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三姨娘,顧清素,顧允兒,幾個人現在已經近乎麻木,心里現在只剩下顧清苑幾個字,她活,她死,她們都不感覺高興……
麒一看著那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綠草,土地,表情淡漠的很,死人他見的多了,比這更多,更多的,他也見過,這些人的死他看著沒有絲毫的感覺,看了一眼時辰,時間到,手動,劍欲出,一個影衛忽然下飛身上來,站定,上前,看著麒一點頭。
麒一會意,心里松懈下來,終于找到了嗎?
「這些人主子怎麼說?」
「主子令,頭領之人帶走,顧家之人關押,其余之人,殺!」
一令出,結局定。
山下
提氣興至一段後,夏侯玦弈把顧清苑放下,看著她皺眉道︰「作何?」
「夏侯玦弈我餓了,而且,我也想如廁。」顧清苑哭喪這小臉。
聞言,夏侯玦弈凝眉,轉頭看了一眼四周,荒無人煙,沒吃的也沒茅房,低頭,「不能等等嗎?」
顧清苑搖頭,有氣無力道︰「我一上午一粒米也沒吃,就喝水了,我想如廁。」生理問題她無法控制呀!
「可這里……?」夏侯玦弈第一次覺得好像遇到了棘手的問題。
「夏侯玦弈你幫我看著,我去那里。」顧清苑指著不遠處的高深草叢道。
聞言,夏侯玦弈有剎那的沉寂,頓了一下,道︰「我送你過去。」
顧清苑听了很是意外了一下,而後,笑開,驚嘆道︰「夏侯世子你真厲害,連君子之度,紳士之風你都會了,進步神速。」
聞聲夏侯玦弈瞪了她一眼,這是夸贊嗎?怎麼听都是奚落,「渾身是傷還牙尖嘴利。」說著打橫抱起顧清苑,向草叢邊走去。
「渾身都痛,就嘴巴不疼。」顧清苑輕笑道,看著夏侯玦弈一如既往的清冷表情,說不出那里,顧清苑敏感的感到他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同了。
「你最該疼的是嘴巴!」
「遺憾最好完好無損。」
「還要不要去?」
「去!」
「那就閉嘴。」
「好。」
走進,放下,女子腳步不穩的往里走,夏侯玦弈看著臉色難看,眼里是刺骨的殺氣,女子定下腳步,只露出一個頭來,看著夏侯玦弈道︰「不許偷看。」
聞言,夏侯玦弈臉色黑了下來,耳根卻莫名的紅了起來,咬牙道︰「沒、人、會、看。」
女子一笑,身體隱沒,夏侯玦弈揉眉,心里是滿滿的無奈,可現在卻沒有了一絲火氣,有些東西在他不知不覺間,慢慢變成了習慣,那個女子的放肆,是他僅有的風景。
麒肆帶著翼兒,還有一眾影衛這個時候趕了過來,當看到只有夏侯玦弈一個人站在那里的時候,愣了一下,顧小姐人呢?想著就要走過去。
翼兒更是臉色微變,疾步走過去,卻被夏侯玦弈沉聲制止。
「等在哪里!」
麒肆,影衛領命,立時站在。
翼兒神色緊繃,卻沒停住腳步,在夏侯玦弈駭人的眼神中,走到他的面前,道︰「我姐姐呢?」
夏侯玦弈沒有回答。
「我姐姐呢?」翼兒眼里閃過擔憂,上前,固執的要知道答案。
夏侯玦弈神色莫測。
一個男子,一個少年,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事情對持著。
此時,女子起身,走出,听到動靜,兩人同時看去,當看到是顧清苑走來,翼兒松了口氣,同時走去。
翼兒看著顧清苑不自覺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確定她沒什麼變化才開口道︰「跑去那里了?」
翼兒質問的語氣,然,眼里閃過的擔憂,還有話里潛在的關心,讓顧清苑稍感意外,卻很是欣然接受,好脾氣回應道︰「去如廁了。」
話出,翼兒臉色有些不好看,瞪了顧清苑一眼,帶著戒備的看了夏侯玦弈一眼。
顧清苑看著不由好笑,這個弟弟是個絕對的小古板,少年老成的典範。
看著顧清苑和翼兒的相處方式,夏侯玦弈神色莫測,掃過翼兒眼里閃過冷意。
不遠處的麒肆這個時候也已知道,主子為何獨自站在那里,又不許他們過去了,原來人家如廁,主子在守門呀!主子如此,到底的是進步了呢?還是墮落了呢?不可思議的事兒總是發生在和顧小姐在一起的時候,看來剛才自己屈服做的很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