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玥笑了笑,一臉溫色,抬起手的時候,大家都將目光落在了裝有骰子的碗上!
夜鳳傾的表情很自信,仿佛胸有成竹一樣!
「靜王妃不愧是將門之後,這個時候依舊面不改色!」獨孤音忍不住夸贊起來,不論最後結果如何,他們對她的印象可是非常好的。
「二公子太過獎了!」夜鳳傾卻溫婉啟聲,從剛才開始,她的臉上就一直漾著一抹淺淺的微笑,似有似無,卻,可以夜半夢回。
等到獨孤玥揭開碗的時候,答案也已經揭曉了!
六六五,並非至尊寶!
獨孤玥和獨孤城當下還都愣了愣,他們听聲音明明就是三個六的,怎麼……
「我輸了!」獨孤城說道,心里雖有疑惑,可是也輸的心服口服,還將自己面前的籌碼全都推到了她的面前。
夜鳳傾笑了笑,拿了影子玉端詳了一下,徐徐道,「乍一看真的不怎麼樣,可是看著看著,本宮發覺這塊影子玉也挺好看的。」
獨孤城說道,「王妃喜歡就好,從今天開始,這塊玉就屬于你了。」
夜鳳傾又將影子玉放到了他的面前,還說,「不必了,這塊影子玉不是本宮要找的,而且它對你來說很重要,還是你拿著吧!」
獨孤城回道,「在下項來願賭服輸,既然剛才大家已經說好了,這些東西就是屬于你的!」
夜鳳傾覺得他也是個執著的人,而且還是一根經。
夜鳳傾知道再推遲也沒有用,既然他有心想要給她,那她就拿著了。
「那本宮就卻之不恭了,多謝三公子的美意!」夜鳳傾說道,反正多塊影子玉也沒有壞處!
獨孤城說道,「這是王妃應得的。」
夜鳳傾笑了笑,本想留他們在王府吃頓晚飯的,可這時獨孤城卻站了起來,口氣也有了溫度,「如今勝負已分,我們也該回去了。」
夜鳳傾也站了起來問道,「三位打算要回去了嗎?」
獨孤玥回道,「是啊,這次來皇都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三兄弟也該回去了。」
夜鳳傾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半個月來他們也是因為她才留在皇城的,如今他們又將所有的銀子還給了她,就連影子玉也留下了。
「這筆銀子你們還是拿走吧,影子玉本宮就收下了。」她說道,還將六十萬兩的銀票遞給了獨孤城。
獨孤城說,「王妃還是留下吧,相信過不了多久,璽國和水國就會打起來,要用銀子的地方還很多。」
獨孤音也開口道,「是啊,這筆錢就當是我們三兄弟的一點心意。」
他們都說到這份上了,夜鳳傾也實在不好推辭。
她也爽快道,「那好,本宮就代全軍將士多謝三位的慷慨資助!」
獨孤玥也笑了笑,三兄弟抱拳作揖就離開了王府。
他們走後,夜鳳傾又看了看手里的這塊影玉。原本她是想要找水靈獸的影子玉,可是現在,她卻把火靈獸的影子玉拽在了手里。
她笑了笑,感嘆事實不能盡人意!
她拿著一沓銀票和影子玉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到糖糖的影子玉,這樣他就能縮短療傷的期限,可以早日回到她的身邊與她團聚了。
夜鳳傾又在翻閱那本天元古書了,她想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不過上面只是記載了每只魔獸的外形和習性,還有就是他們的弱點和優點,根本就沒有說影子玉可能遺落在哪個方向!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樓驚辰從宮里回來了,他從下人的嘴里得知今日府上來了三位客人,听完描述,他也猜到了他們就是獨孤三兄弟。
樓驚辰也想知道今天他們三人來府上的目的,于是讓下人準備了夜鳳傾最喜歡吃的糕點,然後親自端著去了她的院子里。
眼下正是暮色晚霞,他的身影倒映在地上,顯得欣長孤單,不過他今天很開心,光是看他眼里的光亮就能窺視出他的心情來。
樓驚辰來到了她的房門口,有禮貌的敲了幾下門扇,啟聲道,「王妃,本王能進來嗎?」
夜鳳傾听到他的聲音,趕緊合上古書,並將兩本字體不同的天元書籍收藏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群才回應道,「進來吧!」
樓驚辰推門而入,見她在喝茶,看上去也頗有閑情逸致!
「本王讓下人準備了一些糕點,王妃嘗嘗!」樓驚辰說道,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夜鳳傾也不餓,隨隨便便拿起一塊就問了,「太子又傳你進宮,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樓驚辰也不瞞他,回道,「水國已經調遣了十萬軍隊,看樣子,他們打算在先發制人了。」
聞言,夜鳳傾眉心緊蹙了一下,還說,「也許他們也得知皇上的病情有了變化,打算趁此機會擾亂軍心。」
樓驚辰也這麼想的,他還說,「你說的不錯,所以太子想讓本王帶兵盡早出城。」
夜鳳傾抿了抿紅唇,眉目微低。
樓驚辰想听听她的意見,問道,「王妃覺得意下如何?」
夜鳳傾回道,「既然水國已經提前出兵,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如你吸納帶兵出城,我留在皇城里,若是皇上的病情有變化,我也可以在這里照應一下。」
樓驚辰也是這麼想的,應說,「嗯,那就依王妃所言。本王明日就去軍營,點將以後擇日出城!」
夜鳳傾點了點頭,咬了一口手上的糕點,突然覺得這塊糕點的味道和平時的不同,一點都不甜似的,還皺了皺眉。
見狀,樓驚辰就問了,「怎麼了?」
夜鳳傾將手里的糕點扔到了盤子里,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說,「不甜!」
樓驚辰挑了一下眉梢,眼眸還暗了暗,接著,他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其抬起,菲薄的雙唇頃刻間應了上去,靈活的舌頭快速伸入她的檀口里糾纏吸允起來!
這一幕著實讓夜鳳傾吃驚,眼瞳還睜了睜,就在她欲要推開他的時候,他又松開了她的紅唇,微笑道,「不會呀,明明很甜的!」
夜鳳傾面色微凝,瞧著他的眼神都變了變。
樓驚辰知道她生氣了,趁勢問道,「王妃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才覺得味道不同了?」
夜鳳傾確實覺得有些煩躁,而且來的莫名其妙!
她沒有說話,只是憋了一下眼楮,瞪了他一眼,就連剛才被他吃豆腐的怒火也降了下去了。
樓驚辰更貼近她了,低聲問她,「這一次本王離開皇城少說也要數個月,王妃可會掛念本王?」
夜鳳傾想也沒有想就回道,「不會!」
聞言,樓驚辰的眸色還瞬間一暗,似乎很不滿意她這個答案。
真是一個狠心的丫頭!
樓驚辰在心里月復誹著,嘴上還說,「王妃還是真是無情呢,不過本王一定會很想念王妃的,到時候與水國打仗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分心呢?」
這下夜鳳傾急了,呼道,「你敢輸!,你要是連水無痕都打不過,我就去找別的男人!」
「你敢!」樓驚辰也急了,一項溫潤如玉的他竟然也會吹胡子瞪眼楮了!
夜鳳傾一看他這樣,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感覺他還挺可愛的。
樓驚辰皺緊了眉心,見她居然還笑,知道她剛才是在嚇唬他,不過還是要受到懲罰,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說這種話!
樓驚辰眯了一下眼,再次揚唇,那模樣像級了一只不懷好意的狐狸。
「你笑什麼?」夜鳳傾問道。
樓驚辰說,「嚇唬本王可是要受到懲罰的!」說完,他的腦袋再次覆了上來,糾纏著她的雙唇纏綿不休起來。
這次夜鳳傾掙扎了起來,可是雙手很快被他抓住了。
「王妃,你不記得自己已經輸給本王了麼!」他笑的邪魅又曖昧,剛才吻了一次,他竟然對她有了反應。
夜鳳傾不滿道,「現在還沒有天黑呢!」
樓驚辰回道,「本王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十分了,就算我們現在熄燈就寢,也是時候了!」
夜鳳傾竟然有些緊張了,雖然她也不是什麼純情少女,這種事也是見慣不怪了,但做這檔子事也要培養一下感情的嘛!
「那!那你還沒有洗澡,我也沒有洗澡,就這麼睡覺會不舒服的!」夜鳳傾開始尋找各種理由和借口,眼珠子還往左往右的轉著。
樓驚辰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露出這樣的神采來,別有一番誘人的滋味在心頭。
他笑著道,「本王身心干淨,也不嫌棄王妃,所以這個理由不成立。」
夜鳳傾剛要開口,他又道,「王妃,你難不成是怕了嗎?」
「誰怕誰呀?」被他這麼一刺激,她又口是心非的嚷了一句。
樓驚辰笑了,她要的就是她這句話。
他將她橫抱了起來,一邊往內閣走去的時候,一邊說,「那我們就去床上分勝負吧!」
「無恥!」夜鳳傾翻了一記白眼,倒也不反抗了!
樓驚辰不怒反笑,將她輕輕的放在了床褥上,身體也緊跟著欺了上來,雙肘撐在她的身體兩邊,既溫存又柔情的開口,「本王也就對你無恥了,由始至終就只有你一個!」
他的一翻纏綿告白真是蠱惑人心,再加上他天生長了一張魅惑人心的臉,真真切切可以迷醉所有女人的心!
這一刻,夜鳳傾定定的盯著他看,突然覺得他好看的有些不真實。
如果沒有記錯,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怔怔的看著他,目光柔柔的,痴痴的!
樓驚辰輕笑一聲,再次溫柔的吻上她的唇,輕輕的碾壓吸允,柔柔的糾纏不休……
她的眼楮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紗,迷離的目光醉了他,同時,他的柔情也蠱惑了她,兩人都在不知不覺中相擁彼此的身體,回應著對方的吻!
樓驚辰為她寬衣解帶,菲薄的雙唇親吻她的嬌女敕的雙唇,略帶粗糙的手掌滑過她稚女敕的肌膚,在她身上留下寸寸**的火苗……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吻,都代表了他對她的情意,由淺變濃,最後就像香味四溢的熱巧克力,甜甜的滲入彼此的心房!
夜鳳傾是真的醉了,輕蹙眉心,承受他慢慢的進攻!
兩人的身體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那種感覺只有他們知道是何其的**蝕骨,讓人久久不想放棄……
一整夜,樓驚辰不知饜足,實在令人驚呀他的體力和爆發力怎麼會這麼好,仿佛這股能量已經蘊藏了很多年,如今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讓他可以暢快淋灕的大干一場!
夜鳳傾雖然也不是柔弱女子,但被他這麼纏著一次又一次的攀附在巫山上,就算鐵打的也要被融化成水了!
月隱星離,轉眼一天光陰!
夜鳳傾是被熱醒的,當她睜開眼楮的時候自己居然雙腿半屈,而他則**著身體與她面對面。
「閉上眼楮!」樓驚辰低語道,聲線溫柔。
這種情況她怎麼可能閉上眼楮?
夜鳳傾疑惑的看著他,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同樣是一絲不掛的!
搞什麼飛機?感情是在練玉女心經嗎?
「你干什麼?」她問道,還有些不高興了,別人嘿咻完以後都是纏綿的抱著一起的,可他倒好,居然和她練起了打坐來!
樓驚辰回道,「我正在將內力傳給你,所以你別分心,容易走火入魔!」
「干什麼把內力傳給我呀?我不要,你趕緊給我結束……」夜鳳傾說道,還想收回自己的手。
樓驚辰眉目一沉,立即說道,「別亂動!」
被他這麼一嚇,她還真的不敢亂動了,但是神色也變了變,一看得出她現在很不高興。
樓驚辰也只能就此打住,慢慢調息以後收回了自己的掌心。
等到他們的雙掌一分開,夜鳳傾就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果,瞪著他發飆道「你干什麼呢?」
樓驚辰微微一笑,長臂張開將她抱在了懷里,那時夜鳳傾還扭了一體,想要擺月兌他的觸踫。
樓驚辰解釋起來,「別生氣,我只是想將內力分給你一點,這樣也方便你行事!」
夜鳳傾斜眼瞟他,問道,「難道沒有內力就不能行事了?」
樓驚辰覺得她好可愛,生氣的時候雙頰紅撲撲的,尤其是現在,香肩,脖子上還有他留下的紅痕,仿佛在提醒他,昨晚的他們有多痴纏和瘋狂!
「你身手雖然很敏捷,不過少了內力,若是遇上武林高手,我擔心你會吃虧。」樓驚辰啟聲道,下顎抵在她的肩膀上,說話的時候鼻尖還能聞到她身上的淡淡女兒香,很是好聞。
夜鳳傾听他這麼說,氣也消了大半,不過還是有些不滿,嘀咕道,「那你不會選別的時候嗎?非要在做完這種事以後……」真是沒有趣的男人!
樓驚辰卻笑了,摟著她更緊,還略顯委屈道,「我不是擔心沒有機會嗎?」
夜鳳傾皺了皺眉,嘴巴還癟了癟,可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樓驚辰知道她已經接受自己了,相信從今天開始,她的心里也只有他一個男人!
「傾兒,你的心門是不是已經為我打開了?」他溫聲問道,還該了稱呼親昵的叫著她。
夜鳳傾沒有回答他,還將目光轉移了開來。
樓驚辰不想她再繼續逃避下去,雖然他不知道她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現在她的身邊有他了,他就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
「傾兒,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日後你的身邊一定有我陪著你!」樓驚辰又道,親了親她香滑的肩頭。
夜鳳傾不想提過去,對她來說,過去的感情是不了了之的,也就等于是一個傷口,即使痊愈了也會留下疤!
「我餓了,起來吧!」她說道,裹著毯子走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接著就先出去了。
樓驚辰皺了一下眉頭,也沒有再說什麼,起床以後還看了一眼床褥上的落紅,心里的滋味突然變得復雜起來了……
原本經過一晚上的親密接觸,大家都應該高高興興的,可是氣氛似乎被他給搞砸了。
夜鳳傾和樓驚辰共進早膳以後,就分別去了皇宮和軍營。雖然現在璽國的兵權還是在夜冷漠的手里,但是這次與水國應戰的將軍已經欽點成樓驚辰了,眼下他去軍營,也是接受兵權轉交形式。
夜鳳傾來了宮里,太子木景之就找到她了。
「鳳傾!」他叫了她一聲,光是看她的背影,似乎就覺得她今天有心事。
「你來了?」她淡淡應道,還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
木景之也沒有追問她發生什麼事了,總覺得她並非一般女子,相信沒有什麼事能難倒她的。
「去看過父皇了嗎?」他問道,臉上也有淺淺的倦意。
夜鳳傾點了點頭,還問道,「御醫怎麼說的?」
木景之回道,「就這幾天了,最近景陽也常來皇宮,我擔心他會趁父皇駕崩以後有所異動!」
夜鳳傾明白他的意思,這幾年木景陽一直沒有放棄重新爭取回太子之位,如今皇帝大限之期將至,他一定會再接再厲的。
「你放心吧,皇上早就立好了遺詔,儲君之位由誰來坐,他心里很清楚。」夜鳳傾說道,關于她口中說的遺詔其實就放在她那里。
木景之點了點頭,放心道,「我並不想與皇兄爭什麼的,只是覺得如今璽國已經月復背受敵,若是我們自己人也打起來,一定會給水國機會。」
夜鳳傾抿唇微微笑了笑,還說,「你能有這樣的心思真是可貴,其實一國之君並不是好當的,尤其還是當仁君!」
木景之也這麼覺得,回道,「是啊,父皇為了璽國操勞半生,就算病重,他心里記掛的也璽國,這次與水國之戰,他雖然沒有說些什麼,可是看得出他也很擔心。」
夜鳳傾篤定道,「你放心吧,這次水國一定輸!」
木景之看她說的這麼堅定,就問了,「你就這麼肯定,樓驚辰此戰一定會贏嗎?」
夜鳳傾看著他說,「不錯,我相信他一定凱旋而歸!」
木景之心里卻有些擔心,眉心微微隆起,還說,「我听聞水國的二公主擅長邪術,樓驚辰又沒有天賦異稟的人相助,我看此戰的成敗也是一半一半。」
夜鳳傾應道,「就算樓驚辰的身邊沒有能人異士相助,可他本事了得,光明磊落,比起水無痕更勝一籌!至于你說的水國二公主,她的邪術已經被我破了,如今的她也不過是一個眼殘貌丑的女人,根本就不足為懼!」
木景之听她這麼說後,心里的隱患也消除了不少,似乎在她和樓驚辰的眼里,這次的戰爭很快就能平復似的!
「這次樓驚辰出戰,你會行軍出征嗎?」他又問道,心想她和樓驚辰一項形影不離的,而且他們夫妻合作,似乎再難的問題都能解決。
可夜鳳傾這次卻回道,「不了,我打算先留守皇城,這件事我和他已經商量過了。」
木景之點了一下頭,兩人在御花園里聊了很久,而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一五一十的傳到了另個人的耳中!
翌日
今天是樓驚辰帶兵出城的日子,一清早,靜王府的下人差不多都出門送他了。
夜鳳傾今日穿了一身正統宮裝,華麗高貴,氣場冷傲,有一種女皇風範。
「王爺,這次出征一定要注意身體,我處理好皇城的事情就會去找你的。」她說道,看著今日身穿一身鎧甲的他目光溫柔。
樓驚辰很舍不得她,心里還一直在為昨天的事郁悶,不過今天能听她這麼說,他又豁然開朗,彎唇笑了笑,還抬起了一手為她捋了捋鬢角的青絲,柔情萬丈的囑咐起來,「好好照顧自己,記得準時吃飯,天氣要轉涼了,記得添衣保暖!」
「嗯,你也是。」夜鳳傾應了一聲,竟然也有些舍不得他走了,可是嘴上又沒有說出來。
「我走了。」樓驚辰又道,目光深深,誰都看得出他舍不得她。
夜鳳傾又點了點頭,看著他上了馬背,金色的鎧甲在晨光下耀眼生輝,宛如天界戰神一樣,偉岸強大,讓人難以轉開眼楮!
「樓驚辰!」她還是叫出了他的名字,上前跑了兩步喊道,「記得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呀!」
樓驚辰笑了,有她這句話,他也滿足了!
雖然他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感情有多少,但他能肯定,在她的心里已經有他的位置了,既然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那也一定是最後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他有信心,總有一天他會完完整整的佔據她的整顆心!
「等我回來!」他說道,聲線不高,但卻可以清清楚楚的傳到她的耳朵里。
夜鳳傾笑著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竟然覺得很幸福,心里有種久違的甜味在流淌,一點點的滲入她的血脈里……
這個男人,也許才是她真正在等的人吧!
夜鳳傾目光深深,站在王府的空地上久久沒有轉移眼楮,直到樓驚辰的身影消失在她視線里!
今日樓驚辰離開皇城的事璽國全都知道了,自然而然,此事也很快傳到了其他三國。
如今水國和璽國都已經出動十萬大軍,也就是說此戰已經箭在弦上!
景陽王府
「如今樓驚辰已經離開皇城了,靜王府就剩下夜鳳傾一個人,想要尋到遺詔也就容易多了。」男聲在房里響起,聲線透著熟悉,近眼一看,原來是當年風光無限的太子木景陽,不過現在已經淪為了王爺!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冷冷的,神情還很凶煞。
「屬下今晚就派人夜探靜王府,王爺請放心!」另一道男聲也響了起來,男人低頭回道。
木景陽說,「如果不是夜鳳傾這個賤人,今日的太子豈會輪到木景之去當?這個仇,也是時候算一算了。」
屬下能明白他的心情,這些年來,他一直隱忍心里的怒恨,似乎就是再等個機會。
「屬下明白。」男人應道,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木景陽還說,「宮里的情況如何?」
男人回道,「探子剛剛傳來消息,靜王妃剛剛被傳進宮里,所有的太醫也都守在皇上的寢宮外。」
木景陽皺了皺眉,「看來父皇大限之期快到了,必須盡快找到那份遺詔,絕對不能讓景之順利即位!」
「是!」男人鏗鏘應答了一聲,眼里也上過了陰冷的光芒。
而在皇宮里,夜鳳傾、夜冷漠和木景之都在皇帝的寢宮守著他,大家都想送他最後一程,也好讓他走的安心。
「傾兒,日後璽國就要靠你和景之了……」皇帝低聲說著,氣力更弱,說的也很辛苦。
夜鳳傾就站在龍榻邊,眼神也暗暗的,回道,「皇上請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木景之也應道,「父皇,你別想這麼多,身體要緊。」
皇帝很清楚自己的情況,自從他臥病一來,身體狀況就一直時好時壞,如今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傾兒,你留下,朕有些話想和你單獨說……」皇帝又道,還屏退了夜冷漠和自己的親生兒子,似乎在他心里,他最在意的人還是這鳳家的唯一傳人!
夜冷漠和木景之都點了點頭,離開大殿的時候毒看了一眼夜鳳傾。
等到他們走了以後,夜鳳傾就坐在了龍榻邊,輕聲問道,「皇上,你想和我說什麼?」
皇帝想要坐起來,這樣他會舒服一些。
夜鳳傾幫他撐坐好,還撫了撫他的胸口。
皇帝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笑容有些無力,他說,「傾兒,朕想求你……一件事,還請你……務必要……答應。」
夜鳳傾听他這麼說,連忙回道,「皇上言重了,傾兒惶恐,你有什麼話盡管吩咐,若是我能做到,一定全力以赴。」
皇帝知道她是一個好女子,本來還想讓她嫁給自己的兒子,日後成為璽國的皇後,可無奈木景陽不懂得珍惜眼前人,更是配不上她!
「如今水靈獸又……又重新回到了靈泉,想要召喚……也、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你是鳳家唯一的嫡系後人,遺落在四方的……魔獸也只有你可以……可以……咳咳咳……」
皇帝說的很吃力,斷斷續續,最後還咳嗽了起來。
夜鳳傾也猜了他的意思,回道,「皇上是想我去所有的魔獸嗎?」
皇帝點了點頭,臉色更加蒼白了。
夜鳳傾想了想,答應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起程去找其他魔獸的。」
皇帝也知道這件事為難她了,如果她有這個意向,當年她得知自己就是鳳家的傳人以後就可以去找的,可是時隔兩年多了,她的身邊除了一只水靈獸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魔獸或神獸相伴左右,由此也看得出她來,她對于這種異能本事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感覺。
「日後璽國的興亡……就全靠你了……」皇帝又道,氣息越來越弱。
夜鳳傾答應道,「皇上請放心,傾兒記住了!」
皇帝欣慰的笑了,又道,「讓景之他們進來吧,朕想再交代他們一句話!」
夜鳳傾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就去叫夜冷漠和木景之進來了。
皇帝看著木景之交代道,「你和景陽是同根生,若是日後他犯了什麼錯,你也不能殺他,知道嗎?」
木景之點了點頭,保證道,「兒臣知道,只要在兒臣有生之年,就一定會保皇兄一生。」
皇帝有力無力的點了一下腦袋,嘴里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當他吐出這句話的以後,他的眼楮也合上了!
「皇上!」
「父皇!」
大家都喊了起來,可是一代明君卻以魂歸九天……
太監呼道,「皇上駕崩!」
頓時,殿里殿外的太監和宮女全都跪地哭了起來,一時間哀泣聲漫天傳響……
今日皇帝歸天,舉國同喪,所有酒樓娛樂場所都需要停止營業。
夜鳳傾和夜冷漠在皇宮里逗留了大半日,出宮的時候已經入夜了。
本來夜冷漠是希望她能搬回將軍府住的,這樣一來也能有個照應,可是夜鳳傾拒絕了他,她想留在王府里。
夜冷漠也沒有勉強她,只是囑咐她要照顧好自己。
夜鳳傾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讓她可以遇上他和樓驚辰!
「爹,你也照顧好自己,也許我過幾天就會離開皇城了。」她說道,兩人同坐一輛馬車出宮的。
「你想去找靜王爺嗎?」夜冷漠問道,也看得出她對樓驚辰已經不同了,如果以前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而言,那麼經過兩年多的朝夕相處,他和她已經在無形之間建立了兒女之情。
「不是的,皇上希望我能去找鳳家遺失的魔獸,他擔心這次和水國之戰,戰況有變。」夜鳳傾回道,也能理解皇帝臨終時的擔憂,在四國之中,其實璽國的勢力並不是最強的,而且木景之和其他三國的太子相比,能力也差了一點,要是日後再和三國發生沖突,他未必能應付的了。
夜冷漠了然點頭,還說,「那我陪你一起去找吧!」
夜鳳傾搖了搖頭,「不用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你還是留在皇城照應一下木景之,我覺得木景陽不會安分守己的。」
夜冷漠真心覺得她和以前不同了,還記得從小到大,她總是唯唯諾諾,一遇到麻煩就只知道哭,但是自從她死而復生以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就像當年的鳳傾一樣,個性要強,智慧過人,就連樣子也一樣,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她今生喜歡的人不會是他了!
「皇上一定早就預料到了木景陽一直沒有放棄奪回太子之位,所以才有了今天這番交代!」夜冷漠說道。
夜鳳傾應了一聲,感嘆道,「血濃于水,我想在皇上的心里,他最疼愛的人還是木景陽,只可惜他不爭氣,璽國不能交到他的手上。」
夜冷漠也這麼覺得,還轉移話題問道,「對了,你打算去那里找魔獸?」
夜鳳傾也糾結這個問題,當初鳳家飼養的那些魔獸也不知道散落在哪里了,唯一能知道的,也就只有蕭國水晶宮里的那只火靈獸了!
「蕭國!」她回道,思來想去也只能先從那里下手。
夜冷漠一听就猜到她是要去找蕭國的那只火靈獸了,眉心一皺,說,「你想去召喚那只暴躁的火靈獸?」
夜鳳傾點了點頭。
夜冷漠不同意,還說,「不行,那只火靈獸生性凶殘,如今你又沒有水靈獸護體,太危險了。」
夜鳳傾回道,「你放心,我也只是先去看看,如果實在召喚不了,我也不會硬來的。」
夜冷漠又道,「傳聞火靈獸的死敵就是水靈獸,也許它知道水靈獸的弱點在哪里。」
夜鳳傾覺得有道理,決定離開璽國的時候先去看看糖糖,心里也能猜到那家伙一定對她痴纏不舍,估計又是用它的尾巴纏著她的身體不肯放了。
……
馬車行駛了一路,車夫先送夜鳳傾回了靜王府,然後才載著夜冷漠回了將軍府。
如今別說是璽國的百姓,就連其他三國的子民也知道夜家兩父女的地位高人一等,一言一行都舉足輕重,如果有人要行刺他們,一來要有足夠的膽量,二來還要有足夠的仇怨,否則這趟渾水可不是好趟的!
夜鳳傾回到王府以後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間了,那時候在她的床榻上還擺放著一封信,看樣子是樓驚辰留下的。
夜鳳傾覺得疑惑,如果是樓驚辰有話要和她說,那今早他離開的時候怎麼不和她講呢?
帶著心里的疑雲,她打開了信封,里面不但有一張信箋,還有一塊玉佩!
樓驚辰只是在信上說道,「影子玉——虹,入水以後會成綠色,希望能助王妃一臂之力!」
夜鳳傾驚訝了,沒想到糖糖的影子玉在樓驚辰的手里!
她看完了信上的內容,又低頭看了看掌心的玉佩,這塊影子玉與火靈珠的影子玉不同,這塊白璧無瑕,幾乎接近透明色了!
夜鳳傾又想起了樓驚辰來,不知道他和大部隊現在到哪里了!
想著想著,她的目光又轉向了床榻,在這里,他們曾有過一夜浪漫!
而已經離開皇城三十里的痴情男,此時此刻也在想她!
雖然他們只有一夜纏綿,也許也是唯一的一次,但卻是他一生中最美的記憶。
樓驚辰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著她曾說過的那句話︰如果分開了,你就抬頭仰望頭頂的星空,也許我們看見的會是同樣的風景!
樓驚辰笑了笑,突然在想,也許這丫頭也此刻也在看他所看的呢!
……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夜鳳傾今晚也失眠了,她將兩塊影子玉收起來以後就走出了房間,然後就一直站在院子里仰頭看著天幕上最亮的那顆星星,心里想的人一直都是他!
夜鳳傾已經在心里做了決定,這次去過蕭國以後,不管能不能召喚到火靈獸,她都去卞城找樓驚辰,與他並肩作戰一起對付水國的三個賤人兄妹!
都說夫妻同心其力斷金,何況他們還是一對賊夫妻,從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那輪得到被外人欺負?
夜鳳傾笑了笑,豁然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原來愛情總是悄無聲息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