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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反常必有妖

司徒旭的一手摟在歡歌的腰上,另一手撐著歡歌的後頸,他低頭望著歡歌,望著歡歌就連問這樣問題的時候面上都不曾有半點怨憤表情的臉︰

噬妖鏈鎖不住你,你總是亂跑,你總是胡作非為,朕听說小孩可以讓女人定心,朕本是,想要一個屬于我們的小孩,用它來把你牢牢的拴在朕的身邊。

他答︰「是的!」

小宮女剛進宮沒多長時間,早在嬤嬤們培訓的時候就被告誡著想活命就不該沾染哪些。自然,不能試圖去沾染皇帝陛下也是最最重要的一條。

「這邏輯!」歡歌無奈搖頭,起身由著春啼為她又披了大氅,這才去了花廳!點說孩表。

「你為何不自己去查呢?」歡歌沒想到司徒旭還能問出這種話來,孩子與母妃都是她心底一道傷,如今司徒旭用這麼一副情深似海的表情問她,讓她有一種狠狠抽他幾巴掌的沖動!

歡歌與春啼二人走到花廳門前的時候,冬昭儀正與一個招待她的宮人說著話,「能跟著長公主殿下,是我們這些宮人的福氣!」

「對了,太後娘娘身體可好?上次去延和宮太過匆忙,也不曾親自探望一番太後娘娘!」歡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茶杯拿在手上又放下!

小宮女沒有再回話,只笑嘻嘻的又給冬昭儀續了一杯茶。

他琥珀色的眸底輝光如水覆在歡歌的臉上,

默了默之後終是輕聲又問,「圓圓,那個孩子,是怎麼沒的?」

這是要往司徒旭身上去推了!歡歌心中冷笑,不過面上依舊笑的和煦,「冬昭儀這話說的,好似本宮與朝陽姐姐如今就不是姐妹!」

這個問題曾像一只手扼制著他的脖子,每每想起便無法呼吸!

語帶笑意,可听在冬昭儀耳里卻是涼意透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想讓殿下與朝陽公主的關系更好一些,並無其他惡意!」

冬昭儀微微一愣,不過她心思從來就很活泛,立刻道,「是我不該派人來請殿下前去與朝陽公主殿下敘話!陛下曾無意提起希望長公主殿下與朝陽公主殿下能親如姐妹……」

司徒旭走後,冬昭儀就來「探望」歡歌!

在司徒旭微微一失神的時候,歡歌雙手一推,將司徒旭推了開去,她轉身快步朝外走去,聲音清脆如珠玉擊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陛下想知道的事情何須問別人!」

「朝陽姐姐與本宮是姐妹,姐妹之間哪里有隔夜的仇!」歡歌狀似無意的瞟了一眼冬昭儀,拿起手邊的茶杯,「昭儀專門來一趟,該不是就為了說這話吧!」

心里那麼多的答案,那麼多的話,到頭來,出口的只是簡單的兩個字!

這宮中的宮女們,唯一能出頭的機會就是能成為陛下的女人,不過這個的風險很大。

春啼忙安慰歡歌,「祁公公送來的玉花膏好,殿下只是睡了一覺,就幾乎看不出來了!」末了又補充,「這事總是要掛在嘴上的,不然別人還都以為是朝陽公主殿下挨打了呢,好教人知道我們殿下可也是受了傷受了委屈的。」

這是要將春啼遣開。

「殿下,今日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不該尋了殿下前去朝陽公主殿下那里。」冬昭儀見歡歌進來,忙將屁/股挪的只做了三分之一的座位,那聲音亦是十分內疚。

歡歌對垂眉搭眼給她捶背的春啼道,「春啼,你去拿棗花糕來教冬昭儀嘗嘗!」

那個孩子,是怎麼沒的?

「殿下……上午的事情是我考量不周!」冬昭儀卻沒有歡歌這般春風暖陽般的心情!其實從歡歌給司徒朝陽那一個巴掌開始,她就覺得自己估算的一切都已偏離了本來的軌跡。

那小宮女見春啼進來視線都不曾向她這邊瞟一眼,忐忑著一溜煙的朝門外退去,她還沒有到能進得了花廳接客的資格,所以她到了門外尋了一處角落緊張盯著門口,只等著春啼出來好好解釋求告一番……

歡歌午睡了一覺剛起,眼楮還迷糊著呢!春啼正在為她梳著頭發,听了門外宮女的回報,一臉憤憤然的自言自語道,「若不是她的人來尋殿下,殿下的臉怎麼會腫,如今倒還有臉來上門!」

「嗯,我以前和你一樣,也是這飛霞殿里的宮女!」許是小宮女笑嘻嘻的樣子極像自己當年的樣子,冬昭儀微微愣怔,聲音愈加的和藹。

春啼微微不解歡歌為何這般,不過倒是乖巧的應了聲是福身告退,對冬昭儀直接忽略的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語氣里頗多悵然!

門口守著的宮人忙將簾子打起,春啼小心翼翼的扶著歡歌進了廳里坐上主座,自始至終眼楮都集中在歡歌身上,沒有向別處望一眼。

「我以前也是侍候著長公主殿下呢,以前和春啼一起住一屋,長公主最是和氣,對宮女們也好!」

歡歌思緒微微有些走神,不過依舊是笑容滿面的朝一側的冬昭儀解釋,「這棗花糕是我一位故友研制的,香軟可口,極是美味!」

「殿下客氣了,殿下對我的恩情猶如再生父母一般,為殿下做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是應當的!」

尤其是夜半驚醒的時候,他望著熟睡中她微微蹙眉的,這個問題就會突然間跳出腦海,而後久久的無法入睡……zVXC。

春啼哼了一聲,扶著歡歌大聲道,「殿下您小心些,仔細被門檻絆著腳,殿下也真是的,身子這般不好還什麼人都見!也真是有那不長眼色的前來叨擾,不知是安了什麼心思……」

「太後娘娘身體安好!」歡歌的跳躍模式太快,冬昭儀只能吶吶著回答,疑惑著歡歌莫不是又想去「探望」一番太後娘娘?

對冬昭儀剛剛的話,歡歌似乎沒有听到一般。

不過她沒有,屬于她的情緒已經被徹底壓抑在心底的某個地方,明明傷口被緩緩撕裂著,痛的身心如在煉獄一般,她卻還可以讓自己對著始作俑者語笑嫣然。

歡歌語氣親和,看似像是在聊平淡的家常話語般,可她說出的話,一句句的都讓冬昭儀呼吸不紊。

那被冬昭儀纏住的小宮女一臉的天真,向往道,「呀,春啼姐姐都沒有說過關于昭儀娘娘的事呢,昭儀娘娘以前也是宮女嗎?」

听到冬昭儀這般說話,小宮女臉上雖然向往羨慕,身子卻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與冬昭儀不著痕跡的保持距離!嬤嬤們說,由底下爬到頂部的女人都是踩著血骨爬上去的,心眼比毒蛇猛獸還要恐怖。春啼姐姐在她們進這飛霞殿的時候就有警告她們不要存著妄想勾/引陛下的心思!眼前這位昭儀娘娘從飛霞殿里攀上陛下的,又不曾听春啼姐姐說過,說明這位娘娘絕對不討長公主殿下的喜……

她曾以為司徒旭一直不問她這事想必是早已掌握了來龍去脈,不過如今看來,顯然不是司徒旭太無能,是那位宛金的郝連王子太有能耐,竟然能在司徒旭的眼皮子底下將這事瞞天過海。

「哦?什麼事情?」歡歌一臉迷惑的望著冬昭儀。

繞來繞去,這才切入主題!

「不敢,本宮自認不曾對昭儀娘娘有半點恩情!」歡歌笑,這笑卻有些冷淡,「听說宮里要選一位女子封為公主去宛金和親,可是有這麼一回事?」

估計是氣冬昭儀打著她的名頭勾/搭飛霞殿的小宮女!

「好就好!」歡歌像是松了一口氣般,「人老了就容易生病,尤其容易動肝火!本宮還一直惦記著怕太後娘娘太過思念我母妃吃睡不好呢!說起我母妃,上次紅藥的事情還要謝謝昭儀娘娘呢,听說那紅藥是被珍嬤嬤親自動手勒死的!」

「領她去花廳候著!」歡歌瞟了眼鏡子里映著的春啼笑道,「生什麼氣,與她也沒什麼干系。我的臉還腫得厲害嗎?你時時刻刻都把這事掛在嘴上!」

冬昭儀這次是真懵了,沒想到歡歌這麼快就要送客……

歡歌微微有些晃神,春啼這張嘴越發的利了,都沒了以前沉默寡言的性子!而屋里那位冬昭儀,听聲音卻完全沒了曾經的活潑勁頭,听那聲音倒是和婉得不行!時間這般雕刻刀,時時刻刻在改變著每個人!

棗花糕是上次阿三與歡歌同在夏鳴那院子的時候便動手研做的,後來從宮里離開的時候教了飛霞殿的點心廚子,棗子補血養顏,阿三雖然不曾說過,不過歡歌卻能知道阿三的關切之意。

……

倒是好久沒阿三的消息了,上次本以為阿三能在宮里陪著她一段時間,卻不曾想阿三的家里給阿三傳了消息讓速回,也不知是因為什麼事情。

冬昭儀那顆懸著的心也終于穩穩落在了心口。

「原本陛下有意在宮中選,後來改了主意,想在皇室宗親里選一位女子封為公主!」這事是眾所周知的,所以冬昭儀也回答的順溜。

「哦,也不知那宛金為何執意與我大秦和親?」歡歌歪頭,一臉迷惑的望向冬昭儀,「倒讓本宮想起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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