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來院里發生的不愉快之事兒,顧清素默默的等著,看著,期待著,希望顧清苑或者那個丫頭會去老夫人那里稟報一二,然,等了一下午,聘來院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顧清素很是失望,顧清苑竟然忍了,還是,她真的听從了自己的話,所以,才沒去嗎?
顧清素想著,又立馬搖頭,不,顧清苑應該不是那麼愚昧的人才是,那麼,難道她是看出自己想利用她來讓顧清雅倒霉,才會沒去的嗎?想此,顧清素的眼里閃過譏諷,如果是因為這個,顧清苑她就夠聰明可也夠短目的。
從顧清雅對夏侯世子那個熱情,好奇樣兒,明顯是對夏侯世子心動上了心了,這些連個丫頭也看的出來吧!顧清苑又如何會看不出呢?可她竟然沒去向老夫人告發,狹隘的不想讓自己如願,卻任由顧清雅那個別有居心的禍害存在,這得失之間,顧清苑真是太過不會衡量的,如果她去說的話,憑著老夫人的精明馬上就會知道顧清雅是個什麼心理了,一定會對她斥責,訓斥警告一番,那樣多完美,可惜,顧清苑竟然不去做。
其實,自己倒是也可以去說,以擔心,關心的名義,不過,如此低略的手段太容易被人看出什麼,顧清素皺眉,讓顧清雅躲過去她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呀!
躲過去?顧清雅真的躲過去了嗎?恐怕不盡然吧!
凌雲閣
曾氏看著顧清雅青紫腫脹的手腕,心疼,心急,有又惱火,斥道︰「不是我說你,你沒事兒去她的院子招惹她干什麼呀?從上次她竟然敢在老夫人的面前明目張膽的想要索要銀子我就知道她是個陰的,你竟然還往上湊,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娘,我哪里招惹她了,我只是不明白夏侯世子那樣的男子,怎麼會喜歡顧清苑這樣的,所以,問了一句而已,誰知道那個該死的賤丫頭竟然就敢對我動手,你看,我這個手腕都成什麼樣子了。」顧清雅委屈,冒火,難堪卻又擔心,「娘,我這個胳膊不會廢了吧!」
「渾說什麼呢!活動無礙涂點兒藥過兩天應該就下去了。」
顧清雅听了仍然惱火的很,氣道︰「都是那個該死的丫頭害的,一定是她對我動了什麼手腳暗害我,該死的,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就算她是伯爵府的丫頭又如何,說到底還不是一個下人。一個下人竟然敢爬到我的頭上來,那道我要忍著,懼著不成。說到天邊也沒那樣的道理去,不行,這件事我不能就這麼算了,讓一個奴婢欺辱,我顏面何存。要是被那些個丫頭,婆子知道了,還都以為我是個好欺負,每個人都想來踩一腳,我在這顧府還怎麼待的下去。」
顧清雅說著猛然起身,「我要去告訴老夫人去,不,老夫人是向著顧清苑的,她一定不會主持什麼公道的,說不定還會教訓我一頓。也許,我直接該去伯爵府,告訴夏侯世子,讓他來……」
顧清雅的話未說完,就被曾氏厲聲打斷。
「顧清雅!」
聲音里的戾氣,惱意讓顧清雅一怔,轉頭看著曾氏冒火的樣子,嘟著嘴巴道︰「娘,你干嘛大聲說話,嚇了我一跳。」
「顧清雅,你給我听著,娘雖然寵著你,可不代表什麼都任由胡來,你去聘來院問顧清苑的那些個問題,是什麼個心思娘明白的很,只是顧忌你女兒家的顏面沒說出來罷了。」
曾氏說著,看顧清雅臉色微變,冷聲道︰「娘能看的出來,其他的人自然也能看的出來,要不然,顧清苑為何什麼都不對你說,還有那個丫頭又為何忽然說出那麼一番話來,還對你動手。我告訴你別以為就自己聰明,在這個家里沒有哪個人是傻子。做出這樣的事兒,你竟然還想著去告訴老夫人?還告訴伯爵府?你是想要把自己臉丟盡了才甘心是不是?」
曾氏一番毫不留情,疾言厲色的話出,顧清雅臉色紅白交錯,是驚,是羞,是不敢置信,一直寵愛自己的母親竟然這麼說自己,她……她這話是在說自己是個不要臉的放蕩女嗎?
眼淚掉落,顧清雅無法接受,嚷道︰「娘,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是你女兒,你……」
「要是你敢那麼做,別人說你更加難听。」看著顧清雅淚眼婆娑的傷心樣,曾氏終究不忍心說的太過,語氣緩和下來,「雅兒,娘剛才的話說的或許有些重了,但是,那些都是為了你好。特別現在老夫人正用得著顧清苑,她風頭正勁,你不要和她對著來。」
說著頓了一下道︰「至于夏侯世子,他確實是個讓人仰望的男子,你一時心潮波動,娘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那樣的男人憑我們家的家世,你和他是完全不可能的。更別提他現在還和顧清苑定了親,你……」
「娘,你就先不要我怎麼想的了。你不是說要對付顧清苑嗎?怎麼現在還不見動靜?」顧清雅一點兒也不想听什麼她和夏侯世子不可能的話,更不想听,顧清苑是未來世子妃的話。
「你父親說,現在時機不對,讓我們先等等,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等這件事兒辦成了,顧清苑輕而易舉就能解決了。」曾氏低聲道。
「什麼重要的事兒?不就是父親接手顧家的事兒嗎?」顧清雅心知肚明道。
曾氏沒有否認,點頭「只要你父親接手了顧家,到時候你想怎麼對付顧清苑娘都幫著你。」
「娘,反正顧長遠是死定了,現在只要弄死顧蘅,父親接手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也是一定的。早些晚些都不會改變。可顧清苑不同,她和夏侯世子離成親的日子可是越來越近了,這可是等不得,你這樣托著,耗著,要是等到顧清苑成為世子妃,想再做什麼就更難了。」顧清雅陰狠道︰「要女兒說現在弄死顧清苑才是最該做的,只要她沒了,這個家就再沒人敢什麼ど蛾子了。」
曾氏听了莫測一笑,伸手點了一下顧清雅的額頭,笑道︰「雅兒,顧長遠死了,顧清苑她就是再有婚期也要是要再等上一年的。」
「為什……」顧清雅話未問完,眼楮一亮,「她要為顧長遠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