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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中毒被擄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在去江寧的路上,杜凌有了孕吐反應,因為自己就是個大夫,雖沒有驗孕棒之類的便捷東西,她認為兩指一搭給自己模模脈門更準確迅速。

秦沐斐簡直樂瘋了。

孕婦真是脆弱吶!

秦沐斐月兌下自己外袍批在妻子肩頭再攏了她在懷,輕輕淡淡地問了一句。當初雖不知她與李行首的丫頭月奴說了什麼,但至少知道她們約在南方相見,據他所知,那個身份詭異的奇女子如今也是身子江寧。

秦沐斐抬頭望了望天,已有稀疏星辰。已到了掌燈時刻,街邊的大型鋪子也做晚間生意,點上幾只大氣又精致的燈籠,沿途這樣望去倒也成了一道風景。

雖然這個女人是他想殺之人的妻子,但他並沒有打算要她的命,可眼下這情況……事情似乎被逼到了極端之上,想或不想已不是他能決定。

倘若找不到,說明這幾月他還沒來得及下手。

要考察也該是秦老爺出門,而不是他。

她都忘了自己也是一個賊婆,劫的數目比哪兒的山賊都大。

杜凌果然一怔,抬眸望向身旁的男人,「有李姐姐的消息?」

秦沐斐伸手攬了跟在身後閑逛馬車,抱著杜凌上了車去往下榻的客棧,光明正大地賣起了關子。

杜凌伸出手指模上自己的脈門,神色驀地一暗,立即翻身下床想找面鏡子,房中卻沒有梳妝台。見牆角的洗漱架上擱著一盆水,她立即沖上去對照水面觀察自己的臉色,果然是眼圈與唇色泛青,臉色發白。

回臨安後他可是將八分精力用在了深雲寨上,軍事化的同時越加鞏固發展宋易早在幾年前建立的消息渠道。雖說只留了兩分精力在妻子身上卻也是因為自家這小娘子是個熱衷事業的性子,只肯拿兩分心思對待他,他又能奈她何?

好歹在臨安成親都有半年了,起初每月都期待著有好消息,但見她來月信總是一次次失望,後來也不刻意追求了,畢竟做了幾年和尚難得溫香暖玉在懷,晚點要孩子也是美事一樁。

「這點東西不過是讓杜大夫睡得深沉安靜一些罷了,並不會要了你的命。因是市井所買的普通毒藥,並不配有解藥,之所以敢對你用便是佔著你這神醫的身份。褶無意害你,這院子里沒有藥材,你若開出解毒方子來,褶會命人去抓藥。」他立在院中月光之下,神色寧靜,語氣淡淡地解釋。

「以前我就听爹說過秦家做的生意太雜,這次下了南方會專做綢緞也屬常理,沐雨會跑出來不一定是為生意,總之我們不趕時間,隨意看看,若是遇不上可以去平江探望他們。」因為起了風,秦沐斐索性當街摟住妻子的腰身,緊了緊她的風衣小心翼翼地看顧著。

毫無疑問,她之所以會中毒出現在這里,正是因為宋家少爺。

很不幸,她中毒了。

宋褶眸光一閃浮現一絲疑惑,正要靠近細看,卻有一股刺鼻的血腥之味沖至鼻尖,他神色一驚疾步上前,杜凌卻已陷入昏迷,而她腿間涌出的赤紅證實了那股血腥。

她想得夠多,但總歸是希望秦家能過得好。

之沐簡捷。這種渾身上下加速血液循環的感覺令她驚恐,對常人來說不過是以此消耗體力的反應,對她這個孕婦來說卻會喪命……她抬眸掃了一眼門前的男人,眼里攏聚著濃郁的恨意,而眼底無法遮掩的絕望也纏繞不散。

于是進了江寧城,找了家客棧住下來後,杜凌就跟著秦沐斐逛起豪華的商業街,尋找秦家的秦沐雨的消息。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宋褶一襲月白長袍,儒雅俊美一如往昔,只是眉宇間的森冷氣息濃重了些,令人看了心生寒意,尤其是那雙富含詭異之色的眸子,盯住人時如鬼魅鎖魂,有股難以言明的駭人氣息。

杜凌渾身乏力地躺在床上,睜眼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是一間檔次不低的廂房,不像是客棧的裝修風格,牆上掛著一副草書,落筆剛勁有力,如祥龍騰飛,床頭還掛著佩劍,像是較為富庶人家少爺的臥室。

杜凌下意識地去捧住小月復,眼圈忽地紅了。

其實他內心有著與杜凌同樣的疑惑,秦家從來不急功近利,做生意也是穩妥踏實,打好基礎再一步一步擴充,哪里會剛穩定平江市場就來了江寧?

然而,變化來得太快。

「哪有做嫂子說這話的?為夫會吃醋的。」zVXC。

孩子是在動身前有的,如今已兩月多,雖還看不出來,他卻像是已感覺到做父親的榮耀感。

「從消息來看,小雨來這兒應該有兩個月了,如果還沒來得及開鋪子,我想應該是放棄江寧這個市場了,也不知道這些年秦家的情況怎麼樣。」杜凌被秦沐斐牽著手走在商業街,許是因為街道太窄,跟現代奢華寬闊的步行街沒法相比,反而因為多幾個行人便顯得熙熙攘攘、門庭若市。

這些人她在臨安也留意過,跟各產業也打過招呼,只是從未等到有人上門來認她。她甚至在想,當初李三絕或許沒有听她的話跟了趙構,也不知道她最終站在了哪一派,如今是否還活在人世。

如果他眼中不曾流露出那絲戲謔譏諷之意,看上去倒是真像沒有一點害人之心。

杜凌喃喃地說道,已瞬間明了自身處境,但想到月復中的孩子,她已沉著臉說道︰「宋褶,把解藥給我。」

豈料,這顛簸的路途居然有了喜訊。

越是熱鬧說明鋪面越貴,秦家在汴京確實做得很好,宅子也奢華精美,但如此遷徙逃命倉促結束產業變賣家產……未必還能像過去那般富庶,特別是在路途中萬一遇到山賊歹人劫個財什麼的——杜凌想到此處忍不住後頸發涼。

想到此處,她冷不丁地一顫,心頭驚慌不已。

哪知她一覺醒來卻身在陌生房間。

這期間還收到寨子里來的一個消息,說是尋到了秦家在一年半前落戶平江府,而秦二少爺近期在考察江寧市場,雖沒有具體情況,卻也容易找尋,畢竟秦家現在主要做木材與綢緞生意,並頗有自己的特色,秦沐斐能一眼看穿自家產業。

好不容易能日夜廝守,他自是不肯讓這時光平淡地過,逗弄她,取悅她,費盡心機寵著她,叫她一心只能想著他才好。

正因為跟洛寧接觸過一段時間,她粗略地了解了一般藥物相互作用下產生的毒素及毒效,雖是不精,也能清楚她身上所中的,不過是較為普通的一種通過消化道進入身體的毒。從後頸的鈍痛來看,是誰敲暈了她再給她灌了毒。

宋易的信上說,秦家在平江只做了綢緞生意,今年剛站穩了腳,也買了宅子下人過回原先的富庶日子。按理說秦沐雨此時應該留在平江把生意做大才是,怎麼剛穩了點就出來折騰?是銀子太多還是銀子太缺?

杜凌只撐著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句,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看似雲淡風輕的男人,小月復一陣絞痛,渾身力氣散盡,驀地癱軟在地。

所以,他們這一路便放慢了速度,走走停停,權當游山玩水,深怕路途舟車勞頓累到孕婦,秦沐斐更是連乘馬車都把妻子抱在懷里,說是腿上坐著比較舒服。

何況,他可以說是看著沐雨長大,他是個什麼性子還會不清楚嗎?即便家中沒了一個大家,他必須負擔起家庭這個重任,對生意也提不起興趣,也沒多少慧根。

杜凌只記得清晨醒來,忽然想到昨晚逛街時聞到的一股紅豆糯米糕香,迷迷糊糊地跟秦沐斐撒嬌說想吃,听到他出門後又睡了過去。

「宋褶……你會後悔的!」

「我只當他是個孩子,你亂吃什麼飛醋?先回客棧吧,明日趕早再出來逛,我覺得有點涼。」杜凌挽了丈夫的手準備回去休息,走在這樣的夜色中總覺得心里慌慌的,有些走神,看來懷了孕確實容易神經質。

「不想去探訪李三絕嗎?」

「是你……」

只不過,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女人見到他並無多少意外,也不畏懼。

何須如此?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何須讓她服用毒物來控制她的身體?窗外天色幽暗,胃里空響,這毒該是已在她身體里一整天了。

「不是說他已當了爹嗎?孩子都快滿三歲了,真想看看這小子,都四年不見了,怪想他的。」杜凌微微勾著唇角掃視街邊的鋪子,因為懷孕讓她對溫度尤為敏感,明明是快入冬的天氣,她卻已被風吹得有些澀澀發抖。

顧不得此刻是否危險,杜凌撐著虛弱的身子沖到房門前, 地一聲拉開房門,還沒來得及跨出腳步,視線中已出現了一個男人身影。

明明是睡在客棧的房中等著秦沐斐去給她買紅豆糯米糕,怎麼忽地睡到了一個少爺的臥室?難道是秦沐雨在江寧買的府邸?似乎又不可能……她不該毫無知覺地被挪了個地方。

「此地不宜談論,回了客棧再告知于你。」

***

純子知道更新很慢,但純子的腰不行,家里又有人看著不準坐著碼字,所以一般都是趴著偷偷寫,等不住的親們等完結之後再來看吧,謝謝大家的支持。

但凡能有點時間,純子還會寫上一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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