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傷口裂開了,挺嚴重的,你還是重新包扎一下吧。舒駑襻」白雀繼續說。
「女人,你真嗦!」楚冰以唇封住白雀的嘴,吞了她的聲音。
水漸涼,波動的頻率卻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響,在楚冰一聲大吼之後,慢慢平息。
***
楚冰自己穿好衣服之後,才叫人進來,服侍白雀穿衣。
煙柳從女侍衛手里接過鑰匙,像之前那樣,幫白雀穿上一套新的衣服。
「穿上這身衣裳,雀王妃看起來真迷人。」看著白雀穿上華麗的衣裳,更顯女人的華貴,煙柳不由稱贊一句。
「呵呵,是嗎?」白雀笑了一聲,當是接受煙柳的贊美。
侍女們給她穿什麼她就穿什麼,從不去想衣服好看與否。盡管她怎麼不在意,也能發現,她身上衣裳,每天都換新的,而且越來越精致華麗。
回到寢殿,楚冰叫人拿來藥箱,自己趴在床上,要白雀替他重新上藥包扎。
「你有那麼多官醫,用不著我幫你上藥吧?」白雀站離床十步之遙,壓根就沒有要替楚冰上藥的意思。
這女人,見他傷得這麼重,就不能順從一點嗎?
「我的王妃,一次歡愉,你難道就把你的白狼忘記得一干二淨,不顧它的死活了?」楚冰語氣威脅。
「我要先看到它是不是得到妥善的治療!我怎麼知道它有沒有被虐待?」沒親眼看到白芳月兌離性命危險,白雀不放心,「我要親眼看著它。你叫人把它弄到這里來!」
「弄到這里來?女人,我沒听錯吧?」楚冰從床上坐起來,這可是他的寢殿,不是養動物的地方!
「你沒听錯,就是要把白芳帶到這里來,讓它一直在我的視線內,我才放心!」白雀重復。
「女人,你是不信任我!我說你的狼會得到救治,你還擔心它被虐待!」楚冰的信譽再一次受到打擊,他就是那麼不可信的人麼?
「楚冰,我是不相信你,試問你有什麼值得我相信?我憑什麼相信你?」白雀總是習慣地與他爭鋒相對。
「好!很好,女人,就如你所願!」楚冰一咬牙,叫人去把白狼弄到寢殿里來。
他堂堂高原王說出來的話,這個女人居然認為不可信!
一會兒之後,侍衛就抬進來一個大鐵籠,鐵籠里,白芳睜著綠色的眼楮,警惕地四處張望。
它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纏著繃帶包扎起來。
「白芳,你沒有死,太好了!」白雀立即走過去,伸手去模白芳的腦袋。
白芳看到白雀,開心地用腦袋蹭她的手。
「女人,我的話,你相信了吧!」楚冰看白雀對白狼親昵的舉動,心里很不舒服,恨不得一掌把那畜生劈死。
他絕對意識不到,這是在吃醋,他居然吃一匹狼的醋!
「看在白芳得到很好的救治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一次吧!」白雀回過頭,沖楚冰一笑。
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雖然白雀的笑不生媚,卻也很好看。楚冰一時之間,居然看得痴了。
「白芳,你乖乖呆在里邊,等你身上的傷好了,就可以出來活動了。」白雀再拍拍白芳的腦袋,安慰它幾句。
白芳順從地,作出很乖的樣子,在鐵籠里趴下,半眯起眼晴,看起來像要打盹一般。
作為交換條件,白雀要幫楚冰上藥。
她走到他跟前,打開藥箱,看里邊的瓶瓶罐罐,根本不知道哪個是什麼藥,只得把官醫叫進來。
官醫進入寢殿,逐一交代清楚之後,馬上又退了出去。
「月兌衣服!」白雀手里拿著一瓶刀創藥,對一直看著她微微而笑的楚冰說。
「你幫我月兌!」楚冰站起來,張開雙手,等著別人替他月兌衣裳,看白雀就要拒絕,補充說︰「別忘了,你的狼還在鐵籠里。」
「你——」真小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大女人能強能弱,不就是月兌衣服嘛,有什麼!
白雀把藥瓶放下,伸手去解開楚冰的衣帶,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迅速把他的上衣全部月兌掉。
「我的王妃,這才像一個溫順的妻子,為自己的丈夫寬衣解帶。」楚冰一把摟住白雀,讓她貼上他褪去遮蔽的胸膛。
「唔……」白雀正想說話,又被楚冰用唇堵住嘴巴。
感覺到小月復被某發熱體抵住,白雀在心里罵︰「隨時發情的種馬!」
看著在白雀解開他的衣帶時,看著她的舉動,感覺像一個溫順的妻子,楚冰體內不由熱氣上竄。
這個吻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楚冰很快放開白雀,在床上趴下。
「女人,不想我現在要你,就快點替我上藥!」
涂上消炎藥和刀創藥之後,白雀手里拿著紗布,一圈又一圈繞在楚冰身上,從他的傷口繞過。如果紗布夠長,她真想把他綁成一個木乃伊。
「幫得太難看,重來!」楚冰不悅地皺眉。
看她笨手笨腳的樣子,她那雙手,難道只擅長拿劍殺人?
白雀不樂意地怒了努嘴,還是照做了,重新包扎一遍。
看白雀努嘴的樣子,挺可愛,楚冰忍不住,舉起手從她唇上劃過。
他不能再否認,他真的越來越喜歡她。
她像一壇陳年烈酒,而他像一個酗酒人,越喝越迷醉。
***
在床上躺下之後,白雀側身,看著夜色中,白芳的兩只眼楮閃爍綠色的光亮,想起了雪狼王蕭羽。
此時此刻,蕭羽正在做什麼?得到她成為高原王妃的消息,他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備受打擊?會不會心碎了一地?
白雀不敢再想下去,閉上眼楮,強令自己睡覺。
「白雀……」
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卻不知來自何處。
白雀發現自己站在迷霧中,腳下是皚皚白雪,幽藍色的迷霧,遮掩了她的視線。
「蕭羽——是你嗎——」白雀叫喊著,在雪地上奔跑,四處尋找。
我是在做夢!白雀可以確定。因為她可以看到夢境中,自己喊著蕭羽的名字,在雪地上奔跑。
終于,她看到了他的身影,從幽藍的迷霧中飄出來,模糊不清,慢慢向她靠近,漸漸變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