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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鐵血戰魂 第十二章 洞房花燭夜

2oo7年2月1o日,農歷臘月二十三,又稱‘過小年‘,是開始為過大年(三十)而緊張準備的日子;民間從這一天起,每天都有具體的活動,祭灶,掃塵,剪窗花,寫春聯,洗浴,婚嫁等,一直到除夕止。

薛忠之選擇這一天為薛嫣然和王曉明重新舉辦一個婚禮,是有其深刻寓意的。民謠有‘歲晏鄉村嫁娶忙,宜春帖子逗春光。燈前姊妹私相語,守歲今年是洞房‘的說法。

由于前一個婚禮出點不好,具有玩票的性質,所以薛忠之打算舉辦一個隆重而正式的婚禮,把自己的女兒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同時也有把王曉明推向前台的意思。

經過小年掃塵,王曉明和薛嫣然居住的別墅煥然一新。新貼的窗花對聯,鮮艷奪目,顯示著紅紅火火的鴻福盛景。活靈活現的門神,抬頭見喜的橫幅,五彩的年畫,花團錦簇的燈籠,和神龕上豐饒的祭品,無不顯示著喜氣洋洋、欣欣向榮的節日景象。

這一天,王曉明和薛嫣然的別墅里面不但擠滿了薛忠之家族的親朋好友,還有來自政府部門,商業組織,民間組織的貴客。今天晚上,王曉明將作為薛忠之認定的女婿在這里接受所有人的檢閱和祝福。

……

王曉明听完了薛嫣然的話後,沉吟了一下,「嫣然,我想問一下,這一次……這一次,你是真心的想跟我結婚嘛?」語氣有點沒底。感覺是一回事,薛嫣然沒有明確表示,一切都存在變數。

「……是的……這次……我是真心的想跟你結婚……」

薛嫣然听了王曉明的問話,有點嬌羞忸怩的瞋了王曉明一眼,聲如蚊語,頗為不好意思。

雖然薛嫣然的聲音很小,但在聚精會神地王曉明耳朵里听來,就跟響雷沒有什麼兩樣。

「真的?!……謝謝你!……我不會辜負你的!」

這一年來,王曉明知道,雖然薛嫣然受到了婚姻的束縛,但她心里從來就沒有接受他這個丈夫。現在王曉明清晰的看到了薛嫣然說話時那耐人尋味的表情,听到她明確的表態,幾乎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有點語無倫次起來。

王曉明其實是一個非常踏實而傳統的人。兩年前,他為了維護白潔和蔣欣的安全聲譽而被迫和薛嫣然結婚的時候,他就做好了長遠的打算。那時的他就決定,無論日後生如何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也決定用自己的真心和薛嫣然白頭偕老。

那時,王曉明認為婚禮是他對薛嫣然的承諾,幾乎是懷著虔誠而神聖的心理完成的。雖然薛嫣然對他很仇視,但這並不能成為他消極懈怠的借口。他把那次儀式看得很重,當作了出生,成婚,死亡三件大事其中的一件。

王曉明始終認為,男人!因該做他應該做的事清,而不是他想做的事情。因而,在王曉明和薛嫣然婚姻持續的這一年多兩年時間里,他始終盡著一個丈夫的責任,溫柔,細心,體貼,並沒有因為薛嫣然的冷漠和仇視而改變初衷。

現在,王曉明的付出終于沒有白費。他終于用自己的傻氣和真心打動了薛嫣然那顆仇視而緊閉的心房。

苦盡甘來的曙光終于照耀著王曉明,甜蜜,滿足,幸福的感覺瞬間洋溢在王曉明的心間,幾乎喜不自勝,說話自然也變得語無倫次了。

「看你小樣高興的……」

薛嫣然看見自己簡單的一句話居然讓王曉明高興成這樣,不禁有點心酸,眼眶一熱,星眸中閃動著明亮的晶瑩之色,嬌羞忸怩的嬌嗔了一句,然後悄悄螓……

「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難道不能高興嗎?」

王曉明喜不自勝,柔聲的反問了薛嫣然一句。當他看到薛嫣然那頷低眉的可人模樣,心里更是一蕩,伸出的手只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大膽的把薛嫣然擁進懷里,嘴巴喃喃有詞,聲音低沉而充滿感情。

「嫣然,你可能不知道。

雖然我和你已經進行了婚姻登記,但我一直以為,你永遠都會仇恨我,都不會接受我。

一直以來,我知道你仇恨我破壞了你和尹大哥的幸福婚姻,前方白潔的報復我,打擊我。

嫣然,你知道嗎?你一直都是那麼的雍容高貴,美麗大方,在我的眼里,你一直是天上聖潔的仙子,我對你只要仰望的份。從來就沒有奢望過能夠得到你的青睞。

你知道,我們雖然結婚已經差不多兩年了。但我從來從來不敢觸踫你,哪怕是一絲毫毛。那時因為我不敢,不敢褻瀆天上如此完美的仙子。

我知道我是一個平凡的人,無才無德又無能,不可點點那就是一無是處。因為陰差陽錯的關系,我才和你結了婚。我知道,這委屈你了。所以,我盡心盡力的想做一個好丈夫,希望彌補我對你的虧欠和損失。

那次你生了這麼大的病,臉色都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心痛焦急……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也許你會認為我說的是假話,傻話……

我是你的仇人,我怎麼可能會為你擔心焦急呢……

我跟你說這些,只是要告訴你,我王曉明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無論我和你是因為何種原因結的婚,但我們結婚這個結果已經存在。無論在法律上還是現實中,我都是你的丈夫,我就要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無論你怎麼對我……

因為這些,結婚之前,我就已經知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心甘情願接受這個選擇帶來的一切後果……

嫣然,我希望你要好好考慮清楚。我和你之間,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如果你現在選擇根我離婚,我支持你的選擇……

在我心中,你的幸福最重要……

嫣然,你要三思而後行……謹之!慎之!

無論最後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尊重你的選擇。

現在你還是先到服裝間里面考慮一下。我在門外等你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王曉明用一種低沉而包含深情的嗓音漫漫的訴說著這一年多來的感受和真實想法,如哭如訴,把這六七百個日日夜夜的朝夕相處的千言萬語化作了這些簡單的話。末了,他考慮到薛嫣然可能是一時沖動,還狠心的說了後面的話,並果斷的把薛嫣然從懷抱里推開,送進了安靜的服裝間。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王曉明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頹廢,剛才這一番話耗盡了他的全部感情。他無聲的依靠在門上,眼角邊上悄然的流下兩滴晶瑩淚珠……

六七百個日日夜夜的朝夕相處,王曉明已經習慣了薛嫣然的存在。此時想來,薛嫣然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甜蜜美好……她烏黑亮的秀,彎彎的柳眉,月牙似的睫毛,水汪汪猶如秋水般的雙瞳,嬌艷如畫的巧臉,高貴的就像白天鵝般的粉脖,成熟風情的身姿,清晰誘人的體香……

王曉明沒有信心。他能夠感覺到尹博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好幾個晚上,他都被薛嫣然夢中呼喚尹博的生意驚醒。

那聲音纏綿相思,柔情入骨,幽怨悱惻……幾乎能讓讓王曉明整個心髒為之顫抖,就像被人用刀剜一樣……

……

薛嫣然被王曉明送進服裝間之後,剛才被王曉明擁抱著的踏實溫暖感覺頓時消失一空。

王曉明那平靜而溫柔的話,就像利劍一樣,深深地刺進了薛嫣然的心髒。

此時的薛嫣然,心里波瀾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王曉明最後的話提醒了薛嫣然。她感到自己的心髒好像被大石壓住了,感到整個呼吸都困難起來……

薛嫣然也依靠在緊閉的房門上,顯得特別的疲倦無力,目光也出神了……

薛嫣然還沒有做出決定。在她沒有絕對最後決定之前,雖然她和王曉明之間的空間距離只有一門之隔,但實際上卻是天塹之距……

薛嫣然無力的閉上眼楮。尹博那張帥氣動人的面孔頃刻盤旋在她的心頭。曾幾何時,她們是多麼的舉案齊眉,甜蜜幸福。他們之間相親相愛的一幕幕情景,就像幻燈片兒一樣,在她腦中盤旋,揮之不去……

薛嫣然腦海中突然間跳出了一張炯然不同的面孔。那天,不知廉恥的他正在左擁右抱,虛偽的臉上帶著*蕩得意的微笑……

隨著兩個耳光的落下,他虛偽*蕩的微笑終于變成了敢怒而不敢言的壓抑表情……那是的薛嫣然正在惱恨王曉明冒充她最愛的丈夫,看見王曉明在他的女人面前露出這樣一副丟人的表情,心里甭提多解氣了。

薛嫣然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她從父母的口中知道王曉明曾經救過他,她打算用錢來清算他對她的救命之恩。那天,她終于清算完了,剩下的,那就只有恨了。

第二次,薛嫣然和王曉明是在美容院里見的面。那天,她正陪伴著她的丈夫到美容院準備做一個型出席晚上的生日晚會。那天的她本來是很開心的,但當她遇到了冤家路窄的王曉明之後,心情就變得很糟糕。不過還好,尹博沒有現王曉明冒充他的事情。幸甚!但在李湘的干預下,王曉明居然接到了出席舞會的邀請。這一次的失策,是薛嫣然這一輩子噩夢的開始。

薛嫣然對那天晚上的事情一點兒也不記得了。她只記得自己醒來之後,就現自己赤身的被王曉明抱著。更殘酷羞愧的是,自己那怒不可遏的丈夫居然立在一旁。她知道,自己被捉奸在床了。

那一刻,薛嫣然的沉進了萬丈深淵里,羞愧,無助,絕望……心里百感交集,恨不得一頭撞死。

那時,薛嫣然還有點僥幸。她想著尹博平時那麼愛她,只要她苦苦哀求,他應該能夠勉為其難的原諒她。

薛嫣然已經做好了用盡溫柔彌補這一次過失的打算。但當她看到尹博那絕情而冷酷的目光時,她絕望了。但這是她自己失節,所以她不怪他。

薛嫣然心中的苦悶和傷痛總是需要泄的,所以她把所有的悲傷仇恨都記掛到了王曉明的頭上。

薛嫣然的傷痛主要是來自婚姻,所以她也要用婚姻帶給王曉明無限傷痛。她先脅迫王曉明狠心的和白潔蔣欣分手,然後準備了一萬種方法準備結婚後報復王曉明。

薛嫣然的第一個目的實現了。王曉明為了狠心和白潔蔣欣分手的事,曾經把自己關到了一個房子里,不吃不喝幾天。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變得冷酷而沒有生氣。沒有人了解他這幾天受到了怎麼樣的煎熬……

那天晚上洞房,薛嫣然就準備了兩條計謀,讓王曉明斷子絕孫的同時,也讓他上吐下瀉得斯來活去……

第二條目的薛嫣然實現了。那天晚上,薛嫣然被王曉明緊緊地抱著,居然難得的睡了一個安穩覺。醒來的時候,她看見王曉明雙眼布滿血絲,一副體力不濟的樣子。她害怕王曉明就此撒手人寰,那天準備的手段終于沒有用上。

隨後的日子里,薛嫣然突然現身邊居然多了一個男人。這是,她才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又結婚了。

教養極好的薛嫣然頗有古時候女子的三從四德,猛然于心不忍起來。于是,那些致命的手段終于沒有用上,只是退而求其次的使用了一些無傷大雅的方式整蠱一下王曉明。

兩個月後,王曉明突然來找她商量曙光項目的詳細設想。那時的王曉明,談吐不凡,意氣風,充分的體現了一個男人奮向上,憂國憂民的雄心壯志。那次,是王曉明第一次在薛嫣然心里激起漣漪。

隨後的一年多,王曉明幾乎把性命對投入到曙光計劃的建設中,事無巨細的親歷親為。這是的他,把一個男人對事業的恆心和韌性表現得淋灕盡致。特別是他為了邀請中外那幾位鼎鼎大名的專家學者,不知道吃了多少閉門羹和白眼兒。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那段時間,薛嫣然都看見王曉明板著一張沮喪的臉回來……但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又變得精神抖擻,斗志昂揚……

前前後後六七百個日日夜夜,王曉明為了曙光項目,廢寢忘食,日理萬機,每天都在透支著自己的生命。

前一個月,曙光科技園終于竣工,曙光半導體公司終于順利揭幕。當曙光半導體公司的金字招牌暴露在天空下時,薛儼然看到了王曉明嫣眼中滿足而富有成就感的微笑……

當曙光半導體公司接到第一批訂單的時候,薛嫣然又在電話里听到了王曉明那欣喜若狂的聲音……

這是一個大隱于市但心比天高的男人,當薛嫣然給予他能夠撲騰的翅膀時,他就像高聳入雲的雄鷹那樣展翅高飛……

……

第一批產品終于交貨了。那一刻,王曉明的臉上是多年的滿足自豪,臉上掛滿了欣喜迷人的笑容……

王曉明在事業的上越走越遠……

薛嫣然想著想著,眼前突然呈現出一張臉,面容看不清楚,好像是尹博,也好像是王曉明……但臉上掛著的痛苦不舍表情,她卻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

那張臉終于轉了過去……薛嫣然終于看清楚了,那時王曉明的臉……突然,那孤單的背影在薛嫣然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薛嫣然心頭猶如雷擊。她正好看見王曉明剛才站在的地方是一個懸崖……

「曉明……「

薛嫣然就好像爆似的一聲哀吼,聲音中透著令人心碎的驚惶不安……

……

王曉明忐忑的想著薛嫣然到第決定的怎麼樣了,突然間依靠著的力量一下消失……幸虧他練過,所以沒有跌到。

接著,王曉明耳邊就傳來了薛嫣然那雷鳴般的哀吼,」我在這里!儼然怎麼了?「以為薛嫣然遇到了什麼驚心之事,聲音很是關切而驚惶,但卻透著令人平靜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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