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有準備求婚戒指?!似乎,缺少一點點誠意吧?!」
尤雅嘟起了嘴,其實,紀思睿很少談結婚的,就比如說上次孩子的事,在某些事上,尤雅清楚,紀思睿從不玩的。
以她對他了解,剛才雖說在那種情況下,他也一定不是玩的,而且,他對答案很在乎。
只是……她似乎想看看他的誠意。
她看到了他瞬間釋然的笑容,他高興得像個得到了糖的孩子,那笑容,明媚了天空,明媚了尤雅春風吹又生的心房。
可許,三年前,當她回答另一番答案時,這樣的笑容早就綻放了呢。
當紀思睿把那枚上面用鑽石特制的藝術化的「YY」戒指遞到戴到她手指上時,她抱著他,哭得像個孩子,不過,紀思睿知道,那是幸福的淚。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兩人仍坐在潭邊,欣賞著洞外的月兒,所謂花前月下,大致就如此吧。
只是月亮時而會害羞的躲進雲層,不敢俯看這邊動輒便會重疊在一起做著羞人動作的一對情人。
*
柯以軒的車子剛駛進院子,便有一個小身影沖了出去。
「爹地——」
柯以軒張開雙臂,兜住了沖自己奔過來的北北。
「爹地,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哦?說來听听!」
「尤雅姨媽要結婚了!邀請咱們全家去參加婚禮呢,對了,還邀請我和哥哥當花童了呢……」
「是嗎?!南南呢?他不高興麼?」
「哥哥在書房琢磨事呢……他也很高興……」
柯以軒一進門,便看到濤子大剌剌地坐在自家的沙發上,眼楮瞅著柯以軒進來時手里拎的袋子,起身上前,順手接過。
濤子抽了抽唇角,心想許諾真的是強大,表面上看起來毫無戰斗力,卻還是照樣把柯以軒輕而易舉地拉下了神壇。被拉下神壇不說,還是個五好老公,無論在外面怎樣的冷辣,在家里的結局毫無懸念的便是塌陷在愛妻手上。
大哥,你這種上梁會使我們下梁將來很難做的……
「哥,你這多面性一時半會兒的,兄弟還真適應不了!你說,你怎麼就變成那種叫什麼……什麼……什麼宅男……對,就是宅男,不上班、洗衣、做飯、帶孩子……這行為在兄弟我的眼里,就是那吃軟飯的典型代表……」
「桃子叔叔,什麼叫吃軟飯?」北北是個不恥下問的好寶寶。
柯以軒挑了挑眉,絲毫不在乎濤子挑戰他的威嚴。
「啊……這個麼……」濤子很識趣,在南南和北北南前,他是不敢胡說的。
「對了,桃子叔叔,你是吃軟飯還是吃硬飯呢?飯不都是軟的麼?你吃硬飯不怕硌牙……」北北說完,還好怕怕地捂著自己滿口整齊的小牙。
柯以軒就這樣被水嗆了一下,濤子的臉憋成了豬肝色……
「叔叔我牙口好!」
北北卻一臉憐憫地看著他,「叔叔家肯定有個黑心的後媽……叔叔以後到我們家吃飯吧……」
……
「你媽咪呢?」柯以軒發現半天沒見老婆的樣子,忍不住問了句,濤子就抽了抽唇角。
「媽咪……在樓上跟尤雅媽咪聊天呢……媽咪可高興了,把我們都趕出來了……」
「哦?!」柯以軒挑眉,就欲上樓,濤子叫道︰「哥,還有客人呢?!」
「你自便吧!我從沒把你當客人!想吃什麼讓廚房做,想吃什麼,自己拿!」
「噯——」
柯以軒知道他來無非就是又被那些想見他的人逼急了,又來問他什麼時候讓那些人面聖,但心知道,濤子的潛力很大的,他絕對有能力把那些人再拖一陣子,他來無非就是向他發發牢***。
在許諾的書房里,柯以軒看到了許諾眉飛色舞的樣子,唇角不由得翹起。
許諾聊得盡興,沒注意他已到了身後,他一說話,許諾一驚之下飛快的把顯示器關了,柯以軒笑著看她。
「尤雅說的閨房話,你不方便看……」
「咱倆的閨房不是在一起麼……」柯以軒從背後環上了她的腰,大掌從衣襟下沿襲上,撫上了一對的柔軟。
「放手……別鬧!」
「諾兒……我都快當一個月的和尚了……」
「以前比這長的不是還有麼?」
「以前跟現在哪能比啊!現在被你養刁了!一天不吃肉心里就發慌……」
「……」許諾不敢動,她已漸漸的感到柯以軒的鼻息越來越重,她也知道鬧起來的後果是柯以軒最終後在最後時刻忍住自己,強迫自己去沖涼水澡,她不願勾起火種,不願他難受。
果然,柯以軒在親親她,抱抱她、捏捏她,深呼吸之後問,「尤雅要結婚了?!」
「日子都定了呢。」
「你很高興?!」
「當然了!」
「那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呢?!」
許諾「」
柯以軒心里一沉,他不清楚,以他們目前的生活狀態,許諾為什麼一直不答應復婚。
「是不是我沒有個像樣的求婚?」
「……」
「諾兒,讓你穿上最聖潔的婚紗,做最美麗的新娘,不只是你一個人小時候的夢想……」
「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形式的……」
「可听說女孩子都有婚紗情結的……一輩子沒有,會遺憾的!」
「軒……有沒有听說過,漢武帝和李夫人的故事?」
「就是那個‘北國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女主角?」
「嗯……」
「悲劇人物,我不喜歡。」
「誰以能預測自己的將來呢?你只是作為後人這麼說的……」
「我不喜歡漢武帝,那個‘帝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無婦人’的風流皇帝!據听說掖庭花名冊上有過登記的女人,就高達一萬八千人之多,而且他喜歡過的女人,基本上都沒好下場,陳阿嬌、衛子夫、鉤弋夫人,以及你剛剛提到的李夫人,都非常的悲劇,你想拿他比作什麼?」
「傳說李夫人在病重期間,漢武帝想見她,她終不肯見,寧死也要留給漢武帝印象里她光艷的容顏……」
「諾兒!不要說了,這個典故我不愛听!」柯以軒果斷的阻止「李夫人是抱怨世上男子薄情寡義之心!大凡以色事人,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最後時候,她想用漢武帝的恩,來為娘家人謀前程……你再拿說與漢武帝比,我會不高興的,更何況,李夫人那是回天無術了,她聰明的選擇了利潤最大化,但漢武帝當初封她的夫人位她並沒有拒絕呀?!」
「我相信我們的感情不需要婚姻的承諾!」
「可我柯以軒給心愛的女人的愛必須包含婚姻!」
「在這件事上,我想挑戰一下傳奇!」
「我只想在神前給你最誠摯的承諾!」
「你在神前說的話都算數嗎?」
「……那看對誰說,對你!字字算數!」
許諾回身抱住了他,「你在擔心什麼?怕我色衰之後,你自己做不到對我的愛麼?軒,法律條矩對你都不起作用,白紙黑字簽署的合同你不承認它就不算數,為什麼,要在乎那個呢?」
「沒有為什麼,就是想!只覺得有了婚姻,我們就是親人,就是一家人……」柯以軒苦笑。
許諾看清了他眼里的那抹傷,遂變了語氣,「軒,如果我們結婚,我們的婚禮能不能只有我們兩人,而且,我不想再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了,我們只要在神前彼此相許就可以了,行嗎?」
柯以軒在她的脖頸間嗅了嗅,低聲笑道︰「我是多拿不出手啊!……總感覺世道反了,我自己倒像是一個向皇帝討要封賞的妃子……」
「那你還不敢快謝主龍恩?!」許諾現在蹬鼻子就上臉。
「膽子大了啊?!」他眸色一深,伸手便來捉她,她笑著逃掉。
書房里,鬧騰騰的,時不時的會傳來許諾的嬌笑聲,濤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
「爹地?!」露台上,柯以軒望著院中的明月,心中不知想著什麼,突然的一聲,他回頭看去。
「爹地在想怎麼跟媽咪求婚麼?」
柯以軒一愣,回過神來,笑著問,「哦?你听到爹地和媽咪的談話了?兒子,難道你有更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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