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麒肆的反應,顧清苑淡淡一笑,囑咐道︰「讓世子爺注意休息,注意身體不要累著了。好好照顧世子爺。」
顧清苑話出,麒肆眼里的亮光消失,無力垂首,「是,屬下一定好好照顧世子爺。」
「嗯!去吧!」
「是!」麒肆轉身,心里開始發怯,如果他把這些話帶給世子爺的話。不知道後面的訓練是不是會再次加倍。嗚嗚……他好同情自己,不過,看著那麼多軍營那麼多人同樣被主子的怒火波及,比他還慘,他又覺得好興奮。他好糾結……。
麒肆離開,顧清苑看著空寂的房間,嘆了口氣,某人在的時候大多數也是沉默,並不說太多話。屋里也是靜靜的,可卻從不會讓人覺得寂寥。房間里的每處好像都有他的身影,而他也好像時刻都在她的身邊……。
顧清苑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嘆息,原來某些東西在不知不覺間,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已經滲入了心底,信賴,依賴,也第一次明白了思念,還有那酸甜的美好。或許,還有她自以為懂得,可其實,卻現在才感受到的對他懵懂的喜歡,還有愛……。不容置疑……。
凌菲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顧清苑,听了麒肆的話,心里確定主子和世子妃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兒。要不然主子絕對不會忽然不回來。可,現在看世子妃的神色……。凌菲不知道怎麼形容,好像有一種淡淡思念纏繞,又似情竇初開那種心動,美好……。朦朧而溫馨的美……
軍營
夏侯玦弈听了麒肆的回稟,嘴巴緊抿,身上散發寒氣。然,眼里卻是深深的挫敗,他忍了一天沒回去,就是希望能看到那個丫頭在他不在的時候,能表現出對他的一絲思念,或者不舍!可……可那個狠心的丫頭,竟然連一句讓他回去的話都沒有……。難道那個丫頭真的相信他是在忙嗎?
想此,夏侯玦弈挫敗之色更甚,他是該對顧清苑全然的信任感到高興嗎?可,他卻是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現在,他甚至有一種,再次被圈住的感覺,開始不明,他這次是否又做錯了,他是否太在意了,太小心眼了?他是不是不該因慕容燁的幾句話就被擊潰,就開始懷疑顧清苑會離開他。他這算是不信任?還是太過計較曾經的過往?
或許是真的很小心眼吧!但是,他就是不喜一切能分散顧清苑心神的人或事,當然他除外!同時他也十分厭惡那些,對顧清苑存著與他相同心思的人,所以,要問他現在最不喜的是誰,那絕對是慕容燁,祁逸塵!還有顧恆!
可顧清苑卻好像跟他不同,她知道南宮顰對他有意思,她就開始避著他。不過,這是成婚前他知道她不喜他,也就算了!可在她跟著他重回皓月,表示願意和他共度一生的時候,她在听了顧清素那些話時,卻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連一絲一毫的不喜,惱火都沒有。相比較,如果是有人對他說那樣的話,就算知道不是真的,他也會想殺了那個人。
還有府里的那個丫頭,她也一定知道吧!而那個丫頭在他面前晃動起了什麼樣的心思,憑著她的聰明也一定知道,可她卻同樣的一句話沒說,不要說責罰那個丫頭,她甚至連問他一句都沒有。
這些,每每想起,都感覺他在顧清苑的心里好像什麼都不是,就算是她和他成親了,可那種不確定感卻從來沒有消失過。很多次都懷疑,那個丫頭是否從來就不曾信任過他,她是否還如曾經說的那樣,保留著她的心?
麒肆看著夏侯玦弈變幻莫測的表情,不由輕輕的往後退了一步。
皇宮
皇後嘴角含著冰冷的笑意,雖然南宮玉的事兒讓她十分憋悶。可這次南宮夜的事兒,特別是皇上的聖意,卻讓她心里十分的痛快。南宮夜出丑或許是一時的,可皇上的態度卻決定了很多的東西。韋貴妃她就算是再爭,再得寵,再要強。可她那個兒子不成器,又被皇上不喜。那麼,她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費心機。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南宮夜的表現和南宮玉還真是半斤八兩,在這點兒上,同作為母親,她還真是和韋貴妃同命相憐。但是,她可是比韋貴妃命好,她還有一個南宮凌,且是名正言順的儲位繼承人。如此,韋貴妃她拿什麼和自己比,她比的起嗎?哼!最後也不過是一時的跳梁小丑罷了。
「娘娘……。」
听到聲音皇後抬眸,看到張嬤嬤,微起身,低聲道︰「皇上派誰去的陵城,大皇子可查到了?」
「是,大皇子已確定。」張嬤嬤說著頓了一下道︰「是劉學周。」
劉學周三個字出,皇後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里剛才那抹淺淡的快意褪去,轉而是寒徹刺骨的冰冷。竟然讓那個頑固,完全不講情面的石頭去查探南宮夜,這明顯是徹底舍棄了他呀!
最是無情帝王家,就是她也完全被腐化了,夫妻情,母子情,好像早已忘記了那親密無間,血脈相連的感覺了!想著,蒼涼一笑,如此,她又如何能奢望皇上會顧念著父子之情,而包容南宮夜呢!現在結果如何就看南宮夜自己的造化了。
李家
「我本以為讓娘離開,你只是說說而已,可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這麼做。」李泓眼里帶著一絲憤恨和無法接受的看著李智,「你真的是我大哥嗎?真的是娘的兒子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李智听了李泓的話,眼里溢出一絲苦澀,可瞬間又隱匿,只是淡淡道︰「這只是因果,如果母親曾經沒做錯事情,就不會有今天這個結果。」
李智話出,李泓睜大眼眸,惱怒道︰「李智你也相信母親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姑姑的事情了?你就是這麼看待我們的母親嗎?」
「如果母親沒做,她為何不辯解一二,為何不理直氣壯的告訴外公她什麼都沒做過?李泓,母親的性情是怎麼樣的,我想你應該清楚。」李智淡淡道。
聞言,李泓一噎,一時有些無言,自己的母親如何他當然了解。母親性情看起來柔和,可眼里卻是容不得一點兒的沙子,如果祖父真的冤枉了她,她一定不會保持沉默。想著,李泓咬牙,「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把母親送的那麼遠吧!還……。還不容她再回李家,你這做的實在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