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李易峰一聲招呼,神s 如常,領著王落幾人穿過守峰人,走進了天華峰。
盡管胖子見多識廣,身份非同一般,但是像天華峰這般有著嚴格要求的學院重地他也是極少才能夠進入。一般都是哪個弟子剛剛晉升突破,邀請到他,他才能進來,對于路線,也不是很熟悉。
而李易峰就不一樣了,他作為靈體秘境的弟子,本身便是住在這天華峰,與一些守峰人都相識,對路線更加熟悉,帶著王落等人輕車熟路般穿過一些其他弟子的府邸,不一會兒,便來到石太一宴請好友們的地方。
「李真人,藍真人,黃真人到~」
剛剛來到門前,王落就听見門前的兩位看門的下人高亢道,好像是憋足了氣一般。一下子就把已經滿是人員的大廳喊的停止了運轉,端酒端肉的僕人,談笑風生的弟子,都停止了動作,看了過來。
能夠受到石太一的邀請,要麼是六道學院里天資顯赫的弟子,要麼是背後有些勢力的世家子弟,都是孤傲之輩。
但是,這些弟子一看見李易峰,皆是面平氣和,一個個上前來打招呼,沒有一絲其他的情緒,對李易峰可謂是尊敬到了極點。
「有人罩,出門就是好混。」胖子撇撇嘴,裝作不在意的說到。這小子也太好運了,不就是修為高點麼,用得著這樣夸張麼,至少有十位女弟子對他拋媚眼了吧,丹真人心里暗暗數著,臉上卻絲毫不為所動。
一直跟他並排的王落當然是絲毫不漏的听了進去,雖然和李立相處的時間不長,胖子的秉x ng他還是能猜到一二的,現在從他口中吐出這樣的話來,明顯是羨慕嫉妒恨的意思,王落笑道︰「既然如此,大名鼎鼎的丹真人為何又拒絕落神閣的邀請呢?要知道,落神閣的副閣主對你都很看重,一旦進去,地位恐怕不比李易峰低吧!」
「兄弟你就調侃我了,落神閣進去容易出來難,特別是我這樣本身實力弱小的弟子,一旦加入,恐怕就要淪為煉造丹藥的奴隸,連最基本的z y u都很難得到。」胖子雖然表面上與李易峰等人,甚至對落神閣都表現出了極其友善的一面,但是私底下和王落交流時,就毫無顧忌,喜厭由心。
顯然,他對落神閣的顧忌很深。
事實上,在王落看來,李立作為一名神武王境界的武者,身份待遇都已經遠遠超過了尋常弟子,比之靈體秘境的修士,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是跟在李易峰幾位靈體境修士的身後,大廳內的大多數武者修士還是對他報以尊敬,不斷問候。
只不過,那些女弟子,看他時目光都比較清澈,完全沒有任何崇拜的意思,這才讓胖子覺得被李易峰壓了一頭,說起話來,就難免有些酸溜。
「各位真人,我家主人早有吩咐,若是真人來了,請直接上坐。」負責接待賓客的僕人開口道。
李易峰點點頭,顯然是早就料到如此。
他貴為靈體境弟子,不可能與這些外門弟子同桌共飲,自然是要與石太一平起平坐。
不過,在起步之前,李易峰先是一個轉身,朝著李立道︰「丹真人也一起吧。」
寥寥一語,卻是給足了胖子的面子。
「對對,丹真人也上座,也上座。」接待的僕人也是個機靈角s ,一看見李易峰居然對這個和他一樣,同為徒之境的胖子如此客氣,連忙補道。
「好,既然你家主人如此好客,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胖子心里早已滿意的沒邊,笑開了花,哪里會拒絕。給王落使了個眼s ,便跟了上去。
「慢著!」
但是,就在幾人剛剛起步之際,一聲輕喝卻從場中傳了過來,讓幾人都止住了腳步。
李易峰也因為這一聲輕喝而停下了步伐,轉過身子望了過去。目光中怒火隱隱閃現。
但是,等他轉過身來,望向說話之人的時候,面s 便有開始微微好轉,怒火也漸漸隱退。
「你是?白若溪的弟弟白羽?」李易峰目光閃爍,盯著面前開口喝住他們的那位白衣褐帶,手持玉珠的賓客,一會兒之後,才問道。
「不錯,家姐正是白若溪,和李真人同為落神閣一員。」白羽沖李易峰行了個尊禮,恭敬道。
他的姐姐,叫做白若溪,也是一名靈體境的修士,而且在修為上,已經達到腑髒靈體的境界,身份地位都遠遠大于李易峰,也正為如此,他才敢借高一步,把李易峰都一聲喝停。
但是,他也不是白痴,縱然背後有人撐腰,隨隨便便得罪一位正式弟子也是極不理智的,所以之後,他立刻就擺上了恭敬的面貌,讓李易峰找回面子。
很顯然,李易峰相當滿意他的表現,極有風度的笑道︰「既然是白若溪師姐的弟弟,就無需多禮了,不知你叫停我們是何用意?」
「呵呵,李真人德高望重,名聲顯赫,其他幾位真人也都有資格與石太一真人同桌共飲,這點,我們毫無異議。不過,剛剛看這位師弟,只不過也是一名外門弟子,沒有突破靈體境的修士,也想上前,與各位真人同坐,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前一刻,還風度翩翩,有理有節的石門貴賓,一指指向王落的時候,便咄咄逼人起來,嘴角泛著冷笑,說道。
「不錯,白羽兄此言對極,連我這個主人的弟弟都要遵循規矩,你一個小小的王家弟子也想上座!真是無知。」石東起不知何時也坐上了白羽的桌子,忽然站起來朝王落譏笑道。
「對啊,沒錯沒錯,不過是一個世家廢物,憑借著家族的關系才得以進入六道學院,也敢痴心妄想,真是腦殘。」
「錢兄說的不錯,趕緊下去,找個無人的角落,自己獨飲去。」
一時間,整個大廳都向是被滴了油水的水鍋,沸騰起來,無一例外,所有門客貴賓都是言詞一致,譴責王落的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