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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兄妹在進行著刺客之間的戰斗。浪客中文網

一擊不中,去已千里。這是很形象的描述。

兩人在這個詭異的城市里面,潛行著,利用著手頭的一切東西來削弱對方,利用著一切便利的地形來隱蔽自己。

陷阱,陷阱,陷阱,一個接一個的陷阱,一個接一個巧妙無比的陷阱。然而都是無用功,雙方都輕易的看出了對方的設計,並依此而試圖反傷對方。

沒有多少直接的交鋒,只有嘶嘶的撕裂之聲不時傳來,雙方都使用過記憶金屬絲,而且也很了解對方的習慣,也非常熟悉對方的攻擊。

「我可愛的小隻果,你多少有些成長了嘛!不過,這還不夠啊!我可以輕易干掉你,就像是干掉那些沒用的家伙一樣……」趙綴空看見局勢僵持著,也不著急,只是用話語撩撥著趙櫻空。

躲在轉角之後的趙櫻空眼神莫名復雜,卻非常的冷靜,然而突然,她愣了一下,然後微笑了起來。

她收起了金屬絲,掏出了匕首,拿在了手上。

趙綴空仍然時快時慢地在黑霧中潛行著,不斷改變著不同的話語撩撥著她。

趙櫻空似乎忍不住了,嬌喝了一聲,攥著匕首,正面向著趙綴空沖了過去,她的每一招都極為凶險,似乎拼著命求兩敗俱傷一般!

現在的趙櫻空整個人猛的進入到了一種朦朧狀態中,在趙綴空愕然的表情中,她下一秒已經猛的閃到了他面前,手中匕首直刺在了他的心髒處,但是這一刺依然卻是刺了個空,就仿佛趙綴空此刻的身軀是片幻覺一樣,就在這個瞬間,她卻彎過手打匕首向身邊虛空處刺了過去,輕輕一聲嘶響,匕首在這虛空中刺中了目標,雖然並沒有傷得多深,但是人地面上的血跡來看,這一擊終于是刺中了趙綴空。

幾乎同時,在趙綴空的身體旁漸漸出現了另一個趙綴空,兩個形象完全一模一樣,甚至連手臂上才被劃破的豁口都是一模一樣,但是趙綴空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出現,相反,他淡淡的微笑了起來,整個人向後空去躲避趙櫻空匕首刺擊時,他整個人又一次消失,數秒之後,在趙櫻空的身體周圍出現了數個一模一樣的趙綴空形象。「鏡像,這是我認為最適合刺殺的技能,小表妹,你的速度還真快啊,是強化了閃靈強化屬性嗎?打算以極快的速度來攻擊敵人?難道小表妹不知道,極快的速度往往會將自己帶入到死亡的深淵里呢,呵呵……」

數個趙綴空同時向趙櫻空揮動了手指,她頓時感覺一股危險氣息直逼而來,當下就地一滾,而在她剛才所站位置後的牆壁上,頓時出現了數條細小得幾乎看見的痕跡,接著,這面牆壁輕輕破裂開來,那裂口處竟然光滑如鏡面。

趙綴空卻並不追擊,微笑著,他揮動著金屬絲再次擋了幾下趙櫻空的攻擊,接著猛然翻身,所有的鏡像都鑽進了一旁的小巷。而趙櫻空卻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招招拼命,窮追不舍,緊跟在他的身後!

突然間!漫天散落的血跡!還有……那橫在牆壁兩端的,靜靜滴著血的金屬絲!

趙櫻空真的死了嗎?

……

張恆已經躲了起來。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逃跑,只是下意識的反應,他躲了起來。

他此刻只是心如刀割,那滿心的疼痛與難受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他和銘煙薇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二人是鄰居,父母也是朋友,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父親是復合弓射擊的奧運冠軍,而她的父親則是亞軍,所以雙方既是朋友又是敵人,既是鄰居又是同事,關系可謂是奇怪的親密。

在這樣的環境下,張恆與銘煙薇認識了,當時二人還是小孩子,所謂的兩小無猜,他們的關系真的是親密得很,唯一的不和諧就是,張恆繼承他父親的愛好,依然喜歡弓箭,而銘煙薇卻是極度厭惡弓箭,每次她看到張恆練弓就好幾天不理他,這種情況隨著年齡增大才逐漸減少。

本該是幸福的家庭直到張恆的家的劇變時突然出現了變化,張恆在父母在旅行時出了車禍,張恆的母親當場死亡,面他父親的卻是粉碎性骨折,從此以後再也不能使用弓箭了,而那時張恆才九歲。

之後的情況,終于造成了張恆那奇特性格的來歷,只要一丁點小事,他就會挨他父親的打很久很久,每一次都打得幾乎暈死過去,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幾年,而且似乎是命運作弄,他和銘煙薇在他十歲那年分離了,失去了工作的張恆父親,終于是將房子賣了之後搬到了別處,而張恆在一年一年的挨打中,終于也被迫變成了他懦弱無比的性格,一旦發現自己即將被打,或者看見血受傷,他就會恐怖得下意識的逃跑,這樣的性格已經深入了他骨髓,讓他痛恨自己,也痛恨這個世界

事情的轉機在他一次比賽之後,那個笑吟吟的女孩。那個記憶深處仿佛似曾相識,又害怕去確認,因為他已經失去了太多,當父親也飲酒過度得了肝癌而死後,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東西可以失去,唯一還能擁有的只有手里的弓箭與記憶中的她。

雙方的再次見面,時隔十多年後,雙方仿佛被紅線牽引著一樣再次見面,迅速的,雙方都心照不宣的住在了一起,雙方互相照顧著彼此,互相把各自的的辛酸苦辣告訴了對方,互相安慰著彼此的痛處,互相倚靠著走向未來,這一刻,張恆覺得了幸福,他不停將她刻印在了心中,將她的影子深深刻印了起來,直到……直到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外跑去,待到他回過神來時,他幾乎恨不得將息千刀萬剮,將一個女孩子,一個自己深愛的女孩子丟棄在一群流氓和一個殺人犯的手中,而他居然害怕得逃跑了,就像是不由他自己所控制一樣,身體自己有了自己的意識與動作,這讓他近乎絕望起來。

待到他終于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拼命跑回去時,她還有那些流氓都已經消失不見,他完全猜得出來她會遭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

張恆好幾次想自殺,他好幾次想去找她,但是自殺他不甘心,因為還沒有報完仇,去找她又完全不敢他已經不敢再看到她的雙眼,無論是平靜也好,還是憤怒也好,或者是淡漠的絕望也好,他都不敢再去見她。

所以他選擇了報仇,將那些仇人射殺在自己的箭矢之下,雖然每一次都恐懼得幾乎連弓都拿不穩定,雖然他每一次射擊完畢後都吐得幾乎網到暈倒過去,但是一想到她可能的遭遇與那絕望的心情,張恆就義無反顧的對接下來的一個人舉起了他的弓箭,直到將他們全部殺掉之後,心中已經絕望的張恆才進入到了這恐怖輪回里

誰能想到,在這恐怖輪回中還能再遇到一直深愛著的她?而後听她所說,她的主體還是在中洲隊里曾經生存過!

他想要解釋,但一想到那時自己獨自逃生的情景,他頓時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雖然他想解釋,但是事實卻勝過難辯百倍,當初確實是因為他拋棄了她,這才將他們幸福的未來徹底破碎,一切的痛苦都來源于他,一切的罪過都在他的身上,如果他不那麼懦弱的話,如果他能夠張開雙臂保護好她的話,那麼一切可能都會改變。

銘煙薇在溫柔地呼喚著他的名字,讓他全身戰栗不已,卻不由得回想到了過去的點點溫馨,更多的,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和悔恨。

張恆在巷道里閃躲著,他身上不停灑出鮮血來,剛才那幾枚箭矢威力其實並不大,而且每次都是貫穿型傷害,給他身體造成的負擔就更小了,所以那幾枚箭矢更多的是為了懲罰或者說是折磨,否則如同銘煙薇射向古銅的箭矢來看,近距離一擊就足以讓他瞬間死亡了,又何必需要射出那些貫穿型的傷口呢?她在折磨他啊,用來消除她內心的仇恨與痛苦!

張恆仍然成功的逃開了。在此城市中,被規則壓制而無法飛行的銘煙薇失去了最大的優勢,因而也只能與他在這里周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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