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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奕與君柒先行回王府,一路便是帶著君柒到了那生長著詭異粉白花的院子里,這個時候,側妃馬車行禮也是到了王府,從側門進去,一路低調得進了王府。

新王府的人本就是少,方才又明奕才回府,側妃進王府又故意低調,是以,王府里沒多少下人關注。

待連慕卿後腳回王府的時候,王府管家便是過來告訴了這新主母一聲,側妃娘娘已是到了,此刻正在大廳里等候王妃,給王妃敬茶。

連慕卿一听,倒是來了興致。

自古以來,妾入門,就是要給妻敬茶的,這君柒倒也是實在懂得規矩,才剛來,就是準備好給自己敬茶了,那就讓她看一看,這過門之後,是不是便是與在大宇國之時不一樣了,是否是變得聰明乖巧了。

管家見新王妃看去神色不錯,似乎很愉悅的模樣,心中也是一松,作為下人,見到主子高興,那便是最高興的事情了,否則,遭殃的人,也便只能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了。

他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便是將這王府的主要的事情,與這連慕卿說了,這管家想著,王妃身為一府主母,這些府里的大小事,理應該是要知道的。

連慕卿對這些卻是毫無興致,不過听听也是無妨,只是朝旁邊的小淺看了一眼,示意小淺將這管家說的全部都要牢記在心里。

小淺機靈,王妃投過來的那一眼,全部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當然是將管家說的話,全部都是記在心里了。

管家一路便是帶著連慕卿到了前院里面,才一踏進前院,連慕卿果然是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堂里下面側座上坐著的君柒了,只見她笑意盈盈得坐在下面,而上面坐著的,必然是明奕。

連慕卿看到他們兩個‘眉目傳情’,心里便是像被堵住了一般的不悅。

幾步朝前,便是進了堂里。

君柒像是才听到有人進來一樣,等連慕卿快走到她身前時,才是轉過頭來,朝連慕卿看去,才是好似才看到的模樣,趕緊就是對連慕卿稍稍彎腰行了個禮。

連慕卿沒搭理君柒,君柒自然也是無須過多搭理連慕卿,自顧自起身後,等連慕卿剛坐下,便是拿起一旁的茶水上前,同樣是微微彎了彎腰。

「妹妹給姐姐敬茶了。」囂張的語氣,完全不似連慕卿想象力的低聲下氣,也與她想象力完全不同。

這杯茶,又怎麼會接下?!

連慕卿還想擺個架子,她前世里就是知道,妾給主母敬茶,這是必須跪下才是,這連慕卿連膝蓋都是未曾彎下,這一杯茶,又怎麼能接下!

可君柒似乎是不給她任何的機會,說完這句話,也沒等連慕卿反應,便是將手里的茶,朝前一送,放到了連慕卿身邊的桌上,她也未等連慕卿開口之前,便是將話全部都是說了,

「君柒想,姐姐方才才從外面回來,必定是有些累,還是先喘口氣,才是喝妹妹的這杯茶吧。」

君柒的話,說的囂張跋扈至極,臉上的神色,也是讓人看著便是覺得牙癢癢,卻又奈何不得。

連慕卿直接便是被君柒這副模樣給嚇到了,反應了幾秒時間,才是反應過來,自己想要做的話,想要做的事,全部被君柒事先給破了,佔了先機,如今自己倒是成了下風的那個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連慕卿見明奕根本就是不管在身邊的君柒的這些不合禮儀的做法,一下更是怒了,直接便是拍案而起,而放在一邊桌上本就是擦邊而放的茶杯,更是禁不住連慕卿這般拍桌子,一下就是晃悠兩下,滾落在了地上。

滾燙的茶水,一下就是濺了開來,茶水伴著茶葉,灑落在地上,還有那破碎的瓷片。

整個屋子里,都因為這一聲清脆的破瓷之聲而顯得特別安靜。

連慕卿正處于氣頭上,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這些,「身為側妃,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妾,竟敢對本宮如此無禮!」

她看起來被君柒氣的不輕,胸口都是在劇烈得起伏著,臉上也都是盛怒,眼楮里的火焰,看著便是能將人給燒死。

只是她面前的這個人顯然是毫無所動,完全都沒有被連慕卿身上的氣焰所嚇到,依舊是方才的模樣,而君柒敬完茶後,也早已是站直了身子,朝後退去,就要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連慕卿哪里能容得君柒這般,直接站起來拉住了君柒,但金瀾國的袖子不像是大宇國,拖得長長的,金瀾國的袖子緊貼著,是以,這連慕卿直接就是拽住了君柒的手,想將她拉住,只是君柒怎是她連慕卿想拉就拉的人?

直接便是用了巧勁兒,月兌離了連慕卿的手,轉頭朝她看了一眼,臉上的神色,略帶了些諷刺之意,似乎是在嘲諷連慕卿,就她,也想鉗制住她?

今日君柒身上難得的穿著是純白的衣裳,雖不是廣袖飄逸,但卻是十分干淨利落,配上金瀾國特有的紋飾,穿在身上,倒是十分好看,不同于大宇國的飄逸,卻也是十分清麗出塵。

而連慕卿因為要進宮面聖,穿著的便是要繁復許多,穿的是橙紅色的宮裝,身上的紋飾多是金絲勾勒,頭上的金簪銀簪也是一樣不能少,金步搖隨著她說話間都是在顫動,發出金燦燦的光芒來。

如此站在君柒面前,便是覺得君柒干淨清爽極了,看著舒服極了,而連慕卿,卻是如同一個金子堆徹起來的人,身上毫無任何吸引人之處。

「方才姐姐未來之時,王爺便是授了妹妹與姐姐在這王府相同的地位,既如此,妹妹又何須對姐姐行那般大禮?!」

君柒直接便是將問題拋給了明奕,將自己給撇的一干二淨。

連慕卿噎住了,轉頭看向明奕,方才眼里的怒火都是還未來得及消下去,就那般直瞪瞪得瞪著明奕。

明奕笑看了君柒一眼,輕啟唇,道,

「的確如此。」

但他沒有告訴連慕卿的是,方才,其實指的便是君柒說這句話的時候,只不過,她想要出一出心中之氣那他便是隨著她來了,反正這也沒什麼不可。

「王爺,妻妾自古以來便是分明,地位貴賤之分都是清楚明白,王爺又怎麼可以授給她如此的殊榮!這于理不合!」

連慕卿看來也是被氣急了,竟是一下道出這麼句話來,胸脯還在劇烈的起伏著,與君柒的淡定自若看起來,便是差的遠了。

「自古也有寵妾滅妻之理。」

君柒可沒等連慕卿繼續說下去,也沒等明奕回答,坐下來的一刻,便是說了這麼一句話,更是優哉游哉得低頭喝了一口茶水。

連慕卿氣的倒退一步,坐回了椅子上,喘著氣,面對君柒如此之言,一時半會兒她真是找不出半句話來反駁,頓了半天,才是道,

「放肆!」

但也顯得薄弱無比。

而君柒與明奕,卻在暗處,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各自有各自的意味,但最後卻是不謀而合。

時間回到兩人方才回院子的時候,明奕在等君柒換衣之時,便是向她提了一個要求,不,說是要求,不如說是請求。

而君柒,自然是應下了這請求,因為對自己而言,那請求有利無害,只是有些麻煩,但明奕既然對自己提出了請求,那自己要一點回報,也是理所當然,其中這一點便是,在王府之中,無須對這連慕卿行大禮,更無須受她之下。

府中後院之事,一向是女人們的事情,這對明奕來說,也是有利無害,是以,他自然會答應,雙贏的情況,誰若是不答應,那誰便是傻子。

「姐姐相比此刻也是累了,君柒便不做打擾了。」

君柒鬧完了,便覺無趣而索然無味了,站起身道了一聲,便是帶著蘭瓷與綠霜朝外邊走去,未曾搭理連慕卿。

今日剛到這金瀾國,她卻一直記得原先與南城說的話,金瀾國見。

南城向來行蹤無影,但是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找自己,她現在既然已經是在金瀾國了,南城勢必會來找自己。

明奕沒說話,端起茶抿了一口,便是讓君柒自己出了院子。

連慕卿眼看著君柒從自己的面前離開,而她卻毫無還手能力,更不能將他呵斥,心中越加憤慨,扭過頭看向明奕之時,眼里也是多了一些居高臨下的鄙夷之態。「王爺,您如此放縱一個妾侍,是否是有些過了!」

「放肆!」

明奕放下茶杯,抬頭看向連慕卿,薄唇吐出兩個方才連慕卿給君柒的字。

連慕卿一愣,哪里看到過明奕這般陰沉的樣子,一下就是嚇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在王府中,管好你自己的事便可,本王縱容的人,無須你管,本王的事,你更無須插手。」

第一次看到明奕的臉上不是媚笑與淺笑,而是如此陰霾的眼色,連慕卿嘴一哆嗦,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眼神中既是懼怕,又帶了些似歡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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