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神醫,到了,這里面就是冷將軍了。」前面帶路的成鵬飛停下腳步,轉眸望向子狂緩聲道。
是嗎?到了?這里面就是爺爺了!爺爺就在里面!
沉默了一會,子狂眸子看向屋內,似乎要將那擋住了視線的門扉給看透!
「本公子知道了,你們等在門外。」淡聲說著,子狂從孟堯手中接過藥箱,起步欲走。
「可是,神醫……我們?」就在子狂剛抬起腳步時,程鵬飛眉頭一皺,上前攔住。
心中暗忖︰大將軍此時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若是這無塵……那將軍?
聞聲,子狂不耐的皺著雙眉,眸光冷冷的盯著程鵬飛,寒聲道︰「難道成副將沒听說過本公子治病時,從不喜有閑雜人等在旁嗎?還是說成副將不信任本公子?怕本公子于無人時謀害冷大將軍?」說著,子狂的眸子危險的眯著,逼視這成鵬飛的虎眸。
氣氛一下子變的僵硬,這時,胡樹上前按下程鵬飛的手臂,看著子狂儒雅一笑,歉意道︰「無塵神醫,成副將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擔心大將軍的病情,所謂關心則亂,還請無塵神醫不要見怪啊!」
「本公子既然答應你們為冷將軍醫治,就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原原本本的冷將軍!還是說成副將不相信本公子的醫術?再說了若是本公子需要謀害冷將軍的話,根本不用如此費事!」子狂深深的看了一眼胡樹,轉眸看向成鵬飛,傲然的聲音赫然道。
成副將聞言,臉色一滯,確實是自己多想了。然張開欲言時,卻被胡樹先一步說道︰「哪里的話,神醫的醫術是眾所周知的,我們怎麼可能不相信呢!成副將的意思是神醫一個人不需要副手嗎?」
「不需要!」說著子狂走向小屋,在推門前的那剎那,腳步停下,頭也不回,聲音卻如從九幽寒涼︰「還有,不要怪本公子沒有提醒你們,本公子醫治時,旁人一律離小屋五米開外,而且不許有人來打擾,不然後果如何,那就是你們要承擔的了!」
話音剛落,子狂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眼前,小屋的門被緊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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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濃濃的藥香味。室內的視線雖然不是十分的昏暗,帶著淡淡的灰色無形中增了一絲神秘。
關上門的子狂停下前進的腳步,後背依靠著門,面上的偽裝一下子全部卸了下來,神情似是懷念,似是憂傷。
隔著屋內薄薄的藥霧,子狂的眸子定定的凝視著不遠處床上無聲無息躺著的冷天潯。
腳下似乎被灌入了重重的鉛液,激動的鳳眸小心翼翼的溫柔注視著床榻上面色微微皺著眉的冷天潯。
心中激濤萬丈!
良久的注視後,再也忍不住十年的思戀,子狂快步的走向那只有幾米遠的床榻,短短的幾步卻似乎永遠走不到頭,眸光一刻也不曾離開。
此時的子狂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會武的事實,只要腳下輕移就立馬能到達冷天潯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