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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07死心出局

07

「羅哥哥!」

危元溪當真是驚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看到羅以歌。

怔怔的盯著羅以歌的背影看了半響,危元溪在他轉身之後,才反應過來的驚呼出聲。

危元溪的驚呼聲一出,下了樓梯又返回上到一半的呂一茹,就默默的停下了腳步。

呂一茹那個悔,明明羅以歌剛撇下她去接電話,結果她竟然在危元溪上了樓之後,才反應過來不能讓危元溪發現羅以歌。

看著危元溪呆站在樓梯上的背影,呂一茹猶豫了一瞬,默默的轉身就悄無聲息地的下了樓。

她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不知道。

「羅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危元溪根本就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的腦子還被突然冒出來的羅以歌給震得停止了運轉。

「有事麼?沒事我先去忙了。」

羅以歌僅瞟了震驚無比的危元溪一眼,原本想下樓的他,也因為堵在樓梯口的危元溪,而穿過大廳準備上樓去。

「等等!羅哥哥……」

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危元溪,還沒從驚喜中緩過來,此時卻見羅以歌要離開,哪里還肯放過,當即就追過去想伸手去拉他。

羅以歌看到危元溪沖過來的身影,在瞥到她想伸手拉他時,他當即身影一閃,就離危元溪兩米遠冷眼看著她道︰

「有事?」

「我……我……」

危元溪落空的手停在半空中,察覺到羅以歌有些嫌棄她的閃躲,她結巴著有些無措的看著羅以歌。

她今晚穿了一條白色無肩的修身晚禮服,妝容也很精致,看起來明明很好看很漂亮的,為什麼羅以歌要躲著她,難道她很丑麼。

「……羅哥哥……」在羅以歌無情的冷眼中,危元溪癟著嘴雙眼就濕潤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她很想他,每天都在想,現在好不容易見到羅以歌了,為什麼他對她這麼冷淡,為什麼要用那麼冷的眼神看著她。

她有很多話想對羅以歌說的,可現在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跟羅以歌說些什麼了。

「沒事的話,我走了。」

羅以歌原本只是用冷眼警告著危元溪別靠近,在看到危元溪漸漸溢上眼眶的淚水,羅以歌眉頭一皺就毫不猶豫的轉身上樓去。

要是換了其他的女人,羅以歌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更別說主動開口詢問了。

看在危家的面子上,羅以歌認為他對危元溪已經夠客氣的了。

「等等!羅哥哥……你別走……」

羅以歌一走,危元溪當即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在羅以歌剛踏上兩級台階時,她這一次拉著羅以歌的衣角就死死揪住不放手了。

西裝下擺被危元溪揪住,被迫停下腳步的羅以歌,深邃瞳眸里的冷光霎時迸發出來,冷如冰川的瞳眸瞬間射向身後的危元溪。

「放手!」

危元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羅以歌早在十幾二十年前就了解了。

本來危元溪是嬌蠻任性還是蠻橫無理都與他無關,但自從羅以歌認識了危慕裳以後,一切的一切顯然都不一樣了。

危慕裳在危家過得是什麼樣的一番生活,羅以歌不會不了解。

既然他在十幾年選擇了守護危慕裳,那麼他在善待危慕裳的同時,自然不會去善待對危慕裳不利之人。

羅以歌突然犀利射來的冷眼,就已經震得危元溪心下一抖了。

耳邊再听到羅以歌冰冷毫無溫度的冷喝聲,猛然間被羅以歌的冷氣剎到的危元溪,當即就松開手放開了羅以歌的衣擺。

危元溪縮著脖子有些害怕的仰視著羅以歌,不明白再次相遇後,羅以歌怎麼會這麼冷的看著她。

雖然危元溪很不想承認,以往的羅以歌其實不怎麼願意搭理她。

但最起碼以前的羅以歌,不會像現在這麼冷漠的對她,就好像她是他的仇人一樣。

「羅、羅哥哥……你別這麼看我,我、我怕。」危元溪委屈的癟著嘴,不太敢去看羅以歌那雙冰川冷眼的她,看著羅以歌微微側身的身體,眼一眨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我怎麼看你了?你覺得我不應該這麼看你?」

羅以歌很怕危慕裳掉眼淚,但是,若流淚的人換成危元溪,他則是完全無動于衷的冷眼旁觀了。

此刻看著啪嗒啪嗒流眼淚的危元溪,羅以歌就不自覺的幻想著,危慕裳小的時候,是不是也有被危家人指點著強忍淚水的時候。

羅以歌只要一想到小小的危慕裳,握緊了小拳頭暗自隱忍的小模樣,他這心里就窒息的難受。

而現在,危元溪這個從小到大,就從沒給過危慕裳好臉色的好姐姐,就在羅以歌的面前。

羅以歌那麼護短的一個人,如何能說服自己對危元溪好臉相待。

羅以歌當兵十多年,這期間危元溪只在三年前,危老爺子大壽時見過羅以歌,危元溪再遠一點的記憶,就只剩童年時期了。

那麼久遠的一個時間,說實在的,危元溪已經快忘記她是怎麼喜歡上羅以歌,也不怎麼記得羅以歌以前的模樣了。

危元溪唯一記得的就是,她喜歡羅以歌,她想要羅以歌,她想嫁給他,就這麼簡單而已。

「羅、羅哥哥,你能不能,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怕。」

危元溪異常委屈的看著羅以歌,她那麼喜歡羅以歌,羅以歌怎麼能用這麼冷的眼神,這麼冷的語氣跟她說話呢,她會害怕的。

「哦?那你覺得我應該用什麼語氣跟你說話?跟你家人一樣寵著你麼?」

羅以歌突覺好笑的睨著危元溪,危元溪的刁蠻任性是危家人寵出來的,他可沒那個閑工夫去順著危元溪的喜怒走。

「我……我……」對上羅以歌暗諷的眼神,危元溪這心里越加的委屈難受了,癟著嘴結巴著什麼也不說不出來。

「我欺負你了麼?你哭什麼?」

危元溪癟著嘴洶涌而下的淚水,讓羅以歌嫌惡的凜著她,他也沒說幾句話而已,危元溪犯得著這麼不堪一擊的脆弱麼。

「我……羅哥哥……」在羅以歌嫌惡的冰川冷眼中,危元溪的淚水流得越加凶猛,看著羅以歌卻怎麼也不敢哭出聲來。

「行了,別叫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危元溪每叫一句羅哥哥,羅以歌這心里就惡寒一陣,他見危元溪糾纏著不放卻又什麼什麼都說不出來的淚臉,直接就切入主題的冷聲問道。

站在樓梯上的羅以歌雙手插在西裝褲兜上,居高臨下的俯視危元溪,聲音里的冰冷與不屑更是再明顯不過了。

危家,危元溪,如果可以,羅以歌真心不想去理會,但他母親話說在前頭,他就算再怎麼不屑危元溪,還是得明明確確的拒絕危元溪一番才行。

危元溪淚眼朦朧的瞪著羅以歌,她都還沒來得及跟羅以歌表白,羅以歌怎麼會知道她喜歡他?

一瞬間,危元溪想到之前跟呂一茹的那次談話,想到有可能是呂一茹跟羅以歌說的後,她布滿淚痕花了妝容的臉頰當即一紅。

「羅哥哥……我,我是喜歡……喜歡你。」糾結了幾秒,危元溪通紅著臉頰,兩手捏緊了禮服,嬌羞著想看又不太敢看羅以歌的表白道。

危元溪想著羅以歌反正知道了,她還是表明態度的好,可是一表白完,她就有些後悔了,萬一羅以歌拒絕她怎麼辦。

表白完就低著頭不敢去看羅以歌的危元溪,緊張的盯著羅以歌站在樓梯上的黑亮皮鞋,那顆心嬌羞的心髒就噗通噗通的響個不停。

羅以歌將危元溪的緊張和嬌羞看得眼里,他眼里的冰冷非但沒減少,反而越加的冷冽了。

「可我不喜歡你,更不可能娶你!」

羅以歌冷凝著危元溪,將她深埋心中的夢想**果的剝露出來後,緊接著就毫不留情的就打碎了危元溪的一切幻想。

從小到大,羅以歌就從沒給過危元溪幻想的機會,竟然危元溪非要一頭撞上來的話,也別怪他無情了。

除了危慕裳,他沒那麼多的情分享給別的女人。

腦袋瞬間炸響間,危元溪晴天霹靂般突地抬頭瞪著羅以歌。

羅哥哥說什麼?

不喜歡她?

更不可能娶她?

「不!不是這樣的……羅哥哥,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從小就喜歡你了,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會不喜歡我呢?這不可能的……」

頃刻之間,慌了神的危元溪走上前幾步,再一次的伸手就想去拉羅以歌,卻被羅以歌冷眼警告著毫不猶豫的躲開了。

「羅哥哥……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喜歡你呀,你怎麼能不喜歡我呢?」

危元溪的眼淚流得更加凶猛了,尷尬在半空中的雙手慌張的一會兒握一會兒松,淚眼朦朧可憐巴巴的仰視著羅以歌語無倫次道。

「你喜歡誰是你的事,誰規定我非得喜歡你了?我再明確的跟你說一遍,我有我愛的人,那個人不是你,我更不可能會娶你!希望你好自為之。」

羅以歌不知道危元溪有沒有听進去,他用堅定的語氣鄭重其事的拒絕完危元溪後,就身一轉步下樓梯,斜也不斜危元溪一眼就下了樓。

羅以歌在下樓的時候,看到了悠閑不已依靠在房門口偷看的羅元泉,兩父子隔空對視一眼。

羅元泉看著羅以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後,為了不讓危元溪發現他從而太過難堪,他在羅以歌下樓後,就默默的退回到了房。

羅元泉知道羅以歌不喜歡危元溪,但他沒想到羅以歌會這麼無情的拒絕危元溪。

連個稍微婉轉點的理由都沒有,毫無回旋余地的拒絕就這麼直接的砸向危元溪,讓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接受得了。

親眼目睹了羅以歌處理感情的一幕後,羅元泉頓時覺得還是他情商高。

最起碼他不會像羅以歌這樣絕情,對待女性,他還是很有風度的。

若羅以歌一遍的拒絕,危元溪只是懷疑她听錯了的話,那羅以歌第二遍明明白白的拒絕,她則是想假裝沒听到都難。

危元溪像是傻掉了一般,睜著一雙毫無焦距的雙眼,愣愣呆站在原地,就連羅以歌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她仿佛也沒看到。

羅哥哥說他有愛的人?

羅哥哥說他愛的那個人不是她?

羅哥哥說不可能會娶她?

這怎麼可能,這一定不是真的,羅哥哥怎麼會喜歡上別的女人呢,這一定不是真的。

震驚錯愕之間,危元溪一直呆呆的站在樓梯前,亂成一團的腦袋瓜越想越亂,糾結麻亂的漿糊成了一團。

羅以歌下到一樓,就見呂一茹站在窗簾緊閉的一樓大廳里。

「媽媽。」羅以歌腳步輕緩的走向呂一茹,邊走邊平靜的喚著呂一茹。

「兒子,你跟元溪說了?」羅以歌走路一直悄無聲息的,呂一茹一直到羅以歌喚她時,她才驚覺羅以歌在身後回過身去。

「嗯,你跟我說的,我不應該耽誤她。」羅以歌看了呂一茹一眼,身子一矮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兒子,你怎麼跟元溪說的?她哭了麼?」呂一茹見羅以歌雲淡風輕完全被當回事的模樣,連忙坐到他旁邊擔心的看著他。

這羅以歌要是喜歡的別人,呂一茹倒還不會那麼擔心,跟危家的關系她也能處理的妥善一點。

但羅以歌誰不喜歡,偏偏喜歡的是危家的另一個女兒,這麻煩一下子可就呈幾何倍增長了。

「好像是哭了。」羅以歌打開電視後,看了眼他瞬間緊張起來的母親,復又磁性的嗓音平靜道。

「好像?好兒子,元溪怎麼著也是一個女孩子,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她哭呢?」

對于羅以歌口中的好像,呂一茹絲毫不懷疑那是百分之百的事實,當即就抓著羅以歌的手臂眉頭微皺道。

危元溪是什麼樣的性子,呂一茹多多少少也了解,要是她殺回危家一頓鬧騰,還不定危老爺子會不會直接漂洋過海,飛到意大利來找他們呢。

「媽,你這話說的,我爸拒絕其他女人的時候,你不是跟我說要往死里整麼?」

羅以歌的視線從電視上輕飄飄的移到呂一茹臉上,他老爹那魅力,可不比他小。

這一年來,羅以歌時不時的就會听到呂一茹在他耳邊念叨,說什麼他老爹又對不起她了,要他幫她什麼的。

「……這不是不一樣麼!元溪是危家人,我們兩家人本就認識,你難不成還能為了我兒媳婦跟危家鬧翻?」

呂一茹有些頭疼的看著羅以歌,羅以歌這性子比他老爹還倔,她真擔心羅以歌一沖動就做出什麼事情來。

「鬧翻就鬧翻,反正我不能讓慕兒受委屈。」羅以歌看著電視上無聊的綜藝節目,深邃的瞳眸一晃而過一抹狠戾。

「不行!你爺爺臨終前千交代萬交代,一定要跟危家保持良好的世交關系,怎麼著也不能讓你這個孫子給毀了!」

呂一茹一听羅以歌那抹雲淡風輕的狠話,當即就伸手扣著他下巴掰過來看著她,異常認真的盯著羅以歌警告道。

「媽……那你想讓我怎樣?反正你交際能力比我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好了,我只要慕兒。」

羅以歌輕輕扳開呂一茹扣住他下巴的手,看著他年輕過頭的母親,無所謂的推卸著責任後,站起身便準備走︰

「媽媽我先走了,過幾天我會帶慕兒回來看你們的。」

「你先別走,我……我兒媳婦要來?行!那你走吧。」

呂一茹本來還想跟羅以歌說什麼的,一听到他說要危慕裳回羅家,呂一茹當即手一揮就趕著自家兒子出門。

听著呂一茹毫不猶豫的瀟灑嗓音,羅以歌微微訝異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為什麼他有種危慕裳比他還重要的感覺,到底誰才是她親生兒子。

羅以歌簡單的跟呂一茹交談一番,就走出羅家家門準備去找危慕裳時,此時的危元溪還沒完全緩過來的站在樓梯前。

羅家的大院子在別墅的右側,此時大大敞開的羅家大門中,依舊有著三三兩兩的富商名流走進院子。

羅以歌的身份並沒有對外界公開,此時有媒體記者在熱鬧非凡的院子中,在門口維持秩序的五六名保鏢。

他們在看到羅以歌從羅家走出來後,一個個皆朝他微低下頭,小聲的喚著︰

「少主。」

「嗯。」

羅以歌快速的掃了眼或站在門口,或站在門內的幾名保鏢,又瞟了剛走進院子的五名男女背影,確定他們並沒有看到他從羅家大宅走出來後。

羅以歌輕嗯著回應了微低著頭保鏢們一聲,這才不緊不慢走向羅家敞開的大鐵門。

羅家的這些保鏢,全是羅元奇當初從火凰挑選過來的人,雖然他們現在並不屬于火凰,但他們跟火凰的聯系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凱瑟琳本是隨意的一個側頭,卻意外的看到正要走出羅家大門的羅以歌。

當凱瑟琳看到羅以歌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心下一喜,偏頭看了眼不知跑到何處去的于亮,當即就踩著高跟鞋朝羅以歌追去。

凱瑟琳打著非要跟羅以歌搭訕上的決心,踩著十幾公分高跟鞋的她跑得很快,本就離羅家大門不遠的她,轉眼間就跑到了羅以歌身後。

「等等!」就在羅以歌剛走出羅家大門時,已經追到他身後的凱瑟琳連忙喊了他一聲。

羅以歌听見了凱瑟琳的聲音,但他並沒有停下腳步。

看到羅以歌一點也沒停下來的腳步,凱瑟琳兩腿噠噠噠的快速跨著,連忙跑到羅以歌身前攔住他。

張開雙手攔在羅以歌身前的凱瑟琳,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冷視著凱瑟琳。

「你好,我叫凱瑟琳,我們見過的,在黑城酒吧。」

被羅以歌那雙太過冷厲的深邃瞳眸凝著,凱瑟琳弱弱的收回手,連忙笑容燦爛的自我介紹起來。

「你有事?」雖然羅以歌從沒正眼看過凱瑟琳,但凱瑟琳一攔在他面前,他還是瞬間就認出了凱瑟琳就是,黑城酒吧妄想堵他大道的那個女人。

「……」羅以歌的有事二字一出,凱瑟琳當即就愣住了,她攔著羅以歌還真沒什麼事兒。

「我們是第二次見面,也算是有緣了,能留個電話常聯系麼?」

凱瑟琳嫵媚的一撩肩後的大波浪長發,兩只藍色眼楮就開始猛朝羅以歌拋媚眼。

凱瑟琳對自己從來都不失信心,只要她看上的男人,還沒有勾不到手的,她就不信羅以歌真的會對她無動于衷。

「不能!」羅以歌的神情更冷了幾分,冷凝著凱瑟琳當即就堅定著嗓音,無情的拒絕著。

月兌離了都市生活十幾年,羅以歌真不知道現在的女孩都怎麼了。

一見到男人就搔首弄姿的主動勾搭,有那麼饑渴麼?

羅以歌在冷凝著凱瑟琳不屑的拒絕後,當下腳步一轉就繞過凱瑟琳準備離去。

羅以歌真真切切的拒絕還回響在耳中,震得凱瑟琳當場就傻了。

不能?

羅以歌竟然跟她說不能?

「等等!」凱瑟琳在愣了一瞬後當即就怒了,一個轉身再次攔在了羅以歌身前。

「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非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凱瑟琳可沒忘記第一次見面時,羅以歌在小黑樓梯中嫌惡的避開她的身影。

她一個女孩子都這麼主動的跟羅以歌要電話了,羅以歌怎麼好意思不給她。

「這得問你自己了,是你自己非要送上來讓我羞辱的,說實話,我連羞辱你都嫌浪費時間。」

有了危元溪的例子在前,羅以歌可不想再被莫名其妙的女人,沒完沒了的糾纏著,冷凝著凱瑟琳下了一通狠話後,腳步一抬再次越過她。

羅以歌毫不留情的狠話,刺激的凱瑟琳當即就傻眼了,跟危元溪一樣傻愣的瞪著前方完全就忘記了反應。

危元溪傻了半天後,蹬蹬蹬的跑下樓追著羅以歌出來時,恰巧看到羅以歌站在門口的背影,她當即就快速奔跑出去。

但是,危元溪才跑到一半,羅以歌一轉身她就看到了呆愣住的凱瑟琳。

乍然看到羅以歌和凱瑟琳一起出現的身影,危元溪腳步一頓。

危元溪的視線在凱瑟琳呆住的臉,和羅以歌冷厲的背影轉了幾眼,隨即不去管對著她傻眼的凱瑟琳,直接朝羅以歌的背影狂奔過去。

「羅哥哥……等等!」才跑了那麼短一段距離,危元溪跑到忍著不耐想發火的羅以歌面前時,已經有些小喘了。

羅以歌凶狠的瞳眸冷凝著追上來的危元溪,想著他時不時太好說話了點,一個兩個竟然敢接二連三的來攔他的路。

在羅以歌不說話只冷凝著她的瞳眸中,雖已止住淚水,卻仍紅著眼眶的危元溪強忍著想哭泣的沖動,硬逼著自己跟羅以歌對視著。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危元溪的心里都是害怕羅以歌的,她見過羅以歌發火的時候,嚇到她了,可她還是喜歡他。

「羅哥哥,她是誰?跟我一個機會讓我公平競爭好不好?」

危元溪眨了眨眼硬逼回自己的淚水,從沒求過人的她,容忍著自己低聲下氣的哀求羅以歌,給她一個機會。

危元溪知道這樣的自己很賤,天底下又不是沒有男人了,以她的條件,她根本就沒必要如此放低姿態,去求一個男人愛她才對。

可是,她就是喜歡羅以歌,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羅以歌的什麼毒,這麼多年來,她有試著讓自己忘記羅以歌,可她就是忘不了。

看著強自鎮定跟他對視的危元溪,羅以歌簡直懷疑危元溪沒上過學,他之前說得還不明白麼。

什麼叫公平競爭?

她以為他是什麼?

她以為她有那個資格麼?

「危元溪,我說得還不明白麼?我不喜歡你,我們沒可能!」羅以歌不耐煩的冷凝著危元溪,再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申明他的態度和立場。

危元溪很想朝羅以歌怒吼說,她知道,她已經知道他不喜歡她了,羅以歌有必要重復這麼多次來打擊她麼。

她做錯什麼了麼,就算羅以歌不喜歡她,也沒必要這麼冷漠的對她不是麼。

「羅哥哥!最後一個問題,請你告訴我她是誰?就算要死心出局,你也要讓我死得明白不是麼?」

哀求不得而轉變心態的危元溪,在羅以歌再次轉身之時,最後一次的追了上去,被淚水弄花眼線的眼楮,帶著請求的看著羅以歌。

危元溪不甘心,她都沒見過羅以歌喜歡的人是什麼樣的,她怎麼能容忍自己就此出局。

羅以歌這邊行不通,只要知道是誰,她可以從情敵那里下手。

應付不了羅以歌,危元溪不信她還對付不了其他的女人。

不管對方是誰,敢跟她危元溪搶男人,她都不會讓她好過的。

「你不必知道她是誰,你只要知道那個人不可能是你就對了。」

本不想再理會危元溪的羅以歌,最後用警告的眼神讓危元溪收斂點後,壽宴還未開始,他這個大壽星的兒子,就已經驅車離開羅家大宅了。

不知何時轉過身來的凱瑟琳,默默的看著羅以歌和危元溪,靜靜的听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一直到此時,凱瑟琳才知道,原來她在黑城酒吧偶遇到的那個東方男子,既然就是危元溪心心念念的羅以歌。

看著羅以歌決絕離去的背影,凱瑟琳暗道,難怪她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羅以歌,原來就在羅家大院子里,她看見過羅以歌的背影。

本來對羅以歌惱羞成怒想把他拉入黑名單的凱瑟琳,在知道他就是危元溪喜歡了十幾二十年的羅哥哥後。

凱瑟琳對羅以歌的興趣,突然之間就提了起來。

以危元溪好玩的心性,凱瑟琳相信,能讓她如此喜歡如此長情的男人,一定不是一般的男人。

再者,她先前遇上羅以歌的時候,這里面並沒有危元溪什麼事。

所以,凱瑟琳留在心底的最後決定就是,就像危元溪說的,她們都有公平競爭的機會。

凱瑟琳有想到羅以歌有女伴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羅以歌竟然會為了他的女伴拒絕她不算,還拒絕了那麼喜歡他的危元溪。

羅以歌的身邊有沒有其他女人,這些都不重要,凱瑟琳暗自一笑,重要的是她對羅以歌有興趣了,想跟危元溪和那個不知名的女人競爭了。

「元溪,別哭了,你羅哥哥雖然走了,但這里是他的家啊,他還會回來的,別傷心了。」

走到危元溪身旁的凱瑟琳,好姐妹般安撫的拍著危元溪的背,聲聲開導著還沒來得及戀愛,就已經失戀的危元溪。

「凱瑟琳,你先前在跟羅哥哥說什麼?難道你們認識?」

目送著羅以歌絕塵而去的車尾,當危元溪看向凱瑟琳時,已恢復正常神色的她,理智也跟著回來了,眉頭微皺的盯著凱瑟琳道。

「嗯……也不算認識,就之前見過,但我不知道他就是你的羅哥哥。」凱瑟琳思索了一秒,最後還是跟危元溪說出了實情。

「之前不知道他是羅哥哥,那你不會……」

對于凱瑟琳的性情,危元溪還算了解,她和凱瑟琳的關系算得上姐妹,但姐妹之間,也經常會轉變成情敵的。

「哎呀!元溪你想什麼呢?我已經有于亮了,你在瞎擔心什麼?」

當危元溪用懷疑的眼神審視著凱瑟琳時,凱瑟琳拍著危元溪的肩膀就連忙解釋起來,一副危元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的神情。

「是麼?腳踏幾條船的事你也不是沒干過。」

危元溪還是有些懷疑的看著凱瑟琳,鑒于凱瑟琳的累累前科,危元溪覺得,她以後還是防著點凱瑟琳比較好。

「……你看看你多想了吧!于亮多好多棒啊!我犯得著為了一個男人就跟你翻臉麼?」

在危元溪一點也不放心她的眼神中,凱瑟琳略微不滿的瞪著危元溪,眸底深處卻有絲閃爍的眸光。

「希望如此。」危元溪見凱瑟琳跟她較真,不滿她懷疑她的模樣,張開雙手就擁抱了凱瑟琳一下。

危元溪知道她被危家保護的太好,涉世不太深,但她母親從小就教育她,再好的姐妹也有為了利益,為了男人背叛自己的一天。

所以,雖然危元溪認為她和凱瑟琳的關系還算不錯,但她也不會傻得什麼事都任由凱瑟琳牽著鼻子走。

……

某半山腰的獨棟別墅中,危慕裳好以整暇的坐在柔軟的綠色沙發上。

危慕裳臉上的神情一派平靜,默不作聲看著對面的尤金•金斯利,在跟她講他和羅以歌在獵人學校的事情。

這個大廳里,只有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兩個人,橫在他們中間的茶幾上,放在兩杯已經涼下去的紅茶。

大大的落地窗外,濃重的夜色溢滿視線所及的環境,高掛的月亮將清冷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大廳中。

危慕裳听著尤金•金斯利緩慢的訴說著,他和羅以歌相互較勁共同經歷的,似敵人更似戰友的獵人之旅,她的腦中仿佛也能浮現出當時的情景來。

去獵人學校繞了一圈回來,危慕裳比誰都明白,要在獵人學校的榮譽牆上貼上自己的頭像,有多麼的艱難和不可能。

而那些所謂的艱難和幾乎不可能,羅以歌都做好並且完美的完成了。

「寶貝兒……」尤金•金斯利沉浸在回憶中的綠眸,突然就停止訴說一本正經的看著危慕裳。

「我說了我叫危慕裳,你可以叫我危慕裳或者慕裳。」當尤金•金斯利的親密昵稱再次出口時,危慕裳也再一次的打斷他糾正道。

慕是危慕裳母親的姓,沒住進危家之前,她的姓名就叫慕裳。

「OK!慕裳,听了這些你應該明白,我救過羅,羅也救過我,我們是戰友,不是敵人。」

尤金•金斯利無奈的雙手一攤,經過第無數次的被打斷後,他最終還是向危慕裳妥協了。

「你還沒說你今晚到羅家有什麼目的?」

危慕裳相信尤金•金斯利所說的,他和羅以歌是戰友不是敵人,但那是在以前,至于現在麼,這個得問羅以歌,尤金•金斯利說了不算。

按照尤金•金斯利不同尋常的行徑,危慕裳不信他是去找羅以歌敘舊的。

而且,尤金•金斯利就算知道羅以歌退伍了,他應該也不知道羅以歌人在意大利才對。

但現在的問題,尤金•金斯利不單只知道羅以歌在意大利,他還明目張膽的找到羅家去了。

羅氏是白道上的商業集團,火凰是生存在黑暗中的地下王國,火凰還在羅元奇手里的時候,他就將火凰和羅氏清清楚楚的劃分開了。

若尤金•金斯利查到了火凰跟羅以歌有關系,他現在又將車開到了羅家大門口,這里面的關系可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我當然有目的!今晚是羅的父親大壽的日子,我是去祝壽的。」

尤金•金斯利狀似訝異的看著危慕裳,仿佛危慕裳在說什麼白痴問題一樣。

「好,就算你是去祝壽的,那你是怎麼知道羅以歌在意大利的?」

危慕裳可沒忘記她之前找羅以歌的時候,將她情報都翻了個遍,都沒找到羅以歌的事實。

「我之前並不知道羅在意大利,更不知道他退伍了,我是這幾天正好來意大利順便幫他父親祝壽,這才意外發現他也在意大利的。」

尤金•金斯利異常真誠的看著危慕裳,從他那雙綠色眼眸中,完全看不出一星半點的撒謊痕跡。

「……講完了?」危慕裳靜靜的看著尤金•金斯利,兩人對視了半響,危慕裳見尤金•金斯利不在瞎掰下去後,便淡聲道。

「嗯,講完了。」尤金•金斯利綠眸微深的審視著危慕裳,一年不見,他更看不透危慕裳了,當然,危慕裳也更吸引他了。

「那我可以走了麼?」

危慕裳從沙發上站起身俯視著尤金•金斯利,進屋之前,危慕裳並沒有打算放過尤金•金斯利,但听完尤金•金斯利的一番獵人之旅後。

危慕裳覺得,有些事她還是先回去跟羅以歌好好的探討一下才行。

且,每當危慕裳想對尤金•金斯利痛下殺手,她的腦子里就會浮現出羅以歌的那句,尤金•金斯利不是他們的敵人。

還有一點是,危慕裳沒察覺到尤金•金斯利的敵意是真的,這棟別墅麼,暗處有人沒錯,但她同樣沒感覺到暗中人對她的敵意。

「你現在就要走了?不多坐一下麼?」

尤金•金斯利顯然是不想危慕裳這麼快就走,但他一時之間還沒想出,什麼好借口來留住危慕裳。

「有再坐下去的必要麼?」危慕裳腳步一轉,偏頭看著尤金•金斯利說完這一句後,轉身就朝別墅大門走去。

跟著危慕裳起身的尤金•金斯利,剛想跟著危慕裳一起出門,就看到樓梯轉角處,馬特•亨利在跟他比劃著啞語說︰

有一輛黑色越野車正在上山中,要不要攔截住危慕裳?

當尤金•金斯利看到馬特•亨利說,有車正在上山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羅以歌。

看向快要走到門口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意,當即就追著危慕裳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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