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逃,那是情調,情調!」
「娘子的情調還真是特別。」
「因為夫君就喜歡我的特別呀!」
「本世子可沒這麼說過。」
「可夫君看起來就是這麼想的呀!」
「巧舌如簧的壞丫頭!」
「謝夫君夸獎。」
看著顧清苑那巧笑倩兮的模樣,夏侯玦弈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心里亦盈滿感激,他從不信鬼神,天地之說!可現在他真的感激上蒼,讓她還能這樣留在他的身邊!
伯爵府
老侯爺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主院里,臉上褪去了以往嬉笑怒罵之色,帶著一絲沉重,神色看起來還有些恍惚!院子里面靜悄悄的,下人都被遣散下去,只有周麒一個人站在老侯爺身後。
周麒看著老侯爺那沉寂的樣子,想起駙馬今早進府說的事,周麒的心里驚疑不定。郡主在公主府忽然失去了蹤跡,已經兩天了都沒找到任何的影蹤。所以,駙馬特別找到老侯爺,希望老侯爺能派人一起幫忙找尋。
郡主失蹤,這怎麼也算是一件大事兒!周麒本以為老侯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派人去找。然,讓他意外的是,侯爺竟然無動于衷,甚至還提出讓駙馬和大公主他們一家人離開京城的話。
這讓駙馬很是驚,也很是不敢置信!對著老侯爺就是一番質問,甚至連不容他的話都說出來了。
同樣的周麒也有些驚訝,他了解侯爺,侯爺看起來如老頑童般,可卻很重情意。而侯爺看似對駙馬很是冷淡,可在駙馬不在京城的這些年,老侯爺對他卻是頗為牽掛,只是侯爺從未表現出罷了!
老侯爺如此,怎麼會對郡主失蹤的事情表現的那樣反常的,還忽然提出了讓駙馬離京城的話。這很不符合老侯爺的秉性。周麒想著神色不定,難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周麒想著,心里過濾著各種可能性。
听駙馬的描述,府里的小廝,丫頭他們都問過了幾百遍了,沒一個發現郡主離府的。而且,郡主房里的各種錢財,衣物也都在。如此來看的話,郡主絕對不是主動離家的。
那麼,郡主怎麼會無故不見了呢?是被人給劫持了嗎?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進入公主府劫人。而且,郡主才剛會京城不久,應該沒結下什麼仇家才是吧!更重要的是,公主府那麼多護衛,還有暗衛,就算要劫持郡主,怎能連他們都沒察覺到分毫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個人絕對不會無緣由的憑空消失的,可到底有誰有那個能力,能在那樣戒備下無聲無息的帶走郡主呢?
周麒想著,眉頭緊皺。忽而,眼眸大睜,臉色遂然一變,眉心猛跳,心口緊縮,因腦子里忽然涌現的念頭,渾身迅速冒出一身冷汗,腿有些發軟!
世子妃被人謀算差點兒失去性命,世子大怒。周麒早就想到了,世在大怒之下,有人一定要見血。果然不出所料,兩天後,韋家一族被滅,二皇子忽然殘疾。
當時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他就覺得心頭發緊,為世子爺那冷駭至極的手段。
不過,韋家,二皇子之後,京城就再無其他事出,周麒也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可,沒想到的是在這節骨眼上,竟然得知郡主在那差不多相同的時間消失。還有那幾乎相同的無聲無息的失蹤方式。
這,如何不讓人心驚膽戰!難道,郡主也曾參與了謀害世子妃的事情,而現在已經被世子爺給……
想此,周麒倒吸一口涼氣,手心冒汗。再想侯爺的反應,周麒暗道︰難道侯爺都已經知道了嗎?如果是的話,那,一切可就真的說的通了。侯爺心里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不過,想想世子爺的那個性子,再對比韋家的下場,周麒嘆氣,這結果怕是已經手下留情了吧!如果不是侯爺在,駙馬府怕是也要就此淪陷了吧!
柳家
「琳兒,我可憐兒女兒呀!老天它可真是天不公平了,嗚嗚……你又沒做過什麼虧心的事情,為何它要這麼折騰你呢!」
柳大女乃女乃看著越發單薄的女兒,痛哭道︰「酒樓的事情差點兒要了你的命。好在,皇恩浩蕩,貴妃恩典,二皇子疼愛,給了你皇子妃的位置,現在婚期馬上就要到了,你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可,那曾想,二皇子他竟然就出事兒了呢!」
柳大女乃女乃抹著眼淚,哭道︰「一出事兒,還是那麼大的事情,竟然雙腿廢了,嗚嗚……。他那樣要讓我的女兒怎麼辦呀!我女兒後半輩子難道都要守著,那樣一個殘疾之人過一輩子嗎?這……這對我女兒太殘忍了……」
柳琳兒听著柳大女乃女乃悲戚,替她叫屈的話,神色淡漠,面色很是平靜,可眼里溢出一絲森冷,莫測的開懷笑容!那副模樣看起來詭異至極,讓人看了不由毛骨悚然。
柳琳兒看著柳大女乃女乃哀戚的樣子,轉眸,眼楮看向不明方向,神色莫測,心里涌現瘋狂的笑意,南宮夜殘了,他竟然殘疾了……。哈哈哈……。老天果然開眼,真是開眼。他殘了可真好,如果他要是好好的自己的日子怕是要不好過了。
特別在她前幾天確定了某個事後,南宮夜的殘對她來說,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她柳琳兒翻身的時候到了,那些曾經笑話的人等著吧!好好的等著吧!
伯爵府
書房中,夏侯玦弈看著慕容燁道︰「準備離開了?」
「嗯!」
「這次準備去哪里?」
「先去一趟海域,看看我和陌兒曾經住過的地方。」
「慕容燁不想和祁逸塵一樣,就馬上閉嘴!」
「呵呵,夏侯玦弈你可不要太過分了,陌兒已經在你身邊了,本王說兩句都不行呀?」
「你說呢?」
「知道了,大不了本王不在你面前說不就好了。」
「慕容燁……。」
「夏侯玦弈不要太霸道了,要不然,本王就……」
「就如何?」
「本王就天天鼓動陌兒離開你。」
夏侯玦弈听了瞪了他一眼,冷笑。
慕容燁有些挫敗,憋屈,眼眸陰沉,「真是讓人不甘心。」
「你就繼續不甘心吧!本世子不阻止。」
看著夏侯玦弈那自得的樣子,慕容燁咬牙!該死的!真是讓人惱火!
「本王要向陌兒告狀去!」慕容燁說著起身,往外走去。
夏侯玦弈听了沒有說完,也沒有阻止,任由慕容燁走了出去。
片刻,慕容燁黑著臉兒又回轉回來,看著夏侯玦弈眼楮微眯,「夏侯玦弈,算你狠!」
夏侯玦弈听了挑眉,神色自若的品著手里的茶,嘴角揚起一抹輕笑。那個丫頭在意他們,他可以接受!不過,卻也已是最大限度。想隨時見到那丫頭,那是白日做夢!
「夏侯玦弈,陌兒可知道你是如此狹隘之人嗎?簡直就是小人。」
「知道!我家娘子偶爾對本世子別稱,小心眼夫君。」夏侯玦弈毫不避諱道。
然,慕容燁听在耳里,神色卻是更加難看。磨牙!夏侯玦弈這廝,他還能再無恥些嗎?那口氣分明是氣人的炫耀!讓人惱火至極!
「本王走了。」
「不送。」
「夏侯玦弈,認識你本王可真是不幸。」
「彼此彼此。」
「哼!本王過些日子就回大元。」
慕容燁話出,夏侯玦弈眼里閃過什麼,「有動靜了。」
「嗯!好玩兒的事情開始了,本王也回去湊個熱鬧!」慕容燁說著頓了一下,瞥了夏侯玦一眼,「也順帶為陌兒做點兒事兒。」
聞言,夏侯玦弈挑眉,「那你就好好努力吧!」
「果然小人,對你有利的事情,你怎麼不那麼忌諱了?你怎麼不說不準本王提起陌兒了?」
「對本世子有利,同樣不也是對你有利嗎?」
「可出力的卻只有本王。」
「來日方長。」
夏侯玦弈話出,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有些東西不言而喻。
在慕容燁離開的第二天,夏侯玦弈也帶著顧清苑往陵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