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是你家的,自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楊蔚微小聲嘟囔著,她轉身忐忑的看著屈母,「媽,你倒是說句話啊。」
屈母這才動了動,她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屈銘楓,知道這事兒八成是真做了,不然屈銘楓不會一句話也不爭辯。
對于自己兒子這性子,她有些恨鐵不成鋼,責任心重,有時候也是個壞事。
屈母顯然忘了,她就是利用屈銘楓的責任心利用了二十多年。
「銘楓,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屈母礙著面子,也不好過多偏袒屈銘楓,只能站在中立場上問話。
怎麼回事?這件事根本就說不清楚。
宴會開始後,屈銘楓正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各位名士之間高談論闊,他突然覺得眼前有些恍惚,身子晃了晃。
正跟他談生意的同伴關心的問了幾句,正好旁邊有金家的佣人經過,就讓佣人帶他上樓休息了。
他跟著佣人進了房間,腦袋越來越暈,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後來,隱約听到開門聲,感覺有人上了床,但那也只是一時的清醒,下一刻,便意識不清了。
他只覺得有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慢慢向下移動。那只手好像帶有魔力,能夠緩解他身體的不適。
腦中最後停留的畫面是模糊混亂的,交纏的軀體,柔順的肌膚,**的申吟,劇烈、狂熱、溫暖到令人窒息。
是的,如果他醒過來,床上沒有那個女人,只有自己,他會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屈銘楓說不清,這便更加證實了金老爺子的話。
「你們金家別以權壓人,楓都說了,他進來的時候,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再說,後來楓身體不舒服睡著了,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楊蔚微極力為屈銘楓辯解著,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屈銘楓和金朵扯上關系。
她要捍衛自己的婚姻,要捍衛她得之不易的成果。
沒有人知道,為了和屈銘楓在一起,為了嫁進屈家,她付出了什麼,失去了什麼。
她相信,付出的就會有回報,所以,她是絕對不允許別的女人來佔據她的付出。
「事實已經擺在這里了,屈夫人,你看怎麼辦?」金老爺子直接忽視楊蔚微,他還是不屑于跟一個小輩兒爭論的。
誰都知道,屈銘楓最听他媽的話,今天這個事兒,還得跟屈母說。
「媽……」楊蔚微擔心的看著屈母,她上前把屈銘楓的手拉下來,眼楮里閃著淚光,「楓,你說跟你沒關系啊,你說啊……」
楊蔚微突然發現,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著急,一個人吵嚷著。她茫然的看向她的丈夫和她的婆婆,難道這些都跟他們沒有關系嗎?
「好,我也想還我兒子一個公道。」屈母和金老爺子一起離開,房間里只剩下顧伊和楊蔚微幾個人。
楚炎鶴拉著顧伊毫不客氣的坐在床上,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縮在角落里的金朵。覺察到楚炎鶴的視線,金朵看過來,眼神里有怨恨,憎惡,還有不甘。
楚炎鶴沒心沒肺的露出一個笑臉,頗為意外的問︰「原來金小姐喜歡的是我干妹夫啊,你去大鬧我的婚禮,害我愧疚了好久,伊伊還說讓你單相思,太對不起你了,現在看來,還正正好,你有自己喜歡的人了,我也不用在愧疚下去了。」
「楚炎鶴!」兩個聲音異口同聲。
楊蔚微因為楚炎鶴那一席半真半假的話氣得差點吐血,什麼叫有喜歡的人了?金朵喜歡的人是屈銘楓?
金朵則不顧自己穿著暴露的睡衣,直接站起來,走動間,都能看到衣料下兩處的顫動。她在楚炎鶴面前停住,挑釁的看了顧伊一眼,然後,慢慢俯子,趴在楚炎鶴耳邊,只要楚炎鶴一抬眼,便能看到睡衣下面的春光。
「你別太得意!」**辣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楚炎鶴一臉隨意,手中始終沒有放開顧伊的小手。
「嗯?我怎麼會得意呢?我是替金小姐你高興。」楚炎鶴的聲音不大,剛好能讓兩個人听到。
「哼!」金朵見楚炎鶴不為所動,拉了拉衣領,遮蓋住春光。
但是,她暴露在空氣里的肌膚上那點點紅痕,卻看得楊蔚微滿眼猩紅。
不用說,那些痕跡,是屈銘楓留下的。
「你也不用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對屈銘楓沒有絲毫興趣。」金朵斜了一臉警惕的楊蔚微一眼,雖然她和屈銘楓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但是不代表她要嫁給這個男人。
屈銘楓不差,但是不是她喜歡的款。
「楓也不會對你有興趣,要不是你耍手段自己爬上楓的床,你以為會有男人要你嗎?」楊蔚微自然是相信屈銘楓的,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自己主動爬上了屈銘楓的床,現在想要倒打一耙。
「原來你就是這麼勾引男人的?直接把自己送到男人床上?」金朵是誰,怎麼能夠受得了別人的侮辱?她瞥了顧伊一眼,既然她不好過,別人也都別想好過!
「難怪你一個小明星能嫁進豪門,感情是自個兒爬上了屈總的床,把顧伊給擠下去了。」金朵這一句話,可謂是一箭三雕,既諷刺了楊蔚微,又提醒了顧伊她和屈銘楓的過往,還惡心了楚炎鶴一把,「就是不知道你床上功夫好到什麼出神入化的地步,能不能守得住這屈家少女乃女乃的位子,可別被後來的給擠了下去。」
「你……你自己不要臉爬男人的床還污蔑我?金朵別以為你是書記的孫女,就能為所欲為,別以為你爬上楓的床,屈家就會承認你!」楊蔚微最不願意被人提到的自然是她當小三的那些日子,更何況還是在顧伊面前提到。
「都給我閉嘴!」屈銘楓突然出聲,他煩躁的站起來走到窗前,看了金朵一眼,「有煙嗎?」
金朵翻了下床頭櫃的抽屜,遞過去。
「楓你怎麼能抽煙……」楊蔚微的聲音在屈銘楓的瞪視下漸漸弱了下去。
剛才屈銘楓跟金朵要煙的樣子,好像他們是生活了很久的夫妻。
房間里一時陷入安靜,楚炎鶴攬著顧伊的肩膀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心情很好。
金老爺子和屈母回來了,所有人都期待的看著這兩位決定生死的長輩,可是,這兩個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從他們臉上看不出任何信息。
「媽你們……」楊蔚微殷勤的上前扶著屈母,想要問商討的結果。
屈母抽回自己的手,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怎麼就一點也不像他爸。
「都回去!」屈母說了一句,然後向金老爺子告辭。
楚炎鶴不解的凝眉,這兩個老家伙搞什麼名堂?金老爺子竟然就這麼算了?
金老爺子見楚炎鶴還不走,瞪了金朵一眼,掛上笑容上前︰「賢佷還有事?這是朵朵的閨房,外人在這里總是不好的。」
「哦,結束了?」楚炎鶴一臉疑惑,他看看金朵,再看看金老爺子,「我剛才听到佣人喊是我在里面,所以我就好奇的進來看看。我很好奇,我明明和我媳婦兒在一起,你家佣人怎麼就抹黑我的名聲,說我跟金小姐上床呢?」
楚炎鶴可不知道含蓄為何物,再說,能做出來這事兒,也不怕被說。
「哈哈,原來是這事兒,是佣人看錯了,看錯了。」金老爺子能怎麼樣?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唄,誰讓他有這麼個膽大沒腦子的孫女兒。
「看錯了?」楚炎鶴還是一臉疑問,「金老,你家佣人還真是只長肥肉不張腦子,我說金小姐和別的男人上床的事,你不得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知道嗎,怎麼還扯開嗓門喊,生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似的。」
這便說的很明白了,楚炎鶴他心里什麼都看得透透的,金朵那點小把戲,還進不了他的眼。
金老爺子只能順著楚炎鶴的話說,說一定把那個佣人給辭了。
「雖然我不是很在乎名聲,但是我是出了名的老婆奴,現在卻被冠上一個禽獸不如的形象,我這真是冤枉啊,金老,我這個宴會參加的還真不值。」楚炎鶴那是一臉的委屈。
「這個賢佷放心,我會公開聲明幫你澄清,還你一個清白。」
「爺爺你……」金朵不滿的開口,她算計這麼多,還失了身,為的是什麼?
「你給我閉嘴!從今天開始,一個月不許出門!」金老爺子揚手就是一巴掌,毫不手軟。
「讓賢佷你看笑話了。」金老爺子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把這個事給壓下來,牽扯的人越少越好,最好和楚炎鶴華清界限。
他知道,以楚炎鶴的性格,要是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楚炎鶴那種不管不顧的性子,對金家來說,絕對佔不到便宜。
「有金老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伊伊,我們走吧,這點兒了,也該回去睡覺了。」楚炎鶴最後一句話,再次提醒了金朵上錯了男人的事實。
顧伊跟著楚炎鶴一路走出來,對于今天的事也猜出了個大概,應該是金朵本來想害楚炎鶴,結果屈銘楓這個倒霉鬼成了替罪羊。
「你早就知道金朵設了陷阱?」顧伊坐在車上,吹著涼風,渾身的毛孔舒展開,連疲憊也被吹走了。
「之前還是一副勢不兩立的樣子,突然變得那麼客氣,我當然要提防。」楚炎鶴想起金朵給自己敬酒時眼底閃過的那一抹光,里面有什麼?勢在必得。既然這女人這麼自信,他怎麼能讓他失望呢?
最最可惜的就是,金家保全工作做得太好,他沒有機會把記者叫過來。
「那屈銘楓不會也是你設計的吧?」顧伊只想到了這一種可能,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巧合?
而且,顧伊記起她覺得眼熟的那個服務生,不正是在花園里「不小心」推了她一下,造成她和屈銘楓抱在一起的那個人嗎?
「媳婦兒,別把你老公說的這麼邪惡,我只不過是把金朵給我的加了料的酒,借花獻佛的給了屈銘楓罷了。」想到屈銘楓坐在床上懊惱的一聲不吭的樣子,楚炎鶴就心情大好。誰讓他覬覦他的伊伊,看他以後還有沒有臉再來糾纏伊伊。
「果然是你安排的,那楊蔚微和屈伯母在那個時候上來,也是安排的?」知道楚炎鶴的「惡行」,她竟然沒覺得罪惡,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只不過是好心給他們娘倆帶帶路罷了,順便幫一下利用完就被一腳踢開的服務生。」在花園里那一刻,楚炎鶴就看出金朵的陰謀,她故意拉著一大群人去參觀那個什麼破花房,不就是為了讓眾人看到顧伊和屈銘楓抱在一起嗎?
那個服務生自然也是金朵是先安排好的,顧伊上哪兒,就把屈銘楓引到哪里去,然後再跟金朵報信,在眾人到達的時候演了那麼一出。
要是沒有經歷過山上那件事,楚炎鶴說不準還真就跳進金朵設的套子里了。不過,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只知道亂吃醋的楚炎鶴了,他懂得在發脾氣之前先思考前因後果。
「好了,別理那群人的事了,媳婦兒,你說說你老公我今天表現這麼好,是不是應該獎勵一下?」飽暖思婬慾,楚炎鶴這叫一得瑟就變。
「嗯?這麼著急?那你沒珍惜金朵給你的這次機會還真是可惜了。」顧伊諷刺他。
楚炎鶴听了卻是美滋滋的,「媳婦兒你吃醋了?」
顧伊無語的看向窗外,這人可不可以不這麼自戀?
兩個人回到家里,便看到玄關處那不屬于他們倆的鞋子。
楚炎鶴皺著眉換了鞋,連外套都沒月兌就進去了,「麗姐!」
麗姐從自己房間里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個陌生女人。
那女人燙著當下時興的卷發,穿的也比麗姐時尚,雖然衣服都是一些廉價的A貨,卻被她搭配的很好。
眉眼與麗姐有三分像,卻更加明媚,臉上畫了淡淡的妝,更是突出了面部的優點。
楚炎鶴卻不高興的咳了一聲,「怎麼帶陌生人到家里來?」
沒有問女人是誰,直接判定為陌生人。
「先生,這……這是我妹妹,她剛來城里,還沒找到住處,我就讓她來這里了,先生你放心,絕對不會給你和夫人添麻煩的,我妹妹一找到房子就搬走,絕對不糊給你們添麻煩。」有了上一次楚炎鶴的警告,這次,麗姐看到楚炎鶴臉上的不悅了,連忙解釋。
麗姐的妹妹打量著楚炎鶴和顧伊,見楚炎鶴除了第一眼,始終沒有看向自己,才開口,「楚先生,我是來找工作的,等我找到工作一定會盡快搬出去。平時我也可以跟著姐姐幫著打掃一下衛生,您放心,我不要工錢,也會自己管自己的飯,您只要讓我在這里住幾晚就行。」
楚炎鶴這才把視線投向麗姐的妹妹,那也只不過是一瞟便收回目光。
「盡快搬走!」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便拉著顧伊上樓了。
不是他沒有同情心,而是這是他和顧伊的愛巢,如今,怎麼一下子就多了兩個人,這多少讓他有些不習慣。
麗姐見楚炎鶴和顧伊上樓,回頭橫了自己妹妹一眼,「以後別讓我做這些事兒!」
「姐,我這不是為了咱姐妹倆好嗎,要是我們有了錢,你還用得著忍氣受累的給人家干保姆?」麗姐的妹妹討好的把麗姐拉進房間里,關緊了門。
「阿芳我告訴你,你別痴心妄想了,我們跟人家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再說……再說就你做的那個工作人家也不會願意認你,你就踏踏實實的干活掙錢不行嗎?」麗姐不知道他們家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怎麼就養出了這麼個不安生的妹妹來。
「什麼一個世界不一個世界的,他們有錢人就不是人了?還不是跟我們一樣要吃五谷雜糧的?」阿芳顯然沒把姐姐的勸說放在心上,或者說根本就是不屑于。
「姐姐,就你這樣子,你一輩子也富不了,你就是給人家當保姆的命!」阿芳對于姐姐的安于現狀很惱火,別人想都不敢想的機會落到了她們頭上,憑什麼要看著這麼好的機會溜走?
「我就是當保姆,那我也是安安生生的賺錢,我不用跟你似的。」麗姐氣得剜了妹妹一眼,怎麼勸都勸不通,她也不看看,楚炎鶴是誰?能看上一個沒錢沒地位沒姿色的女人?
「姐姐你可真敢說,你當時怎麼來的?要不是我,你能到這里來當保姆?」阿芳毫不客氣的撕裂麗姐的平靜,「姐姐,既然你都做出了第一步,就應該勇敢的邁出第二步,我這麼做是為了誰?為了我自己嗎?我是為了你,為了咱們倆好。」
「阿芳!」麗姐聲音嚴肅起來,「我希望你忘記我跟你說的,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就像安安穩穩的做我的保姆,楚家給錢也不少,夠我吃穿,我還能存下來點兒,你要是缺錢,我給你,別給我動歪腦筋。」
若是以前還有妄想,這些日子,看到楚炎鶴對顧伊的疼愛,她的那一丁點兒奢想也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嘁,我要你的錢干什麼,我又不能讓你一輩子養著。」阿芳躺在麗姐的床上舒服的翻了個身,還是大戶人家的床舒服,軟的跟鋪了十幾條棉被似的。
「哎,姐,你看我也不能老是住在這里,不然也給你添麻煩,你去求求那個楚炎鶴,讓他給我找個工作唄。」阿芳 轆一下子坐起來,眼楮閃閃發亮。
「你給我老實點,工作自己找去,別動歪腦筋。」麗姐不會上當,自己妹妹心里那點小九九她還是知道的。
她最後悔的就是來楚家當保姆,可是,金錢的誘惑又讓她難以放手。
------《撩歡--寵妻至上》--瀟湘出院---連載中--
屈銘楓一回家就回到房間躺下了,好像受了不輕的打擊。
能不嚴重嗎?被別人看到,他無所謂,可是,那里面有顧伊,顧伊看到他和別的女人上床!那感覺,像是老公出軌,被自己老婆捉奸一樣。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在顧伊面前都抬不起頭了。
在顧伊心里,肯定認為自己是一個風流的浪蕩公子,這讓屈銘楓回想起他和顧伊還沒離婚的時候,顧伊回來撞見他和楊蔚微的事兒。
那時候的顧伊是多麼單純,不,是對他很信任,可是,他親手把顧伊對他的愛,對他的信任給毀了。
楊蔚微跟著屈母回到家里,她忐忑的看著屈母,幾乎是屈母走到哪兒,楊蔚微的視線就跟到哪兒。、
?屈母自己端了盤水果沙拉坐在沙發上吃,見楊蔚微站在自己面前一動不動,不耐煩的揮揮手,「你也別站在那兒,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媽我……」楊蔚微想知道屈母心里是怎麼想的,她不認為金家會這樣就算了。
「我什麼我?」屈母正心煩著,她也沒料到會出這種事兒,她本來去參加生日宴是想借著舊情找金老爺子拉屈銘楓一把,沒想到竟然鬧了這麼一出。
「媽,你打算怎麼處理金朵和楓的事兒?」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楊蔚微快被折磨瘋了,干脆直截了當的問出來。
也許有的人會說,聰明的話,你就別問,挑明了反而會讓自己難堪,可是楊蔚微不這麼認為,只有知道了事情的發展趨勢,她才有方法應對。
「你認為我會怎麼處理?」屈母放下手里的勺子,把電視打開,調大音量,「金家沒說要我們負責,我還趕著上去負責?」
「沒讓負責?」楊蔚微尤不相信,怎麼可能?
「銘楓已經結過兩次婚了,再結就是第三次,你以為憑金家的地位,會把孫女嫁給一個三婚男人?」屈母覺得電視節目不合胃口,又換了一個台。
「媽你不是騙我吧?」楊蔚微看著一臉心不在焉的屈母,她坐在屈母身邊,伸手接過她手里的盤子,自己端在手上,壓低了聲音說︰「媽,咱可說好了,你不干涉我和楓的婚姻,我也替你保住秘密。」
屈母回頭看了楊蔚微一眼,嘴角微勾,皮笑肉不笑︰「你不是還有我的把柄嗎?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媽你別這麼說,你是楓的媽媽,也是我媽,我當然想跟你好好相處,你知道,我愛楓,為了楓,我做了很多事,我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的從我手里把楓搶走的。」楊蔚微見自己的提醒起了效果,便收斂起氣勢,放低了姿態,「媽,你看我們一家人不是生活的很好嗎?到時候我再生個孩子,三世同堂,其樂融融。」
「是了,你也別胡思亂想,你和楓趕緊要個孩子,害怕別的女人什麼?」屈母臉色也緩了些,她拍著楊蔚微的手,語重心長道︰「什麼都沒有孩子重要,何況銘楓重感情,你們有了孩子,銘楓那整顆心還不都掛在你身上。」
「我們會努力的,楓還替我上山向菩薩求了符呢。」楊蔚微眉開眼笑,有了屈母的保證,她就安心了,「媽,我上去看看楓,這東西您也別吃太多,對腸胃不好。」
屈母看著楊蔚微縴瘦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以為拿有她的把柄,她就不會做些什麼了嗎?
她吃了這麼多年的鹽,比她吃的米還要多,她還能讓一個丫頭片子給制住了?
楊蔚微上去的時候,屈銘楓正趴在床上,衣服也沒換,她對于某些方面過于敏銳的嗅覺聞到了屈銘楓身上不屬于她的香水味兒。
「楓睡著了嗎?起來洗個澡換了衣服再睡。」楊蔚微柔聲細語的把屈銘楓拉起來,伸手去解他的襯衣扣子。
當解到第二顆的時候,那胸口上的口紅印讓她不由的緊了緊拳頭。
平靜了一下呼吸,當做什麼都沒看到,楊蔚微繼續手里的工作。
把屈銘楓上身的衣服月兌下來,楊蔚微不意外的看到屈銘楓後背歡愛後留下的抓痕,那該是多麼激烈。楊蔚微閉上眼楮,告訴自己,屈銘楓不是自願的,她只能用這個來麻痹自己。
給屈銘楓月兌了衣服,拉著他進了浴室,在水流的沖洗下,那抓痕咬痕,顯得更加突出。
楊蔚微不由得撫上那些別的女人留下的印子,眼楮里燃起了慾望之火。
她要把這些痕跡都抹掉,換上她的,屈銘楓身上只能有她的氣息,只能有她留下的痕跡。
不顧形象的主動,放蕩的引誘,瘋狂的動作,激烈的踫撞。
楊蔚微完全掌握著主動權,她引誘著屈銘楓沉淪在自己身上,滿意的看著屈銘楓身上留下屬于她的印記。
在最後那一刻,深陷在情慾里的屈銘楓顫抖著抱緊楊蔚微,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楊蔚微伸手環住他,兩個人緊緊相擁,肩膀處一熱,燙的楊蔚微心驚,耳邊听到屈銘楓悔恨的聲音,「對不起……」
值了,所有的忍耐都值了。楊蔚微告訴自己。
可是……屈銘楓的後半句話徹底打碎了她的心,她甚至听到了心髒一瓣瓣碎裂的聲音。
「……小伊……」
他說,「對不起,小伊。」這才是他要說的。
楊蔚微僵硬在那里,她的身體里還有他,他竟然在瘋狂迷顛到極致的狀態下喚的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她才是他的妻子,她才是!不是什麼小伊!
他最對不起的是她楊蔚微,不是顧伊!不是!
楊蔚微在心里吶喊,可是沒有人能夠听到艾特的聲音,她就像是一條窒息的魚兒,大張著嘴巴,一絲聲音也發布出來。
肩膀上,是他為另一個女人流的淚水,而她,嘴里嘗到了自己苦澀的淚。
花灑里淌出的水與臉上的淚水混在一起,楊蔚微睜大眼楮,想要弄清楚這是真實還是幻覺,可是,那滾燙的熱度告訴她,這是事實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屈銘楓做完就趴在她身上睡著了,楊蔚微才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胳膊。
她痴迷的看著這個睡在她懷里的男人,即使他在和她歡愛的時候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也沒有恨他,她只恨顧伊,恨她佔去了所有的美好。憑什麼她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得到這麼多人的愛?憑什麼她可以活得光鮮亮麗,而她楊蔚微只能絞盡腦汁的去爭取自己想要的?
楊蔚微在屈銘楓臉上印下一個吻,「楓,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不管是顧伊還是金朵,誰都別想把你從我手中搶走!」
她小心翼翼的離開屈銘楓,從包里拿了鑰匙打開一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小玻璃瓶。這個時候的楊蔚微有些激動,她的臉色因為剛才的歡愛呈現酡紅色,而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心就 直跳。
她看了一眼沉睡的屈銘楓,手指在他的肌膚上慢慢滑動,感受著沉睡的人因為自己而緊繃起身軀,從心底升起一股滿足感。
看,楓的身體對她還是有感覺的,只不過一根手指,就能讓他繃緊。
做完手下的活,楊蔚微把屈銘楓拉到床中央,讓他壓在羽被上面,也沒打算給他穿衣服,就讓屈銘楓果身在空氣里。
她調了下室內溫度,欣賞著床上強健有力的軀體,這是她的男人,他們剛剛還有過一場激情。
楊蔚微看了一會兒,把房間里的燈關上,只留了一盞壁燈,然後走了出去。
樓下客廳里,電視還在響著,屈母不知道去哪里了,楊蔚微也沒在意,不在正好,省的她問東問西的。
她拿了自己的包去車庫里把車開出來,今天本來是她體檢的日子,因為金朵的生日宴給耽擱了,剛才唐姐來電話說正好給一個病人檢查完,閑了下來,讓她過去。
自從假懷孕被識破後,懷孕生孩子便成了楊蔚微的第一大任。唐姐甚至請人給她制定了飲食方案,而她也定期去醫院找唐姐做檢查。
這次,正好和屈銘楓剛做完,說不定對檢查還有幫助。
楊蔚微開著車到了醫院,走在醫院的廊道里,遠遠的,便遇上了她不想見的人。
唐果吸著鼻子坐在外面,等著梁向給她那藥。她無聊的玩著手機,身邊響起高跟鞋的聲,本來她也沒在意,感冒加發燒讓她腦袋暈暈的,可是那人好像故意的似的,走路的聲音特別響。
本來生病的人對聲音氣味就特別敏感,唐果吼了一聲,還帶著淡淡的鼻音,「走個路你不會小聲點啊?」
她郁悶死了,本來說好了楚炎鶴今天帶著她去參加晚會的,結果誰知道竟然生病了,這股子氣現在還憋在心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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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