢,我希望他們都過的好好的,就算沒有我,哲浩也能得到幸福!」林思言知道她不過是在為自己不平,但她卻不想要那樣的事情發生,她心之所願的,只願他一切安好!

「知道啦!就知道你一門心思掛在人家身上,你說你,又不是跟他爸過日子,在意他那麼多干什麼?李哲浩不也說不在乎有沒有孩子嘛,你還傻傻的離開,簡直就是笨死了,無端給了別的女人機會,到時候他跟別人在一起了,有你哭的!」

「我…。知道,我早就做好心里準備了,只要他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思言!你別傷心,是我不好,無端端說這些干什麼,哎呀!別想了,我們去吃海鮮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海鮮很地道的,我請客,走!」

夢玲玲知道自己又提到了她的傷心事,暗怪自己多嘴之余,她又趕緊轉移話題,興奮的從那石頭上跳下,拉著林思言就往大路上跑去,兩個嬌俏的身影,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越發的如夢似幻,讓人忍不住想要抓住那美好,卻終究只是徒勞無力罷了。

因為代課老師是林思言的關系,夢玲玲也不再要求主任恢復她的職位了,但是林思言卻不希望因為她的原因,而讓自己的好朋友丟了飯碗,于是去找主任說要辭職的事情。

主任呢,是真心不想放過林思言,這樣一位優秀的女孩子,于他于學校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可她偏又那麼堅持,他再三挽留還是沒效果,後來,主任就打電話給校長,問他怎麼處理,校長當然是哪個好留哪個咯,可這兩人教學質量都不錯啊,最後無奈,校方只能讓她們兩個都留下來了,只不過讓夢玲玲去代五、六年級的英語,林思言照舊,事情到這兒,也總算是皆大歡喜的局面了。

對這種結果,最開心的莫過于當事人了,夢玲玲原本也是住在林思言租住的那家人家里,而且巧的是,還跟她現在住的那一間是同一層的,門對門!這可高興壞了兩人,看來這緣分啊,有時候真是天注定的!

就這樣,兩個小女人一到星期五,早上上班、下午下班,晚上做好吃的,一起笑一起鬧,星期天就一起去市里逛逛,小購購物,日子過的別提多優閑了,長此下去,估計連自己是誰怕都要忘記了,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可就在某天的早晨,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嘔…。嘔…。!」夢玲玲一早起來刷牙,結果刷著刷著就感覺噁心想吐,剛開始吐了一會兒,啥也沒吐出來,她還以為是自己有咽炎呢,也沒太過在意,可這會兒,早餐才吃了一半,她又忍不住的干嘔起來,那股反胃的感覺,一陣比一陣強烈,她立馬沖到廁所,趴在那洗手台上吐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吃壞東西了是不是?吐出來沒有?有沒有好些了?」林思言緊隨其後的跟到了里面,一邊幫她拍著後背,一邊著急的詢問著情況,可人家只顧一個勁兒的嘔著,哪里還有時間回應她啊!

過了十幾分鐘,夢玲玲才終于覺得那股噁心沒有那麼難受了,她慢慢的從那台子上移到了馬桶座上,有氣無力的坐了下來,對著林思言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擔心,可她怎麼能不擔心呢?看她那不舒服的樣子,她覺得,她們還是應該去醫院看看,不要是吃壞什麼東西了才好!

「好些了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沒事,別擔心!」

「你啊,臉白的跟張紙似的,怎麼叫人不擔心?…。我去給你拿杯水來!」林思言說完快速的閃到客廳,倒了滿滿一水杯的水後,又轉了回去交給她。

「我沒事的……真的!」夢玲玲先是用水漱了漱口,然後才抬起頭來對林思言微笑著說道,可不想她才喝進去兩口水,這就又不舒服的矗起眉頭,她一把把水杯放在那台子上,又止不住的干嘔起來。

「嘔…。嘔…。」

「怎麼又來了?這…。怎麼回事啊?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我…。我去拿東西!」林思言慌慌忙忙的跑進臥室去收拾東西去了,而這頭的夢玲玲把之前喝過的水嘔出來之後,這才稍稍喘口氣的抬起頭來,看著鏡中那個一臉慘白的荏弱女子。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咯 一聲,她不敢置信的慢慢睜大了眼,望著對面那個滿臉驚恐的蒼白女子,她止不住的用手捂住了嘴巴,由慢至快的搖起頭來。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她怎麼會…。怎麼會呢?他們不過也才就那麼幾晚…。幾晚而已!不會的、不會的!

對啊!可不就是那幾晚麼,誰說又不可以呢?現在想想,自己最近這段時間貪睡發懶,而且月事已經遲來半個多月了,她是因為跟林思言在一起過得太開心、無憂無慮,所以連這個重要的問題都忽略了,可是,她又怎麼會想到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現在要怎麼辦?她現在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啊?

不!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會的、不會的,說不定她只是吃壞了東西,對!她吃壞東西了,是的,一定是的,不可能是那種情況,不會!

夢玲玲看著鏡子那頭的自己,慢慢的平靜下來,她努力的說服自己她只是吃壞了肚子,所以才會有這一系列的噁心感覺,可心底里卻一直有個反駁的聲音在回響︰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別再騙自己了,你根本就沒有吃錯什麼東西,而是…。

「不是、不是……不是的!你胡說!」她小聲呢喃,雙手撐在洗手台上,虛弱的靠在牆邊,突然,她又想到了什麼似的,一個急速的轉身,搖搖晃晃的就往門口沖去。

林思言急匆匆的把東西都收拾好,又拿了兩件外套,剛從臥室里出來,想要帶那個難受的人兒去醫院看看,卻不想才剛走進客廳,就看到那個虛弱的背影快速的朝門口閃去,一眨眼就拉開大門沖出去了。

「小玲子?小玲子你去哪兒啊?…。等等我、等等我啊!」她也跟著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卻哪里有那個人兒的速度快,才剛奔出門,就已經不見她的身影了。

林思言趕緊把門鎖好,這才大步的跑下樓來,原本還擔心夢玲玲會跑到什麼地方去,卻不想剛一下樓,就看到對街藥店里一個穿白襯衫的女子向自己跑來,那不正是她擔心尋找的那個女人嗎?原來她是去藥店了,也不說一聲,真是嚇死她了!

「你去買藥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看你急慌慌的,嚇了我一跳!」林思言嗔怪的看著那個因為快速跑動,而臉頰泛紅的嬌小女子,慢慢走上前去扶著她。

「喔!我沒事…。沒事,只是…下來買個藥而已!」夢玲玲有些不敢面對好友關切的眼神,她微微閃躲的回答著她的疑問,小手用力的把那小紙捏得死緊。

「那我們還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看你的樣子很不好!」

「不、不用了,我沒事,真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別擔心,啊!」

「真不用啊?」

「不用…。好了,我們快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夢玲玲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哪里還有心思去想什麼醫院、醫生啊,她現在只想上樓去測試,別的什麼也沒有了。

夢玲玲心急的想要馬上知道結果,腳上的步伐也不由得快了許多,林思言雖然奇怪她人不舒服還跑這麼快,但也只認為是她想要快點休息,而沒有想太多。

門一打開,夢玲玲就撇下林思言快步的朝廁所走去,砰的一聲關上門後,就著急的撕開那簡便的包裝紙,再取過一個透明的玻璃器皿,就開始測試起來。

當那長條型的小紙條被液體浸染過後,一股急速的像溫度上升一般的顯示,慢慢的往上升去,直至終點,然後一條紅色的線出現了,她緊張的翻看著那包裝袋上的說明,仔細的對比著出現的線條,幾次過後,她松了一口氣,輕輕靠在那洗手台邊,望著窗外的天空發呆。

還好!不是那個,不是她想的那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可她此刻分明就是感覺到松了一口氣,卻怎的心里有一種隱隱的失落在升起?不應該啊!她應該感到慶興才對啊,怎麼又會覺得失落呢?

夢玲玲一邊尋思著那股失落從何而來,一邊慢慢的回過頭打算把那東西處理掉,可就當她俯準備去拿那個東西時,卻驚覺剛剛分明是一條紅線的它,現在居然變成了兩條,而且還是那麼的明顯突出,這是怎麼回事啊?剛剛不是還一條的嗎?怎麼才一會兒就變了呢?

她又趕緊找到那張被她丟到垃圾桶里的包裝袋,翻到那張操作說明的地方,一手一個反復的對照起來,終于,她後退一步,手上一松,兩樣東西同時往地上掉去,而她,則驚慌的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廁所的某處,就這麼傻了般的,痴痴呢喃起來。

「兩條…。兩條…。不、不會的…。不會的…。我不要做單親媽媽…。我不要…。不要…。不要!」她就這麼一直不停的喃喃自語著,也不知道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直至最後她終于承受不住的大喊出來,在廁所里面又哭又叫了起來。

「小玲子?小玲子你怎麼了?你開開門好不好?開門呀!」林思言本就是在客廳里等著她出來,卻一直不見她的身影,這又突然听到她的喊叫,嚇的她一個彈起,在那門上不停的拍打著,要她開門。

「不…。我不要,為什麼要來?你為什麼要來?……他又不愛我,將來也不會愛你的,你何苦來人世間走這一遭,何苦來白白受罪啊?嗚…是我…。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原諒我、原諒我,不能讓你來到這個人世了…。」夢玲玲一邊哭泣著訴說,一邊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小月復,再一想到那個她滿心愛戀卻不愛她的男人,一股悲涼就從心底里竄起,她心中的悲哀越來越濃,對他(她)的愧疚也就越來越深。

「小玲子,你開門,開門啊!你關著門干什麼?你哭什麼啊?快出來、出來听到沒有?」林思言都急死了,一直听到門內傳來她的哭喊聲,卻又不見她開門,她不知道里面的情況,真是什麼猜測都有了。

不行!不能讓她這麼關著,對了!鑰匙!不是有備用鑰匙嗎?在哪兒?在哪里?快找、快找找!

她不停的在客廳的抽屜里翻找起來,努力回憶著當初把它放在哪個地方了,終于,在一陣翻箱倒櫃後,兩把晶亮的小鑰匙被找到,她又急急忙忙的沖到廁所門口,插進鑰匙孔,一旋一轉,門開了!

「小玲子?你怎麼了?…。別哭了,是哪兒不舒服嗎?…。你別哭,你說話啊!」林思言一進去就看到牆邊一個小人兒蹲在馬桶邊上,一手垂在地上,一手按著小月復,不知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正在傷心的哭泣著。

「思言…。思言,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嗚…。」夢玲玲一下子撲進林思言的懷里,此刻的她急需一個溫暖的懷抱來安慰,而她身邊這個人再好不過了。

「沒事、沒事啊!別哭了,來,我們先出去再說,好不好?」林思言擁著懷里的好友,慢慢的把她扶起想要離開這冰涼的浴室,卻不想在起身的過程中,發現了地上掉落的兩樣東西,而這些東西她也算熟悉,再一細看那長條狀的白色測試紙,那上面不正是兩條鮮紅的指示線嗎?

兩條線?怎麼回事?難道。難道是…。

頓時,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腦子里不停的出現兩個字——懷孕!懷孕!懷孕!就這樣過了好半晌,她才又回過神來,慢慢的轉過頭,驚訝的向身邊的女子看去。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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