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宮 變幻不定的面容,南宮玦弈挑眉,抿了一口手里的茶,「對朕的提議有什麼意見嗎?」
「不,完全不,一點兒不,絕對不。」南宮 一連幾個不,來證明他是多麼的贊同。他是真的很贊同呀!
「微臣對皇上的提議深感佩服,得到皇上的指點,微臣已經知道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皓月的臣子了。微臣以後一定把皇上的思想執行到底,做一個能為皓月謀福利的好臣子,一定不辜負皇上對臣的厚愛……」
南宮 說著,麒肆的肩頭開始顫動。用一臉的真誠說著油腔滑調之言,這模樣和皇後還真是有一比。
南宮玦弈看著南宮 那個樣子,無緣由的覺得順眼了很多,「既然知道了,此事就交給你去做了。」
「是,微臣一定完成皇命。」南宮 說著,頓了一下道︰「皇上,可否請皇上給碩王爺去一封信函呢!」
南宮 話出,南宮玦弈看了他一眼,嘴角溢出一絲淺淡的笑意,麒肆抬頭,看了南宮玦弈一眼,繼而轉頭看向南宮 ,輕笑道︰「看來,王爺和主子的想法不謀而合。所以,主子昨日就已經給碩王爺去過信函了。」
聞言,南宮 眼楮一亮,臉上笑容擴大,躬身,「皇上英明,微臣萬分佩服。」
南宮玦弈听了沒多說,只是淡淡道︰「麒肆,送逸王爺離開。」
「是,主子。」麒肆走到南宮 身邊,抬手,「逸王爺請。」
「微臣告退。」
南宮 ,麒肆離開。一個影衛閃身進來。
「主子。」
「說!」
「夏侯琪去了養心殿。」
南宮玦弈听了神色莫測。
麒肆送南宮 出去,走到殿外,南宮 看著麒肆輕聲道︰「皇上可是還什麼要交代的嗎?」
麒肆听言,眼里閃過一抹贊嘆,「逸王爺果然不凡。」
「不及皇上萬一。」
麒肆听了笑,而後低聲道︰「皇上言,太後不在了,皇後身體不便,等到大元的公主來了,讓韋太妃多費些心,招待一二。」
聞言,南宮 怔了一下,可瞬間也就明白了什麼,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去知會太妃的。」
「預祝王爺一切順利。」
「請皇上敬候佳音。」
兩人說完,相視一笑,莫名的有種狼狽為奸之感,感覺很不錯。
養心殿
大公主躺在床上,臉色很是蒼白,看到夏侯琪到來,臉上並無意外,也沒什麼喜色,只是淡淡道︰「過來了,坐吧!」
「嗯!」夏侯琪應,在大公主的身邊坐下,看著她,問道︰「母親,可還好?」
「月復部被扎了一刀,不太好,不過也還沒死。」
听著,大公主有些虛弱,卻仍然很強勢的話語,夏侯琪臉上揚起一抹,沒有絲毫笑意的笑容,平淡道︰「那就好。」
「蘇嬤嬤呢?」
「被帶走了,應該已經死了吧!」大公主面無表情道。
夏侯琪听了,沒什麼反應,淡淡道︰「這駙馬府,不,應該說夏侯家應該就剩下我和母親兩人了。」
夏侯琪話出,大公主眼眸微縮,「什麼意思?」
「夏侯敬和夏櫻蘭在封後那日去了伯爵府,然後,就再也沒出來過。而昨日傍晚有人看到伯爵府有馬車出來,並直接出城了,至于去哪里,也許是不想讓人知道,跟著去探查的人都沒回來。這代表什麼,結果不言而喻。」
聞言,大公主神色不定,竟然把夏侯敬夫婦給帶走了,難道他們真的見到了顧清苑,並得到了顧清苑的諒解,所以才會如此的嗎?
夏侯琪看著大公主的神色,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回應道︰「他們應該沒見到皇後,應該是祖父跟皇上說了什麼。」
「是嗎?你祖父真是有心了。」大公主這話帶著一絲嘲諷的冷色。
「是,祖父很有心,所以跟著一起離開的應該不止是夏侯敬,夏櫻蘭兩人。」
聞言,大公主神色一稟,「還有誰?」
「母親應該想到了吧!」
大公主嘴巴緊抿,眼楮微眯,「你確定嗎?」
「有人送來了這個,所以兒子想應該不會有錯才是。」夏侯琪從衣袖里拿出一張紙,而後展開,放在大公主的眼前,大公主抬眸,‘和離書’三字,映入大公主眼底。
大公主看著,面色冷硬,而最下方處夏侯勇三個字,讓她眼里盈滿冰冷的戾氣。這就是夫妻,大難臨頭各處飛,夏侯勇他執行的真是徹底。
看大公主已經看完,夏侯琪收回,折好放在一邊的桌上。淡淡道︰「母親給父親找的那個外室已經生產了,我特別探查了一下,有人確定,那個女人已經生了,是個女孩!」
夏侯琪說著,看大公主面色淡漠的樣子,又不咸不淡的加了一句,「不過,她不見了,是死是活難以確定,突然的消失也沒人發現異樣,動靜。」
此話出,大公主臉色瞬時沉了下來。一個人忽然消失,怎麼會沒有動靜,除非是有人不想讓看到動靜,而有這樣能力的人,絕非一般人。這代表什麼,大公主不用深究就能想的到。
而夏侯琪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看來,她比母親得父親的心,母親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夏侯琪那毫不留情的結論,讓大公主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來這里就是給我說這些的嗎?」
「兒子說了實話,母親不高興了嗎?」
大公主听了沒有回答,冷聲道︰「如果沒什麼要說的,我累了,你回去吧!」
「請贖兒子再問一個問題。皇上說,是母親動手殺了太後,這是真的嗎?」
「是,是真的。」大公主面無表情道。
「母親的傷,是太後身邊的張嬤嬤所為,這是真的嗎?」
「是,是真的。」
听到大公主爽快的回應,夏侯琪輕笑,「看來,當然有什麼讓母親失控的東西存在呀!」
大公主听言,眼里閃過什麼。不錯,當日是有些異樣的東西存在,讓她很暴躁,難以控制的暴躁。所以,她才會向太後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