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從將衣服撕下了一小塊,包住不斷流淌著鮮血的腳板,然後強忍著疼痛跳到了皮克斯身邊,因為落地時猛地一壓,腳板立刻痛入骨髓,要不是皮克斯及時出手攙扶一把,就已經摔回那泥漿中了。
他看了看兩邊的局勢,郭培舉在雪獅的幫助下已經佔了上風。另一邊,陸山陸河兩兄弟卻抗衡得有些吃力了。王科剛讓皮克斯將張斌交給自己,他去幫一把,卻見那三個黑衣人已無心戀戰,一切的攻擊都轉成了防備,甚至接連的後退小說章節。
王科一看,心中馬上料到了他們的企圖,大喊道︰「別讓他們給跑了!」
不喊還好,一喊他們反而更加明顯地撤退。
但幾番追擊下來,郭培舉的對手被抓住了,陸山兄弟的對手卻給逃月兌了。
王科從陸山的手中接過一些隨身備用的藥劑,才暫時性地止住了流血。
幾人重新聚集到了一塊,圍住被俘虜的黑衣人。而陸河則操控著他的水元素在張斌的身體內流動,好清洗他呼吸系統里的泥濘,經過一番努力,張斌終于出現了微弱的呼吸狀態。
那黑衣人擦拭著嘴角的鮮血,大笑起來。
王科怒火中燒,不顧腳傷上前就是一個大耳光,那人吃驚地瞪了王科一眼,馬上又開始了莫名的狂笑。
「乾,果然並非浪得虛名。我們栽得也不算丟人了。」那人笑道。
王科皺眉問他︰「你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組織?敢動我們?」
那人笑得更加瘋狂了,「有什麼不敢?別以為你們是兩大帝國里最大的組織就沒人敢惹了。只要沒有一起出動,仍舊是散兵散將,你以為殺手組織是軍隊啊。人多就有用嗎?還不是各打各?只是我們運氣不好踫到了厲害一點的角色而已。但別忘了我們的組織叫什麼,‘鯉魚’啊,‘鯉魚躍龍門’知道嗎?哈哈哈哈。」
王科一手掐住了他的喉嚨,「你們的總部在哪?」
那人雖然已經笑不出聲音,但依舊咧著嘴角,「你們這麼厲害,自己找去啊。還用得著問我嗎?況且,你也應該知道問我也是徒勞無功的了吧……」
王科盯著他,語氣凌厲地說︰「你說是不說?」
那人冷哼了幾聲。緩緩閉上雙眼。
王科看了一下周圍的伙伴,陸山說︰「呵,嘴硬就殺掉吧。」
「 嚓」
悶響幾聲,黑衣人的頭顱無力地搭垂到了肩膀上。然後被王科一把丟進了泥漿中。緩緩陷了進去。
「刺客別想逃!」此時在外面街道上觀戰已久的官差終于出動了,因為現在的人足足少了一半,再不動手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逃走了,那就等著集體卷鋪蓋回家好了。
郭培舉不屑地哼了一聲,「一群沒用的廢材。」
王科說︰「大家都已經負了傷,雖然對付起他們來的確綽綽有余。但我們還在璟南城,必須保留一些實力,以防萬一。」
其實王科是怕鯉魚的總部就在璟南。被那兩個逃走的家伙回去通風報信就麻煩了。
他們將張斌放在雪獅背上,腳上有傷而行動不便的王科也坐了上去。也順便扶住張斌。
雪獅載著兩個人率先跑了出去,皮克斯和陸山緊跟在後面,郭培舉和陸河兩人為他們斷後,抵擋那些進攻的官差。
那群官差並非全是膿包,也有幾個還算可以的武術師,只是那個侍衛長居然是個靈力者,這就讓他們有些吃驚了,可能也是因為這璟南屬于邊境重地,所以朝廷派了個給他幫忙維持治安。
一聲聲慘叫響應天際,而前方的幾個武術師則躲過了郭培舉的土刺,想要近他們的身。
但靈力者一般是不可能讓對手近身,就像那個雙靈力的黑衣人一樣,雖然不是說近身了戰斗力會下降,但怎麼說遠距離的時候,對方也比較難傷到自己。
郭培舉也受了傷,好在土靈力善于防守,才沒有到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地步。但卻也無法將他們一把干掉,竄來竄去地很是煩人。
陸河卻還算好,第一是因為受的傷很輕,第二是因為水靈力雖然攻擊和防御都比較一般,但可塑性卻很強,可以變幻成那些武術師難以攻破的水幕,可以凝聚成尖銳如鐵的晶瑩水箭。
當他們駐足戰斗的時候,已經和前面的同伴拉開了距離。
王科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急促地作了一個決定,讓陸山回去通知他們兩人。
黑夜中的璟南城已經不再安寧,官差全城戒備,百姓躁動不安,漸漸地大半個城池都亮起了燈火。
王科騎著雪獅在街上狂奔,前面還馱著一個不知死活的人,而腰上掛著長鞭的皮克斯則在後面追著跑。這一副怪異的景象讓城中百姓既覺得有些忌憚又議論不斷。
圍著郭培舉他們的官差已經越來越多,好像見他們並未一招干掉自己的兄弟,用人海戰術就有可能獲得勝利,而只要抓住了一兩個凶手,這一切的事情就可以定罪的罪魁禍首,那麼上級也就不會再怎麼怪罪他們了,誰讓對手是恐怖如斯的靈術師?
這也不是郭培舉他們戀戰,而是他們人的確太多太煩了,剩下插不進去的人,居然還在前面排著隊堵人。
但陸山回來加入了戰斗以後,又是不一樣的戰況了。陸山陸河的默契配合讓那些官差看得瞪目結舌,也被打得狗血淋頭,雞飛狗跳。
陸山在一個空隙間湊到郭培舉的耳邊,說︰「廚神說,此地不宜久留,建議連夜出城。」
郭培舉覺得這個決定很不妥,因為在城門口把守的可就是軍隊的人馬了。但又想到作此決策的人是王科,可能也對此事的輕重判斷過了,會這樣決定肯定有他的原因。便也沒有說什麼。邊打開官差,邊向城門的方向退去。
王科繞了一段路,才緩緩地到了城門方向,主要是為了不驚動百姓或者官差,只要偷襲一把,就能夠順利出城了。
王科看了一下城牆上方,讓皮克斯用長鞭將張斌和他的大刀綁在雪獅背上。同時也是以免讓守衛提早起戒備之心。
這個不是正城門,直徑出去是另一個城市,而不是與秦安帝國交界的璟安。所以防備自然松懈一些。
在上面把風的守衛有十個左右,一字排在城牆上,時不時來回走動著。而有幾個在後面打盹,可以忽視。王科偷偷地干掉了在下面台階口的那個。然後就大搖大擺地上去了……雖然還是有些瘸。而皮克斯和雪獅則在另一半預備著。
他們一看到來人就警惕了起來。用長槍指著王科,問他做什麼的。
王科說他在下面的時候被東西刺穿了腳板,來看看他們這里有沒有藥劑什麼的。
他們凶狠地說︰「沒有沒有!你快回去,別阻礙我們。」
王科說︰「可下面的那位大哥說有啊。」
那衛兵這才想起了下面是還有人守著的,怎麼會讓王科上來?心里立刻警惕了起來,讓旁邊的人下去看看,而王科卻一手奪過了他的長槍,手拿一團火焰朝他的月復部砸去。動作很小,攻擊力剛剛好。其余幾個站在遠處的衛兵暫時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來。
王科作勢一摔。那已經死掉的衛兵就倒在了他的身上,這可就引起了其他人注意,紛紛看了過來,而皮克斯和雪獅就在這一刻跳了下去,落地的聲音有些大,他們剛要回頭去看。又被王科後面的聲音給吸引了過去。
「抓住他!他殺人了!」
王科眉頭一皺,竟然沒有計算好他的上下時間。王科迫于無奈,站起來喚出火球正準備攻擊。
就從下面竄上來了四個黑影,以很輕很快的動作將那幾個守衛一招打暈了過去。
王科他身旁的衛兵剛要大叫,也被他一個火球給擊下了城牆,摔得永遠都叫不出來了。
但王科看到那幾個黑影後,心頭一顫……鯉魚的人這麼快就追來了?!
第11章【離璟南而去
現在王科已經傷了一只腳,而且對方還一下子來了四個,就算皮克斯跳上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當然,除非他們幾個的實力比剛才那幾個弱上很多了。
他們四人走向王科,前面的那個說道︰「真是夠蠢的,要是他們放出信號叫人去了,你就等著和一個軍隊抗敵吧。」
旁邊的人笑著說︰「不過現在也得死在我們手里了。你剛才那些伙伴呢?」
此話一出,王科便確定對方是鯉魚的人了。
王科瞄了一下城門下,皮克斯已經走到一定距離外了,轉頭看到他們,留下雪獅正要跑回來。王科急忙大叫︰「快跑!別管我!快!」
皮克斯卻站在原地猶豫不決,王科又叫道︰「快走啊,王八蛋!」
一道風刃飛來,王科雖然退得很踉蹌,但也算是躲過了攻擊。
那人笑道︰「瘸了?」
王科手上已經凝聚出了火球,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話音剛落,就站在原地連續扔出了幾個火球。
他們四人很從容地躲閃了開來,一個甚至躍到了王科身前,王科牽強無比地邊退邊扔火球,由于大刀不在手中,王科又沒有其他的靈器,攻擊自然弱了一些。
對啊,我怎麼把刀放在雪獅身上了呢。王科心里後悔莫及地想起此事。
他已經漸漸逼近城牆邊上了,但他卻沒有把握跳下去腳能不斷,還是因為那個礙事的腳傷,要是平時,他早就跳下去拍拍走人了。他也能想到皮克斯他們是借助雪獅的冰塊或者其他而跳下去的,不然沒有能夠輔助的靈力,還真不是誰都能跳的。
那人的動作很快,而且沒有半點多余。閃避王科的火球時非常精準,也越來越靠近王科了。
他手袖一抖,兩把短劍落在了手中。一邊輕松地閃避王科的火球,一邊迎面持劍沖去。
「接住!」城牆下的皮克斯沖王科大叫道。
王科轉頭一看,原來皮克斯將他的大刀扔了上來。他伸手一接,回頭時已經見那人凌駕于自己的上空,雙劍高高刺下。而王科已經來不及作任何的靈力防御,只能將寬大的刀刃放扁了去擋。
「叮」
劍尖刺在刀刃上,發出了尖銳的金屬撞擊聲音。但兩副兵器卻都安然無恙。
王科被震得雙手有些麻,但心中不禁覺得可笑,這大刀都不知道已經有多少次被自己用來做盾牌了。好在它足夠硬挺和堅韌。
那人的刺擊被擋了下來,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但看到擋下他雙劍的大刀,眼楮明顯地瞪了一下。
刀上燃出了火焰來。那人下意識地退了幾步。後面的幾個人正要上前去。卻被那個拿雙劍的人攔了下來。他們當然很是疑惑,但也不敢反對上司的意見。
王科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刀上漸漸凝聚起了越來越濃厚的火元素。
城門下的皮克斯雖然著急,但卻上不去,所以也就只能依王科剛才的話,騎著雪獅先遠離了一些,但並沒有走遠,只是在那邊等著。希望王科能夠撐到郭培舉他們趕來。
那人問道︰「你那把刀是哪兒弄來的?」
王科很疑惑,但卻不假思索地說︰「這是我師傅送我的。怎麼了?難道你還想搶走不成?」
那人繼續問︰「你師傅?」
王科有些猶豫地說道︰「嗯哼。」
「留給你的?」
「嗯哼。」
而此時,陸山和陸河已經來到了城門口,那個人見狀便帶著他那幾個滿月復疑問的同伴飛快地走了。
陸山他們上來的時候,王科腳下一軟,用大刀作杖,這才沒有摔在地上,因為剛才的跑動又讓腳板開始流血了。陸山兩人連忙過去攙扶住他,問道︰「剛才那幾個是什麼人?」
王科痛得直喘粗氣,說︰「鯉魚的。」
陸河說︰「那他們怎麼走了?」
王科搖搖頭,說︰「不知道。」但心里卻覺得肯定和自己的這把刀有關系,還有就是之前那招詭異的「炎魔斬」,好像並不是從自己身體出來的靈術,而是從刀里面來的。但對于這把刀,他師傅卻沒有說過它的來源,只說是一把還算不錯的刀。不過現在他師傅已經離去了,他也就只能被這些迷惑所困擾,除非……除非再次遇到剛才那個家伙。
王科忙問道︰「老郭呢?」
「等會應該就會到了,我們是分開跑的,不然追兵總是聚集在一塊太顯眼了。」陸山剛說完,郭培舉就偏體鱗傷地來到了他們那里。
陸河過去將他扶起,「怎麼這樣了?」
郭培舉一臉難受地說︰「還不就是那群廢材,不過都已經被我甩開了,他們也不可能會想到我們會沖城門來。對了,你是怎麼搞定這幾個守衛的?」
王科說︰「呵,在別人的幫助下搞定的。你身上的傷可不輕,老山,還有多少藥劑?給他弄一些。」
「應該還夠用。」陸山從懷里掏出藥劑,然後撒在郭培舉的那些傷口處。
王科說︰「能讓止血就行,走吧,別再待著了。皮克斯已經帶著張斌在前面了。」
陸山用土靈術在平滑的城牆上做成了階梯,他們幾個陸陸續續地下到了地面。
然後一個扶著一個地在月色下離開了璟南城,背影極為狼狽,和進城時的瀟灑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但這次的任務並不算什麼,而是那什麼鯉魚組織,讓他們好端端地惹來一身傷。這種事一回去就得稟報給老趙,不然對組織的威脅實在太大了,自己去殺人的同時還有人來殺自己。
王科卻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今晚要去殺城主?「怎麼又是你,我說過我不認識你的。」李特無奈地望著齊宇,自從上次在圖書館遇見他之後,平均每天遇見他三次以上。這也未免太刻意了吧!
「我就不相信你想不起來。」
「你說,你到底要干嘛?」洛洛實在無法忍受這麼臭屁的人。
「要你想起我。」
「你無聊!」洛洛再好的修養遇到這種痞子,也忍不住要齜牙咧嘴。
齊宇看著那兩個小虎牙。隨時準備要自己一口的樣子,就想去逗逗李特,「你雖然暫時想不起我是誰,但你給我童年造成了多麼大的傷害,我的童年在你的陰影下,過早地夭折了。你說吧,你要怎麼補償我?」一臉痞子相。
「天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洛洛無語問蒼天。遇都遇見了,他想怎樣就怎樣吧,「說吧。你到底要干嘛?」
「我嘛!」齊宇頓了一下,「還真沒有想好要干嘛!」
「你……」生平第一次,洛洛被別人說的話哽住。「惹不起我躲還不行嗎?」轉身就要離去。
「回來!」一股力量就這樣把洛洛扯了回去,洛洛下意識地動手。可是雙手已經被齊宇給鎖住。現在洛洛的境遇相當地可憐,就這麼被牢牢地鎖在了這個齊宇的懷里。
「放開我!」洛洛被嚇到了,自己根本就不能拿齊宇怎麼辦。
「呵呵!我是空手道黑帶哦,洛洛,你可別亂動哦!」齊宇還在洛洛的耳邊挑釁。
「哼!門關了還有窗嘛,我打不過你也不會讓你好過。」洛洛心里剛合計好,就干淨利落地一口咬下去。
「啊!」一男聲響徹了整個教學樓。
齊宇看著落荒而逃的洛洛,再看看自己右手臂上兩排整齊的牙齒印。「李特,我們才剛剛開始而已!」
「猴子。消毒水在哪里?」齊宇一回到宿舍,就問同學要消毒水,李特這丫頭可是使了勁兒的,自己手上的牙印都可以送到醫院去驗傷了。
「在櫃子的第二格。」
「怎麼,被狗咬了?」猴子看著齊宇的手臂,「去打狂犬疫苗啊!」
「打什麼狂犬疫苗,我是被母老虎咬的。」
「母老虎?你說成都平原哪里產老虎了?我看你是調戲哪家姑娘未遂,被人給咬了吧!哎喲!你看,這牙印,多整齊啊,牙還長得真好。」
「去你的,都胡說些什麼啊?」齊宇矢口否認。
「我胡說?你小子別不聲不響地就談戀愛啊!我們宿舍可全是光棍,誰壞了規矩,可是要被罰的!」
「你想多了,沒有的事兒!」
「對了,猴子,問你個事兒。」猴子是宿舍里消息最為靈通的人,什麼事情都可以去問問他。
「說。」
「你听說過李特這個人沒?」
「李特?你怎麼問起她來了?」
「以後再說,你到底認識不?」齊宇迫切地想知道洛洛的一切。
「你到文學院去打听一下,誰不認識李特。」
「她有這麼出名?」看不出來,這丫頭還是一個發光體。
「那是當然,文學院漢語言文學的系花,門門功課都是第一,被視為文學院碩果僅存的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生。」
「那麼厲害?」
「豈止?還是學校最難追的女生之一,上次有一體院的哥們兒跑去告白,不知怎麼就掐上了,結果,你猜怎麼著?那壯男被李特給打得趴下了。一打听,人家10歲的時候就是跆拳道黑帶了!這哥們兒,可真冤!」
「是嘛?看起來她人氣還很高嘛!」
「是呀,其實其他學院的人都很少見她,因為她除了圖書館和教室,一般都窩在宿舍里不怎麼出去。」
「那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齊宇懷疑地看著猴子,這小子不是想打李特的主意吧?
「哥們兒,你放心,」猴子看穿了齊宇的心思,「我還想多活幾年。」
「爸爸,」齊宇撥通了電話。
「啥事兒?」
「沒事兒,就是來打個電話慰問一下你。」
「我好好的,慰問什麼啊?」
「主要是想感謝一下你。」
「感謝我什麼啊?」
「感謝你把我送去學空手道。」
難道這一切都是那個提督大人搞的鬼?他們想借此一個個殲擊乾的人?不過王科還是保留這些疑問,到時候再和老趙商討。
他們走了一段路後就看到了皮克斯。他看到王科沒事,郭培舉他們也回來了,不由大松一口氣。
他們雖然都已經疲憊不堪。但「洛洛,你到底去不去嘛?」同宿舍的桃子問。
「不去,我對化妝舞會完全沒有興趣。」把人搞得奇奇怪怪的舞會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在圖書館看看書。
「去吧,洛洛,我們宿舍也好統一裝扮啊!」妖妖又在旁邊勸說。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把自己搞得奇形怪狀的嘛!」一想起可能會遇到吸血鬼或者僵尸什麼的。洛洛就覺得頭皮發麻。
「這次舞會是文學院和商學院聯辦的,商學院可全是一等一的帥哥,你不去可能會錯過良機哦!」最花痴的丹丹補充道。
「就去嘛。洛洛!」
「去吧!」
「去嘛!」
……
「好了,我去就是了,你們都磨了我一個小時了,我再不去也太不識大體了!」
「好。那我們給你裝扮!」
「不要。誰敢動我的臉,我跟誰沒完!」
「你不化妝嗎?」
「看情況。」
舞會
「怎麼樣,李特會不會參加啊?」商學院的學生會主席何杰問以白雪公主身份出場的妖妖。
「她倒是答應了,不過要等會兒。」妖妖看著王子裝扮的何杰,和自己還真是有點配,心里甜甜的。
「我們學院的男生們對李特可是興趣多多,我放出消息說她要來,我們學院的男生幾乎全到齊了。」
「這麼厲害。看來你們商學院的狼人們對我們文學院之花可是蓄謀已久啊。」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桃子、丹丹。看見洛洛沒?」舞會已經開始半個小時了,妖妖還是沒見洛洛的影兒,急得滿堂找人。
「沒有啊,我們走的時候,她說她要把實踐報告做完,一會兒就過來。」
「什麼?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寫報告?那你們走時,她還沒有化妝嘍?」
「沒有,基本上就是蓬頭垢面!」
「天哪!這下可完了,我答應了何杰的,這下肯定得黃了!」一想到何杰對自己期待的表情,妖妖就覺著怎麼也應該把洛洛給弄來。
「哎呀!你擔心什麼嘛,洛洛說了要來就一定會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還是桃子提醒了妖妖。
「就是就是,妖妖,不要擔心嘛!」
幾個女生正聊著,不知道誰叫了一聲李特,眾人都往門口擠去。
李特穿著一襲紫色的旗袍,款款走來。
長長的頭發盤了起來,用一個水晶發簪固定住,簡簡單單,沒有多余的累贅;一張素顏,不施粉黛,卻更顯得她明眸皓齒、唇紅齒白,小巧而挺拔的鼻子將洛洛的整個臉部輪廓托了起來,一雙會說話的大眼楮是她整張臉,不,應該說是整個人的焦點,有點迷茫,有點狡黠,有點單純,很難給她眼中透露的信息下一個明確的定義,反正所有的人看著她的眼楮,都有一剎那的失神。
「洛洛,你終于出現了!」妖妖、桃子、丹丹興奮地過來圍著洛洛,「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都急死了!」妖妖拉著洛洛的手,激動地說。
「急什麼?我說了要來就肯定來的。」
「哇!洛洛,我真的太崇拜你了,」桃子一臉崇拜樣兒,「這種舞會,你居然敢不化妝?太生猛了!」
「我覺得洛洛不化妝就那麼美了,要是再化點妝,估計我們都得去跳樓了!」丹丹也是一臉艷羨。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再洗涮我了,我這是來不及了,隨便弄了一下,真是沒時間化妝。」雖然室友們都是真心表揚自己,不過在大庭廣眾下這麼夸她,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請問,你是李特嗎?」一個白馬王子裝扮的男生出現在她們面前。
「哦,洛洛,這是商學院的學生會主席何杰。」妖妖見是何杰來了,急忙給洛洛介紹。
「你好。我是李特。」洛洛大方地伸出手。
「我可以請你跳舞嗎?」握著洛洛的手,何杰大膽地提出邀請。
「哦,這個……」洛洛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我不大會跳舞,妖妖是我們宿舍的舞後,她陪你跳吧!」洛洛轉過身去,給姐妹們使了個眼色。
「對哦,對哦,妖妖跳舞可厲害了!」大家都附和著,桃子和丹把妖妖往何杰懷里一推。就拉著洛洛一起到別的地方去了。
妖妖挽著何杰的手,回過頭給了大家一個媚眼,那媚眼的意思是回去我請客。
「洛洛。我剛才還以為你會直接拒絕他呢?」桃子說,「照你的個性,你應該直接給她兩個字不要!」
「我本來是想這樣的,不過你看我們家妖妖對何杰那傾慕的眼神。我哪敢?」
「對哦。據說是因為何杰要邀請你,妖妖才會這麼費勁兒要我們勸你來的。」
「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會叫何杰一聲大姐夫!」洛洛調皮地說,「我們老大可能是墜入情網,不能自拔!哎!女之耽兮,不可月兌也!」
「其實他們一個公主一個王子,還真是配哦!」
「想想今晚宵夜吃什麼吧,老大要請客!」桃子一提到吃就精神百倍。
「吃燒……」洛洛還沒有說完。一個討厭的聲音就出現了。
「你來了!」又是齊宇。
李特頭也不回,當作沒听到。
「哇!好大一個帥哥啊!」桃子和丹丹一看到洛洛身後的齊宇。花痴綜合癥就突然發作。
「走,我們去那邊拿吃的。」洛洛和她們離開,不過齊宇沒給她機會。他輕輕一帶,就把洛洛鎖在了懷中,由于在眾目睽睽之下,洛洛又被他挾制,既動不了手也不敢大聲嚷嚷。
「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洛洛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說,「不要以為你穿成基督山伯爵的樣子,我就不敢修理你!」
「你是想自己乖乖跟我走呢,還是我扛著你走?」齊宇在洛洛的耳邊輕輕地問。
「都不要!」洛洛回答地斬釘截鐵。
「那我這樣摟著你,你就不怕大眾輿論?」齊宇開始耍流氓了。
「你無恥!」
「過獎。」
「卑鄙!」
「還過得去!」
「你欺負弱女子!」
「你哪里弱了?」
「你……」實在沒辦法,洛洛突然聲音一變,帶著哭腔,悲悲切切地用拳頭有氣無力地捶著齊宇的胸膛,「你……你放開人家……嗚嗚嗚……」
齊宇一見她這個樣子,傻了。
「嗚嗚嗚嗚……快點放開人家,不要以為你是空手道黑帶,就可以欺負人……放手……放手……」
「這……這……是洛洛嗎?」桃子和丹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都疑惑地望著對方。
「放開她!」英雄出現了,終于某男子看不慣齊宇的作為,挺身而出了。
「欺負一個小女生,是男人的行為嗎?」男子義憤填膺地指責。
「哇!又是一個帥哥!」桃子和丹丹再次犯病。
「江學長!我……」齊宇一看是自己的學長江宇,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
「放開我……」洛洛見有人來救他,更加入戲,哭得梨花帶雨的,「叫你放開人家!」還一直有氣無力地揮著拳頭。
「快點放手,你沒發現好多同學都對你不滿嗎?」江宇再次警告。
果然,齊宇望望周圍,眾男生臉上一致寫著兩個字憤怒!看來,再不放開她,晚會完了之後,自己一定會被抽筋剝皮的,無奈,齊宇只得松開懷里的人兒。
「你沒事吧!」江宇「是你呀!」江宇恍然大悟,無奈地笑笑,「看來,是齊宇被你給整了!」想想這個小丫頭以前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可以很輕易地推斷出是李特欺負了齊宇而不是齊宇挾持李特。
「哪有?我是真的被他欺負了!」洛洛不滿地撅撅嘴,「在你心里,我就這麼邪惡嗎?」
「不是,不過你用雙節棍教訓一個歹徒的畫面,我可是印象深刻!」想起那晚洛洛飛揚跋扈的樣子。江宇就覺得好笑。
「哦。」洛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可是他是空手道黑帶,我打不過他嘛!」
「不過。他不是被你算計了?」
「也對哦!不過,那也是有你這麼有正義感的人,我才逃過一劫,我還要謝謝你呢!」居然會在這里遇見江宇,洛洛覺得還是挺有緣的。
「那好,你準備怎麼謝我?」這麼久沒見,江宇倒是想和洛洛好好聊聊。
「去烤肉!我餓了。」
「現在?」
「恩。」
「好吧。走!」
「走!」
「不會吧!洛洛就跟那英雄帥哥跑了?」桃子和丹丹都難以置信,「這是不是太直接了一點?」
「你說下一步是不是以身相許啊?」丹丹一臉色相。
「恩,有道理!」桃子也是一臉色相。
「你們在這兒啊。洛洛呢?」妖妖一曲舞罷,甜甜蜜蜜地挽著何杰的手過來。
「跟一英雄帥哥跑了!」
「啊?」
「我說老齊,你是不是不想在商學院混了?」同宿舍的猴子見證了齊宇「欺負」李特的全過程。
「怎麼?」齊宇現在一肚子氣還沒回過神來,不知道猴子在說些什麼。
「怎麼!你看看周圍男生都用什麼眼神看你。」猴子提醒齊宇注意周遭情況。
仇視!這肯定是仇視!齊宇活了二十來年。第一次體會到犯眾怒是什麼後果。周圍商學院的男生都紅著眼瞪著自己。仿佛自己搶了他們摯愛一樣。連平時和自己交好的哥們兒也是一臉不共戴天的表情。
「我是不是惹了他們?」齊宇只好問到這時還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的猴子。
「廢話!」猴子丟了他一個衛生眼。「你惹了他們的女神,當然就是惹了他們。」猴子接著說:「你說你,再怎麼喜歡李特,至少也要保持紳士風度啊,一上來就是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樣子,還把人家李特搞得可憐兮兮地求助,你這不是歹徒行為?在我們這個講究紳士風度的商學院,你肯定會被當做恥辱!」
「沒那麼嚴重吧?」齊宇難以置信地望著猴子大義凜然地說完這些話。才知道自己這次可真的惹禍了,「你們不是都知道她是跆拳道黑帶嗎?她這樣肯定是裝柔弱騙同情。」
「傳說!傳說!那只是個傳說!」猴子十分激動。「大家都認為那是個傳說,你看那女孩子柔柔弱弱的,沒有親眼看見,誰信她有強大的殺傷力啊?再說了,大家都只看見你動手,把她弄哭了。」
「我……我……」齊宇再怎麼善辯,現在也真的無話可說了。
風雲烤肉店
「來,洛洛,為我們的重逢干一杯。」江宇給洛洛倒好果汁之後,舉起了自己的啤酒。
「干杯。」
「真沒有想到,你會到錦官來。」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洛洛在心里補上這句。
「我剛來到這兒讀研,我的導師是商學院的院長,我有時會協助他處理學院事務。」
「難怪,那個臭齊宇會這麼怕你。」
「呵呵,」江宇翻翻平底鍋上的肉片,「也不是怕,不過,我感興趣的是齊宇怎麼好像跟你有仇似的。」江宇想到齊宇和洛洛掐上的樣子,就好奇得不行。
「沒什麼,他心里有病。」洛洛也想不到他老這麼糾纏自己的原因,也就給他找了個這樣的理由。
「哦?」江宇更感興趣了,「據我所知,齊宇可是商學院的白馬王子,在其他學院的人氣也很高,不止女生,連男生也很欣賞他……」
「肉熟了,」洛洛很殷勤地把烤好的牛肉放在了江宇的碗里,「師兄,你快嘗嘗。」
江宇很識趣地打住自己的話,這小丫頭看來是不想談論齊宇,自己何苦惹她不高興,嘗了一口,「謝謝,洛洛,味道還真是不錯。」
「真的?」洛洛笑著,「喜歡就好。」
女生宿舍門口
「你看,你是不是李特?」舍監李阿姨激動地對張阿姨說。
「哪兒啊?」張阿姨不明就里。
「那里啊!」李阿姨伸出手指著門口路燈方向。
「還真是啊,」張阿姨認清楚站在路燈下那個正在和一男生談話的女生就是李特。「太不可思議了,她可是第一次讓男生送回宿舍啊!」
「是啊,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在我們宿舍住了一年多,就沒見任何男生送她回來過,今天終于被我們見著了。」李阿姨看看江宇,「這男生長得可真俊,被那些常年徘徊在宿舍門口的男生強多了。」
「就是就是,你看那個男生,就知道前途無量。」張阿姨也開始評價起來。
……
「李特!」丹丹、妖妖、桃子的聲音響徹宿舍。
「干嘛?」剛從浴室出來的洛洛還在擦頭發。
「說,你怎麼在這里?」桃子問了一句相當無厘頭的話。
「我不在這兒,我應該在哪里呢?」洛洛一臉玩味。
「你不是和一帥哥跑了嗎?」丹丹接著桃子的話頭。
「你不是應該以身相許嗎?怎麼還在這里?」桃子接著說。
洛洛不想理這兩個活寶,繼續擦頭發。
「洛洛,你到底和誰走了?我和何杰跳完一支舞,就沒見你了。何杰一直說很遺憾呢。」妖妖的問題還比較正常。
「哦,是我以前一個學校的。」
「那麼欺負你的那個男生呢?」
「他有毛病。」
「就這樣?」宿舍的三人問。
「恩,就這樣。」看著低頭正抹淚水的洛洛,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李特干淨利落地抬頭,給了江宇一個燦爛的笑容,哪里還有梨花帶雨,淚灑江南的樣子。
「李特!」
「江宇!」還處于昏迷狀態的張斌可不能再拖時間了,而且郭培舉身上的傷也不能老這樣放著。他們讓郭培舉坐在雪獅上,扶住張斌。王科在他們幾個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也勉強地走了起來。
一眾人等連夜往璟安趕。
途中,他們也沒有再交流什麼職業經驗了,只是偶爾說兩句,然後就默默無語地在月光鋪成的道路上走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