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中,皇甫天曦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俊逸的清顏也不會落得如容顏憔悴不堪,那雙溫潤的眸子溢滿了痛楚自責,那是他無法原諒自己的地方,如果不是他,那個恬靜溫暖的女子,也不會承受莫大的屈辱,如今他只想帶走清顏的尸體好好安葬。
忽然一抹玄色的身影一閃,拂過大廳,瞬間落座在大廳上方的椅子上。
「不知道太子大駕光臨我璃王府有何事?」皇甫天歌低沉的聲音幽幽的說著,目光落在了太子的身上,此刻的他已經褪去那一身屬于太子身份的黃色錦袍,一襲雪白色的錦袍,發絲也用白色的錦帶束起,曾經溫潤如春風的容顏,此刻就像秋日里落敗的樹木一般的憔悴,唇角一勾道;「不知太子這是為誰守喪?」淡淡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
花清顏聞言,僵硬的身子微微一顫,是太子,察覺到懷中人的不安分,皇甫天歌低眸,用只能兩個人听到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不急,本王會讓你們見面的。」輕輕的聲音帶著噴拂的氣息拂過她的耳邊,仿若銀針刺、入的肌膚,冷的發寒。
太子緩緩的抬眸,看著坐在上方的皇甫天歌,懷中還抱著一個女人,只是寬大的玄色錦袍將女子的容顏擋住,看不清楚,那會是清顏嗎?那雙痛楚的眸子劃過一抹期翼,卻又瞬間斂去,清顏已經不在了,是他害死的……
「璃王,我皇甫天曦,只想帶走自己妻子的尸體回去……。」太子痛楚的眸子帶著一抹堅定的光芒看著皇甫天歌,然而話音還未落下,他看清了皇甫天歌懷中女子的容顏,瞬間僵住在那里。
「清顏……」太子不自覺的叫了出來,那個聲音帶著一抹喜悅,卻又瞬間跌入地獄。
玄色的錦袍下,因為他手指的隨意游移,而露出一張面孔,絕世妖嬈,丹鳳泣血,唇點桃花。極盡的妖嬈,可她是清顏,那雙痛楚絕望的眼眸,就如冰刃插、進他的心口一般,那樣的痛,撕心裂肺。
清顏不該承受這樣的折磨,他真的太錯特錯,清顏是那樣的美好,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這樣的折磨,這樣的傷害,這樣的羞、辱……
皇甫天歌看著面如死灰的太子,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太子說笑了,我璃王府哪有太子的女人。」話音落下低眸的添著她的耳朵。
花清顏面色慘白,冷汗淋淋,毛骨悚然,手腳都是透心的冰涼,更是滿心的屈、辱,難道她還要再承受一次那樣的屈辱嗎?用盡全身的離去推拒他,慌亂的掙扎著。
「不要……」花清顏的瞳孔驟然一縮憤怒、羞恥、難堪、成親那一日,那一幕幕一古腦的涌上來了
「乖乖的听話,知道麼?」低沉警告在耳邊響起,幾番纏繞,雪白的肌膚,在空氣中變得冰涼,不禁讓她一顫。
花清顏無力的閉上了雙眼,承受著莫大的屈辱,生不如死的折磨。
「放開清顏。」太子再也克制不住怒氣,今日他一定要帶她走,身子一閃穿著皇甫天歌襲來,他已經錯了,自以為是的錯了,如今絕對不能再錯第二次,這七日來對于他是莫致死的煎熬。
皇甫天歌仿若未見一般,幽深的眼眸噙著笑意看著懷中的女子,在太子靠近的那一刻,一只手掌力相對,砰的一聲,太子狼狽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