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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臥倒!」羅以歌一見情況不對,連忙大喊一聲,槍支也在此時舉了起來。

剎那間,在羅以歌身後的一眾戰士全都紛紛往左右臥倒。

危慕裳在側身向右倒下去的瞬間,她手腕一轉手中的沖鋒槍便異常快速的,朝對面的YN發射了一槍。

羅以歌的沖鋒槍幾乎與危慕裳同時開了一槍,兩人的兩發子彈皆直奔YN戰士的心髒而去。

從西野桐方向開出的那一槍,則是直指YN戰士的左手腕。

在咀咀咀連咀了三槍皆命中YN戰士後,他在身體一僵的中彈前,還是將手榴彈的安全栓給拔了出來。

但因左手腕猛地一痛一抖,他卻丟失的往前扔手榴彈的力氣。

且他在手腕一抖之下,他手中的手榴彈差點就月兌手而出,直往地面墜去。

堪堪將滑落的手榴彈重新抓回手上後,YN戰士手抖的看著即將爆炸的手榴彈,搖搖欲墜的他,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害怕之色,反而是洋溢著一種名為解月兌的神情。

這種永無止境永遠踩踏在刀尖上的日子,他總算是熬到頭了,他不會背叛他的國家,他沒有侮辱他們的使命奮戰到最後一刻。

其實,他開一個仍由手榴彈墜落,然後用他沒受傷的左腳,將手榴彈踢向對面,將這一枚手榴彈送到敵人面前的。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以對方的身手,他不可能僅憑這一枚手榴彈就搞定得了對方。

若錯失了最後的良機,以他現在的傷勢,必然會成為俘虜。

在YN戰士的心中,俘虜,當俘虜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哪怕是失去性命,他也決不當俘虜。

‘砰——’

一聲巨響震響著眾人的耳膜,一趴在地上,貼著地面的耳朵便遭此刺激,危慕裳頓時懷疑自己耳膜被震壞了,耳朵一直在嗡嗡嗡的回響著。

抬起腦袋,當煙霧散去後,危慕裳看到的,就只剩幾米外躺倒在地,滿身是血的YN戰士了。

羅以歌一下站起,上前幾步俯視著YN戰士。

看著他安然緊閉的雙眼,羅以歌幾不可聞的微嘆一口氣。

不管是哪國的哪個軍隊,俘虜,都是不被允許和接受的。

「繼續前進!」回頭看了眼站在他身後的K1和P2,羅以歌低聲道了句後,再次朝目的地沖去。

此次的戰爭,雙方都準備了充足了人馬在國境線外,但兩軍的大部隊都還在觀望之中,真正的戰火並未拉開。

潛伏在暗中的特種戰士,也只是為自己國家的軍隊在探路而已。

也許,當某一方忍不下去的時候,下一秒,這場雙方都蠢蠢欲動的戰役,也就拉開序幕了。

在十公里到十五公里的範圍內,危慕裳等人還遇上了另一個小隊,但他們並不是特種小隊,一行人再次以無傷亡的代價闖了過去。

到了十五公里後,危慕裳發現,他們越接近YN軍總部的位置,這四周的環境便越沉靜,靜得出奇,連個伏兵都沒有。

「羅隊,這不對勁啊,怎麼離敵軍總部越近,這埋伏反而越少了?」憑顧林的直覺,這叢林四周,真心沒人,最起碼她什麼異常情況都沒察覺到。

一般來說,軍隊總部在一定的距離範圍內,都會設防線禁止異軍闖入的才對。

但現在這情況,顧林分明有種空城計的感覺,他們該不會中了什麼大埋伏,掉進敵人的圈套里了吧?

「你沒研究過YN邊境的地形麼?」羅以歌的腳步放慢了下來,側頭看著顧林就詢問了一句。

「沒時間給我研究啊。」顧林搖頭,他們一從獵人訓練營回來,就被趕鴨子上架的扔到了這個鬼地方,她哪有時間研究這些個東西了。

听到顧林理所當然的回答,羅以歌涼涼的斜她一眼沒說話,深邃的瞳眸直看得顧林心里發毛。

她,她說錯什麼了麼?

「前方有條河,YN軍的總部應該會設在河對岸。」西野桐看到顧林踢到鐵板的委屈小眼神,柔柔的溫潤一笑後,好心的替顧林解答道。

顧林雙眼猛地大睜,眸光懷疑的看著西野桐。

說到河,又說到總部,顧林就想起某次的軍事演習來。

他們該不會還要渡河吧?

現在這氣候可不比夏天的時候,這都轉季入冬寒風瑟瑟,估計差不多也快下雪了。

這河水不用想也定是冰涼不已,能適合渡河麼。

「河?野哥,你的意思是,我們這次還要過河?」

淳于蝴蝶顯然跟顧林想到了一處去,之前的那次渡河把他們嚇得夠嗆,說實話,淳于蝴蝶並不想再來一次了。

危慕裳的黑瞳也在談論到這個話題時微暗了暗,上次的渡河事件她一直心有余悸。

上次的河有暗流漩渦,祁覆為了救她結果被卷走了,危慕裳以為祁覆再也回不來了。

還好,上天對她還不算太薄,否則,她都該愧疚一輩子了。

祁覆雖然平時話很少,但危慕裳知道其實他很關心K1的每一個人。

想到祁覆從當兵以來,一次次對她伸出的援手及維護,危慕裳不自覺的向他側眸而去。

似是感受到了危慕裳投射過來的眸光,祁覆頭一轉就對上危慕裳那雙晶亮的黑瞳。

祁覆讀懂了危慕裳眼中的感激與誠意,隨即他嘴角輕輕一扯,朝危慕裳回以一抹不客氣的笑意。

其實,看到危慕裳對他心存感激的眼神,祁覆的心里並不太好受。

感激,估計危慕裳對他,也就只有感激了吧。

祁覆自認他的感情隱藏的還算不錯,最起碼,危慕裳至今都沒有發現他的心意。

從獵人學校回來後,祁覆慢慢的便打消了想告訴危慕裳,他對她某種心意的想法。

也許,有些事,不說出口的話,對雙方都會更好。

如果他還有機會的話,想到這里的時候,祁覆默默的看了眼羅以歌的背影。

如果他還有機會的話,順其自然便好吧。

西野桐知道之前的渡河事件,由于祁覆的事,大家都對趟水過河這事不是很待見。

但這根本就不能算是問題,這河渡與不渡,全看任務需要。

「要不要過河,你得問羅隊。」西野桐看著淳于蝴蝶依然溫溫和和的溫潤一笑,隨即看著羅以歌的背影輕聲道。

當話題再次轉到羅以歌身上時,淳于蝴蝶弱弱的看著他背影,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口。

算了,她還是別自找虐受好了,反正這二十公里也快到了。

時朵朵一直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們,當她跟危慕裳和顧林及淳于蝴蝶在一起的時候,時朵朵還不覺得有什麼。

但當K1六人都在一起的時候,時朵朵就有一種外人插不進去的感覺。

她們P2也是一個小隊團體,但她們的那種感覺跟K1不一樣。

K1就像是一個城堡一樣,他們阻隔了外人的入侵,獨自生活在他們的小圈子里。

當一行人走到無路可走的時候,淳于蝴蝶發現他們的盡頭還真是一條河流。

河面甚廣的河流,寬廣的就像一個大湖一樣,河水還算清澈,且清澈見底,但河水看著應該挺深的。

「這河最起碼有三四百米寬吧?」月光中,淳于蝴蝶看著反射著月光的波光粼粼的河面,甚是驚訝的低呼道。

從河對面零星的幾盞燈火中,可以確定有部隊駐扎在哪里,但距離遠的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小帳篷,再然後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河床寬五百五十米,河岸兩側深約三十米,河中央的深度沒具體數據。」

西野桐眸光微眯的看著河面遼闊的清澈河水,站在河邊風一吹,頓時有種寒風刺骨的感覺。

「……」顧林斜睨著西野桐沒說話,為什麼她總有種西野桐是百科全書的感覺,他怎麼什麼都知道,這樣會顯得她們很無知的。

河流兩對岸都沒有山體,全是延綿無盡的大樹,此條清澈河流將整片整片的茂密叢林一切兩半。

「這天氣,我怎麼感覺要下雪的樣子?」管佳用手捂了捂左臂被劃開一道口子的作戰服,寒風從口子里鑽進去,冷得她雞皮疙瘩直冒。

「下雪?應該不至于吧,現在才剛入冬呢。」

雖然風是挺冷的,但還能忍受,顧林抬頭看了眼還算明朗的清冷月光,這要是下雪了可不好。

下雪天,他們的任何行動都很容易留下痕跡的。

「我也覺得不會,天氣預報沒說下雪呢。」滑美緊了緊身上背包,阻擋了背後的寒風後,吸了吸鼻子客觀道。

「天氣預報能信麼?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一听到天氣預報這四個字,顧林就異常訝異的看著滑美。

據顧林觀察,天氣預報報道的從來都是前一天的氣候,大轉變的天氣,這天氣預報她還真不敢相信。

「……」滑美囧了一囧,瞟了瞟顧林,又去看羅以歌,這羅以歌還在這里呢,顧林說話會不會太直了點,好歹羅以歌也是一個領導什麼的。

這說冷就冷的天氣,也讓羅以歌微皺了一下眉,這一晚上的氣溫可以說是劇降,天氣的轉變他有預料到,但沒想到這寒流來得這麼快。

「往後退五十米,兩人一組,各自潛伏觀察對岸的情況。」

羅以歌看了看時間及對岸沉靜一片的敵軍總部,最終選擇後退一步,先觀察觀察再說。

就在羅以歌說完他們要往後撤時,他們對岸的敵軍總部,剎那間就燈火通明了起來。

乍然亮起的燈光令眾人心中一驚,羅以歌見此情形,他們又在靠近岸邊的位置,未免暴露,他當即下令道︰

「撤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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