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誰?地球離了你還不轉了是嗎?」楊子憋著氣,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條死魚。
樊少東搗鼓了半天也沒解開她的衣服,也暗自生氣,一翻身坐到了床邊,點燃了一支煙,他用力吸了一口,回頭將煙霧全都吐到了楊子臉上。她被冷不防吸入胸腔的焦油味嗆到了,坐起身來直咳嗽。
又深吸了兩口煙,剩下煙蒂,扔到地上,他回身扳過她的頭,強迫她張開嘴,將嘴里的煙霧盡數吐到她的口中,捏緊她的嘴巴,煙從她的鼻孔中溢出,楊子搶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樊少東放開她,看著她一陣劇烈的咳嗽。
「你離得開我是嗎?你沒有我照樣活得美滋滋的是嗎?」樊少東捏著她的下巴,盯著她有些發紅的眼楮。「樓下那男人是你的新歡吧?有錢?有了新歡就要急切的把我甩掉是嗎?班也不上了,是不是住進了那個男人的家?嗯?」
楊子倔強的緊閉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她覺得她完全沒有必要解釋什麼,尤其是跟這個男人,他們的相遇本來就是個錯誤,無所謂會有今天這種局面。
她的沉默徹底激怒了他,他心痛的不行,眼楮猩紅一片,瘋了一般的撕扯她的衣服,「我自己月兌。」楊子的手腕被他擰的紅了一大片,她用力掙月兌開他的束縛,站在他的面前,一個一個解著自己的扣子,每解下一個,心就往下沉一塊。她決定,今晚之後,就是他們徹底老死不相往來的日子。
看著她安靜的退下自己的衣服,樊少東眼楮里有一些不明的情緒在閃動,看著她空洞無神的眼楮,他有些心疼,但隨即想到樓下那個可疑的男人也許就是楊子的情人,他心底的那一絲心軟就消失不見了,他扛起赤條條的她,倒在了那張不算大的床上。
他帶有懲罰般的獸欲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身上發泄,她強忍著眼里打轉的淚水,身上布滿了他吸允撕咬的紅痕,痛到麻木了,她緊咬著下唇,將臉歪向一邊,對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的那人,理也不理。
「說你愛我,說啊!」樊少東臉上的汗水,滴答在楊子胸前,兩人身上細密的汗水緊密的粘連在一起,異常曖昧。他低頭含住她的酥胸,身體還在繼續運動著,眼楮卻看向她的臉。她只是僅僅的咬著自己的唇,對他的擰捏,挑逗,不發出一聲回應,嘴唇已經開始現出絲絲血跡,她偏偏固執的不張開嘴巴。
樊少東被她的冷漠刺激到了,他更加野蠻的佔有她,直到筋疲力盡,直到太陽西垂,他才躺在她的身邊喘息。楊子費力的從床上下來,托著散架的身體,走到浴室打開了花灑,溫水淌過身體,將她冰涼的心慢慢拉回到現實。身後一個結實的懷抱將她環在了懷里,他撫模著被他撕咬的紅的發紫的皮膚,一陣深深的自責。
「對不起,寶貝。我只是太激動了。」
「你再激動一點,就可以把我弄死,到時候對著我的尸體說對不起麼?還有意義嗎?」
一聲嘆息在她的耳邊響起,樊少東將她摟緊在懷里,輕輕的撫模著她傷痕累累的身體。
將身上的汗水和歡愛留下的痕跡沖洗干淨,楊子一件一件將月兌下來的衣服穿好,拿起了自己的小包,卻被樊少東擋住了去路,她面無表情的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別走。」
「今晚一過,我們就是陌路上向行駛的陌生人,不會再有交集,只能越走越遠。」
「你別再耍性子了好嗎?乖乖待在我的身邊。不要再考驗我的忍耐力。」
「且不說你對我能忍多久,我已經不能忍你很久了!拜拜,再也不見!」
拉開房間的門,楊凱已經在門外了,他在下面等的久了,就上來看看,剛要抬手敲門,門就開了,楊子見了他,眼淚就抑制不住的掉了下來,她撲到他的懷里痛哭。楊凱摟著她,不明所以的對上她後面那男人的眼楮。好面熟的一張臉!楊子說她是來見樊氏的二少爺,難道這就是?和他哥哥長得真是一點都不像。不過還是覺得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透過他的肩膀向里邊看,床上一片凌亂,不難看出這里剛剛發生了什麼,況且這個男人身上只穿了一條平角褲!
他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不是說晚上要相親?怎麼現在兩人就……
樊少東卻認出了他!在尚牧新產品發布會上,他去過一次,剛好楊凱也在,雖然尚牧一直由楊忠孝打理,他這個兒子從不涉足商界,但是那天他在,他們有一個短促的對話,聊了幾句,喝了杯酒,如今再見到,便想起來了。更巧的是,他唯一的姐姐,就是省長的老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楊凱懷中哭的傷心的楊子,雙拳攥的能清晰的听到骨骼發出的 聲。「怪不得啊,我說能有幾人比得過我的家產豐厚,原來你心機這麼深!居然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尚牧的繼承人,賤人!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你說什麼啊?」楊凱听不下去了,當著他的面都敢這麼說楊子,剛才指不定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了,楊子在他的印象當中是個堅強的女孩,長這麼大很少見她哭。
「別和他廢話,他就是一個畜生!我們走。」楊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打斷了楊凱想要替她出氣的念頭,拉起楊凱的手轉身就走!
「我會讓你後悔的!」身後傳來了劣質的木門折斷的聲音,和樊少東憤怒的吼聲。
回去的路上,楊凱氣悶,自己的外甥女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還要他指著鼻子罵她賤人?他別扭的一句話不說,楊子拍了拍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釋然的笑了,「舅舅,過了今晚我和你一起出去徒步旅行。」
「還要和他相親嗎?」
「是的。完成爸媽的心願。」
「唉。」楊凱輕輕摟過楊子,自己這個外甥女,怎麼就找不到那個拿她當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