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相愛的人……旗奕頓感心跳漏掉一拍,真開竅了?也對,想警局終日那麼多犯人,他卻只對她一人法外開恩,或許她不知道,他曾經最大的理想便是做一名懸壺濟世的醫生,而不是將他人送入地獄。
從未忤逆過父母,醉酒那一次,差點斷絕親子關系,這一次,更是不可開交,為了這句話,一切都值得,還以為單相思這條路永無盡頭,原來……
相愛的人,為什麼不早告訴他呢?居然用這種方式表白︰「其實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待在警局這麼多年!」絞盡腦汁的替她開罪,男人嘛,總該為喜歡的人做點什麼,不自在的十指交叉,都說愛情這個東西,總是會來得突然,果不其然。
「那你還得感激我!」雖然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可既然他這麼說,那他當上隊長,大半是她的功勞。
旗奕哭笑不得︰「是,感激你!」多少年了?沒有過這般愉悅的心情,破天荒的放松,摘下警帽,縷縷一頭柔順發絲,女人或許也是過于緊張,所以不再開口,而他也不知要如何打破這種尷尬,也想找個方式來慶賀一下這一刻的難能可貴,唇角一挑︰「唱歌去?」
程七吃得正歡,有些不滿的仰頭︰「唱歌?」他哪來這麼多精力?
男人將女人的一切反應歸類于害羞,不由分說,起身,雙手撐著桌面壓低龐大身軀,不容拒絕的命令︰「還想要那執照,就別做無謂的反抗!」毫不給人反悔的機會,轉身掏出皮夾大步走向櫃台,和煦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
「喂,他笑了,六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他笑呢!」
「這都看不出來?肯定是成了唄!」幾個收銀員交頭接耳,曾經這個客人經常帶那女孩來,她們早就看出他對她不一般了,今天總算功德圓滿,見客人已經到跟前,收銀員邊找錢邊樂道︰「旗先生,恭喜你!」
旗奕單手插兜,有些不好意思的扣上警帽,點頭道︰「謝謝!」原來就連這些外人都早已看出,他做得真有那麼明顯嗎?
「祝你們早日結成連理,到時候別忘了到我們店里來辦酒席啊,二樓是專門置辦婚宴的,下次來,記得帶上喜糖!」哎!好男人不是結婚了,就是被預定,真羨慕程小姐,讓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苦苦追求無數個年頭。
程七並不知櫃台前的情況,心里直犯嘀咕,不是有不如意麼?為何笑得如此開懷?天!該不會旗奕喜歡這個收銀員吧?想到多年來,對方對此店鍥而不舍……一定是這樣的,否則面對她就是殺父仇人?
哎呀,嘖嘖嘖,瞧那騷包樣,居然對她都笑意盈盈,一同離開燒烤店後,才打趣道︰「你居然喜歡她?」
「誰啊?」
「那個收銀員!」
旗奕滿頭黑線,抬手輕輕拍向女人的後腦︰「想什麼呢?我心如磐石,無堅不摧!」為表真心,狠狠的拍拍胸口,傻瓜,她把他當什麼了?
那就奇怪了,無緣無故笑得這麼肆無忌憚,好吧,她不是個太多嘴的人,只要他開心就好,那麼營業執照才有希望,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吧。
「不是吧?你確定是這里?」
猶如皇宮般奢靡的包間內,程七不知是該坐還是該離去,見男人聳聳肩,頗為擔憂︰「旗奕,你他媽的別忘了你是個公務員,行為舉止要低調,我們隨隨便便找一間就好了!」他就不怕落人口實嗎?錢這個東西,她知道他向來最不缺,且富可敵國,只是花不得而已。
「什麼時候都可以隨便,就今天不行,喏,你最愛喝的羅馬康帝酒莊出產的勃艮第紅酒!」毫不吝嗇的擺上四瓶︰「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既然他都不在意,她有什麼放不開的?寶貝似的拿起一瓶贊嘆︰「哇,一九九二年份的,二十多萬一瓶呢,你小子也不怕被騙?」當然,這家全市最頂級的夜總會縱然不會售賣假酒,就不知這里的老板是誰,什麼時候她才會擁有這麼一家產業?
緣分這個東西,總是那麼的巧妙,僅僅只隔著一道牆,總統包房內,靜謐無聲,駱炎行細細翻閱著合同,後搖頭道︰「這個恐怕我不能答應你!」
韓煜淡淡的望向對岸端坐的男人,曾經是五年,五年已過,便是十年,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
陳永平無所謂的解釋道︰「給我個理由!」只不過是續約十年而已,有這麼難嗎?
駱炎行儒雅的疊加起雙腿,靠向沙發︰「我也不瞞你,若不是事出有因,必定不會駐扎在此,這次回來,只為尋得一人!」
「二爺這意思,並不想定居于中國?」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五年里,他為國家提供了不少的財富,就拿他白道上的生意,光是稅錢,也是不容小覷的,每年以最低價格賣給國家的軍火也極為可觀,因此,上頭才對他諸多保護縱容,訂制這合同無非就是一種約束,逼得他不得不一直為國家效力。
「確實如此!」
陳永平為難了,算得上一大噩耗,不急于一時,拿出一箱香煙呈上︰「二爺先別急著推辭,上頭發話了,倘若您能一如既往,那麼往後的待遇,形同此煙!」去別的國家,是因為哪國開出了極好的條件嗎?怪不得這次上頭特意的囑咐,恐怕是早就听到了什麼風聲。
韓煜見那煙上並無多余的字體,僅僅只有零零零二,四個數字,甚至連檢測都省略,不由眼前一亮,金黃色煙盒也高貴大方,殊不知那四個數字確實代表著無上榮譽,這種特供香煙,普通人恐怕一輩子都不曾見上一面。
誠意上,算是做得相當到位,跟著大哥,算是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
駱炎行並未無動于衷,對方的話很明確,待遇形同擁有此煙之人,一如既往嗎?每年提供的貨不變,還不可讓警方抓住任何把柄,難倒是不難,且英國給出的條件低于此一等,聰明人都知要如何選擇,問題是他對中國無一絲好感︰「如果我依舊不同意呢?」
「駱二爺,那請問你要尋之人是?」情人?還是家人?不對,他的家人不是都死了嗎?還是他親手殺死的,唯一一個親生的妹妹也早已找到,那會是誰?情人過于不靠譜,他不覺得有哪個女人會給他機會尋找,個個都迫不及待的爬上龍床,那會是?
就連密室里的邱浩宇都一臉迷茫,打小和行哥穿一條褲子長大,他的事,他甚至比他自己還清楚,莫不是十七年前……是記得那時候行哥有失蹤兩月,後來不也平安無事回來了麼?難道是那兩個月內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駱炎行一笑而過︰「不過是一些私事而已,不值一提,這樣,我考慮考慮!」
‘砰!’
就在陳永平要努力將不可能化為可能時,隔壁突地傳來一道踹門聲,緊接著是極為刺耳的謾罵,打攪了屋中的清靜,駱炎行早已因一聲‘姓程的’而揚眉,望向門口。
「姓程的,你怎麼這麼恬不知恥?又來勾引我兒子,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配進我旗家大門?今天我就替你娘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廉恥,我打死你個下賤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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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大蒜的龍貓豆豆越來越精明了,我還以為它害怕才會叫,結果每次不願看到我,就叫,我就立馬走人,現在成了它的慣用計量了,嘿,以後叫到死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