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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慰好了慕容後,憐清便回到了楚殘蕭的身邊,與何府的人一起回去。路上,憐清也沒心思去與何襄平說笑了,一直呆在楚殘蕭的邊上,向楚殘蕭打听情況。

「那貴賓席上坐著的可都是五國皇室?」憐清搖開她的水仙折扇,一搖又一搖,問楚殘蕭。

「大部分是。」楚殘蕭看了眼憐清,有些微微驚訝,憐清竟然會關心這種事,他以為憐清看到那些個好吃的,都想著吃去了。不過,看憐清那雙渴望的眼神,楚殘蕭寵溺一笑,也不怕這光天化日之下,別人見著了有多麼的不好,捏了捏憐清的臉,道︰「五國皇室的確是都出了一個人,包括我們楚國,與齊國一樣,來的是太子,便是那長相溫和的穿墨綠衣袍的。有一人是比較特殊的,你可有看到右邊的那個女子,面部表情有些惆悵?」

憐清點點頭。

「她是傳說中的凰定之人,只要得到此女,便可得天下。所以,五國皇室均打算在明年向唐國國師府提親。」楚殘蕭看著遠方,與憐清解釋著。此時,他們身邊的人並不多,他們是走在何家隊伍的最後面,前面的何家老爺子與何襄平與武林同道攀談,也沒時間和精力來照顧他們兩個這邊。

「凰定之人?那你們楚國是想讓誰得到這女子?」

「自然是太子。」楚殘蕭低頭看了眼憐清,道。

「那你呢?你不是想一統天下麼。若是有這女子在的話,你應該會很有民心的,畢竟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一統天下要的智謀和果敢,與一個女子有何干系。那些不過是用來唬人的。」楚殘蕭拍了拍憐清的頭,若不是考慮到這四周還有人,說不定會哈哈大笑起來。

「你當真如此想?」憐清似乎有些不太確定,畢竟這個世界的人對這個凰定之人是十分相信的,就連智空大師都相信,還說她就是那個凰定之人。

「當然,我這輩子就只要小清兒就足夠了,其他女子實在入不了眼。」楚殘蕭說的是一派真誠,憐清看著楚殘蕭的眼楮,的確很是清澈,不再是那種諱莫如深,如海般的深沉,憐清咧嘴一笑,她相信。

「記得你今日說的話哈!」憐清將折扇朝手上一拍,對楚殘蕭一笑,道。

「自然是要記得的。」楚殘蕭又捏了捏憐清的小臉,兩人若無旁人的進行親密的互動。此時,前頭的何襄平正好回頭看憐清,正好又讓他看到這一幕。

何襄平眼楮暗了暗,眉頭有些微蹙。

眾人回到別院,吃過午飯,休息了一個多時辰,便準備出門,看下午的比賽。可是,走到別院門口時,卻被攔了下來。說是,今日中午,有好幾個幫派在鬧事,要婆娑門給這幾個幫派一個交代。

本是一些很小的紛爭,卻不知為何越吵越大,最後驚動到龍翼那里,龍翼都出面,想將此事擺平,可誰知,那些個幫派不知為何,竟然不給龍翼絲毫的面子,就是賴在那里不肯走,要婆娑門給他們一個交代。

更有甚者,說婆娑門與盤龍幫是一窩的,狼狽為奸,就是想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龍翼見此事無法解決,便只好召集了各門派的英雄到一起,讓大家給評評理,同時,消了今天下午的擂台賽。

憐清隨著何家人和楚殘蕭一起到了主屋外,此事,這主屋已經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只能看到人頭涌動,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對八卦的事情如此感興趣。

憐清身子小,擠到了前方,只見院子中間有三副擔架,擔架上是三個人,要麼手斷了,要麼腳斷了,要麼手腳都斷了。憐清看著這三人,滿臉的黑線,要不要傷得如此均勻。太和諧了。

三副擔架的邊上各自站著一人,擔架的前頭又站著一人。那三個人年紀不大,想來該是這幫派的年輕弟子,而前頭那個叉著腰,用手指著龍翼的男子,頭發有些發白,身體有些發福,雖然聲音中氣十足,听著卻讓人很不舒服。

他一直在對大伙兒說,這三個是他門下弟子,昨日不知為何卻無緣無故被婆娑門的人打傷,說,婆娑門真是厚顏無恥,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最後,竟然聲淚俱下,說什麼,本來打算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其中一個弟子的,打算下個月就成親的,結果,沒想到,竟然會出了這樣的事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憐清看了下四周,一些心眼善良的,耳根比較軟的女俠動了惻隱之心,也在小聲嘀咕著,婆娑門怎麼能做出這樣的勾當,或者是,這人還真是可憐,自己的準女婿竟然廢了。對婆娑門的恨意直線上升。

「婆娑右使到!」外面的小廝叫喚了聲,人群紛紛朝後看,見到那一張金面具,紛紛讓開,雖說,剛剛還在一起說婆娑門的不是,可是婆娑門的人來了,尤其來的還是婆娑右使,大家的忌憚還是有很多的。

憐清也隨著眾人朝一旁退去,眼楮隨著無恆的身影移動,果然啊,婆娑右使就是有氣勢啊,難怪,雖然她知道無恆是楚殘蕭的暗衛,可是,那種氣勢,那種霸氣,與決絕並不是一個暗衛才擁有的,這是個經常在外處理這些紛繁雜事的人才有的獨特氣質。

「啊啊啊,來了啊,來了啊。大家看看,就是他們婆娑門,將我的三位愛徒打成這個樣子的。」那剛剛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幫主此刻頓時變成了凶神惡煞的夜叉,食指對著無恆,滿是指責。

憐清只見,無恆瞥了那人一眼,冷笑了聲,隨後道︰「那你便說說,為何認定是我婆娑門所為,若真是我婆娑門所做,我們把他們治好便可,若不是,哼,你可知道惹惱了婆娑門可有什麼後果。」

「輕則滅門,重則滅幫……」這時候人群中有一個很小的聲音傳出來,雖然很小,但在這樣的氣氛下,在這樣高手重重的地方,這麼小的聲音已經算是很大的了。

憐清朝那聲源看去,呵,瞧她看見誰了,那不是當晚在香洽鎮給自己指路的人嘛,雖然當時,憐清不知道那人是干什麼,還真以為他是因為喜歡風六娘而告訴她慕仙樓的消息,但是事後,憐清得閑了想想,誰會那麼無聊告訴她那些事情,估模著是誰派過去幫她的。

後來,有一次,她把這事給楚殘蕭講了,楚殘蕭才告訴她,是他讓那人給她指路的,也是那人打探到她的消息,告訴他們,她的具體地點。而且,那個人有個很好笑的名字,人稱百曉生,真名,柳元芳。

熟人相見,憐清對那男子微微一笑,那男子先是一愣,而後便哈哈大笑起來,憐清見此,也跟著咧嘴一笑,這人是個瀟灑大方的主呀。

不過,反射弧比較長的憐清這時才想起那人剛剛說的話,仔細重復一番,才驚訝發現,輕則滅門,重則滅幫。這可是很大的懲罰呀。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眼那老幫主,也不知道這人腦子是怎麼長的。

無恆接著道︰「方才那位兄台說的不錯,我婆娑門出手,要麼滅門,要麼滅幫,何時會做出將人打殘此等有*份的事情。」

不得不說,無恆的月復黑一如既往的沒變。將人打殘的確是有*份,不過,這也讓在場的各位恍然大悟,是啊,婆娑門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手段殘忍,什麼時候會做這種只將人打殘的事情。這時,眾人又將目光聚焦在那老幫主的身上。

只見,那老幫主的額頭以看得見的速度在冒汗,而且,那老幫主還不停的用自己的袖子給自己擦汗。只可惜,越擦越多。憐清,看著便想笑。

「凡事都有例外,我的愛徒看到的就是婆娑門的人,喏,這不就是證物。」那老幫主略略發抖的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

此令牌一出,眾人嘩然。這令牌江湖中的人幾乎沒有不認識的,這是婆娑門的鷹令。可憐清卻不知道,她只听得在場的一些人在討論。

「這不是婆娑門的鷹令嗎?」

「是啊,鷹令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鷹令出,幫派滅。之前江湖上的小門派有多少是被婆娑門給滅了的。」

「是啊,真的婆娑門做的啊……」

「這個可不清楚,不是說,鷹令出,門派滅嗎?就像方才婆娑右使所講,他們婆娑門真會做這樣打殘人的事嗎?」

……

憐清听著眾人的議論,看了眼無恆,只見無恆並未有任何情緒波動,就那樣看著那老幫主,什麼話也未講,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老幫主額頭的汗冒得更厲害了,腳也抖得很是厲害。憐清看著差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既然鷹令都出來了,那我婆娑門便滅了貴幫,如何?」無恆將那鷹令拿到手中,面具下看不清表情,不過,就算不戴面具,憐清也猜得到是沒有表情的,就是一張僵尸臉。這話說的嚴重啊。

那老幫主似乎是沒料到這樣的情況,眼楮越過人群看向一個方向,憐清隨著那視線看過去,只見那處一個黑影閃過,眨眼間,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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