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堅持秉公執法的原則,在楊蔚微情況穩定後,把她送回了監獄,不過,她的家人仍堅持申請保外就醫。
解決了兩邊的麻煩,楚炎鶴終于可以閑下來陪陪他的嬌嬌媳婦兒了。
兩個人在家里膩了一個星期,楚炎鶴怕顧伊悶,想著法的取樂她。顧伊卻苦不堪言,這哪是取樂她?這明明是折騰她!每天晚上不折騰到她精疲力盡,不讓她睡覺。
顧伊拿著勺子在調湯,背後貼過來一個灼熱的胸膛,一雙健壯的臂膀纏上她的腰,「你先出去,很快就好了。」
顧伊回頭給了楚炎鶴一個吻,卻被某只大灰狼給纏住,雙唇像帶了吸盤一樣吮上她的唇,「楚炎鶴你……」剩下的話,全被吞回嘴里,那雙性感彈性十足的薄唇吮著嬌美如花的唇瓣,靈舌沉寂探了進去,吸吮著甜美的汁液,翻攪了一江春水。
楚炎鶴環著顧伊轉過身來,右手扣在她的腦後,加深了這個吻。也不知怎麼回事,明明結婚這麼久了,他卻還是吻不夠要不夠她。只是看著她在廚房里炒菜,他就像狠狠的壓榨她。
濃濃的菜香混合著屬于她的體香,刺激著他的感官。手習慣性的往衣服里摩挲,卻被該死的圍裙給擋住了,楚炎鶴罵了一聲,隨即邪肆一笑。
「你干什麼,我的菜都要糊了。」顧伊不明所以地瞪了楚炎鶴一眼,真是隨時隨地發情。
「伊伊,伊伊,我想要了……」楚炎鶴趴在她頸間,緊箍著她,深深的嗅了幾下,「伊伊,我們換個玩法。」
顧伊還沒反應過來,楚炎鶴就伸手解開了她綁在腰上的圍裙帶子。
「楚炎鶴!」顧伊推了他一把,「給我出去,我要炒菜!」
「媳婦兒,你忍心嗎?」楚炎鶴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見顧伊絲毫沒有心軟的樣子,他不得已退了一步,「我不動手,不動,你只要換件衣服給我看就行,好不好?」
「換衣服?」顧伊狐疑的瞅著楚炎鶴,想他又要搞什麼名堂,「你確定只是換衣服?」
「當然,我一向說話算話,只要你換了衣服,今天的飯菜我做,洗碗我也包下了。」楚炎鶴生怕顧伊不同意,加了砝碼。
「好吧,好吧。」顧伊不耐煩的答應道,她知道,她要是不答應,楚炎鶴能煩死她,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楚炎鶴這個錙銖必較的家伙,一定會把這口氣留著晚上發泄在她身上。她可不想明天下不了床。
「不過你要一切听我的!」在顧伊看不見時,楚炎鶴笑得邪氣,待會兒,一定很養眼。
顧伊被楚炎鶴拖上二樓,推進臥室里。
「快快,月兌衣服。」楚炎鶴心急的上手就去撕顧伊的衣服。
「楚炎鶴,衣服是月兌得,不是撕得!」顧伊有種不祥的預感,看這大尾巴狼那得意的樣子,怎麼感覺自己被坑了?
「乖媳婦兒,咱們可是約好了,一切听我的。」楚炎鶴在顧伊翹起的小嘴上吻了吻,壞壞的一笑。
為了能夠順利進行,楚炎鶴讓顧伊閉上眼楮,手腳麻利的把顧伊月兌了個精光。
顧伊有些不好意思的雙手環胸,「楚炎鶴你干嘛把我衣服都給月兌了?」顧伊眼楮上被楚炎鶴圍了絲巾,看不見現在的情況,愈發刺激的感官尤其敏銳。
空氣中稍有一絲氣流波動,顧伊就能感覺到。
灼熱的氣息灑在頸間,楚炎鶴從後面摟上顧伊,把她環抱的雙臂拿下來,「多美,擋住多可惜。」吻落在上面,留下一串串櫻粉印記。
顧伊整個身子漫上一層緋色,她有些顫抖的避開楚炎鶴的吻,聲音帶著絲顫抖的沙啞,「炎鶴你……你說讓我換衣服的……」
「乖,先讓我看看,我的伊伊好敏感。」楚炎鶴低啞的聲音響起,帶了**的味道,愈發性感。細密的吻落下來,激起簇簇顫栗。解決了兩個麻煩,他和顧伊的生活再沒人可打擾了。
「別,炎鶴,別這樣。」這樣的楚炎鶴讓顧伊有些招架不住,尤其現在還是白天。她被楚炎鶴蒙著眼楮,只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舞蹈,每一個「舞步」都給她帶來不一樣的感覺,卻都讓她不由得跟著他舞動。
楚炎鶴在她白皙圓滑的肩頭輕輕咬了一下,聲音里帶著期待的問道,「伊伊想快點穿衣服?」
「嗯……你!」顧伊繃直了身子,咬著唇,才沒讓申吟泄出來。楚炎鶴的手移到她尾椎骨處,輕輕一按,感覺到她身子一僵,像軟腳蝦一樣癱軟在他懷里,他咬著她的耳朵低聲笑說,「原來伊伊這麼迫不及待呀。」
「楚炎鶴!我生氣了!」她早該想到這頭食肉動物是無肉不歡,怎麼可能只是讓她換衣服那麼簡單。
「好好,為夫給夫人穿衣服,夫人真是沒趣。」楚炎鶴語氣里略帶失望,但是,只要你看一眼他的眼,就能看到他眸中閃動著獸類見了美肉的貪婪。
楚炎鶴拿過床上早準備好的衣服,拎起一條帶子,環繞在顧伊細致的脖頸上,系了一個蝴蝶結。
「你給我穿的什麼?」顧伊感覺怪怪的,這件衣服好像有點長,一直拖到大腿處,可是卻沒發現有袖子,好像只有那麼個帶子系在脖子上,而後面,好像什麼都沒有,露背短裙?也不像。
「噓!」楚炎鶴神秘的眨眨眼,看著眼前鏡子里的顧伊,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就在顧伊疑惑中,又一條帶子環過腰際,系在腰後。在系最後一扣的時候,楚炎鶴眼眸一閃,打了個死結。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盛,在楚炎鶴的手從後背毫無阻礙的伸進「衣服」里時,這種不安達到頂峰。
「楚炎鶴!」顧伊慌忙按住不老實的大手,一手去解蒙在眼楮上的絲巾,「你到底給我穿了……楚炎鶴你這個流氓!」
她看到了什麼?她竟然看到鏡子里,一個女人什麼都沒穿,哦,不對,是真空上陣,外面只穿了一條圍裙!
而那個女人,就是她自己!
顧伊把紗巾扔在楚炎鶴眼楮上,狠狠圍住,「死流氓,我怎麼會嫁了你!」
「哦,伊伊,手感真實不錯。」一直狼爪貼上翹翹的,「伊伊,你該好好看看自己,你看,鏡子里你的身材多完美。」
顧伊這才驚醒,她這一轉身,不是把背部整個果身全暴露在鏡子里了?
她忙轉過來,一手拿絲巾擋在後面,另一只手去解脖子上的帶子,「死流氓,狂!楚炎鶴你腦子里到底裝了些什麼!」
「當然裝的是伊伊你啊。」楚炎鶴閑閑的靠在床頭櫃上,欣賞著鏡子里的美景。
縴細又不失韻味的身子被圍裙包裹著,一雙修長圓潤的**半遮半掩在裙擺下,最讓人冰火兩重天的是,他站在她後方,他可以看到鏡子里一裝端正的她,也可以看到她暴露的整個背部,再一想到她里面什麼都沒穿,他就想立刻撲到她。
楚炎鶴看著立正站好的小炎鶴,低頭啐了一口,「老子都沒急,你急什麼!」
「楚炎鶴你給我解開!」顧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脖子上的帶子解開,可這一解開不要緊,胸前的布滑落下來,搭在腰間,春色暴露無疑。她手忙腳亂的拉起圍裙擋在胸前,一手去解腰後的帶子,可是,無論她怎麼解,都解不開。
「伊伊,你把我親自給你設計的服裝弄壞了。」楚炎鶴一臉哀怨的貼上顧伊,讓她感受到自己。
「不要臉,你說的是換衣服,這是衣服嗎?」顧伊想伸手去推他,卻又怕把他的火給點著。
「當然,寶貝兒,你不知道有的主持人就穿著這個主持節目嗎?人家穿的可是透明的。」當時,楚炎鶴看到顧伊在廚房里炒菜,腦子里就不由得浮現出這樣一個畫面︰顧伊穿著透明的圍裙在給他zuo愛心早餐,透過那薄薄的透明布料,他可以一覽美景。可惜,家里沒有那種透明的圍裙,只好用普通的代替了。
顧伊鄙視的瞟了楚炎鶴一眼,「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精蟲上腦的男人,才會有那麼傷風敗俗的節目!」
楚炎鶴一听,立刻舉手表示自己的清白,「伊伊,天地良心,我可沒看過,我只看伊伊你穿圍裙的樣子。」
顧伊給了他一個鬼才相信的眼神,捂著胸口的布料,在臥室里翻找著。
楚炎鶴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時不時的吃一下豆腐。
「媳婦兒,你在找什麼?我幫你找。」被冷落了的楚二少知道自己玩的有點過,腆著臉湊上去。
唉,他的小媳婦兒就是太保守了,他要多教教。
「剪刀!」顧伊危險的掃了一眼一直保持著敬禮的某物,眯著眼邪惡的看著楚炎鶴。
「哎,找到了。」顧伊拿起一把大剪刀,手一揮,嚇得二少一下子後退了好幾步,捂著自己的要害一臉後怕。剛剛,那森寒寒冒著冷光的大剪刀差一點就踫到他的要害了。
顧伊舉著見到逼到楚炎鶴面前,楚炎鶴把張著大嘴的見到推開,「媳婦兒,我是你下半輩子的性福。」
「噩夢還差不多!」顧伊一把推開楚炎鶴,進了浴室。
楚二少模模鼻子,被媳婦兒嫌棄了。他低頭安撫自家兄弟,保證晚上給他肉吃。
顧伊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穿了厚厚的浴袍,里面還圍了一條浴巾,看都沒看楚炎鶴一眼,拿了衣服進去換上。
二少站在浴室門口,等著自己媳婦兒出來安撫安撫,門終于被打開了,一條圍裙扔出來,正好砸在楚炎鶴頭上,「楚炎鶴,去開門!」
原來,二少心思全在自家媳婦兒上身,連門鈴響都沒有听到。
「得令!」還好伊伊沒生氣,楚炎鶴琢磨著,下一次,要試試更火爆的。
楚炎鶴打開門,看到外面站著的人,俊眉一挑,「不愧是宗叔,出來了?」
宗叔卻沒在意他的諷刺,臉色有些疲憊的進門,看樣子是一從監獄里出來,就趕到這里來了。
Irvine跟在後面,本想對楚炎鶴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
楚炎鶴看著這奇怪的父子倆,有些不明所以,Irvine來,他不奇怪,宗老頭上門,就有點邪門了。
對于宗叔這麼快出來,楚炎鶴沒什麼意外,他要是沒這點本事,也白混了這麼多年了。
不過,他可沒想要招待他們。
楚炎鶴坐在沙發上,與宗叔和Irvine面對面,「說吧,來干什麼?可別跟我說是做最後的道別的。」
「楚炎鶴,我們確實要走了。」楚炎鶴也不是好惹的,他提供那些證據足夠宗叔坐幾年牢的,不過,Irvine唯一喜歡這里的一點就是,沒有錢擺不平的事。但是,他們被警方驅逐出境。
「哦?」楚炎鶴下巴沖著宗叔點了點,玩味的笑道︰「你要告訴我,他是來跟我告別的?」他可不認為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情可言。
「炎鶴,我想知道Ariel……」
「伊伊?」楚炎鶴冷哼一聲,「你還嫌害伊伊害的不夠?你還有臉跟我提伊伊?」
宗叔從包里掏出那個盒子放在楚炎鶴面前,動作緩慢機械,那樣子,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我想在臨走前見見她,告訴我她……葬在哪兒?」
「今天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還是您老人家在監獄里受了刺激,你這是告訴我你在悔過嗎?」楚炎鶴不羈的翹著腿,瞥了一眼宗叔,對于宗叔的討好,語氣里充滿不屑。
「楚炎鶴,你做的飯呢?!」本不想理他,可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顧伊只好下樓找吃的。她看到客廳里坐著的人一愣,「宗叔,Irvine。」
「Ariel?!」Irvine激動的站起來,他疑惑的掃了一眼淡定自如的楚炎鶴。
宗叔幾乎不敢置信,他定定的看著顧伊,嘴唇微顫,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你……你還活著?」
「我當然還……」顧伊這才想起楚炎鶴的那個計劃,尷尬的笑笑,「我後來逃回來了。」
「你們先坐,我去泡茶。」這氣氛有些詭異,顧伊感覺自己還是趕緊溜好。
「等等丫頭……」宗叔喚住顧伊。
顧伊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叫她呢,她滿心的疑惑,這宗叔想來對她嚴肅冷清,今天這是怎麼了?
顧伊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宗叔,您有什麼吩咐?」
「你……你過來坐。」宗叔由Irvine扶著站起來,這一次坐牢,好像消耗了他太多的經歷,讓顧伊感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不是那個讓人聞之變色的黑老大。
「宗叔?」顧伊以詢問的目光投向楚炎鶴,楚炎鶴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誰知道這老頭搞什麼呢。
「你……你叫什麼?」宗叔問了一個很……特殊的問題。
特殊到,顧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顧伊莫名,他們認識了四年,他今天來,就是為了問自己叫什麼的?
顧伊蹙眉,想在他臉上找出些微線索,無奈那眼神太過尖銳,她緩緩吐出兩個字︰「顧伊。」
「顧依……顧依……」男人喃喃道,「是……依依惜別的依?」
原來他一直把她的名字搞錯了,顧伊釋然,對于沒有實質關系的人,她從來不會投入過多的感情,當然也就不會在意一個認識了四年的人搞錯了她的名字。
櫻唇微啟,清清泠泠的聲音似是籠上了淡淡煙霧,散發著悲戚憂傷︰「是秋水伊人的伊,我媽媽說依依惜別太過淒涼了。」
伊宗堂眸光陡得一凜,見顧伊看過來卻是本能的別過眼去,拿著盒子的手緊緊捏著,良久的靜默,即使是控制的很好,顧伊還是听到了紊亂的呼吸聲,只不過一閃即逝。
耳邊回響起溫暖的對話︰
「等咱們有了孩子,就用咱倆的姓給孩子起名怎麼樣?」
「咱倆的姓?伊顧,已故?多麼喪氣啊。」
「那就叫顧伊,用你的姓氏。」
……
宗叔抱著盒子起身,目光中似有不舍,可顧伊再看去,只剩下清冷,她懷疑自己看錯了。
「義父?」Irvine看著轉身離開的宗叔,面露疑惑,義父為什麼不說出Ariel的身世?
「飛機要晚點了。」宗叔蒼老的聲音響起,提醒著Irvine。
「可是你……」Irvine回頭看了顧伊一眼,把顧伊搞的莫名其妙,「Ariel,我和義父就要回加拿大了,有時間,回去看看。」
「我……」不字還沒說出口,被顧伊給吞了回去,自己有多麼厭惡組織,Irvine是知道的,怎麼會讓自己回去?不過,她沒問出口,「好的,有時間我會去的。」
「等等,宗叔,那個盒子是我母親的遺物,可否還給我?」顧伊的視線落在宗叔抱在懷里的盒子上,當時,楚炎鶴說里面是寫給宗叔的信件,她心里充滿疑惑,不過卻沒有打算探究下去,畢竟,老一輩的恩怨就讓它終止在上一輩吧。
「我會替你好好保管。」宗叔開口,叫著Irvine一起離開。
顧伊莫名,「難道……宗叔是媽媽的初戀情人?」呸呸,亂想!媽媽怎麼可能和宗叔這種人有關系呢?
「炎鶴,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想你應該猜對了,岳母肯定和宗老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我的意思是,他們倆肯定有一段纏綿悱惻的感情。」不然,誰會留下一盒子的信件,只是給那一個男人?
「可是,我還是感覺不可思議。」媽媽是千金大小姐,怎麼可能會跟一個走私販子扯上關系呢?
「去問問不久知道了。」楚炎鶴慫恿顧伊。
另一邊,Irvine上了車子,透過內視鏡看坐在後排的宗叔,「義父,你怎麼不和Ariel相認?」
老人苦笑一聲,摩挲著盒子,像是在傾訴,「誰願意有一個罪犯老爸?更何況,我還把Ariel拉進了走私這潭泥沼,威脅她,逼迫她,她不會原諒我的。」
他遲疑地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個信封,手有些顫抖。
他在監獄里只看了日期最久遠的那封信,就再也不敢看第二封。因為,那封信告訴他,他有可能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宗叔拿出那封被他拆開的信件,薄削的紙張落出來。
阿堂,我知道我再也不能躺在你懷里跟你撒嬌了,我寫下這封信的時候,我們的寶寶已經三個月了,你不要擔心,寶寶她很乖,在我逃亡的路上,她一直陪伴著我,是她支撐著我,我才活到現在。
你不知道,當芮查德帶著你的信物來找我,說你出事的時候,我有多傷心,多害怕,我還沒有跟你分享我的喜悅,我還沒告訴你,我懷了我們的寶寶。
他說被仇人打中了眉心,他說你讓他保護我逃走,可是,你知不知道,只有有你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沒了你,就沒了整個世界。我想去找你,我想跟著你走,可是……我們的寶寶怎麼辦?寶寶,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降臨到我的肚子里?
……
阿堂,你離開我已經兩個月了,對不起,我已經結了婚,因為我要給寶寶一個家,給她一個身份,我不能讓她被追殺。阿堂,你放心,我會把我們的寶寶撫養長大,我會告訴她,她有一個很愛她的爹地……
再次看到這封信,宗叔心里五味雜陳,還好,他沒有害死自己的女兒,還好。他一直以為,當初是阿情出賣了他,與死對頭聯合想殺了他,所以,他恨她入骨。
當他第一眼見到顧伊的時候,就在顧伊身上看到了顧念情的影子,他把她帶回去,染黑他,束縛她,就是要讓她不能像那個女人一樣離開他。
仇恨蒙蔽了他的雙眼,讓他差點釀成了大錯,他甚至都不敢問顧伊顧念情葬在哪兒,他根本沒有臉去見她。
握著那厚厚的信件,宗叔突然沒了一封一封去看它的勇氣,可是,心里又極其渴望知道阿情跟他說了些什麼。
他拿出下面的一封,打開,這一封,只有薄薄的一張紙,上面的字有些漂浮,痕跡極淺︰
阿堂,我終于可以去找你了,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我放棄了小伊,因為我做不到讓你一個人在那邊孤獨無依。
我整日用工作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去想你,可是,每每入夜,思念如蛛絲一樣纏繞的我透不過氣。我看著小伊趴在我床邊擔憂的眼神,我知道,我在透支我的身體,可是,我想快點見到你啊。
我們的女兒已經長大了,我想她能夠負責自己的人生。阿堂,我想去找你了,你不會不要我吧?很快,我知道,我的生命不多了,很快我就可以去找你了。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們的女兒,我給她的關心太少,太少,希望她不要怪我……
伊宗堂(宗叔)可以想到顧念情病入膏肓之時,握著筆在紙張上艱難的一筆一劃寫下這些字,他可以想到他的阿情生無可戀的眼神,可是,該死的他,卻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他把臉埋在手里,巨大的悲慟讓他整個人受到沖擊,這就是他二十多年的恨,他恨得,是一個愛他至深的人啊!
Irvine把車停下,靜默著,沒有打擾那個沉浸在自責愧疚中的老人。
機場響起播報航班的廣播,Irvine拿出手機遞過去,「義父,飛機就要起飛了,您給Ariel打個電話吧。」
「走吧。」宗叔沒有接電話,而是徑自下了車,手里一直寶貝般抱著那個盒子,這是她留給他的唯一的念想。
「可是……」可是他們以後沒有機會再來中國了,而他知道,顧伊是不會回組織的。
「她不會想知道她有這麼一個父親的。」是的,一直為自己的事業感到自得的他,頭一次感覺自己所做的是多麼見不得人。
宗叔過了安檢,在警察的督送下,上了飛機。
顧伊和楚炎鶴趕到機場的時候,飛往加拿大的飛機已經起飛了。
兩個人只好返回去。
「哎那是……」顧伊趴在汽車窗口,指著奔馳過去的轎車。
「危險,把窗戶關上。」紅燈變綠燈,楚炎鶴把顧伊那邊的車窗搖上,才發動車子,「怎麼了?想什麼呢?」楚炎鶴見顧伊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剛剛好像看到那輛minicooper上的人好像……」好像沈仁賢,顧伊揉了揉自己眼楮,不可能啊,「大概是我看錯了。」
「嗯,你的確該休息休息補充一下眼力了,你老公我對于這個最在行了。」楚炎鶴以為顧伊是看到什麼明星帥哥了,也沒在意,拉著顧伊的手按在小炎鶴身上示意。
下一刻,車廂里爆出一聲獅吼,「楚炎鶴,你怎麼不去死!」
趙之杏放下電話,手里的毛衣針被她狠狠的掰斷,狐狸精,又是那個狐狸精!
她本以為,沈仁賢有過那一次,就收斂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聯系!
趙之杏摔了手里的織了一半的圍巾,鞋子踩在上面踏過去,她今天,一定要去教訓教訓那個狐狸精,想當年,她是征服裙下之臣的時候,這小狐狸精還沒出生呢!跟她斗,也不掂量掂量!
可惜,趙之杏忘了,她比新一代小狐狸精少了最重要的一點,年輕!
通過剛才的談話,趙之杏知道,他們要去沈氏。這非常讓趙之杏受不了,沈仁賢竟然讓這小狐狸精去公司!他不怕她把他的財產給卷走了嗎?
趙之杏打扮了一番,讓司機把自己送到沈氏去。
「小薛,你不用等我了,一會兒我會和老沈一塊回家。」小薛長得還不錯,是趙之杏新雇的司機,今年二十二歲,以前的老司機辭職回去養老去了。
趙之杏踩著高跟鞋 的進去,她來過一次,做前台的就是有這種本事,對于重要人物,只一眼,他們就記住了,「夫人,要不要給老板打個電話?」前台小姐的眼神有些曖昧不明,還帶了些幸災樂禍藏在眼底。
「不用,老沈工作那麼忙,別打擾他。」趙之杏怎麼會忽視前台小姐的眼神,她更加肯定,那騷狐狸就在這里。
趙之杏上了電梯,直奔總裁辦公室,到了辦公室前,卻被沈仁賢的秘書攔了下來,「對不起,請問您有預約嗎?」
這秘書,一看就是新來的。
「沒有,我是你們老板的老婆!」趙之杏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
「對不起,與總裁見面需要預約。」秘書一板一眼的執行著自己的職責。
「我說了我是……」
「您可以先在這里坐一下,總裁正在工作,一會兒我可以向總裁匯報您來了。」秘書端過一杯速溶咖啡給趙之杏,便進了對面敞開的辦公室里工作去了,留下趙之杏一個人大眼瞪小眼。
趙之杏把一次性杯子一推,站起來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剛要敲門,里面傳出一個甜膩嬌嗲的聲音,「honey,你弄得人家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