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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報告!」淳于蝴蝶突然就覺得自己腦袋短路了,想著她這話要是問出口的話,不知道一號會不會當場劈了她。

「說!」

「……一號,我們基地關禁閉一般是多少天?」部隊的條令條例是一樣的,但是特種部隊的更為嚴格。

當初,淳于蝴蝶大概掃了一眼特種部隊的紀律手冊發現差不多就沒當回事,現在想想,要是一號知道她連基地的條例條令都不知道,不知道一號會怎麼想怎麼做。

猶豫著,現下這一號眼睜睜看著呢,淳于蝴蝶也不好張開問危慕裳,想著反正都已經犯錯了,死豬不怕開水燙,不在乎再錯上加錯,于是,淳于蝴蝶便直溜溜的就問了出來。

「什麼?」一號眼楮猛地一下睜大,驚怒的瞪著淳于蝴蝶,「你TM竟然連基地的條令條例都不知道?TM你這個廢物當初的考核是怎麼通過的!」

一號大怒,不管到了哪個部隊,首要的任務就是熟悉條令條例,雖然沒要求戰士們對條令條例倒背如流,卻也要求他們能月兌口而出,爛記于心。

現在倒好,都到特種基地幾個月了,淳于蝴蝶竟然還好意思問他關禁閉的處罰是幾天。

「抄的。」看著一號震怒的臉孔,淳于蝴蝶猶豫了一瞬,繼續火上澆油道。

在一號面前,她還是別說謊好了,當初基地里的軍事理論考核什麼的,淳于蝴蝶全是抄危慕裳的。

她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頭暈眼花,剛好她身旁有個記憶里甚好的危慕裳,她不偷個懶,做個弊什麼的,淳于蝴蝶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腦細胞。

它們要是抗議一下子全死光光的話,那她怎麼辦?她一點也不想變成白痴的說。

「什麼?抄的!」一號的臉色漲的紅紅的,他從不知道在他的地盤上竟然出現了作弊這等事。

「TM抄誰的?怎麼抄的?」若沒有同伙,一號不信淳于蝴蝶能在那麼森嚴的考場作弊得手。

這種事一定得制止,要是放任下去,他特種基地的威嚴何在!

不過,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弊還不被發現,一號心底突然就升起一股欣慰來,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啊。

雖然作弊不太光彩,但特種部隊也是需要各種人才的。

「……」淳于蝴蝶回答一號前,先斜眼瞥了瞥危慕裳,這才看著一號弱弱道,「抄危慕裳的,至于怎麼抄的……直接用眼楮偷瞄的。」

淳于蝴蝶沒帶什麼高科技的東西進特種部隊,要作弊她也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伸長脖子斜著眼楮偷瞄了。

還好她的視力一向爆表,再加上熟能生巧,考試作弊偷瞄對淳于蝴蝶來說,簡直是手到擒來秒秒鐘的事。

听到淳于蝴蝶說抄危慕裳卷子的時候,顧林訝異的瞥向危慕裳,這事危慕裳知道麼?

危慕裳察覺到顧林瞥來的目光,回瞥過去,看到她眼里的疑問時,危慕裳回以一個放心的眼神。

淳于蝴蝶偷瞄她卷子其實危慕裳是知道,但是……

「危慕裳!」听到從淳于蝴蝶口中吐露出危慕裳三個字,一號視線一轉,大眼緊緊的盯著危慕裳。

「到!」危慕裳張嘴就是一聲大吼。

「對于淳于蝴蝶作弊的事,你可知道?」若是同流合污的話,一號覺得他非常有必要整頓整頓一下基地的風氣。

「報告!我不知道!」短短的幾秒鐘內,危慕裳細想過了,不管她說知不知道都是錯的。

說不知道,一號有可能會說她觀察能力不夠細微,竟然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

她要說知道的話,可是危慕裳卻沒有說出來,很明顯,她犯了包庇罪。

危慕裳想著這包庇罪可不輕,一不小心還要跟淳于蝴蝶以同罪論處的。

雖然若沒有她的故意配合,淳于蝴蝶也不可能輕易得手,但淳于蝴蝶事先沒有跟她商量,事後也沒有請她吃頓飯什麼的。

于是,危慕裳果斷的拋棄了淳于蝴蝶,她還是別管淳于蝴蝶好了。

淳于蝴蝶听到危慕裳說不知道時,美眸略微訝異的瞥向她,按理說,危慕裳應該知道她偷看她卷子的才對。

「不知道?」一號好像更加的怒了,早已被氣得站起來的他,伸手指著危慕裳破口大罵,「你TM腦袋是被驢踢了麼?竟然被人盯上這麼久都不知道?你的偵察技能都TM白學了麼!」

「是!」听著一號接連咆哮出髒話,及不客氣的言詞,危慕裳脖一仰,直接就承認了下來。

反正她腦袋有沒有被驢踢過,也只有驢自己知道。

顧林不愧是危慕裳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密友,耳邊听到危慕裳理直氣壯的吼著‘是’。顧林像是知道危慕裳心中所想般,抿緊的嘴角可見明顯的抽搐痕跡。

「廢物!都TM全是一群廢物!」一號氣得捶著桌子徑自在哪兒原地踏步,虧他還以為他們這幾個底子好,可以好好培養,現在看來,一個個除了廢物還是廢物。

有做了事卻不想承擔責任的廢物。

有心存僥幸竟然靠作弊度日的廢物。

更有小紅帽般被大灰狼盯上了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廢物。

「TM的!一個個TM全是廢物!你們除了不知道還知道什麼?啊!」

一號是第一次跟他們靠得如此近,第一次想要認真了解他們,這下倒好,一了解他的什麼幻想都破滅了。

虧羅以歌還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證,把他們關十五天禁閉他就能得到更好的兵。

一號此時此刻別提有多惱火了,別說關他們十五天禁閉,依他看來,這幫廢物就是關個一百五十天都TM沒用!

「你說說!你TM都知道些什麼?」一號在惱火的自我斗爭了一番後,突然指著危慕裳道。

「……我知道基地里關禁閉最少三天,最多十五天。」危慕裳暗嘆自己的倒霉,站在中間被點名的機率果然比較高。

「你TM說說關你們幾天合適?」食指向右一個偏移,一號瞬間指著淳于蝴蝶道。

「……」淳于蝴蝶糾結著一張妖媚臉蛋猶豫,非常猶豫,這回她該說真話還是假話呢,「報告!」

「說!」

「我希望是三天,但我覺得會是十五天!」淳于蝴蝶還是選擇說真話,她這話多真誠,一號听了應該不至于還怒火沖天吧。

「覺得會是十五天?」一號放下手,淳于蝴蝶第六感不錯,或者說了解他們基地的行事作風。

一號目光一轉,繼而對其余六人道,「你們也覺得會是十五天?」

「是!」

異口同聲,危慕裳等人都肯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真關禁閉,反正就算不是十五天,也不可能會是三天,一號就沒這麼仁慈過。

「行,既然你們都覺得關十五天好,那就關十五天。」很勉強,一號手一揮一副我很好商量,又讓人覺得他對這個決策很勉強的跟他們七人道。

「……」

听著一號勉強為難的話語,危慕裳等人錯愕,這算是怎麼回事?這就給他們定罪了?

後排的祁覆、西野桐、余北三人更為郁悶,他們來就是一擺設的,來听一號發一陣怒火,緊接著他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定刑了。

淳于蝴蝶此時那個懊惱!

早知道一號這麼肯定她的回答的話,她就說覺得會關他們七天了,好歹減少了一半日期不是。

十五天,忒瑪整整半個月啊!

淳于蝴蝶難以想象自己與世隔絕半個月後會是什麼樣子。

「怎麼?你們有意見!」見他們瞬間蔫下來,一副慘淡慘淡的樣子,一號眼一眯,危險的看著他們道。

「沒有!」

開玩笑,他們就是有意見也不敢說出來。

一號並沒有把他們立刻就抓去關禁閉,相反的,危慕裳他們一走出一號辦公室的門,便看到羅以歌早已站在一旁等候著他們。

從一號辦公室出來,祁覆他們三人也被羅以歌領著跟危慕裳她們一起訓練。

羅以歌就像是上了發條的彈簧般,連軸轉快節奏的訓練,令危慕裳他們七人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白天,羅以歌只在凌晨的時候給了他們兩個鐘的時間休息,這里還得除去沖涼洗衣服的時間,他們真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時間也不過一個多鐘而已。

宿舍,淳于蝴蝶將堆了兩天的衣服一起洗了晾完後,一把癱倒在床上,幾乎是在身體已沾上床淳于蝴蝶的眼楮就閉了起來,徹底閉上前,還听到她呢喃著說︰

「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我算是體會到了……」

連續三天了,從一號說要關他們十五天開始,他們已經被羅以歌瘋狂的訓練方式訓練三天了。

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凌晨休息的兩個小時,其余的二十二個小時他們除了訓練還是訓練,連上廁所的時間都被限制了,一日三餐只給他們五分鐘的時間吃飯上廁所。

連續三天這麼折騰下來,危慕裳回到宿舍也只想躺在床上大睡特睡,見顧林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危慕裳瞄了眼自己的上鋪,她現在連爬都不想爬上去了。

伸手將顧林推向床里側,危慕裳一個翻滾躺在了顧林床上。

「兩個人睡有點擠了……」顧林感覺到自己被人推了一下,緊接著旁邊的床板就傳來一陣聲響。顧林知道是危慕裳,她眼都沒睜就迷糊著道了一句。

「那你到上鋪去睡。」危慕裳躺下後也眼都沒睜,模索著揪過顧林蓋著的被子搭在肚皮上,小聲嘟囔了一句。

危慕裳在夢周公的路上想著,她們都累得躺下後就不想動了,就是睡到醒來估計連個姿勢都不會變一下,擠是不可能的。

「不……要……」顧林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

眼楮閉合了五秒鐘後,危慕裳突然睜開了眼楮,頭一側看著剛在對面鋪躺下的時朵朵道︰「朵朵,抱歉,把你牽扯進來了。」

從頭到尾,時朵朵都沒有參與進來過,動手的也是她跟顧林和淳于蝴蝶三人而已,而時朵朵卻因為她們被連累進來了。

危慕裳曾向羅以歌暗示過,此事不關時朵朵的事,希望他能把時朵朵從這件事中拉出去,但羅以歌就想沒听明白般不予回應。

危慕裳知道羅以歌是不想那樣做而已,了解後她便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對時朵朵有些愧疚。

听到危慕裳跟自己道歉,時朵朵一愣,抬起頭半掀著眼皮看向危慕裳,看到危慕裳眼帶歉意的看著自己,時朵朵微微一笑,溫暖異常︰

「慕裳,你說什麼呢?我喜歡跟你們站在同一陣線上,你用不著覺得抱歉,我是自願的。」

若是沒有危慕裳,時朵朵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還會不會呆在特種部隊,若那次攀岩時沒有危慕裳伸出的援手,時朵朵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命活下來。

總而言之,對于危慕裳,時朵朵是感激的,感恩的,或者說危慕裳是她心里的靠山與要奮斗的目標。她希望有一天,她也能跟危慕裳一樣優秀,一樣的出色耀眼。

「謝謝。」危慕裳回以溫柔一笑,謝謝時朵朵的善解人意,謝謝時朵朵對她的信任。

「應該是我要跟你說謝謝,慕裳,謝謝你。」真誠的,時朵朵看著危慕裳認真道。

謝謝危慕裳不嫌棄她軟弱的性格仍願意幫助她,謝謝危慕裳總像個姐姐一樣照顧她,雖然她比危慕裳還大兩三歲。

「不客氣,睡吧。」

「嗯。」

帶著兩抹真誠的笑意,兩人對視著想笑一眼後,片刻便帶著疲憊進入了夢鄉。

宿舍靜悄悄的一片,夜光灑進來照射在她們稚女敕卻疲憊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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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軍醫院,司空姿千最後在拿杯子扔司空星宗時,因為動作太大牽扯到斷了的兩根肋骨,因而又進了一次手術室。

此刻,醫院一處偏僻的公用電話旁,司空姿千抓著電話筒低低抽泣著。

「干爹,我被欺負了。」傷心的哭泣著,司空姿千癟著嘴跟電話里的另一人訴說著委屈。

「我知道。」電話那邊的聲音低低沉沉的,仔細辨听之下,應該是一位上了年紀的男子。

「嗚嗚……干爹,我好痛……我要你替我報仇!」冰冷的淚滑落在司空姿千仍有些腫的臉上,司空姿千一會兒伸手撫撫上月復部,一會兒想踫又不太敢踫臉頰,淚水蜿蜒了她整個臉頰。

「……」听到司空姿千說要幫她報仇,男子似在猶豫著,半響也不見他出聲。

久久听不到電話那端傳來安慰的聲音,司空姿千哭的更加傷心了︰「嗚嗚……干爹,你不疼千兒了麼,千兒從小到大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干爹你怎麼能不理千兒,干爹……千兒要你幫我報仇拉!」

「……」听到司空姿千跟在自己撒嬌,男子依然沉默,又過了半響才輕聲道︰「千兒乖,這件事干爹會解決的,你安心養傷,什麼都不要想。」

「那干爹你一定要幫千兒報仇哦!不然千兒……千兒……嗚嗚……」听到男子說他會解決,司空姿千仍不放心的囑咐著男子要幫她報仇。

「嗯,干爹還有會要開,先掛了。」男子不知是真有會要開,還是為了找借口掛掉電話,在司空姿千的抽泣聲中說著結束語。

「嗯,那干爹要記得幫千兒哦。」戀戀不舍的,司空姿千在掛斷電話之際,還不忘提醒著電話那端的男子別忘了她的事。

「嗯。」

掛了電話後,司空姿千腫著臉久久的盯著電話,盯著盯著,她的淚水不流了,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陰毒的笑意。

司空姿千盯著電話的毒辣眼楮像是將電話看出危慕裳般,眼楮里一字一字明顯寫著︰

危慕裳,還有淳于蝴蝶,干爹已經答應她幫她報仇了,你們一個個都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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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危慕裳七人在羅以歌的監考下,分別進行著各項考核。

在各裝備橫行的訓練場上,在訓練場的某一角顯得尤為空曠,方圓五十米的地方只有一輛坦克車在移動著,場外站著六七抹綠色身影。

此時,危慕裳坐在坦克駕駛座上,其他人側在一旁看著,羅以歌深邃的眼眸更是犀利的盯著坦克覆帶行走過的每一個軌跡。

看著眼前視野不太開闊的潛望鏡,危慕裳布滿血絲的黑瞳嚴謹著一絲不苟,雙手熟練的操縱坦克向前向後急轉彎等。

將羅以歌要求完成的各項技能都一一展示出來後,危慕裳深吸一口氣,移動著操縱桿在進行著最後的一項技能,倒車入庫。

危慕裳對于那坦克覆帶挨著黃線的三公分距離可是記憶猶新,這種時候她可不能掉以輕心,一個不小心,壓上線重來可是要命的。

疲憊的身心大喊著吃不消外,受打擊的信心更是會倒車倒的一次比一次差。

昨天她看淳于蝴蝶連續倒坦克車入庫倒了一下午,不光淳于蝴蝶倒車倒的想死,她看都看得想吐了。

危慕裳本在慢慢的倒車,想著小心駛得萬年船,不管快慢,只要不壓線就行。

誰知危慕裳的坦克還沒開始入庫,羅以歌看著她倒得越來越慢的坦克車,便移動腳步鑽到她潛望鏡的視野內,一個手勢下去就要危慕裳以最快的速度倒車入庫。

看著羅以歌突然出現的身影,再看到他那個欠扁的手勢,危慕裳頓時咬牙切齒的透過潛望鏡瞪著羅以歌。

TM的!

羅以歌是想看她倒一上午的車是吧!

加上第一天晚上跟司空姿千動手的第一天,危慕裳他們對各種裝備的操練,加起來才整整四天,今天才第五天而已。

羅以歌昨天也沒跟他們說今天要考核,一大早起來就黑著臉要考核他們對各種裝備的熟練度。

危慕裳此刻非常想罵娘,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倒過幾次坦克車入庫,倒得慢一點的話,她不壓線的成功率可以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但快速倒進去的話,危慕裳抓狂了,到昨天為止,她不壓線的機率也只有百分之六十而已。

如果她今天再練幾個小時,快倒的成功率許會提高到百分之**十。

但現在,危慕裳抓在方向盤上的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因為她太過用力而漸漸浮現了起來。

死死盯著羅以歌嚴峻犀利的眼眸,他那張無情的閻王臉令危慕裳一咬牙,油門一踩,方向盤猛地一轉,坦克車瞬間就向後倒進了黃線內的車庫。

憑著感覺與車身倒退的幅度,危慕裳的腳猛地放開了油門死死的踩在剎車上。

坦克車最終在車庫內停了下來,從開始倒車危慕裳就沒閉過眼,現在車停下來了,她眼還是沒眨,抓在方向盤上的手依然沒放松。

此時此刻,危慕裳的心里說不緊張是假的。TM的,她真不想讓這輛坦克車來折騰她疲憊的身心了啊!

坦克車停穩幾秒鐘後,危慕裳眼一閉輕吐出一口氣,想著是死是生已成定局,她還是別當縮頭烏龜,出去看看她的成績好了。

危慕裳摘下坦克帽,剛從車底的逃生艙鑽出坦克,趴在地上一抬頭還未起身,危慕裳就見顧林站在車前俯視著她,一臉頹敗樣。

看著顧林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危慕裳心中一凜,連忙開口問道︰「我壓線了?」

「……」顧林癟著嘴看著危慕裳,搖了搖頭,才慢悠悠的道,「我怕我會壓線……」

「……」危慕裳一愣,隨後黑瞳一瞪,三兩下爬起身就使勁勒著顧林脖子,「你mei的!你這幅死樣,我還以為我壓線了!」

顧林都還沒考核,就拿這幅衰樣來刺激她,危慕裳心里那個不爽,害她剛才提心又吊膽,魂都差點嚇跑了,敢情到頭來是顧林她自己在瞎擔心。

「噢……哦哦……慕子,住……住手。」顧林被危慕裳猛地一下勒住脖子,身子不斷的向彎,在顧林腰身都快斷了又喘不過氣時,連忙抓著危慕裳手喊她手下留情。

「哼!讓你丫擺錯表情!」看著顧林憋得通紅的臉,危慕裳才戀戀不舍的松開手。

還好,勒了一下顧林後,危慕裳的心情瞬間就舒暢多了。

放開顧林,危慕裳就趕緊繞著坦克車走了一圈,前後左右的距離分毫不差,不壓線不偏移,看著這擺的端端正正的坦克車,危慕裳瞬間就得意的挑了挑眉。

運氣啊運氣,這可是她這幾天來倒得最漂亮的一次車了,這坦克車擺的真俊,而且還擺在了正式考核的考場上。

危慕裳瞬間就有種沖動,想上去親一口這輛帥坦克,哥們真給面子。

羅以歌看著危慕裳得意的神色,深邃的眸底有絲寵溺,但他的眼神卻寫著,小樣,就這也好意思得意。

「天!這速度這水平都趕上老兵了,危慕裳,你趕緊教教我,你到底怎麼倒得車?」

前一天被坦克車折磨了一下午的淳于蝴蝶,目瞪口呆的瞪瞪坦克車又不敢置信的瞪瞪危慕裳。

最後淳于蝴蝶一把揪過危慕裳,非要她傳授點倒坦克車的神功秘籍。

「危慕裳,你快點說說,你剛才都是怎麼倒車的?」拽著危慕裳手臂,淳于蝴蝶別提有多焦急了,昨天下來後,她都恨不得把坦克車給吃進去了。

前一天她倒了一下午的車,不是壓線就是壓線,除了壓線還是壓線,她都快瘋了。

「跟你一樣倒的。」看著淳于蝴蝶到處亂求佛的焦急模樣,危慕裳認真的看著她道。

都是羅以歌教的,他們倒車的手法也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各人的手感不同而已,而手感,這個沒法教。

「怎麼可能!一樣倒的怎麼可能你倒的這麼好,而我就死都倒不進去!」淳于蝴蝶不信,一定是羅以歌還教了危慕裳什麼她不知道的技巧。

「危慕裳,好歹這麼久的姐妹了,你別這麼不夠意思,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倒進去的?」淳于蝴蝶急了,等會兒就該輪到她了,她心里還沒個底呢!

「咳……你真想知道?」危慕裳無奈,只得吼著淳于蝴蝶故作神秘道。

「嗯嗯,快說!快說!」淳于蝴蝶緊抓著危慕裳手臂,腦袋更是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就是……」危慕裳說了兩個字後,緩緩湊近淳于蝴蝶耳朵,小聲道。

「我昨晚在夢中給孫猴子送了一卡車的白乳豬,跟他說,只要我今天的考核能過,那卡車小豬八戒就全歸他了。」

「孫猴子?白乳豬?」淳于蝴蝶听得雲里霧里,危慕裳說得什麼意思?

「孫悟空,豬八戒。」見淳于蝴蝶迷茫的神色,危慕裳淡淡的替她解釋著。

果然,她人類的語言,很多時候蝴蝶是听不懂的。

「!」淳于蝴蝶瞬間睜大了美眸,指著危慕裳氣呼呼的道︰「你!你……危慕裳,你混蛋!」

竟然耍她玩!

沒看到她為了這坦克都快哭了麼,危慕裳竟然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這TM都是什麼豬朋狗友啊,太不懂得體諒她了。

淳于蝴蝶大吼著‘危慕裳,你混蛋’的分貝著實太大了點,惹著羅以歌祁覆他們都紛紛側頭看向她們。

「咳……蝴蝶小姐,消氣消氣!我這不是為了讓你放松點麼。」見引來注目禮,危慕裳趕緊一把抓下淳于蝴蝶指著她的手,安撫著她。

淳于蝴蝶要不要這麼容易就被刺激到。

「放屁!你這算哪門子的放松法!」把她當猴耍就是讓她放松麼,這什麼狗屁理論。

「你管她什麼法,你能放松下來就成。」好商量的拍著淳于蝴蝶的背,淳于蝴蝶心里對坦克倒車有陰影,等下就該她倒車了,她還是別刺激她的好。

「哼……」淳于蝴蝶不領情的朝危慕裳冷哼一聲,身體卻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危慕裳的拍撫。

見淳于蝴蝶這麼一幅傲嬌模樣,危慕裳真想手上使勁,重重一掌拍下去,拍到淳于蝴蝶收起翹到天上的鼻孔為止。

當顧林的坦克車一倒入庫停穩後,危慕裳就連忙推開淳于蝴蝶,繞著坦克車快速的走了一圈。

然後,危慕裳定定的雙手交叉與胸前,眼皮下垂,等著顧林從車底鑽出來。

「回去!」顧林的腦袋剛從車底露出一角,危慕裳便朝著她冷喝一聲。

剎那間听到一聲冷喝,顧林身體一凜,辨認出是危慕裳的聲音,顧林連忙再鑽出一點抬起頭問她︰「什麼回去?」

「壓線了。」俯視著趴在地上的顧林,危慕裳語氣淡淡的道。

這種感覺,真心爽,危慕裳心里笑得那個得意,恨恨的想,讓你丫剛才嚇我。

「啊?不是吧!」看著危慕裳不似作假的臉,顧林瞬間就哀嚎起來,她要不要這麼倒霉。

一直在一旁觀察的淳于蝴蝶,看了眼顧林完全沒壓線的坦克後無語的瞪了瞪眼。

危慕裳要不要這麼記仇,幸虧她剛才沒跟顧林一起上去狼狽為奸,不然她可經不起危慕裳這麼刺激。

「是的!」見顧林不太願相信事實的臉,危慕裳瞬間加重語氣重重的點頭肯定道。

「……啊——我不活了!」危慕裳肯定又肯定的模樣重重的打擊到了顧林。

只見顧林趴在地上瞬間就蔫了,頭垂的低低的,右手握拳使勁捶著地面︰「太狠了!老天也太不長眼了,怎麼就壓線了呢!」

顧林憤怒又懊惱,恨自己不爭氣,更恨老天不長眼的哀嚎模樣瞬間就逗樂了危慕裳。

危慕裳笑,笑得異常開心,嘴角高高的揚起,但她卻沒笑出聲,只一臉得意的看著顧林垂頭喪氣的模樣。

四周安靜的詭異,徑自懊惱的顧林這才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當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危慕裳笑得異常欠扁的臉,還有他旁邊黑著臉的羅以歌。

危慕裳的笑臉令顧林腦中閃過一道亮光,還來不及撲捉就听到羅以歌冷硬道︰「哭夠了?」

「……」顧林哭喪著臉,她是想哭來著,但她沒哭出來好不好。

「哭夠了就TM給我起來!丟人!」見顧林幽怨著一張臉瞅著自己,羅以歌沒好氣道。

沒考過就要耍潑哭鬧麼,哭頂個屁用。

「……」顧林繼續哭喪著臉,一抽一抽的看著羅以歌,「不起了,羅隊,我還是回去繼續考吧。」

反正今天是怎麼著也得考過去的,還不如這科考過了再考其他的。

「TM你是蠢還是傻?你過了沒壓線,趕緊出來!」羅以歌真不知道怎麼說顧林,看她有時候挺聰明的,有時卻傻得二愣吧唧樣。

「啥?」顧林一時沒听明白,震驚又迷茫的瞪著羅以歌,她剛才听到了什麼?

「沒壓線?過了?」顧林傻愣愣的重復了一遍,在看到危慕裳越笑越得瑟的笑容,顧林瞬間就明白她被危慕裳耍了。

咬牙瞪眼,顧林氣得‘呼哧呼哧’的瞪著危慕裳,T***!

手腳並用幾個咕嚕一轉,顧林瞬間便爬了起來,她起來後先是左右張望了眼確定自己真的沒壓線後,一擼袖管就氣呼呼的向危慕裳走去︰「你mei的!死慕子你皮癢了是吧?」

明知道她擔心自己會壓線,結果危慕裳還專挑這個梗來刺她。

危慕裳見顧林氣勢洶洶的對著自己,也不甘示弱的擼起了袖管,明明是顧林先刺激她的,要動手就動手,反正又不是沒動過,誰怕誰呀。

「鬧什麼鬧!你們還想再倒一次是不是?」見危慕裳跟顧林明顯有掐起來的架勢,羅以歌的黑臉一拉,犀利的看著她們吼道。

敢在他面前動手,當他這麼大個人是空氣了不成。

羅以歌的怒吼一響起,危慕裳與顧林相視一眼,同時收斂起身上的氣勢,乖乖的退到了一旁。

「淳于蝴蝶,上!」見危慕裳跟顧林識相的退到一邊,羅以歌看了淳于蝴蝶一眼指著坦克道。

「……」淳于蝴蝶咽了口口水,不太淡定的看了眼坦克,又看看羅以歌跟危慕裳她們,這次見一邊碎碎念一邊走向坦克。

在淳于蝴蝶經過自己身邊時,危慕裳明顯听到從淳于蝴蝶蠕動著的性感唇瓣傳來︰「老天爺保佑,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太白金星,孫猴子,一定要保佑我過啊!絕對不能壓線……絕對不能……」

危慕裳那個汗顏,這淳于蝴蝶念叨的都是些什麼!

當危慕裳幾個女兵最後的一項考核也考完後,輪到祁覆、余北、西野桐三人考核時,淳于蝴蝶拖著勞累的身軀湊到危慕裳身邊。

「危慕裳,關禁閉是一個人一個小黑屋的對吧?」聳拉著臉,淳于蝴蝶眼皮越垂越下的瞅著危慕裳。

知道自己終于全部考過了各項目後,淳于蝴蝶瞬間就放松了下來,疲憊也跟襲上她的身。

一號之前已經說明白要關她們十五天禁閉了,現在她們考完,估計也差不多要被光榮送進小黑屋了。

對于特種基地的關禁閉,淳于蝴蝶有所了解,但她還是有些困惑。

她們的訓練算是結束了,不知道一號跟羅以歌何時才能給她們睡個飽覺。

「嗯。」危慕裳跟顧林盤腿坐在地上,兩人相互靠著閉目養神。危慕裳眼楮也沒掀就點頭道,幾個人一起關的話就不叫關禁閉了。

關禁閉,顧名思義,禁是禁止行動,閉是封閉,關自然是關在一個一定範圍內的封閉的環境里。

「可是我們總共有七個人,基地會有這麼多房間專門關禁閉的麼?」

一般來說,犯錯關禁閉的戰士又不是天天有,更不是一來一打,總不可能跟監獄一樣,隨時備著幾十個禁閉房間吧。

「貌似基地有十個關禁閉的房間。」危慕裳與顧林相互靠著,兩人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

「啊?這麼多?你怎麼知道的?」淳于蝴蝶快要合上的眼眸被危慕裳的話刺激的瞬間睜大,滿眼血絲的瞪著危慕裳。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禁閉房間,淳于蝴蝶害怕孤單,她還想著要是房間少的話,她還有可能跟其他人分到一個房間。

現在倒好,十個?

那她不是百分之一百,一定會是一個人關在一個房間?

「羅以歌說的。」危慕裳也想到過淳于蝴蝶想到的局面,訓練的時候她問過羅以歌,結果羅以歌告訴她有十個房間,讓她不要擔心。

危慕裳無奈,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只不過是心存一點僥幸看能不能有個伴而已,結果泡湯了。

「……」一听危慕裳說是羅以歌說的,淳于蝴蝶瞬間就蔫了,羅以歌說的,那就應該假不了了。

當祁覆他們也考核完,他們七人軍裝筆挺卻面色困倦的站在羅以歌面前。

各裝備都考核了一番後,太陽已經高升到最頂端了。

最後,他們七人以完美的姿態,率先結束了各裝備的操縱訓練。

其他新兵戰士在知道,他們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完成了任務時,紛紛投以不敢置信又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一個星期要完成各裝備的熟練操縱本就不易,結果危慕裳他們竟然在五天之內就完成了。

一起進的特種部隊,一起訓的練,當他們還在埋頭苦練又苦練的時候,卻已經有人漂亮的完成了任務,如何能不讓他們驚訝加羨慕嫉妒。

看著其他戰士投射過來的羨慕目光,危慕裳腫著大大的黑眼圈嘆息,其實她更羨慕他們,她現在困的累的連站著都想睡覺。

羅以歌看著手中的成績單,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看著羅以歌越來越黑的臉色,危慕裳七人面面相窺,難道他們又犯了什麼錯?

「全體都有!」

就在他們七人暗自猜測著讓羅以歌黑臉的原因時,羅以歌一聲令下瞬間讓他們繃緊身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

------題外話------

推薦好友玥漫短篇文《十里亭外,花滿天》/玥漫

(听說里面有個叫羅以歡的女人,作者說有可能是羅以歌的妹妹。她氣質出塵,純潔如雪。)

咳,親們,你們要相信,括號里的話不是爺兒說的,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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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秦歌說︰

陸堯,這輩子,有生之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段情,用父母的生命還告訴她,她愛錯了人。一段仇恨,用自己的孩子來祭奠。生命也不過如此了!

國破家亡時曾經那個說過非卿不娶的男人卻帶著她的閨中姐妹當著她的面給她父皇丟過來一瓶毒藥。

他說,我會讓歌兒好好的活著,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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