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清苑出現在京城,在她踏入刑部大牢之時,那些特別關注事件之人就第一時間知道了她的回歸。有人歡喜,有人恨,有人驚,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單純的等著的看笑話。
熙和宮
皇後听到這一消息,嘴角揚起莫測的冷笑,雖然顧清苑沒死了,她有些失望,但是,她在這個時候回來對她來說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兒。
「張嬤嬤知道顧清苑回來了,昭和宮那位主子可有什麼動靜。」皇後姿態高雅的抿著手里的茶水,淡淡道。
「回皇後的話,表面上是什麼也看不出來,不過,老奴想她心里肯定不快活吧!」張嬤嬤垂首,輕聲道︰「老奴听說,顧清苑這次回來是跟著夏侯世子一起回來的。而且,夏侯世子完全沒有如很多人想象的那樣,對顧清苑表現出厭棄,嫌惡,不屑一顧。反倒還帶著一絲呵護。」
聞言,皇後眼神微縮,放下手里的杯子,「他們看到什麼了?」
「他們說顧清苑去刑部探望李相,剛去不久夏侯世子就隨後去了,且在牢里還廢了一個太監的手臂,原因是對顧清苑出言不遜。」
皇後听了神色不定,眉頭輕皺,沉默片刻,所有所思道︰「看來顧清苑的這次失蹤,這其中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緣由存在了。」
「皇後所言極是,老奴也有這種感覺,要不然,憑著夏侯世子的秉性,顧清苑一消失就是半年的時間,無論她的身體是否還清白,可在名譽上她卻已經是不貞潔的女人,這樣的女子夏侯世子如何也不會要吧,更何談什麼呵護那根本就不可能。」
「這麼說的話,顧清苑的失蹤就並不是什麼意外之舉了,也許是有意而為之。」皇後沉聲道。
張嬤嬤听了皺眉,眼里透出疑惑,「可老奴不明白,好好的他們為何要來這麼一出呢?」
「其中緣由為何本宮不懂,但是卻絕對不會是無謂而為之,夏侯玦弈那樣的人從來就不會做無用之事,現在的事不就是一個契點兒嗎!等著看吧!到底是為了什麼不久我們就會知道了。」皇後深沉道。
張嬤嬤點頭,「如果真的是有什麼目的才這麼做的話,那,這次忽然爆發的事情,是否就是想看看這一團和氣下,有哪些人是想針對他們的呢?是為了提前把那些人給揪出來嗎?」
皇後听了心里猛然一震,眼楮漸漸眯了起來,呢喃道︰「是為了揪出某些人嗎?」
「老奴也就是這麼一說,到底為何老奴也說不好。」張嬤嬤趕緊道。
皇後搖頭,莫測道︰「有些人想要對付一些人,總是要有一個由頭。而有的時候探查一些事情的虛實,還有一些人的心里,也總是要做些什麼的。」
「像這次的事情鬧大那麼大,心明的人都能想得到,那個顧長遠之所以敢鬧到皇上的面前,這背後肯定有什麼人在給他撐腰,而能讓顧長遠的感到那個人是依仗能跟丞相府,伯爵府對抗的也沒有幾個。而其實只要仔細的猜想,能想到那個人是誰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皇後話出,張嬤嬤的心里猛然一稟,眼楮豁然睜大,「皇後娘娘,你是說……」
看著張嬤嬤的神色,皇後神色冷凝,「以私奔之名毀了顧清苑,以隱而不報之罪,圈禁了李翼。其中更加以李翼背叛皓月,是因不滿南宮顰兒,南宮玉連番的算計顧清苑才生其異心的。」皇後說著臉色越發的難看,「該牽扯的人都牽扯其中了,可有些人卻是分毫不沾。而,再聯想南宮顰兒,南宮玉曾經和顧清苑有過的間隙,對持。張嬤嬤你覺得,那個想毀了顧清苑,想毀了李家的人會是誰?」
皇後的話說完,張嬤嬤的臉色已然大變,心里也豁然明了,可卻不敢輕易把那一句回應說出口,一時怔在那里驚異不定。
「顧清苑害了本宮的兩個孩子,在那些人的眼里,本宮完全有理由為此毀了顧清苑,更完全有這個動機這個能力。」皇後說著聲音染上戾氣,冷怒道︰「看來有些人是想利用過往之事挑起事端,試圖再次挑起皇上對本宮的不滿,亦想看本宮和伯爵府再次交惡。而她坐收漁翁之利。怎麼?想讓她所生的皇子得皇上的獨寵嗎?想讓自己的佷女坐上那伯爵府世子妃的位置嗎?哼!她這算盤打的可真精呀!」
「娘娘,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反擊已然來不及了……」張嬤嬤凝眉道。
「張嬤嬤你現在立馬去一趟大皇子府,讓大皇子馬上探查一下這幾日我們的人有誰跟顧長遠,還有二皇子等人有過接觸……」皇後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太子妃,沒有通報就領著一個人疾步的走了進來,臉色很是不好看。而身後的那個人垂首喪氣,神色忐忑。
看此,皇後的眼眸微縮。
洪欣俯身,請安,起身後對著皇後低語幾句。洪欣話落,皇後的臉色瞬時沉了下來,眼里冒出火氣。
洪欣身後之人,早已跪地叩首,請罪。
韋家
顧清苑回到皓月的消息傳到韋家。韋柔兒本意氣風發的眼眸頓時黯沉,臉色緊繃,眉頭亦是皺了起來。
韋大女乃女乃看此,自然知道女兒在想什麼,拉著韋柔兒的手,輕笑,並不是很在意道︰「柔兒你不要擔心,顧清苑她就算是回來了,伯爵世子妃的位置也不會再是她的了。那個位置除了你沒有人能坐的了。」
韋柔兒听了搖頭,冷聲道︰「事事無絕對,除非那個人死了,否則會如何會很難說。」
「柔兒你這可就是太較真了,就顧清苑現在的名聲你以為她能做的了世子妃嗎?那根本就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不要說做世界子妃了,就是一般貧民百姓男子也沒有那個會要她。一個女人沒有了名譽以後的生活畢將生不如死。更別提,還因為她讓伯爵府丟臉,讓夏侯玦弈蒙羞了。伯爵府必定不會容她,就是皇上也不會就此放過她的,你呀!就別瞎想了。」韋大女乃女乃冷笑道。
「話雖如此,可心里總是覺得不安呀!」韋柔兒眼神微眯。
「不安?你在不安什麼?」韋大女乃女乃實在是覺得不懂。這事兒都到這個地步了,基本上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結果了,還有什麼需要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