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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浪子回頭

婚期臨近了,楊雪琴和穆林跟著來了B市,住回了一號院,楊子是要從這里嫁出去的,兩家的婚事很快就散布了出去,樊氏的次子和省長千金大婚,絕對是個震懾人心的大新聞。

兩家人收禮收到手軟,楊凱經過楊忠孝的同意,將尚牧在B市的新公司轉到了楊子的名下,作為他送她的結婚禮物。楊子再三推辭,說實話,她對經營公司沒有什麼興趣,但是楊凱心意已決,不容改變,他摟著楊子的肩膀,動情的說,「楊子,要嫁人了,終于長大了,做舅舅的從小沒有給你樹立一個好榜樣,也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那麼多的罪,今後希望你和少東能夠幸福。」

說完,他緊緊的將楊子摟緊,雖然他倆總是沒大沒小,但是,感情卻是非常深厚的,楊子這一嫁人,楊凱心里既開心,又不舍。

小兵黑著臉看著一波一波前來祝賀的人,小姐說了,凡是來找她的無論大小,全部不準許他進行盤問和檢查,直接放進來。

何雲起帶著許多學生送來了他們的鮮花和祝福,所有學生都對楊子的身份感到不可置信,何雲起就此機會教育他們做人就要像穆老師這樣低調,還有,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楊子笑。何雲起這是自我經驗總結吧?

晚上,楊子剛把小塵和小薇哄睡著,就听見門外一陣嘈雜。她急忙下樓,看見小兵擋著一個女孩不讓她進來。

「小兵,干什麼呢?」楊子蹙眉,走進一看,原來是凌雪。

「小姐,我問她什麼,她都不說,就是一個勁兒的往里闖。」

「行了,我的學生。」楊子領著凌雪的手,向里面走去。

氣溫已經轉暖,但是凌雪的手卻冰涼,楊子知道她肯定有事。將她帶進她的臥室,她看了眼熟睡的小薇,急急的沖楊子比劃著什麼。

越看越迷糊,看著一臉疑惑的楊子,凌雪干脆拿出了手機,一分鐘過後,將屏幕對著楊子,這一看,令她的小心髒怦怦直跳。

上面寫著,「老師,快去制止司徒寒,他去找他的爸爸和後媽報仇了。」

「你知道地址嗎?」楊子抓著凌雪的手,緊張的問。

她點頭,拉了楊子就往外跑。

楊子將楊雪琴叫了出來,讓她去樓上看著孩子們,她說有事出去一下,還沒等的楊雪琴說話,就沒了人影。

「怎麼了?要不要通知少東?」身後跟著出來的穆林見女兒匆匆的跑掉,心下擔心,就要結婚了,可別出什麼事才好。

「都不知道她們這是要去哪,怎麼和少東說啊,算了吧,再等等,也許一會兒就回來了呢。」楊雪琴安撫著穆林,老兩口一起上樓去一邊守著孩子,一邊說著話等楊子回來。

一路上,楊子一手緊緊握著凌雪冰涼的小手,一手握著方向盤,在夜間車不算很多的公路上疾馳,遇紅燈就闖,驚起身後一陣陣的急剎車聲。

車子駛入了凌雪說的地址,這是一片臨江的別墅區。車子停在一邊,領著凌雪站在8號公寓的門前喘息,為了平復緊張的心情,也為了听听里面的動靜。

凌雪的手,抓的更緊了。楊子甚至能感受到她身體在顫抖。

啊——

屋里傳來一聲尖叫。

楊子一激靈,同時推開了沒有上鎖的門,拉著凌雪進去。

屋里的一幕令她們震驚,司徒寒正手拿尖刀指著一個行為不正常的孩子的脖頸。那孩子,身體呈不規則狀態扭曲著,仰著頭不能低下,智力不正常,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還傻笑。不用說,這就是那個腦癱的孩子了!

一個年級稍大的男人驚恐的瞪著眼楮,口中哀求道,「小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你不能那麼做,那是你弟弟!」

那女人見腦癱的兒子脖子上流下的絲絲血跡,心疼的捂著頭大叫,邊叫邊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我求求你了,饒了我兒子,饒了我兒子。」

「呸,我沒有這種傻弟弟!我也沒有你這禽獸不如的爸爸!我和我媽媽是怎麼過來的你過問過嗎?這女人當初找人追殺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制止?既然只想著你們這一家人,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們!」司徒寒眼神寒冷,尖刀高高的舉起,就要朝著那個腦癱兒的喉嚨刺去。

「不要!啊!」那女人瘋了一般的大叫,她捂住自己的頭又哭又笑。到後來就坐在地上一味的傻笑。

「小寒,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司徒寒的爸爸看著眼前這亂成一片的景象,內心極度懊悔,其實,自從離了婚,他過的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幸福,雖然娶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媳婦,但是她不懂得知疼著熱,孩子生出來又有缺陷,日子過的並不舒心。但是他沒法,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沒的後悔。

「住手!」楊子驚叫,司徒寒冷眼看了看門口處進來的兩人,眼底的波光動了動,手頓了一下,眼神突然又變冷,朝著那還笑著的傻小子就刺去。

「司徒寒!」凌雪一著急,大叫出聲,很久沒說話,再次發出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她說出來了!

刀離那小子的脖子只有一厘米的距離,司徒寒渾身一顫停下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凌雪,楊子趁他發呆的當口,沖上去,奪了他的刀。將那個孩子從他懷里拽了出來,還好,那孩子只是脖子上破了一點皮,流了一點血,沒有什麼大礙。她又看向旁邊還在傻笑的女人,撥打了急救電話。

凌雪嚇得哭了,她怕司徒寒再殺人了,這些天他一直去醫院陪她,不論她的媽媽怎麼辱罵他,捶打他,他也一步不離開的守著她。

她跑過去撲進司徒寒的懷里,聲音哽咽,「寒,求求你,為了我,放過他們吧?忘了過去吧?」

司徒寒眼神突然變得溫暖,忘?是啊,他傷的她那麼重,她都決定不怪他了,他為何就心胸那麼狹窄非要報仇呢?

看了一眼頹廢的坐在地上的父親,和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還有那個傻小子,這一家人本身就夠悲哀的了,上天已經替他出氣了不是嗎?手臂緊了緊,將凌雪整個人摟在懷里,「你終于能開口說話了,真好。」

凌雪哭的更加傷心,「司徒寒,我真的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所以,請你為了我,不要再活在仇恨當中了,好嗎?我們將小薇接回來,好好的在一起生活不好嗎?」

「小薇?」對啊,他還有小薇等著他去愛,去照顧,還有凌雪一直深愛著他,還有媽媽,媽媽這些年為他擔心的要命,操碎了心。他突然覺得,或許,他錯了。

那女人終究是受不了那個畫面的刺激,真的瘋了。

司徒寒的爸爸,一夜之間兩鬢斑白了。他既要照顧一個腦癱的兒子,又要看著一個瘋女人。如果說,這些年的生活缺乏色彩的話,那麼今後的生活,將會是死寂一般的黑。但是,他終究沒有向法院起訴,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他愧對于司徒寒在先,再說,他怎麼說都是他兒子,他不能眼睜睜的看他去坐牢。

小薇被接走了,離開的時候,小塵抱著小薇親了親,小薇坐在司徒寒的肩膀上頻頻回頭,大眼楮霧蒙蒙的,但是她學會了堅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流下來。

凌雪的媽媽堅決反對凌雪在和司徒寒在一起。她甚至將她關進了屋子里不讓她出來,看著窗外等著她的司徒寒和小薇,她流著淚和她媽媽說,「媽,我要和他們在一起。」

「女兒,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了嗎?你是媽媽的心尖兒,是媽媽的命!媽媽從小都不舍得打你一巴掌,可是呢?他拿你當人了嗎?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的跟著那個禽獸一樣的人走?」凌雪的媽媽傷心死了,她就不明白了,一向聰明的女兒,為什麼現在腦子不知道想的是什麼!

「媽,我愛他。我不能沒有他,他知道錯了,我願意再相信他。」凌雪跪下了,語言堅決,「如果您不讓我們在一起,我就絕食,直到死。」

「你!」

幾天後,樊少東開車,楊子抱著小塵坐在副駕駛上,後面坐著司徒寒、凌雪和小薇。

幾個人有說有笑。

「你們不參加完我們的婚禮再走麼?」楊子有些遺憾的說。

「不了,醫生說,越快越好,如果時間不是很久,凌雪還是有希望治好的。」司徒寒嘴角掛著淺淡的酒窩,一手摟著小薇,一手攥著凌雪的小手。

「好吧,凌雪要積極治療,我希望等你們回來的時候,你們身邊會再多一個小不點兒!」

被楊子這麼一說,凌雪紅了臉,但是高高上揚的嘴角說明了她愉悅的心情。

送他們去了國際機場,樊少東抱起依依不舍的看著小薇消失地方的小塵,出聲安慰,「小塵不怕,將來你長大了,咱們就把小薇取回來給你當老婆好不好?」

「好,好,好!」樊塵一听,急忙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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