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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你逃不掉的。舒僾」湊近危慕裳,羅以歌鼻對鼻,眼對眼,目光炙熱的看著她邪笑道。

「你無恥!」憑什麼?危慕裳怒血沸騰,他說她逃不掉,難道她就得乖乖的送上門去麼。

當她危慕裳是什麼人了!

「我只對你無恥!」緊壓著危慕裳不讓她動彈,羅以歌臉上的邪氣突然消失,深邃眼眸異常認真的看著她。

「慕兒,她腿受傷不能走路,你看到的。」而他是教官,他有責任把她護送回基地。

僅此而已,雖然他覺得這很正常,但從危慕裳在看到的瞬間顯露出來的怔愣表情,他覺得他有必要解釋一下,他一點也不希望危慕裳亂想。

羅以歌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危慕裳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司空姿千。

當下心里不知是什麼感覺,羅以歌有必要跟她解釋麼。

她又不是他的誰,也不想當他的誰。

以往的赤果相呈,危慕裳只當被狗咬了一口,等有機會了她會一並討回來的。

要是羅以歌突如其來的說什麼要對她負責的話,懊惱的就該是她了。

這又不是古代,她可不會傻的讓羅以歌模了一下手,就纏著鬧著要他負責。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危慕裳垂眉斂眸,不去看近在眼前的深邃眼眸,那眸底總有一抹炙熱,讓她很沒骨氣的忍不住想要逃。

知道那麼做是羅以歌的本分,就算不是,她也沒資格沒身份去指責他不是麼。

現在,她只想趕緊離開這里。

雖然她明白,基地就這麼大,羅以歌若有心堵她,她就是躲也躲不到哪里去。但好漢不吃眼前虧,養精蓄銳她還是會的,現在她沒能耐奈何不了羅以歌,那就等她有能耐的時候再跟他算賬。

雞蛋踫石頭的事她做了幾次,現在,她還是先把蛋保護好,練成金剛石再說。

為了保全自己,偶爾的示弱也是可以的。

能屈能伸,方能化百煉鋼成繞指柔。

「與你無關?」羅以歌挑了挑眉,突然又邪肆的看著她反問道。

「羅隊,你找我來就是說這事?說完我可以走了吧。」明智的,危慕裳決定盡量少跟羅以歌動武,要動就在關鍵時刻再動,最好能出其不意,一擊擊倒,然後她能明哲保身,安然撤退。

「不能。」羅以歌臉上的邪肆笑意與嚴肅謹慎頃刻褪去,眸光灼熱深情的看著危慕裳。

一手攬在她腰際將她壓向自己,另一手輕輕撫上危慕裳臉頰,低沉的嗓音略顯暗啞︰「慕兒,半年了,你有沒有想我?」

他可是每一天都在期盼著,她能趕快到他身邊來,原本一年之後才會成立的女子特種兵選拔,也被他跑上跑下愣是提前了一年。他這麼忙前忙後的,危慕裳應該獎勵他點什麼才對,不然他多委屈。

危慕裳繼續垂眸,眼觀鼻鼻觀心,不去理會羅以歌曖昧至極的話語。

她這半年還真有在想羅以歌,想著怎麼收拾他,怎麼才能騎到他頭上。

蹭著她鼻尖,手捧著她臉頰緩緩輕撫,危慕裳垂下的眼捷一顫一顫地,撩得羅以歌心動不已。

剛洗完澡她身上還有一股沐浴乳的清香,羅以歌聞著那股清香眼眸越來越暗,頭一側一低,狠狠吻住讓他朝思暮想的柔軟唇瓣。

危慕裳呼吸一窒,睫毛輕輕顫動後緊緊閉上了眼,瞬間繃緊的身體也放松下來,從進來開始她就明確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結合以往的經驗,危慕裳選擇不抵抗,反抗的最終結果也一樣不會改變,反正更深層次的羅以歌都做過了,不就是一個吻麼,她忍忍也就過去了。

安慰完自己,危慕裳關閉起自己的感覺神經,一動不動猶如死尸般任由羅以歌吻著。

四唇相貼的瞬間,羅以歌滿足的溢出一聲嘆息,這等甜美滋味,他午夜夢回這麼久,終于再次品嘗上了。見危慕裳乖乖閉著眼享受,羅以歌心里的滿足感更甚了。

噙著她櫻唇緩緩描繪啄吻,羅以歌將手滑到危慕裳腦後將她按向自己,舌尖撬開她緊閉的唇齒強勢的闖了進去,一一掃過她的貝齒,在她蜜口里一點一點探索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危慕裳被擁得踮起腳尖緊緊貼著羅以歌,緊緊咬住的唇也阻擋不住羅以歌的闖入。危慕裳原本垂在身側的雙手瞬間抬起,搭在他胸膛推搡著越吻越深的羅以歌。

「唔……」停下,她快喘不過氣了。

從喉嚨發出的反抗聲音被堵在口中,危慕裳的抗議全被羅以歌吞下,勾起她香舌誘惑的挑逗著。

直到危慕裳呼吸越來越急促,進氣少出氣多的時候,羅以歌才緩緩退開,在她雙頰點點滴滴的輕吻著,低沉性感的嗓音暗暗啞啞︰「慕兒……慕兒……」

危慕裳搭在羅以歌肩膀上的手無力的掛著,羅以歌身上太過灼熱的體溫,燙的她不自在的扭動了下,想要擺月兌那炙人的溫度。

「嗯……」雖然隔著衣物,身體的摩擦卻讓羅以歌忍不住舒服的悶哼出聲,攬在危慕裳腰際的手用力按向自己。

扭動中危慕裳突然被燙的一怔,當下她就震得眼一瞪,身體一動不動不敢亂扭。

但是。

她正想著要如何遠離時,卻被羅以歌突如其來的一個強壓,兩人緊緊的貼合,緊密無縫。

「羅……羅以歌,你……給我停下!」

羞紅著臉,危慕裳絕美的臉猶如被開水燙過的大蝦,紅彤彤,水女敕。女敕。

嬌羞的絕美臉蛋看得羅以歌更是血脈噴張,深邃的眼楮深諳不見底。

頭一低,羅以歌復又吻上她微微紅腫的唇瓣,轉轉纏綿,不死不休。

「嗯……你……」才剛緩過氣來,羅以歌又堵住她的呼吸,危慕裳氣得雙手猛推他,卻絲毫無用,他的身軀依然緊緊黏在她身上。

他的親吻更是越來越深,越來越強勢霸道,剛才的溫柔已消失不見,猶如強盜般不顧一切的掠奪著她的美好。

危慕裳推搡的雙手最後也無力的停了下來,被誘惑的渾身酸軟酥麻,喘息著任由羅以歌奪取……

「慕兒……慕兒……」埋首在危慕裳敞開衣領的頸項,羅以歌呼吸越來越急促,低低重重的喘息著,呼出的灼熱氣息噴拂在她的雪白肌膚上。

「嗯……」耳邊听著絲絲低喃,又被細細親吻著,危慕裳也意亂情迷起來,腦海中貌似有道聲音在提醒著她,不能在繼續下去了,可她的身體反應不過來怎樣去拒絕,只能一次又一次被羅以歌引出她的嬌吟。

縴細白皙的修長手掌被羅以歌細細摩擦緩緩牽引著,手上滾燙的溫度刺得危慕裳渾身一震,身體微僵,心神也清晰了一些,嬌羞著臉,氣呼氣呼的看著羅以歌︰

「你……你……」

能不能別每次都這麼無恥!

想縮回手卻被羅以歌覆在手背的大掌緊緊握著,危慕裳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她一黃花大閨女,別這麼刺激她……

雖然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但當時的她只知道慌亂,根本什麼感覺都不記得了。

「慕兒……動一下,或者……你更想要真槍實彈一回……」一口含住危慕裳白女敕的耳垂,羅以歌炙熱的氣息直直吹向她耳蝸。低沉沙啞的嗓音刻意加重了真槍實彈四個字的音。

羅以歌心里郁悶不已,他倒是想真槍實彈來著,但條件不允許。

一是︰危慕裳才十八歲,還太小,嚴格來說才十七周歲,要過幾個月才到十八歲,人家還是未成年啊!

二是︰環境太過苛刻,這里是軍營,若出現什麼意外,比如一不小心他們有個小寶寶什麼的,他們只能離開這里,他現在還不能離開,也不想危慕裳離開,所以他只能委屈自己兄弟強忍著。

而且,他不想他們的第一次太過倉促,他知道第一次對女生而言有多重要,他想要給她一個美好的夜晚,一個美妙的感官享受。

听到真槍實彈四個字危慕裳身體更僵了僵,她當然知道真槍實彈是什麼意思。在她還煎熬猶豫著,不知道自己怎麼一不小心又走到了這步時,羅以歌已經帶動著她的手自力更生了起來。

手上的感覺燙的危慕裳無地自容,她想燙手山芋的感覺估計就跟她現在一樣,恨不得下一秒就甩手扔掉。

羅以歌的親吻一直就沒停過,點點啄啄間更讓危慕裳一直徘徊在理智與感性間,糾結朦朧著。

感覺到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手中的長圓柱體也越來越腫大堅硬,危慕裳也跟著呼吸急促起來,羅以歌在絲絲低吼下手上一個用力,就繃緊身體埋首在她脖頸不動了,從他劇烈起伏的胸膛,能明顯感覺到他急促的喘息。

等兩人都平復下來後,危慕裳尷尬不已,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手依然沒移開,只因羅以歌沒動,她也不敢亂動,可手上的觸感……

相比危慕裳的不自在,羅以歌那是自在極了。

「慕兒……你要不要?」貼在危慕裳耳際,羅以歌輕輕說著曖昧露骨的話語。

「不要!」想也沒想,危慕裳便果斷的低吼著,可吼完她就後悔了,她干嘛要回答羅以歌這麼……這麼……這樣的問題!

而且,剛剛說著出口的嬌媚聲音,真的是她的聲音麼?

不是吧?

不是的!

絕對不是!

危慕裳打死也不會承認她會發出如此嬌媚誘人的聲音!

「真的不要?」羅以歌沙啞著嗓音再問一次,其實他更希望危慕裳的回答是沉默。

沉默就是默認,這樣他就有借口再一次……

「滾!」

後面的事情危慕裳都不太記得了,只知道羅以歌幫她清洗著手,然後,她渾渾噩噩懊惱羞憤的飄出了他的辦公室。

……

宿舍的戰友都去洗澡了,司空姿千因為腳不方便就沒去,宿舍空蕩蕩的悶得慌,她一跳一跳的跳到陽台上,她在五樓,一眼望去,倒也能將基地俯視個大概。

就在她無聊張望的時候,視線突然就凝聚在了某座樓前的空地上,因為角度的關系,她只能看到一小塊的地方,而上面恰巧有兩抹身影。

那是辦公樓的方向,面對她的那抹身影,是她惦記了一下午心心念念的挺拔身影,雖然隔得遠遠的看不太清楚,但羅以歌那挺拔修長極具氣勢氣場十足的身影,司空姿千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雀躍的心還未開始跳動,就被另一抹身影冷卻下,羅以歌對面那抹背對著她的背影,從身影上看明顯是個女兵,也不知道她跟羅以歌在說什麼,兩人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著。

然後她看到西野桐從另一邊走了過來,跟羅以歌敬完禮後就走了,而那名女兵仍然站在哪里沒動。

司空姿千眼也不眨的看著他們,然後她看見那名女兵突然就動了,不,應該是說突然就逃開了,那動作,快速敏捷。

她一動羅以歌就伸手一抓,落空後就連忙追上。

再然後,司空姿千就只看到羅以歌將那名女兵抓住,然後果斷的不容置疑的一把橫抱了起來,最後,她的視線只能看到羅以歌懷中的女兵掙扎著,羅以歌卻將她抱進了辦公室,消失在司空姿千的視線里。

看到他們消失在視線後,司空姿千雙眼睜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

那是羅以歌,司空姿千非常確定那就是羅以歌,但她看不清那名女兵長什麼樣。

從下午的兩次接觸來看,她一直以為羅以歌是一個定力好,深藏不露,冷漠危險的男人。最起碼在跟羅以歌的交談之間,他一直都是冷漠的。

深藏不露是真的,危險也是真的,但是冷漠,剛才的他縱使強勢但一點也不冷漠,定力好?定力好他能無緣無故抱起一個女兵?還迫不及待的就進了屋!

但司空姿千怎麼也沒想到羅以歌還有這麼急不可耐的一面,這一面卻不是對她的!

在她還在回味他下午的懷抱時,羅以歌已經將另一個女孩抱在了懷里。

看到羅以歌將那名女兵橫抱在懷中的時候,司空姿千深深的嫉妒了,雖然她也曾經被擁在那個懷抱里過。但那待遇明顯是不一樣的,抱她羅以歌是迫不得已,而抱那名女兵是羅以歌自願的。

而且,看他懷中那抹掙扎的身影,明顯那名女兵是不願意的,可就算不願羅以歌也不打算放過。

而她自己呢?她就算是主動的投懷送抱卻依然被羅以歌推拒在外。

原來,羅以歌不是不踫她,而是她司空姿千不是羅以歌想踫的那個人!

司空姿千恨恨地握緊了雙手,雙目里嫉妒恨的紅光越演越烈,她看上的男人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不管羅以歌對那個女兵是來真的還是逢場作戲,最後,羅以歌一定會是她司空姿千的!

晚飯時間,顧林看著危慕裳微微紅腫的櫻唇暗笑不已,她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危慕裳看她那假正經的神色狠狠地擰了她大腿一把,恃強欺弱的勢力小人。

特種基地第一個夜晚,因為中午一頓午覺產生一堆病號的事件,基地除了給他們這群戰士蛋子發配先進輕武器及防護器材,「凱夫拉」頭盔、kbu88式狙擊步槍、95式5。8mm槍族特種槍械外,一號還良心大發的給他們重新發了一套床上用品。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山里的夜晚氣溫還是挺低的,蓋著濕被子睡一晚誰知道第二天會不會增多一堆病號。

一夜無夢,第二日清晨的起床號角響得異常早,危慕裳挺身而起的瞬間看了下時間,五點三十分。

邊快速有序的整理內務,就听淳于蝴蝶在哀嚎︰「五點半起床,比在連隊早了半個鐘,不會以後都要五點半起床吧!」

「雙腳踩在特種基地的地盤,沒讓你五點起床就不錯了,瞎嚷嚷個鬼!」顧林邊穿著作訓服邊答著淳于蝴蝶,她還以為在基地的第一個夜晚,一號最起碼會給他們來個兩次以上的夜間緊急集合呢,誰知一個集合號都沒響。

虧她昨晚還睡得不是很安穩,生怕突然就一個短促的集合號就響了起來,結果一個屁都沒響,不知道是不是一號昨晚睡過頭了。

起床後的第一件事依然是跑操,依然是五公里的跑操,但是,他們的背上卻多了二十公斤的重物。

在把他們領到後山,讓他們把背包相互裝滿二十公斤重的石頭時,羅以歌還在一旁吼著︰「手腳利索點!tm給我裝多點!」

跑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羅以歌在前面不停的大聲喊著︰「跑快點!跑快點……沒在規定時間內回到基地,早飯就給你們免了!」

晃動著背後沉沉往下墜的石頭背包,死命往前跑著,危慕裳在最前面還能听到最後方傳來,不熟悉的另一道男性吼聲︰「你們這群菜鳥是在爬著走麼!二十二分鐘跑不完這負重五公里,就給我再跑十公里!」

耳邊教官的大吼聲不斷,背上背著要壓斷背的幾十斤石頭,腳下猶如千斤重般,平時異常輕松的五公里,仿佛霎時變成了跑完一百公里後的五公里。

「什麼!二十公斤負重五公里,二十二分鐘完成?我沒听錯?」顧林大口大口喘息著,听到後面清晰傳來的二十二分鐘驚得瞪大了雙眼。

在連隊,他們三公里不負重跑十三分鐘算是非常優秀非常優秀的了,現在五公里負重卻要二十二分鐘!

好吧,這是特種部隊,她不能拿小小的連隊跟他們光輝高大的形象比,顧林弱弱的安慰著自己。

「噢……」危慕裳抬起右手重重的拍向顧林的肩膀,直把她拍得哀嚎一聲,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來個狗吃屎。

「你沒听錯,就是二十二分鐘!」勒緊胸前的背包帶,微彎著腰盡量減少背包的晃動來提高速度,危慕裳拍完也喘息著回道。

「熬吧,這二十公斤背背也就習慣了!」看她們小小的肩膀卻要扛起這麼重這麼大的背包,西野桐溫和一笑給她們打著氣。

耳邊听著的除了沉重的腳步聲,就只有呼哧呼哧的喘息聲了,額頭額汗水一顆顆冒出來,爭相著流下臉頰。

「野哥說得對,咱……咱們挺挺也就過去……」淳于蝴蝶跑在西野桐身後,不知何時竟跟余北一樣,喚西野桐為野哥了。

忍辱負重的跑完五公里,回到基地還沒一分鐘,氣都還沒緩過來,早飯時間已經到了。伴隨著號角聲,慌慌忙忙的跑回宿舍卸下背包,接著又急急匆匆的趕向食堂。

所謂一日不吃餓得慌,對他們這種具有強度訓練量的蝦米兵而言,早飯尤其重要,就算跑得反胃,再不想吃也會逼著自己吃完,不吃飽抗不下上午的訓練,可是很有可能會被踢出特種基地大門的。

早飯前的例行軍歌,依然被一號吼著以各種理由不滿意,讓他們再次足足唱了十多遍,期間,有幾個倒霉的男兵被他抓著扔到訓練場,讓他們吃飽了五公里後再回來。

好不容易歌聲停下,坐到食堂里,以為終于開飯了,誰知基地三個號一人一遍,輪流上去對他們諄諄教誨一番,早飯喝粥吃饅頭是件非常不錯的事情,可領導的喋喋不休的口不停,他們就只有干瞪著的份。

等他們好不容易能吃早飯,吃完已經快八點了。

八點一到,操課號角也響起了。

戰士們站在一排排的單雙杠前。

羅以歌直挺挺的站在他們面前,他旁邊還站著一個輔助教官,危慕裳看了一眼,赫然就是那天晚上開著運輸機,去荒郊野嶺的火車站接曲封及眾多木箱子的樂浩石。

樂浩石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估計跟羅以歌差不多年紀。

想到年齡,危慕裳才想起,她好像不知道羅以歌到底幾歲,有時候覺得他成熟的最起碼有三十幾歲了,可看他的相貌明顯還沒到那個年齡,一無賴起來時,那瞬間放松下來的面部肌肉看起來就更年輕了。

似是感覺到危慕裳投射在自己臉上的視線,羅以歌眸光流轉不留痕跡的瞥了她一眼。

見羅以歌深邃的眸光轉向自己,危慕裳立即撇開眼,不去看那張此時布滿嚴謹的閻王臉。

其實不管羅以歌再怎麼嚴謹,那張臉再黑得怎麼閻王樣,只要一想到私底下羅以歌露出的真面目,危慕裳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一槍斃了那張欠扁的無賴面孔。

瞥到危慕裳偷瞄自己還假裝鎮定的視線,羅以歌面上神色不動分毫,眸底卻有一抹笑意。

「接下來的訓練是單雙杠一二練習,各200個以上。」

單杠的一練習是引體向上,二練習是騰身反轉上杠。

雙杠的一練習是撐杠,二練習是擺臂撐杠。

單杠總共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練習,雙杠少一個,總共有七練習。

這些訓練他們在連隊時都有訓練過,只不過要求完成的任務量沒這麼大就是了。

一听每個練習都要完成兩百個,有些戰士直接就蔫了,他們才跑完五公里負重多久?這會不會太拔苗助長了些,一上來就給他們特種兵的入門標準訓練,連個過渡期都沒有。

「練習一組12—15個,休息六十秒再繼續,訓練開始!」

羅以歌看也不看他們一副頹廢的慘淡臉色,繼續說著他的訓練程序,想要成為特種兵,這些只是特種兵最基本的體能訓練,連這都完成不了,還有什麼資格成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戰士。

人的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當然了,漸行漸近也是可以的,但那得浪費太多的時間金錢,若培養一名特種兵戰士需要十年的時間才能完成,這也太扯淡了。

國家沒那麼多時間等你十年,你的身體也未必能堅持的了十年,所以部隊里才會流傳著,特種兵的訓練是殘酷的、冷血無情的,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單雙杠的訓練臂力很重要,跟男兵相比,女兵在這方面明顯處于劣勢。

看著危慕裳雙手掛在杠上做著引體向上,顧林癟癟嘴咽了口唾沫。

遙想當初,為了練習臂力,她跟危慕裳將雙手綁在單杠上吊著,第一次吊時,危慕裳狠下心一吊就是一個鐘,忒瑪整整一個鐘啊一個鐘,吊得她都想哭了,那手臂酸、麻、痛,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所以她說,危慕裳的生活是折騰死了過,同時也是在折騰她,不過看著其他女兵沒做幾個引體向上就手臂發顫的模樣的,再看看危慕裳輕輕松松完成一組再瀟灑落地的身影,顧林暗自點點頭,危慕裳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啪!’

‘啪!’

「快點!快點!還有兩個!」輪番做了十幾組後,見淳于蝴蝶吊在杠上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優美身姿,她身後的顧林直接手一揮,重重的拍在淳于蝴蝶渾圓飽滿的屁屁上。

拍完還眯起眼,笑得忒瑪得意,忒瑪猥瑣︰「嘿嘿……手感不錯!有彈性……」

「啊……死林子!我要殺了你!」被襲擊不算,還被襲擊了兩次,被襲擊兩次不算,還被人光明正大的品頭論足猥瑣著。

淳于蝴蝶氣得一個後踢,眼看著就要踢到顧林了,卻被她閃了開去。淳于蝴蝶當下氣血上涌,臂力十足,爆發著快速做完剩下的兩個引體向上,手一放,落地就朝顧林攻去。

「本來就有彈性,它長得那麼翹難道不是給人模的啊?」顧林挑著眉越笑越猥瑣,阻擋著淳于蝴蝶甩來的一拳一腳。

淳于蝴蝶除了一張臉妖艷無比外,那身材更是沒話說,34d啊34d!

她就是羨慕也羨慕不來,當真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顧林就不明白了,按淳于蝴蝶的家世背景,再加上她如此妖艷的臉蛋,性感的身材,怎麼著追她的男人也得排好幾條街吧。

結果這妞別說情場老手了,丫就是連戀愛都沒有談過一次,二十二歲的高齡啊,男人圍成圈竟然還是老處女一枚,讓她怎麼不驚奇。

這淳于蝴蝶不是感情神經遲鈍,就是……不愛男人?

可是也不對,人蝴蝶小姐對西野桐可是獻媚極了。

想了一圈顧林還是得不出一個結論來。

男女兵分在兩邊在訓練,還好她們這邊的都是女兵,要是被男兵听到光天化日之下顧林這麼重口味,還不定怎麼想呢。

「你娘的!你才給人家模……」淳于蝴蝶又氣又羞,還沒人跟她說過這麼露骨的話。雖然她是一姐,但是,她也是一枚正宗的黃花大閨女啊!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顧林的時候,那張臉冷成什麼樣,她就是倒貼也不見顧林甩她一眼,淳于蝴蝶還以為顧林是一個性子冷的人呢,結果熟了之後各種無下限無節操!

她算是看走眼了。

「干什麼干!」羅以歌不知何時飄到了她們這邊,看到拳腳相向打鬧在一起的顧林與淳于蝴蝶就是一陣怒吼,「很有精力啊!這麼能干再給我各加50個!」

顧林與淳于蝴蝶頃刻間並排立正在羅以歌面前,目光略有絲慌亂的看著羅以歌那張黑黑的閻王臉,听到各加50個時面上無所畏憚,心里卻咆哮著在哀嚎慘叫。

各加50個啊!

四個練習加起來就是200個啊200個!

再加上之前各200個就是1000個啊1000個!

等于每組250個啊250個!

「是!」

「是!」

軍令如山,縱然顧林與淳于蝴蝶都非常想罵娘,卻不敢有絲毫的不從,一本正經保證完成任務的回答著羅以歌。

「滾蛋!」看著她倆羅以歌微皺著眉頭一甩,往其他方向走去。

看著羅以歌離開的背影,顧林與淳于蝴蝶還不敢放肆起來。

只見兩人仍立正站著,淳于蝴蝶咬牙切齒的低聲怒道︰「你娘的,死林子,這250我記下了!」

「我也會記得的。」癟著嘴,顧林懊惱,她怎麼一不小心就貪玩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羅以歌的吼聲那麼大,不可能只有顧林與危慕裳听到,危慕裳撐完杠從雙杠上下來。

看到垂頭喪氣的顧林與淳于蝴蝶,心情甚好的溜達到她們面前,站在她們面前不停的渡步,嘴角的笑容都快裂到耳朵去了,白亮白亮的貝齒在陽光下直向她們二人閃著光︰「兩250!真心不錯!」

顧林與淳于蝴蝶四目同時一瞪,接著相視一眼,頗有默契的同時朝危慕裳伸出手去。

「啊……」

危慕裳一個不察,突然被她們反握著一壓,背脊下彎,與地面呈水平線平行著。

「哦……疼!疼!疼!」今天的訓練本就注重在雙臂,剛做完七百個練習的危慕裳被她們一壓,直感覺雙臂鑽心的疼。

顧林與淳于蝴蝶一人一邊,一手抓著危慕裳手腕,一手壓著她肩膀部位,兩人惡狠狠的開口︰

「我讓你丫笑!」

「我讓你丫得瑟!」

「我……」

「我……」

顧林與淳于蝴蝶不知何時變得這麼有默契,兩人交叉著,你說一句按一下,我說一句按一下。

「哦……哦……輕點……」肩膀上傳來的陣陣刺痛令危慕裳不住申吟哀嚎起來。

估計是听到身後還傳來了某些動靜,羅以歌回頭瞧去,赫然看到顧林與淳于蝴蝶壓著危慕裳在出氣,遠遠地,當下手一指怒道︰「你倆是嫌50個不夠,還想再加100個是吧!」

女生間的打鬧也屬正常,羅以歌不是氣顧林與淳于蝴蝶合伙整危慕裳,而是氣她們的不听命令,說了還敢不改,這性子過于張狂,早晚得收拾她們,想要當特種兵,性子不穩妥絕對不行。

羅以歌的吼聲再次傳來,顧林與淳于蝴蝶連忙放開危慕裳,轉身,立正,動作一氣呵成。

危慕裳在被放開的瞬間也立即挺起身,轉身,立正,三人目視前方,一瞬不瞬的盯著羅以歌。

她們的反應還算令自己滿意,見她們異常嚴肅的看著自己,羅以歌怒怒的看著她們,放下手就又轉身走了。

羅以歌第二次的吼聲猶為響亮,直震得男兵那邊的戰士也朝她們看過來,遠遠的看到危慕裳三人軍姿筆挺的站著,瞅瞅羅以歌又沒在說什麼,就又都繼續訓練了。

單雙杠一二練習結束後,戰士們被領到穿越30米鐵絲網的訓練場。

鐵絲網下面的黃泥土還殘留著兩天前的積水,上面顯露出一灘灘的黃色小水窪。

「那麼多水,趴下去還沒爬就得濕透作訓服了,這水還這麼髒,晚上洗衣服又得費一番功夫了。」看著那得趴下去貼著地面匍匐前進的30米鐵絲網,那上面黃土黃土的泥水讓淳于蝴蝶微嘆了口氣。

當兵這麼久她還是不怎麼習慣要自己洗衣服,特別是每天訓練軍服還這麼髒這麼難洗,她真想扛一台洗衣機到軍營來。

「蝴蝶姐,你要是不想洗衣服,我可以幫你洗的。」耳邊听著淳于蝴蝶的抱怨,時朵朵看著她微笑著道,她不覺得洗衣服有什麼難的,反正洗一套也是洗,洗兩套也是洗。

「咳……朵朵,謝謝,不過,不用了。」听到時朵朵說要幫自己洗衣服,淳于蝴蝶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她還是能自力更生的,就是忍不住吐槽幾句而已。

「時朵朵同學,你不能什麼都依著蝴蝶小姐,你會把她慣壞的!」一旁的顧林忍不住出聲了,淳于蝴蝶本來就有點大小姐的性子在,還什麼都遷就她慣著她的話,以後要改就難了。

這里是軍營,她們是向著特種兵的方向奮進的,凡事都要學著自己一個人完成。

「我說你得了哈!本小姐分內的事什麼時候不是自己做了?」淳于蝴蝶怒了,為嘛她總有一種顧林不待見她的感覺,連第一次見面就給她下馬威了。

「還鬧,難不成你們還想再來一個250?」清清冷冷的,見顧林與淳于蝴蝶又掐上了,危慕裳冷不丁的冒出單雙杠的250提醒著她們。

「……」

「……」

張嘴還想再揭對方短的顧林與淳于蝴蝶,听到250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她們倆的雙臂到現在都還麻痛麻痛的,再來個250直接挺尸算了。

「哼!」甩頭狠狠的丟了個衛生眼給顧林,淳于蝴蝶傲嬌的抬高了下巴。

「……」顧林無語翻眼,人家是嬌貴的千金大小姐,她不能跟人家一般見識。

「穿越30米鐵絲網,在連隊你們都訓練過,我就不多說了,任務也很簡單,來回300趟就可以了。」看著整齊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方陣,羅以歌說得異常輕巧,貌似這真的是非常簡單般。

「300趟!」顧林小聲驚呼一聲,之後就沉默不再抱怨了,這是特種基地,這是特種兵的訓練,她得習慣習慣……

「愣什麼,開始!」見他們有些閃爍的目光,羅以歌一聲令下,瀟灑的指著地面的鐵絲網道。

鐵絲網鋪的寬寬的,羅以歌口令一下,站在最前排的戰士跑上前幾步,在鐵絲網前直接傾身一倒趴下去,一點一點快速往前爬著。

看著雖然快速但並不算異常快的速度,危慕裳有些納悶。以往參加特種兵選拔的男戰士都是有老兵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的這批不止女兵全是新兵,就連男兵也全是新兵,沒有一個是老兵。

危慕裳等人排在後面,前面的人剛開始穿鐵絲網不久,羅以歌跟樂浩石兩位教官就已經開始吼了︰

「速度!速度!都給我快點……」

「你是蝸牛麼?這麼慢……」

「那誰?tm你給我趴下去一點!鐵絲網都要把你戳成血骷髏了……」

「……」

听到羅以歌在喊有戰士翹得太高,淳于蝴蝶好奇的張望了眼羅以歌指著的那名戰士,在看到那抹趴在鐵絲網下,高高撅起,邊穿邊被鐵絲網鉤住褲子的背影,淳于蝴蝶當場就噴了︰「噗!哈哈……」

那渾身黃泥水撅著的搞笑戰士,不正是余北麼,只見他爬一下被鉤一下,停一下趴低一點,一爬又撅高了,再爬再鉤,反反復復,速度就是提不上去。

「還笑!到你了!」見淳于蝴蝶剛顧著笑,顧林一把拍上她後背再使勁一推。

「咳……咳咳……」淳于蝴蝶被拍的一個氣不順瞬間咳嗽起來,推力下當下一個踉蹌沒穩住身形,果斷的被拍趴在地上,

手撐在水窪上濺起的泥水直撲向妖艷的臉頰,比摔個狗吃屎更讓淳于蝴蝶更驚恐的是,她的臉離鐵絲網僅僅幾公分的距離,再往前一點她估計就要毀容了!

在背後催促的聲音下,淳于蝴蝶眨了下瞬間睜大驚恐的美眸,連忙低頭匍匐著向前跑去,知道身後跟著的就是顧林,淳于蝴蝶邊爬邊惡狠狠的道︰「死林子,我跟你沒完!要是我毀容了,忒瑪我一定潑你硫酸!」

「快點!快點!我等著,等你毀容了再說!」匍匐中,顧林拍著淳于蝴蝶的小腿邊催她,邊無所謂回道。

危慕裳在趴下的瞬間突然看到宿舍樓里涌出一批戰士,個個手里提著個小水桶,危慕裳眼一瞪,暗道不好,趕緊趴下死命往前爬。

可悲催的是,就在她第一趟快要爬到尾時,一桶冷水傾身而下,當下激得她倒吸一口氣︰「嘶……」

于此同時,陣陣嚎叫也緊接而起。

「啊……」

「冷……」

那群老兵一邊倒水在他們身上,一邊喊著︰

「爽快吧!」

「舒服吧!」

「還要不要再來……」

听著特種老戰士特別舒爽的聲音,爬起後又看到他們特別解恨的表情時,危慕裳嚴重懷疑他們是在報復!

對的!

報復!

報復他們當初仍是菜鳥時,被老鳥整的恨!

渾身濕透來來回回不知爬了多少趟,在終于又爬完一趟後,淳于蝴蝶靠在危慕裳身上,喘息著︰「危慕裳,我不行了……」

危慕裳也喘息著,看著在教官的陣陣嘶吼下,狼狽不堪死命往前爬的戰士們,拍怕淳于蝴蝶肩膀︰「堅持,堅持堅持就挺過去了。」

吞了吞口水,危慕裳剛向前傾趴下去,就見左側方趴著一抹熟悉的身影,黑瞳眸光一閃,一拍淳于蝴蝶肚子,指著那抹身影不懷好意道︰「蝴蝶,累了你可以去找他要點刺激!」

順著危慕裳指的方向看去,那趴在鐵絲網前,高高撅起的不就是余北麼。

淳于蝴蝶當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听了危慕裳的話後,徑直走過去,對著高高翹起的抬腳就是一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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