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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著;大雨,下著。

夏顏萱在風雨中,拖著簡單的行李,蹣跚的走在昏暗路燈照射的馬路上。

冷冷的雨打濕了她的衣服。順著她的發,滑下她的額,而她的視線也隨著雨水的滑流,漸漸的模糊。額頭上的傷,臉上的傷,在雨的侵襲下更加的疼痛不已。

她一步步走著,頭越來越暈,感覺身子漸漸的無力,眼前也慢慢的變的模糊…

遠遠的,一部黑色奔馳房車,自遠而近披風挾雨而來。

刷!駛過路面的一攤水,房車濺起一道水花,劃出一道不甚完美的弧度。

男人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雨景,那張冰雕似的面孔,峻漠非凡的容貌與沈穩的氣度,散發出一股無形的逼迫感,令人望而生懼。

「吱——」一個緊急剎車,車子猛的停了下來。

墨痕不悅的皺起眉,冰冷的問道︰「什麼事?」

「老…老板,前面有個人躺在地上。」司機小李感受到來自後方的低氣壓,早已嚇得冷汗涔涔,四肢發軟。

「繞過。」冷冽且無情。

「是!老板。」小李猛咽了一口口水,再次啟動車子。

夏顏萱感到一股強光照射著自己,她無力的抬起頭,看到不遠處車燈,眼因為不適應微微眯起。

她強撐著身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她知道眼前的車是她唯一的希望。若是自己再被雨淋下去,也許她得再一次跟這個世界說再見。

「吱——」車子再一次剎住。

原本凝結的氣氛更增添了幾分寒意。

小李戰戰兢兢的說著︰「老…老板,她擋在我們車前了。」希望老板不要把自己開除,他也是不得已的,總不能開車去撞人家吧。

墨痕抬眼望去,只見一個看不清面容,頭發凌亂的女人,雙手展開擋在自己的車前。那凌亂的發絲下,看不清面容,但是那雙眸中卻帶著堅決的光芒,如星子般熠熠生輝。

在小李的錯愕下,墨痕推開車門,悠然而帶有強大壓迫力。

夏顏萱在逆光下,模模糊糊的看得到一名身形挺拔的男子,朝她走來。那股猶如鷹隼般陰冷犀利的眼神,散發著宛如雪山般幽幽的光。

「讓開!」冰冷的語氣,更冷的是他的眼神。

夏顏萱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只是看著他,與他雙目對峙著,直到黑暗再次襲向她…

一大早齊家別墅外就圍滿了記者,他們手拿著話筒,後面跟著扛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他們雙眼緊緊的齊家雕花鐵門,只要前方一有動靜,他們便會在第一時間沖上去。

具有心人士透露,齊氏總裁齊延雷已于昨日與妻子夏顏萱簽訂了離婚協議。這個消息一出,整個新聞界轟動了,不管是娛樂,財經,社會都想在第一時間獲得最為準確的一手消息。

齊家別墅的雕花大門緩緩的打開,一亮銀灰的奔馳從里面穩速駛出。

記者連忙如潮水般圍了上去,把車子牢牢的困在中央。

「齊總裁,听說您和您的妻子夏顏萱女士已經離婚,這個消息是否屬實?」

「齊總裁,您抽出一點時間接受一下我們的采訪嗎?」

「齊總裁…」

記者們扒著車窗,車子幾乎寸步難行。

「老板!」司機輕聲詢問後面齊延雷的意見。

齊延雷看了一眼身旁的方琴,看到她腫中泛著青紫的雙頰,鏡片後的雙眸中射出一絲火光。

昨夜,當母親氣憤的拉著一臉慘不忍睹的方琴進自己書房的時候,他對夏顏萱終于徹徹底底的看清了。那個女人以前還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這次終于原形畢露了。

本來礙著爺爺的面子他不想讓她太難堪,不過他現在覺得那種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停車!」

車停了下來,齊延雷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伸出手牽出坐在里面的方琴。

看到他們下來,記者們手中的話筒卻迅速的遞了上去。有些反應快的按動了相機快門喀嚓喀嚓!燈光閃鑠,把兩人親呢鏡頭給記錄了下來。

「齊總裁我是《商業周刊》的記者,請問您和夏女士離婚這個消息是真的嗎?可以給我們一個確切的答案嗎?」

「齊總裁…」各種問題接踵而至。

齊延雷揮手示意安靜,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記者們眼中閃著精光,所有媒體記者的視線集中在兩人身上。

齊延雷嘴角微微上揚,表情淡定,「是的,我已于昨日與夏顏萱女士簽訂了離婚協議,具體事宜我已交由我的律師。」

現場一片嘩然。

「齊總裁,那您離婚是因為方小姐的關系嗎?方小姐臉上的傷是夏女士打的嗎?」一位眼尖的記者發現一直低著頭方琴臉上的青紫。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把視線焦注在方琴臉上。

「這個問題有我來回答吧。」方琴抬起頭,一臉坦然的看向記者。

方琴拿下戴在臉上的墨鏡,整個臉看起來更加的青紫的駭人。

她淡淡的一笑,顯的那般楚楚可憐,「謝謝各位記者朋友的關心。如果我說我臉上的傷是摔的,大家一定不會相信是吧?而且我這麼說也是對你們的不尊重。」她從小就生活在豪門世家,對于該怎麼回答記者的刁鑽問題也是手到擒來。

她看了一眼記者們的反應,繼續說道︰「大家猜的沒錯,我的傷的確是夏顏萱女士打的,但我並不怪她。」

「沒想到這個方小姐還蠻善良的。」有人說道。

「善良個屁!她那是活該,誰叫她勾搭人家老公的。人家這婚還沒正式離呢,她就迫不及待的和人家出雙入對了。」

「嗯!那到是。要是我老公勾搭小三,我抓花她的臉,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有多麼的不要臉。」

方琴眼中滑過一絲火光,她手微微捏緊,但臉上的笑容不改,說道︰「也許有人會說你是小三,你挨打是應該的。可是事情卻不是這樣的。其實我和延雷是大學的同學,我們很早以前就相愛了。各位都是新聞界的精英,我想我是不是說慌大家早已心知肚明。」這明顯的褒獎把記者拍的身心舒適。

「那時我和延雷已經決定要訂婚,雙方的家長也見了面。但是就在我等著當新娘的時候,延雷打電話告訴我,他爺爺已經為他決定了未婚妻的人選,我們也努力過可是…」說到這里她的淚從眼角慢慢的滑落。

「我曾經想過只要延雷能過的幸福,我就滿足了…」

她接過有人遞過來的餐巾紙擦了下眼淚,繼續說道︰「有一天我接到了夏顏萱女士的電話,她問我怪不怪她?她說她很愧疚,她要補償我。在她的千般懇請下,我再一次走進了齊家,可是沒想到她……」似乎想到了那時情景,她撫住自己的臉大聲痛哭起來。

「方小姐方便透露一下是什麼事嗎?」

「方小姐,夏女士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各位不好意思。」齊延雷擋住記者的追問,把情緒失控的方琴扶上車,關上車門低聲吩咐司機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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