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甫天曦的雙目膛大,瞳孔驀地一陣收縮,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襲遍全身,即使是這兩年來皇甫天歌如何的報復他都淡然以對,因為他要為父皇贖罪,可如今的皇兄不在是從前那個朗朗少年了,變的殘忍冷血,暴戾無情,他不知道皇兄十年間經歷了什麼?可是他感覺會是他無法想象的。
可是如今即使要贖罪,也和清顏沒有任何關系,那樣一個美好的清顏,那樣溫柔可愛的清顏。
太子的眸光一閃,身影旋轉,便向花雕大床而來,試圖救出花清顏,皇甫天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凌厲的掌風仿若帶著致命的殺機,朝著太子襲來。
太子沒有想到他與皇甫天歌的武功懸殊如此之大,心中不禁一驚。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花清顏的緩緩的抬眸,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的心仿若停止了一般,淒厲的聲音大聲的喊叫著;「不……」
這一刻,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擋在了太子的面前,皇甫天歌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宸帝這個時候會出手,仿佛在他的算計之中。
掌風相對,轟的一聲,宸帝狼狽的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噴灑而出;「父皇……」太子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擔憂,然而此刻的他站在花雕大床前已然不能動彈,被封住了穴、道。
這一場變故,將大殿內的大臣,驚嚇的癱瘓在地上,大腦完全不受控制的縮在那里。
花清顏此刻她終于知道自己在那里了,是在紅色的花雕大床上,花清顏渾身一顫,打了個激靈,一股無法抵擋的凜冽寒氣,直達她的四肢百骸,猛的床榻的側面栽了下去。
皇甫天歌手腕一轉,抓住她的腳果, 當一聲,縴細的身子在空中翻轉著, 的一聲重重的跌在鋪著錦被的床上,饒是如此,仍然震得她五髒六腑一陣難受,全身的骨架,在巨烈的震蕩中,一股鑽心刺骨的疼痛,從頭際蔓延至四肢百骸,激起渾身一陣冷汗。
「皇兄,求你放過清顏。」站在大紅花雕床榻前的太子,悲嗆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喊著,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感受到徹骨的絕望,他可以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是今生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這一幕成為他日後的心結,改變著他的命運。
花清顏捂著摔痛的胸口,痛苦的翻過身來,不等她回過神來,一道巨大的陰影,將她壓在身下,瘦弱的後背瓖進榻上柔軟的錦被中。
一張輪廓在眼拉拉近,濕熱的氣息,撲到面上。
皇甫天歌英俊得足以迷惑眾生的臉寵,此時,看來竟十分猙獰,讓他身下的女子,感到陣陣刺骨的寒氣。
「放開我,放我開,不要……」
皇甫天歌看著身下掙扎的人,手腕一拋,華麗的鳳冠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落在了血河之中。
花清顏的掙扎著,伸手拔下頭上的金釵猛的向皇甫天歌扎去。在空中猶如一道金色的流光,向他寬敞的胸膛劃去。
啪的一聲,金釵扎在了他的胸口,然而皇甫天歌卻沒有絲毫的受傷,反而金釵斷裂成兩半,花清顏不禁大驚。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縮,只听 嚓一聲!
她听見了骨頭移位的聲音,一股鑽心刺骨的劇痛,從她手腕傳來。花清顏瞳孔放大,唇齒劇顫,渾身驚鸞,這是怎麼樣的痛……
皇甫天歌的手腕一轉,撕的一聲,大紅的嫁衣仿若紛飛的布條一般零落在花掉大床的四周。
「不……」花清顏絕望的怒吼著,忽然那雙清澈的眸光狠狠的盯著皇甫天歌一眼,帶著決絕;「即使死,我也不要被你這樣的畜生玷污。」想著就要咬舌自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雙清澈水眸散發著決絕的光芒不禁讓皇甫天歌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