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睡得正香的夏天忽然感覺呼吸受阻,睜開眼,徹底傻愣!
見她被自己吻醒後,雙眼圓睜的怒視他,秦邵璿卻是滿眼寵溺的一笑,低下頭,將額頭貼在她光潔的額上,眼神迷離,曖昧與**交織,「天天……我想你……想死你了……」
俯首在她臉上親了又親,惹的夏天一陣不依的掙扎和低叫,「你不是和周思琪在馬爾代夫拍婚紗照嗎?溫香軟玉在懷,怎麼會想我……」
「唔……」夏天嬌女敕的唇瓣再次遭到侵襲,沒有前奏,幽深的黑眸里染著耐人尋味之色的秦邵璿,直接將他濕滑的舌探入她的嘴里,汲取她的芬芳……
她感覺到了疼,微微掙扎了一下,可他一只手禁錮住她的頭,另一只手捏著她的右手不讓她撲騰,肆意的親吻她,吸吮她,啃噬她之後,慢慢轉變成了眷戀和思念,唇間,柔和上一些,變成了輕輕的吮,柔柔的舌忝,動作溫情脈脈了起來。
吻一路向下,捏著她右手的大掌開始挑開她睡袍的帶子,低頭在她性感的鎖骨上輕輕一咬。
夏天立時敏感的渾身一顫,回過神來,忙抬起手推拒在他胸前,雙眼圓睜的瞪著他眼中那明顯的**,「你別亂來!」
秦邵璿眼中淺顯的**,越來越猛烈的甚至是絲毫不肯罷休的攻勢,使得夏天的臉上漸漸染上一抹可疑的酡紅。
她的嬌媚,鑽進他的眼底,瞬間進行著或化學或物理的反應,那大掌已經嫻熟地攀上的雪峰,蝕骨的酥麻感覺傳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也引得夏天一陣陣激顫,澄澈的眼眸,開始萌動氤氳了起來,身體的溫度,也逐漸飆起……
在夏天都已經有了感覺的時候,某人的男性象征早已經斗志昂揚!
「天天,這事兒我可是特意問過醫生。」或許經過了刻骨的相思和驚心動魄的擔憂之後,來場實實在在的愛愛再好不過了!秦邵璿忽然一臉邪肆的低笑,在她唇邊輕吻,低啞著聲音說,「女人在懷孕的第四到第七個月之間,是可以有適量的性生活的,只要注意力度,和盡量節制,不要太過火,就傷不到孩子。」
說完,便笑著封住她正欲開啟的唇瓣,在照顧她左臂和月復部的同時,睡袍已經被他全部敞開。
這個混蛋,真是精蟲入腦了,風塵僕僕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要……要知道,她現在不僅懷有四個多月的身孕,左手臂還骨折這呢。
可到了嘴邊的不願意再一次被他封住,他的吻愈加的帶有侵略性,她來不及再去抗拒或者是做出任何思考,他的舌便強勢的再一次翹開她的牙關。
「唔……」意識有些迷蒙,呼吸越來越凌亂,「秦……邵璿……」
她總覺得自己應該和他好好談一談,夏天相信他和周思琪去馬爾代夫肯定是事出有因,但海東平的事,可是大事,她必須要告訴他關于海東平是T市黑老大,還有如果海飛宇因為他父親的事受到牽連的話,希望秦邵璿能夠網開一面……
想著,她正想抬起右手,卻被他力道適中按在身側,秦邵璿絲毫不給她抗拒的機會,轉首含著她小巧的耳朵用著嘶啞的卻使人渾身輕顫的聲音低嘆,「天天,我想要你,特別想!」
好明顯的勾引……
「別怕,我會很小心!」壓抑著**的嗓音沙啞極了。
夏天嘴角一抽,還不等開口,听見他口袋的手機響了。
秦邵璿若不經意皺了一下眉頭後,不得不起身,邊掏手機,邊走到窗邊,「嗯……嗯……我知道了……按計劃行事……」
一如既往,他接電話的回復簡潔而生硬,夏天根本獲得不了關于海飛宇的任何信息。
秦邵璿編輯了一條短信息發出去之後,轉過身,見夏天已經從床上起來,「听說你一整天沒吃東西,餓了吧?」走過來,擁著她,溫情脈脈的撫了撫日漸隆起的小月復,想要愛愛的念頭擱淺了。
夏天緊抿著被他吮得紅腫且嬌艷的唇,輕輕點頭,算是作答了他的問話。
「走,吃飯去!」
「你先下去,我去浴室洗漱一下。」
「那,我換一件外套,等你一起下去!」環過她豐滿的腰際,在她的小月復上深情的吻上幾吻。
夏天刷牙洗臉,很快從浴室出來,秦邵璿已經換好了外套。
「等一下,我上個廁所。」
目送著他高大健碩的身影走進洗手間,夏天走到床邊坐下,卻忽然听見有手機鈴聲在響,是秦邵璿的電話,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手機鈴聲是從他換下的外套口袋里傳出的。
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听見里面嘩嘩的水聲,想著要不要叫他,或者幫他接一下,卻在拿出手機時,對方掛斷了,但很快有一條信息傳來,她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偷偷打開,臉色剎那僵白。
——我們已經鎖定跟蹤了海飛宇他們偷渡出境的船只!
夏天瞬間渾身冰涼!
愣愣的看著手機上的短信,只覺得上面的字一個個都似浮動起來,耳中惟有尖銳的嘯音,像是無數的聲音沖撞進來,又像是成千上萬只的黑鳥扇動著雙翼向她直直地沖過來,四面都只剩了氣流 的回音。
海飛宇是昨晚離開T市的,那麼今晚他會在海東平的安排下偷渡出境!可現在海飛宇偷渡的船只被警方鎖定跟蹤了!怎麼辦?
昨晚,海飛宇用生命護著她離開的一幕清清楚楚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而現在,他的安危……
夏天的心像是被抽緊一樣,一縮一縮,握著手機的手隱約有著顫抖,她沒注意洗手間的門打開之後又悄悄闔上,只留一條縫隙,那雙幽深的黑瞳慢慢眯起,像一潭深不可測的池水,眼底濃郁的黑色,如謎一般的琢磨不透。
夏天深呼吸一口氣,用著一種豁出去的勇氣,編輯了一條短信︰放他們走!
她這一生欠海飛宇的太多,就讓她用著四個字來補償還債吧!
將短信發出去之後,夏天三下五除二,直接將這兩條短信給刪除,然後飛快將手機放在他的外套口袋里,最後略顯輕松地站起身來。
洗手間虛掩的房門悄悄關上,一分鐘後,在夏天已經鎮定自若的神色中打開,秦邵璿大步走出來,「走吧!」
「嗯!」夏天幾乎不敢迎視他那復雜的眼神。
秦邵璿剛走上兩步,又折回去,從換下來的外套里拿出手機放在褲兜里,兩人一起下樓,直到飯吃完了,他的手機沒有響起,也沒有短信息,夏天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下來。
「爸,天天,我還有事……」秦邵璿拿起車鑰匙,風輕雲淡示意著自己要出去。
他說得輕描淡寫,可夏天一听緊張了起來,微微蹙了蹙眉,挪步過來,「我想和你說說海東平的事。」吃飯的時候,幾次想開口,但見他吃得太香,自己也餓了,就沒說。
「我都知道!」隨後,伸出大手,勾過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小臉,往自己的胸膛上壓,那里,是心的位置。
夏天很溫順的倚靠著他,或許是想到自己的徇私枉法,小臉埋得更深,一個勁兒的往他懷里鑽著,想汲取更多屬于他的溫暖,他的氣息。
她的溫柔讓秦邵璿很享用,卻也五味雜陳。
「邵璿……對不起……」在他遒勁溫暖的懷里,夏天幾不可聞低喃了一聲。
「嗯?!」他的听力也太厲害了,蚊蠅似的低吟他都听見了,秦邵璿揚聲輕哼,「對不起我什麼?」
「我說什麼了?」夏天從他懷里抬起腦袋,看著剛毅英俊的臉龐,抵賴道,「我什麼也沒說!」
他笑,聲音溫柔,「哦?這麼說來,是我晃神了?你怎麼可能做對不起我的事?」
事後,夏天才恍然明白過來,這個陰險到家的男人,已經看見了她的小動作,只是不想說破而已!
*
夜深,海東平獨自一人靜靜地站在海家二樓的平台上,凜冽的寒風,透胸而入,掀起他皮草大衣的下擺……此時此刻的他,顯得那麼的孤寂落寞,有一股深刻的悲哀從他骨子里散出來,映得他身邊的夜更加黑暗寒冷,連整個別墅區明亮的路燈也變得淒清迷離。
他剛剛接到電話,海飛宇乘坐的那一艘偷渡船被警方攔截抓獲……
靜靜矗立上半個多小時後,他緩步走下樓梯,沉重的步伐,頓在自己的臥室門口,伸手去擰門把手時,最終還是縮了回來,自從結發妻子被自己用計弄死之後,他很少進這屋。
在黑暗中頓上片刻,海東平緩慢的轉過身,走進書房。
夜更深了,他目不轉楮盯著手腕上的鑽表,徐衡和周奎的聯手行動已經進行了十幾分鐘,也不知戰況如何?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海東平一接通,周奎聲嘶力竭的咆哮聲就電話里蹦了出來,「海東平,你人呢?為什麼不在現場?」
「徐衡不是來了嗎?他就代表著我!」海東平不急不慢說著。
「媽的,這麼大的單子,你為什麼不親自來?」周奎惡狠狠的反問。
海東平依然怡然自得說道,「周司令,多大點事,別弄得緊張兮兮的,啊!」
媽的,他自己不僅不露面,還譏笑他膽小!周奎在心里狠狠咒罵起了海東平。
「好了!周司令,我等著你們的凱旋而歸!」海東平自然不敢得罪姓周的,也不能窩里反。
正要掛電話時,他听見手機里傳出一陣激烈的槍擊聲,然後是通訊中斷的忙音!
出事了——海東平渾身一僵,臉色慘白!
*
凌晨三點多鐘,一輛救護車在公路上疾馳,秦邵璿滿手是血的緊緊掌控著方向盤,全神貫注的他已經將油門踩到了極限,車速自然也提高到了極致。
這車之前是醫院的司機開的,行了不到兩公里的路程,就被他凶神惡煞拽下了車。
後面的白鰭豚臉色緊繃的看著躺在車後座上昏迷不醒的殷蒼,一邊看著醫生在急救,一邊扯著嗓子吼著開車的秦邵璿,「車子開的像蝸牛,不行的話,讓我來。」其實,他知道這車速已經到了極限,只因為心里太焦急了。
窗外撲來的狂風帶著刀刃般鋒利的寒冷刮過秦邵璿的臉,他抿著已經凍得發紫的唇,大聲吼道,「該死的,老子開的是車,又不是飛機!」隊友受傷,他的火氣也大。
「媽的!徐衡這個王八蛋!老子一定要把他活剝了!」白一騰狠狠唾了一口,又朝著救護車上的醫生吼道,「還愣著干什麼,開刀取子彈!」
「車子太顛簸,根本無法進行!」一位醫生臉色略有些僵白的看著氣息越來越微弱的殷蒼,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臉,「不能睡!咱們馬上就到醫院了,你不能睡!」
殷蒼雙眼微閉,仿佛早已沒了知覺,卻忽然眉心皺了皺,隱隱動了動嘴唇,卻終是沒有說出什麼。
「快一點!」白一騰急吼。
「這已經是最快了!」秦邵璿比他聲音還大。
「殷蒼!你給老子堅持住!你說你沒有女朋友,也沒談過戀愛,還等著老白給你介紹女朋友……」白鰭豚熱淚盈眶叫嚷著。
「這血止不住!傷到了大動脈……」
「給老子想辦法,想辦法!」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一騰給吼回去了。
*
晨曦,透窗而入,夏天從睡夢中不安的驚醒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環看著四周,一切靜謐美好,尤其是那抹透窗而入的和煦晨曦,將美好的一天開啟。
夏天微微一怔,昨晚明明在等秦邵璿回來,怎麼就睡著了?
房間里沒有他的身影,說明他一夜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起床後,簡單洗漱了一下,下樓,秦老爺子正好打完太極。
「爺爺,有邵璿的消息嗎?」
老爺子微微揚了揚花白的眉毛,精神抖擻道,「沒有,怎麼了?」
「沒怎麼!」夏天的情緒有些低落。
「放心吧,邵璿沒事!丫頭,我們吃早點!」老爺子凌晨三點就得到了消息,昨晚的掃黑行動大獲全勝,當場擊斃了持槍竭力抵抗的幾名歹徒,還活抓了周奎,海東平在從海家書房的地下通道逃跑時,看見出口處被警方封鎖,知道大勢已去的他選擇開槍自殺!
夏天在走向餐廳的時候,看見今天的報紙,急忙拿起來,大致翻了一遍,沒有她想要知道的新聞。
吃完早餐,她要去公司,卻被秦老爺子給留了下來,「昨晚你整整睡了一天,今天得陪我這個老頭子說說話。」兒子說了,沒有他的電話,夏天不能隨便出這個家門。
事實上,夏天也很喜歡和老爺子說話聊天。
「邵璿的媽媽,年輕的時候,可 呢,人也長的漂亮,好多男人追求她,她就看上了我,不過,我也很倔,所以生個兒子更 !」
老爺子回憶著過去時,似乎沉浸其中,那種深情,似乎並沒有隨著歲月的洗禮而流失,卻是越來越濃醇起來。
「人呢,活一輩子,找到一個合適的伴侶,一輩子相攜到老,那是福氣,要懂得珍惜!」
「我希望邵璿有大作為,也希望他能找一個知心的人,沒想到他看中了你,真是沒想到!」
「邵璿從小性子就冷,這個你也知道,除了和你喜歡拌嘴外,誰都懶得搭理,而你呢,在他面前從來不認輸,還次次和他作對……呵呵,沒想到,倔小子小時候就喜歡你,真是沒說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秦老爺子一聊到秦邵璿,似乎就有說不完的話,乍一看,真懷疑這些話是從這個威嚴的老人嘴巴里說出來的。
「爺爺,我跳馬了!」
夏天一邊陪著老爺子下象棋,一邊陪著他喝茶,當然,她喝的都是補品,什麼補喝什麼,羅嬸對于養胎生孩子那是如數家珍,常識一說一籮筐。
「丫頭,你怎麼又輸了?」秦老爺子看出夏天的心不在焉。
「我……嘿嘿……棋藝太臭了……」面對老爺子這個象棋高手,夏天甘拜下風。
「去吧,去給邵璿打個電話!」秦老爺子知道夏天心里在想什麼,也是,都快中午了,倔小子那邊怎麼還沒有消息,他也挺惦記。
夏天拿出手機當即就撥通了秦邵璿的電話。
「天天,有事嗎?」他的聲音,沙啞到低沉。
夏天听出了他說話的異樣,還有電話那端似乎有人在隱忍著抽噎,她緊緊握著手機呆上一會兒,才呼出一口擔憂的緊張氣息,「你在哪兒?」
「醫院!」秦邵璿簡單地回答道。
醫院?!
夏天忽地一顫,「怎麼回事?是誰……」不是秦邵璿怎麼樣了,不然,他也不可能接听她的電話。
「殷蒼受傷了,情況有些不好!」手機那頭,秦邵璿的聲音有些沉重。
夏天不是傻瓜,她自是听懂了「情況有些不好」涵義,「哪家醫院?」她的聲音在抖。
秦邵璿頓了一下,沉沉說道,「讓羅叔送你過來。」昨晚的行動中,徐衡跑了,阿彪為了掩護主子的逃竄,不惜自己被打成了蜂窩煤。
「好吧!」
夏天掛了電話後,看見手機里有一條未讀信息,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信息是海東平深夜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