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讓清顏失去了所有,如今連清顏僅有的這份心境也要剝奪嗎?」花清顏說完,不禁笑了笑,正如太子所說,她如今只有淡然處之,才有可能堅強的面對一切?死對于她不是解月兌,而她也死不掉,那麼不如就堅強的活下去吧。
幽深的眸子映入唇角的淺笑,淺淺的笑容似乎包含了無盡的苦楚,就如他當年,只是他做不到如今她的淡然,如果他當年像她這般淡然,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恐怕早已經是一具沒有思想的僵尸了吧!
想到曾經的過去,皇甫天歌幽深的心猛的一顫,不禁說道;「想不到你還是那般的伶牙俐齒。」低沉的聲音說不清楚是怒意還是其他什麼情緒,花清顏已經不敢去深究,如今他手中握著彩音的救命的東西,她平淡的外表下,內心又怎麼不緊張呢?想到這里微微垂眸,她該怎麼做?
皇甫天歌看著垂眸的花清顏,雪白的頸部呈現在他的面前,白如皓玉,柔柔的讓人忍住憐惜,手微微一動,卻發現手中的信函,看著信函上的自己,那雙幽深的眸子不禁劃過一抹陰鷙。
「這是皇甫天曦的信函。」低沉的聲音雖然是疑問,聲音卻是篤定的落下。
花清顏猛的抬眸看著皇甫天歌,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皇甫天歌又怎麼認不得太子的筆記呢?如今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嗎?那麼彩音該怎麼辦?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焦急的想著。
而這邊皇甫天歌已經把信函打開,幾個字映入他的眼簾,不禁冷笑道;「好一個淡然處之,花清顏你是為太子淡然處之嗎?想不到他的幾個字就讓你轉變如此之大。」低沉陰冷的聲音猶如寒霜撲面,不禁讓她渾身顫栗。
皇甫天歌的手微微一動,信函頃刻之間化作紛紛揚揚的碎片飄落,而他則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她的眼楮,仿佛要從那雙眼眸里看到什麼東西似的。
「這只是一封普通的信函。」花清顏也一眨不眨的看著皇甫天歌說著。
「你是本王的側妃,與其他男人互通信函是何用意?難道就那麼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嗎?」皇甫天歌微微眯眸,眸底劃過一絲不悅,看向她那雙淡然的眼眸,越發的森寒冷冽。
「清顏只是在求太子一件事而已。」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只有堅強的去面對。
「雪肌凝露嗎?」皇甫天歌冷哼的說著。
「彩音是我連累的,我想要救彩音。」花清顏看著皇甫天歌說著。
「雪肌凝露並不只有太子才有。」皇甫天歌幽深的眸子眯起,泛著危險的光芒看著花清顏,好似瞬間就能讓她魂歸西天。
「或許只有太子才會將雪肌凝露給清顏。」花清顏看著皇甫天歌,淡然的語氣似乎在陳述著事實。
「你是在控訴本王不如皇甫天曦嗎?」他的聲音仿若從寒冰潭里撈出來似的,冷到了人的骨子里去了。
花清顏微微皺眉,感覺周遭的空氣都冷凝下來,森冷的寒氣,肆無忌憚的侵進肌膚,似乎,連她的心都快要凍結了似的,可是如今她已經不能退縮了開口的說道;「清顏不敢……」
四周的氣氛便的凝重,他幽深的眸子,在她低垂的面容上梭巡,心里被那一句話刺激的翻江倒海,一股怒氣直沖頭頂「好一個不敢」冰寒的聲音落下,皇甫天歌的手微微一動嗎, 嚓一聲手中的雪肌凝露瞬間化作碎片,淡淡的清香彌漫在整個房間內。
「不要……」花清顏的瞳孔驟然收縮,看著那頃刻之間化作塵埃的雪肌凝露,心中的絕望再一次的襲擊著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