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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神秘夫人

「啊嗚——」傳來許豪的惡嚎,他雙手捂著下巴,支支吾吾的指著神秘出現的男人說,「你……你……你……是什麼人?吃……吃……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西城……小霸王……許……」

話還沒說完,「啪啪砰」又是一頓毒打。

璧君饒有興致的盯著那個熟悉的背影看,哈哈,幾天不見,這豬頭的身手又見長了嘛。

「小霸王,我看你是只小王八還差不多!」男人帥氣一個勾腳,將王八踢向了瓜哇國。

空中傳來一陣慘叫,隨後就天下太平,百姓掌聲一片。

陳晟祥解決完了無賴,一個轉身,翩然驚鴻,漆黑的眉毛下那雙如水如辰的眸子,攝人心魂。

他朝著她走來,嘴角清然一勾,斂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怎麼樣?陳先生。打小怪獸的感覺好嗎?」璧君看著他,笑靨如花。

陳晟祥拍拍手,嘟著嘴說,「不過癮。」

話剛出口,趁著璧君一個不注意,一把將其抱起,攬在懷里。

璧君大驚,這個死豬頭,怎麼越發的沒有禮數了,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多害臊啊。

旁邊的清月更是羞紅了臉,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得轉過臉去。

璧君使勁掙扎,「陳豬頭,你放我下來!」

陳晟祥一副沒看見的樣子,漫不經心,只顧著走著自己的節拍,嘴里哼著一些莫名的小調。

「陳豬頭,你听見沒有,放我下來!」璧君就快瘋了,跟這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透明人,說什麼做什麼他都听不見看不見,只固執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辦事。

他唇角輕揚,「凌璧君小姐!既然你換了新名字,那麼曾經跟初槿安小姐的過往就一筆勾銷嘍,既然一筆勾銷,那麼有些情節總該重新再走一遍吧?」

璧君腦袋一熱,「什麼情節?」

「忘了?」陳晟祥一斜眼。

好家伙,自討苦吃啊。

陳晟祥將她抱得更緊了,任憑璧君怎麼打罵他都雷打不動,更讓璧君跌下眼鏡的是,這廝竟然笑眯眯對著全城老百姓的面,厚顏無恥的說,「這是我夫人!」

天哪,他身上還穿著軍服呢!

督軍服!

老百姓無不側目而視,紛紛猜測,這個小丫頭究竟是何來歷,惹得新上任的督軍心花怒發。

璧君躲在陳晟祥懷里,不敢露面,她可不想明天的大報頭版就是「新任督軍街頭強抱凌家千金」。

終于走到車里了,這段路程實在是太羞人了。

剛進車里,璧君就對陳晟祥拳打腳踢,「你個死豬頭!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又多丟人,萬一被別人認出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見人不見人的倒無所謂,她是不想處在風口浪尖之上,馬上她就想開一家屬于自己的錢莊了,她可不想被別人說是依附了督軍的權利才開起來的。

「你是我夫人,我想怎麼抱就怎麼抱,想在哪里抱就在哪里抱,關他們何事?」陳晟祥一臉邪笑,對著司機說,「回督軍府。」

璧君小嘴一嘟,「你可別亂說,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做你夫人了?你八抬大轎娶我進門了嗎?沒有吧,所以呢,以後別再人前說我是你夫人這類話,毀了我凌璧君的名聲那可不是小事,你知道不?」

陳晟祥跟她坐在車後排,他一把將璧君拉到自己身上,右掌一抱,璧君就鬼使神差的被挪到了腿上。

「你個死豬!色豬!放我下來……」車里還有個司機,璧君都快要羞死了,後面的話她說的很小聲,幾乎連她自己都听不見。

陳晟祥貼近她的臉,「毀你的名聲?璧君小姐,請問,你要名聲做什麼?」

璧君哼鼻子,「我說陳先生,凌璧君可是大家閨秀一枚,將來可是要許配人家的,什麼王公將相,富家官少,隊伍很龐大的,你說我要名聲做什麼?」

陳晟祥眼里一沉,「許配人家?」

「是啊。」

「休想!」這家伙動真格的了,「誰敢娶你?我看看!」

凌璧君一吼,「凶什麼凶!你以為你是誰啊,天王老子嗎?就算你是天王老子,那還有大鬧天宮的孫猴子呢,我就不信,偌大個蘇州城沒有一個敢娶我凌璧君的!」

璧君故意氣他。

「我還真就看著!誰娶你,我就秒殺誰!」陳晟祥認真的表情讓璧君哭笑不得。

逗他,真是太好玩了。

「你堂堂一個督軍,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您別再為此事丟了烏紗帽。」

陳晟祥鼻子一哼,「你都沒了,我要這身烏紗有何用!反正如果誰敢娶你,我定不會饒他,管他是什麼孫猴子李猴子,只要他敢打你的主意,我就一個如來掌把他壓在五行山下,永世不得超生!」

璧君打了個寒顫,笑說,「嘖嘖嘖,陳先生,我發現您越來越小家子氣了,不錯,看來以後若是真跟了你,肯定不會悶了,也罷,就先考察一段時間吧。」

陳晟祥懷里一緊,死抱著她,笑說,「好啊,幾天不見,你就學壞了,把我當備胎是不?」

「是啊,怎麼?不樂意了?不樂意那就算了。」

「別幾呀,誰說不樂意了,樂意!一百個一千個樂意,我才不擔心呢,真正有魅力的男人總是能把備胎成功逆襲,璧君大小姐,你就等著瞧吧。」

兩人打情罵俏好一會兒。

璧君看著陳晟祥那張翩若驚鴻,冷峻疏朗的臉,忽地想起一件事來。

「祥,有件事,我還真的跟你商量一下。」璧君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晟祥心頭一緊,難道是家里出了什麼事,他這次來,就是想模一下凌家的底,雖說證據確鑿璧君就是凌家十幾年前拋棄的女嬰,但是他還得確認再確認,這可不是兒戲的,萬一弄錯了,豈不是又把她送進了狼窩,要知道,那個凌謀天還有她那個大哥凌如海可不是好對付的。

「怎麼了?」他心潮暗涌,但臉上紋絲未動,淡然問道。

「我發現了一件怪事,我大哥竟然跟你……」

這話真是難為情,這該如何開口嘛。

她也查了很多醫書,書上說一般情況下只有血緣關系的人才會長得如此想象,雖然不排除「巧」的因素,但是這事實在是太玄了。

萬一,祥真的和大哥之間有關系?

那……

大哥究竟是陳家人?還是說祥是……凌家人?

想到此,璧君心里打了個寒顫。

是前一種也就罷了,可是,萬一是後者,那他們兩個人之間……

璧君不想再想下去了。

「璧君,怎麼了?你大哥和我怎麼了?」陳晟祥見璧君猶豫遲蹙。

「沒什麼。」璧君還是決定暫時不要說的好。

他脾氣這麼急,肯定沉不住氣。

璧君在心里祈禱,陳晟祥肯定不是凌家人。不是。不是。

「對了,剛剛那片地,你看上了?」晟祥問道。

璧君點頭。

「你放心吧,此事包在我身上,三天之內,保管把地契送到你手上。」

陳晟祥眼底漫滿了寵溺,璧君知道,他無戲言。

「不,祥,此事我不想讓你插足。生意是清白的,我想憑借一人之力把所有事情做好做大,老實說,我做生意並不全是為了賺錢,一如你進政治一般,是為了一種情懷,所以,請不要插足進來,好嗎?讓我一個人把它做好,可以嗎?」

陳晟祥看著她,心里起伏不斷,果然不是尋常女子。

「好吧。」他輕語應答。

「如果遇上什麼難處,那可得跟我說,再好的商人也需要同盟者吧?」

璧君輕然一笑,點頭。

兩人回到了督軍府,這是璧君頭一回到這種地方。

琉璃鴻門,莊重威嚴。

門口站著兩名守衛,穿的筆挺,見了晟祥,鞠躬一彎。

院內是大理石塑雕,正中間一幅人像,冷俊霸咧。

細細一看,這不是陳某人嗎?

「祥……這是……你?」璧君驚得眼楮老大。

陳晟祥微微一笑,「我也不喜歡,友人送的,沒辦法,推月兌不掉。」

璧君繞著那雕塑轉圈,仰著頭,看著高高在上的他,「為什麼不喜歡,多好啊。」

「好嗎?我可不覺得,你看看那雕塑的鼻子,我陳某人的鼻子要比他的高挺好幾倍好不好,再看那眼楮,我陳某人的眼楮就張那個樣子嗎,明明比那個要深邃,迷人,勾魂,好不好?」

「撲哧——」璧君忍不住,笑出聲來。

請問,老天爺,這世上還有比他更自戀的人嗎?

沒有。

「你笑什麼?我這是實話實說,據實點評。要是被我知道是哪個混賬東西雕了這麼個不合格的塑像給我,非得罰他三天不吃飯。」

陳晟祥盯著那張塑像,沉浸在自己的美色里。

璧君嘆息一聲,「真不知是自己那根腦子搭錯了,竟看上這麼個自戀狂。」

「陳督,飯菜備好了。」旁邊一個穿著樸素但精氣頭干練的老媽子說。

「知道了。」晟祥輕描淡寫。

牽過璧君的手,細聲輕軟,「去吃飯,看看我吩咐廚子做了哪些好吃的。」

璧君心里暖喜,由他牽著,來到廳房。

一大桌子的佳肴美味,紅燒肉、雪菜冬菇、干鍋茶樹菇……

哇!

璧君都快要流口水了,果真都是她愛吃的,說也怪了,每次跟他在一起就沒有她不愛吃的東西,隨便哪一樣都能激起她無窮盡的食欲。

陳晟祥為她紳士的搬過椅子,親手點上干鍋的火,吩咐佣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璧君看得一愣一愣的,笑道,「陳先生,您這是整的哪一出啊?」

「當然是‘陳少甘為夫人做鞍蹬馬’這一出啊。」晟祥笑道,把碗筷遞到她跟前。

「嘗嘗。」

璧君夾了一小口茶樹菇,「哇哦——好好吃!」

暈而不辣,香而不咧。

「哪里的好廚子,被你拐到府上來了?」璧君笑問。

「柳家第八代傳人,听過嗎?」陳晟祥吃了一口菜,得意笑道。

「就是那個為乾隆皇帝做過御膳的柳家?」璧君大為驚訝。

晟祥點頭,「厲害吧?」

璧君來了興致,「你是怎麼把他請來的?傳言說,柳家人對主子非常挑剔的,我還以為現在人家是伺候大總統的人物呢,沒想到竟然在你家里,不行,我一定要看看這個奇人。」璧君心里癢癢的,真想一見柳家後人的真面目。

晟祥不語,只是笑。

「怎麼?小氣鬼,難道看一眼都不行?」璧君扁著小嘴問。

晟祥搖頭,「不行。我答應過人家,誰都不見。」

「有這麼神秘嗎?難不成他長了三頭六臂五只眼楮七張嘴,怕見人?」

晟祥敲了下她的小腦袋瓜,「乖乖吃飯,說那麼多干嘛。」

吃完了飯,璧君執意要回家,她是個急性子,不快點把那塊地拿下來她心里就覺得別扭。

晟祥剛上任,也有很多事情要辦,只好送她回去。

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穿著華麗旗袍出來收拾飯後餐具。

傾城之貌,驚鴻之顏。

旁邊一個女佣上前,行禮問道,「柳夫人,這些粗活,還是由我們下人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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