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等,買單!」這回換做服務員石化了,楊子也顧不得許多,扔了一打鈔票在桌子上,拉起小兵就跑。
坐上了那輛藍色的保時捷,剛才那一家人的車剛好從他們身邊擦過,楊子手心冰涼,心也突突直跳,感覺就要從嗓子里跳了出來,跟蹤別人這還是頭一次干。一旁的小兵垮了臉,「小姐,我好餓。」
「閉嘴!你還有心情吃呢!姐的男人正被人算計呢!姐一定要幫他搞清楚事實!」
小兵模著肚子輕嘆,發自內心的狠狠嫉妒著樊少東,「小姐,事實不是很清楚了嗎?要不是那個樊少東有這麼一筆風流債,怎麼會被這女人伺機算計?」
「我讓你閉嘴,你听不見嗎?再不閉嘴我車速提到三百!」
這招果然有效,小兵扁扁嘴,安靜的坐在一邊。
前方的車在一個快捷賓館停下,楊子放慢車速,在離他們幾百米遠處也停下車子。男人一手摟著女人,一手領著孩子,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是個幸福的三口之家。掏出隨身攜帶的超高倍相機,做賊似地將那一家三口的幸福畫面定格在相機里。做完這些事情,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汗水浸濕,身體也累得厲害,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容易疲憊。
「小姐,為了這麼個花心大蘿卜,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了!」小兵拿出紙巾,為她擦拭臉上的汗水。
一聲嘆息自她口中溢出,遇上這樣的事情,心里怎會好過?但是此時她更想幫他,在遇上困難的時候負氣離開是不明智的選擇,等到這一切都過去,她再仔細的和他算算這些老賬!
回到了一號院,管家吳伯一听他倆沒吃飯,趕緊去叫人預備了熱乎的飯菜上來,平時楊子對他們像對親人那般,省長和夫人不在家,他們倒也不拘謹了,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深夜,她輾轉反側不能入睡,猶豫了許久,還是開了機,剛一開機,手機就響個沒完,頂進來一百多條手機短信,都是樊少東的。
「寶貝,手機沒電了嗎?怎麼關機了?」
「怎麼還沒開機呢?我想你了!」
「你沒事吧?看到短信馬上給我回電話!」
「死女人!你去哪了!」
「求求你,回我電話吧?我好擔心你!」
……
一條一條讀著他的短信,楊子的眼楮漸漸濕潤了,就在她繼續翻看短信的時候,電話又響了,她盯著手機屏幕好一會兒,接還是不接?猶豫不定。響了半天,就在她糾結的難受的時候,電話就掛斷了,但馬上,又百折不撓的響了起來。
「喂。」抹干淨臉上的眼淚,有些沙啞的接起了電話。
「你怎麼了?」雖然心里惱怒她關機,不接自己電話,但一听到她有些不對勁的聲音,心里的怒火頓時變成了心疼。他面前煙灰缸里滿滿的都是煙蒂,天知道,聯系不上她的感覺是多麼絕望。
「沒事,你在哪呢?」楊子盡量讓自己听起來聲音愉快一些,但是壓抑的崩潰感還是讓樊少東給捕捉到了。
「在家嗎?我現在過去找你!」說走就走,他拿起手邊的車鑰匙就走。
楊子听到他窸窸窣窣的走動聲,以及關門聲,急忙沖他喊,「你回去,我沒在家。」
「那你在哪?」樊少東的心咯 一下,他也不清楚他在心悸什麼?這麼多年從沒有過心悸的感覺,他捂著心口,等待著電話那邊的回答。
「你在家等著,我去找你。」
掛了電話,起身下樓, 的聲音驚醒了熟睡的吳伯,他穿著睡衣跑了出來,一看是楊子,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小姐,很晚了,你還要出去嗎?」他看著她穿戴整齊,手中拿著車鑰匙,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腳下沒停,從吳伯的身邊走過,「吳伯回去休息吧,我有點事,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哦,小心點開車!」作為管家,這個時候能做的,也只有一句關心的話。
「哎。」楊子答應著,人已經到了院子里。
吳伯搖搖頭,準備轉身回房,正好看到對面小兵正站在他的房間門口,眼楮望著楊子消失的方向,眼神憂郁。吳伯又是一陣搖頭,這次伴隨著一聲嘆息,自己擰開房門進去了。
屋里沒開燈,他從白天一直坐到黑夜,已經習慣了,窗外城市的夜空把這屋里映襯的昏昏暗暗。門沒鎖,楊子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樊少東黑黑的剪影像雕塑一般靜坐在那里。她輕柔的關上門,他緩緩扭過頭,看到楊子的瞬間就如同月兌了弓的箭,嗖的朝著她的方向撲了過去,摟她在懷里的感覺,真踏實,好像一直懸空的腳,終于落在了實處。
所有的擔心,所有的疑問,所有的看不見模不著的隔閡,就在兩人緊緊相擁的瞬間,化為了烏有。樊少東知道,現在的楊子可能什麼都知道了,對于她突然出現在B市,突然不接他電話,突然變得哽咽沙啞的聲音,他知道,這都不是偶然!
他幾次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說什麼也解不了他曾經犯下的過錯。錯了就是錯了,何必要為自己的錯誤強加上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有理由就可以犯錯了嗎?不是的!
薄涼的嘴唇模索到她溫暖的雙唇,狠狠的壓了上去。兩人激吻著,互相撫模著對方,這一幕,好像沒有對白的情景劇,只有用這種激烈的方式來表達對彼此的愛與思念。
床上,男人奮力的耕耘,恨不得將身下的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女人高高揚起自己的雙腿,讓自己能夠近一點,更近一點的與他緊緊相依。
室內的空氣中,彌漫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和申吟聲,久久不曾退去。
事後,他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心髒還在因為剛才的運動而猛烈的跳動,楊子將耳朵貼在他的心口處,听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里就覺得踏實,她知道,他就要和自己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