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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私欲

逍遙蒼天聞听此言卻是眉頭緊皺道︰「我逍遙宮功法經過了數萬年的演化,如今已自成一體,我逍遙宮從未說過自家乃是純屬道家,而是以道家功法為根基,在其基礎上有所發揚,師弟如此說乃是唯恐天下不亂,動搖我逍遙宮的根基,本宮,實在難以認同師弟所說之言,若是師弟執意如此的話,為兄只能按叛逆之罪論處了。」此刻,其的話語中已帶出了殺意。

其余諸人,無論是逍遙蒼天這一方的還是王雙陽這一方的,听聞此言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叛逆罪,乃是逍遙宮歷代最高的罪責,說的就是一些動搖逍遙宮根基,叛逃出逍遙宮的人,對于這些人,逍遙宮會發布一條命令,昭告天下說此人已被逐出逍遙宮,而後會派出逍遙弟子追殺此人,此追殺直到被追殺人死去之前,永遠也不會撤銷,無論是千年萬年,叛逃逍遙宮的弟子注定終身活在恐懼之中,要知道,凡是逍遙宮要追殺的人,多半是活不成的,逍遙宮內高手如雲,此先不提,就說逍遙宮第一大宗門的威望,其要殺的人,哪個門派敢收留,收留便是同罪,基本上就成為逍遙宮的對頭,曾經就有那麼一家宗門,貪圖一個判出逍遙宮弟子手中的逍遙功法,便將此人藏在了自家門派之中,因此受到牽連,所謂的受到牽連並非是逍遙宮將此宗門如何了,而是在之後的歲月里,此宗門再也沒有一個新弟子,即便是那些老弟子,也因為各種原因離去了,最終那個門派的掌門成了一個瘋子,值得一提的,逍遙宮並沒有在背後做什麼,只是那個門派中的弟子覺得宗門得罪了逍遙宮,難以有所成就,呆在門派中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出路,因此那個門派才沒落了下去,如此雖說此事與逍遙宮沒什麼干系,但實際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逍遙宮的名聲實在是太大,歸根究底還是因為逍遙宮,如此慘痛的教訓,其他宗門自然都引以為戒,從此後所有判出逍遙宮的弟子,結局只有一個那便是死,也就是說,逍遙蒼天此刻等于是判了王雙陽的死罪,一旦其這個命令真正的發布出去,王雙陽與其手下的追隨者注定要受到逍遙宮永遠的追殺,永無寧曰,而讓人意外的是,王雙陽聞听此言後卻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其依然淡淡的道︰「師兄啊,你這可就有些不講道理了,小弟要出逍遙復玄然,此事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錯誤。」其此言一出,無論是逍遙蒼天還是其他人都是一愣,最終都將目光落在了王雙陽的臉上,看其如何說辭。

王雙陽見此情景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只听其淡淡的道︰「諸位難道忘了,我逍遙弟子原本就是出自玄然宮,即便是我逍遙老祖年少之時也是出自玄然宮,玄然宮的玄仁道長乃是我等的太祖,難道,爾等認為玄然宮與我逍遙宮是對立的,難道爾等以為我如此做是錯的嗎。」其此言一出,逍遙蒼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對方說的這些其又怎會不知呢,王雙陽見其他人不說話,目光最終落在了逍遙蒼天的臉上,接著淡淡的道︰「逍遙師兄啊,玄然宮並未消失,不過是當年東方宮主做主將玄然宮並入了逍遙宮,是並入,並非吞並,直到如今我逍遙宮內不是還有個玄然堂嗎,這就說明,老祖是承認玄然宮的存在的,小弟要復立玄然,並不是要與逍遙宮敵對,而是因為逍遙宮如今所修的功法不適合玄然堂的弟子,為了這些弟子能夠很好的發展,將來能夠成就大道,這才做出了這番決斷的,師兄放心,即便是玄然宮復立,我玄然宮依然會與逍遙宮相親相愛,互相扶持,這和之前沒有絲毫的差別,難道師兄你還想違背玄然堂弟子的意願嗎,要知道,這可不符合老祖當年定下的規矩啊。」說罷其便一臉浩然之色的看著逍遙蒼天,其身後那些玄然堂的弟子們也紛紛抬起頭來看向逍遙蒼天,他們覺得王雙陽說的很有道理,此刻,這些人在心中已把自家當成了即將重生的玄然宮弟子,潛移默化的與逍遙弟子劃清了界限,一旦玄然宮復立,他們這些就是玄然宮一代弟子,所能享受到的待遇,比逍遙宮中的待遇要好上太多,這是他們支持王雙陽的私心與動力。

卻在此時,逍遙蒼天那一派的一個女子淡淡的道︰「王師兄,既然當年東方宮主已將玄然宮並入逍遙宮,你如此做豈不是違背了東方宮主的意願嗎,如此不尊祖訓,若是讓東方宮主知道的話,爾等可是要被重重責罰的,要知道,東方宮主,如今還在,爾等就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造反,若是東方宮主一怒之下將爾等盡數滅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爾等要想清楚。」其此言一出,逍遙蒼天不由的點了點頭,看向此女的眼神中多了許多贊許之意,此女名為秦語嫣乃是玉雪宮的杰出弟子,五百年前被送到了逍遙宮修行,如今修為也已到了窺仙初期,其一派的人聞听此言也紛紛點頭稱是,畢竟,賢宇乃是三界至尊已不是什麼秘密,其身邊的人自然也是仙人存在,而且,逍遙宮中一些人心中清楚,東方傾舞就在千年宮內,如逍遙蒼天,其甚至還知曉千年宮的具體方位,只是,東方傾舞等人不問世事已許多年,這等凡塵中的小事,逍遙蒼天實在是不想麻煩自家的那位祖母,再怎麼說其也是逍遙皇族,若是連著一點事情都辦不好,那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其早就想搬出東方傾舞來,只是站在其的立場上有些話一旦說出來,難免會給人不好的印象,有秦語嫣說出來,自然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王雙陽聞听此言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心中也在思索著,最終其卻是開口道︰「即便是你請出東方宮主來,她老人家也未必就不同意復立玄然宮的提議,東方宮主當年將玄然宮並入逍遙宮是因為大勢所趨,而如今天下太平已久,有些事情是該改變一下的時候了,更何況,我相信東方老祖不會因為逍遙宮與其的干系就反對此事,要知道,當年老祖可是經常說要公私分明的。」逍遙蒼天聞听此言嘴角卻是不由得抽動了兩下,對方這話雖說說的極為含蓄,其實內里的意思是,如果東方傾舞不同意玄然宮復立的話,那其便是公私不分,如此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對方都能說的出來,著實讓逍遙蒼天震驚了一把,其此刻真是有些佩服對方了,要知道,逍遙宮上下,甚至整個修行界在談到有關賢宇的事情之時都是小心翼翼的,畢竟賢宇的身份擺在那里,在旁人看來,賢宇若是不高興了,那便是上天發怒了,上天大怒,修行者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嗎,更不要說渡劫飛升,恐怕怎麼死的都不一定清楚,可如今,王雙陽如今如此大膽,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實在是讓人震撼,其實王雙陽自然是有著自家的判定,在其看來,神仙是不會隨意干預凡塵中的事情,上古前朝建立之前,天界對此就有了定律,凡塵中的一切事情自有演化進程,神仙若是隨意干預的話,那可就算是違抗天條了,在其看來,逍遙宮分離對天界而言並非什麼大事,其也是在賭,賭東方傾舞不會干預此事,一旦其成功將玄然宮復立,那其便是一宮之主,要說名分,其的名分比逍遙宮還要大上幾分,若是東方傾舞參與了此事,其也就只能自認倒霉了,其這是拿自家的身家姓命在賭博,在其看來,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刺激與驚險,這才是最大的樂趣,其如今沒有絲毫的懼怕,而一個人如果沒了恐懼,其也就毫無顧忌,如此,往往也就容易辦成許多事情,置之死地而後生。

心中想著,只听王雙陽口中淡淡的道︰「這事情如今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就是逍遙宮上下該修道家玄門功法,還有一條,就是讓玄然堂中的弟子與我一同離去,自立門戶,如此商談一番,我兩派也免得大動干戈,畢竟,老祖在天上看著呢,一旦動起手來,這所有的責任可都是掌門師兄你的啊,要知道,你才是逍遙宮的宮主,我不過是個長老而已。」逍遙蒼天聞听此言嘴角不由的抽動了兩下,不得不說,對方之言說的一點也不錯,實在卑鄙,其身為逍遙宮的宮主,逍遙宮無論出現怎樣大的變故,那首當其沖被責罰的自然是其這個宮主,若是逍遙宮內部出現互相殘殺之事,逍遙宮的顏面注定會丟盡,其個人的顏面自然也就沒了,更要緊的是,自家老祖若是真的因為此事動怒的話,那今後其的修行之路說不準就此斷送了,一時間其也猶豫了起來,是讓王雙陽離去,還是按宮規處置,其卻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宮主不開口,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多嘴,畢竟這種事情不是其他人能夠插手的了了的,一時間,偌大的逍遙殿陷入了一陣壓抑之中,只有諸人的呼吸之音能夠听到,其余的聲音都听不到了。

王雙陽見此情景眼中便是一亮,在其看來逍遙蒼天此刻正在猶豫,若是自家在此時添一把火的話,這事情多半也就成了,自家便可稱霸一方了,其實什麼主修道家功法,都是幌子,要知道玄然宮並入逍遙宮數萬年,所修功法與逍遙弟子相比並無什麼不同之處,到頭來,世間不過是多出了一個逍遙宮而已,這完全是對方的野心,卻在此時一個爽朗的聲音道︰「老夫閉關五百年,沒想到你們這些後生們玩出的花樣還不少。」說話間大殿某處虛空一陣扭曲,一個身穿月白色道袍,滿頭銀發的老者出現在諸人眼前,看到此人,無論是逍遙蒼天還是其他人,即便是王雙陽的臉上都顯出了恭敬之色,此人可算是他們師祖一輩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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