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平靜,寧逸卻只是環境表現,這個時候大公主的心里怕是一點兒都不安寧吧!
蘇嬤嬤想著心里溢出一聲嘆息,但是,有些事情就是知道,卻不是她能探究的呀!
「蘇嬤嬤。」
大公主的聲音忽然想起,蘇嬤嬤迅速收斂心神,抬頭看已經睜開眼楮的大公主,恭敬道︰「公主。」
「伯爵府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說如顧清苑那樣的人,她是傻呢?還是精明呢?」
聞言,蘇嬤嬤微愣,她本以為大公主會說郡主的事情,沒想到她就竟然提到了顧清苑。
「這個,老奴也說不好。」
「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是。」蘇嬤嬤應聲,思索了一下道︰「老奴只能說顧清苑她很幸運。」
「怎麼說?」
「公主,老奴雖然沒有對于情愛之事懂得不是太透徹,可卻懂的一個簡單的道理。那就是無論什麼樣的女人,在心里最希望的就是有一個可以疼,寵自己的丈夫。畢竟一旦嫁人,可是要跟那個男人過一輩子的。」
「所以,在最初的時候每個女人都曾真心,實意,全意全意的對待過身邊的男人吧!」
「然,遺憾的是女人傻傻的對一個男人好。可,卻不見得都能如顧清苑那樣,能得到那個男人如夏侯世子那樣的全然的回報吧!」
「所以,有些女人才會開始讓自己變得精明,努力的用其他的辦法抓住那個男人,可就算如此也不見得能得到回報。」
「繼而,老奴覺得顧清苑是幸運的,她付出了,她全心全意的對待一個男人,可她也得到了夏侯世子的全心的對待。」
「不過,老奴感覺她也精明的。看她劫難後對夏侯世子說的那些話。老奴听了都覺得感動,就更別提夏侯世子心里本就有她,又在對她感到愧疚的那個時間,那時候听到她的那些話,還不得心都融化了呀!」
蘇嬤嬤說著嘆氣,「老奴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在某些時候故作堅強,比傷心欲絕的痛哭更能打動人心。」
蘇嬤嬤說完,大公主嘴角溢出一絲模糊的笑意,「是呀!顧清苑她是幸運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她一樣,只要付出全心就會得到回報的。不過,夏侯玦弈堅持娶那個女子,除了看重了她的精明,城府,怕是也看重她那顆心吧!」
「最後她的那些話,從她的眼楮里本宮能看的出,她不是在做戲,她是真的沒有一點兒責怪夏侯玦弈的意思呀!」
大公主說著眼楮微眯,神色不定,「本宮從夏侯絮對顧清苑忽然熱情的態度,感覺了不同尋常,也感覺了某種算計存在。那麼,顧清苑或許也跟本宮一樣,早就發覺了異樣,感到反常,所以,在本宮看來她的相信可不是傻傻的,她是有理由的。」
聞言,蘇嬤嬤不由疑惑,「公主既然發現了算計,而且,很有可能會牽扯到郡主,為何卻不阻止郡主?」
「哼!你以為本宮沒隱晦的提醒過她嗎!可惜,那個時候她已經參與其中了,本宮再說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說的太多了,說不定把本宮都會牽扯進去。既然如此,本宮就只能故作不知,靜待事情的發展了,而心里卻確實希望他們能做的像樣些。」
「呵呵呵……事發的時候我還真是有些驚喜,事情的發展看著也很不錯。倒是很合我心意。」大公主說著,嘆息,「可惜,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呀!」
「公主,如果如您所說的顧清苑在壽宴上的時候,已經察覺到了郡主的異樣。那她一定會告知夏侯世子的。如此一來的話,郡主豈不是……」蘇嬤嬤說著驚異不定。
「所以本宮才會把她給關起來呀!」
聞言,蘇嬤嬤神色不定,一時有些不懂公主的用意。
「蘇嬤嬤,夏侯絮是本宮的女兒,她犯了錯被本宮察覺到了,自然是要做出點兒反應來的。但是,本宮該如何做才能顯得合適,那可是微妙的。」大公主淡漠道︰「如果本宮知曉後,就直接把夏侯絮送到伯爵府,那可就顯得本宮太過無情了,也會給人以摘清某種嫌疑的猜忌。」
「可,如果本宮什麼都不做的話,又會讓他們覺得本宮在包庇!所以,本宮只能把夏侯絮給關起來。」
蘇嬤嬤听完,豁然明了,公主這是既顯出了她身為母親的心痛,無奈。同時也表現出了,她對郡主做出參與謀算顧清苑的事情,感到很是惱火。公主這是陷入兩難的表現,她無法重責自己的女兒,可又無法原諒她犯的錯,所以,只能圈禁了她。
「可是,這樣的話,郡主一定會惱上公主的。那,等到夏侯世子查探到郡主頭上的話,她會不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大公主听了,冷冷一笑,淡漠道︰「隨便她怎麼說,本宮只有應對之詞。」
蘇嬤嬤听了了然,看來公主已經決定放棄郡主了。
兩天來,南宮夜倒是很安穩,什麼都沒做,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府里待著。
這次參與的人,暗處的該除掉他都已經除掉了。明處的韋柔兒他也都安排好了,就等韋渲光的結果了。當然,暗中他倒是派了兩個人觀察著夏侯玦弈的動靜。因為,事情在風頭上他不敢大動作。
然,兩天過去了,韋渲光沒送來任何消息,就是暗衛也沒發現任何異樣。夏侯玦弈好像很是平靜,從事發至今從來沒出過府門一步,也未發現其他人有動作。伯爵府平靜的就如一潭死水。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看不到。
可,就是這樣的平靜讓南宮夜開始感到不安,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之感。
他的感覺沒錯,兩天後果然出事兒了。在听到那個消息的瞬間,南宮夜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人如墜冰窟。
南宮夜緊緊的看著眼前暗衛,聲音帶著顫抖道︰「你……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二……二皇子。韋家消失了,和韋家有關的人也全部消失了,一夜之間全部都不見了,還有我們的暗衛也都失去了蹤跡,都不見了,都不見……一個人都沒有了……。都沒有了,就和那次暗衛失蹤一樣,什麼都沒留下,也什麼都看不出……就那樣沒了……。」暗衛想起那昨日還人影涌動,今日卻杳無人煙的院,只感覺毛骨悚然,從骨頭里感到恐懼,渾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