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顧清苑給本世子請過來。」平淡無波的聲音,暗衛卻莫名的听到了磨牙的聲音,可想到世子爺的性子,又果斷的認為一定是他听錯了。
李家
李虎體力提到極致,用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從山莊回到了李家。
「清兒可還好嗎?」李翼看著李虎,開口道。
「回相爺,小姐很好。」
「那就好。」
李虎看李翼說完,沉重的神色,鄭重道︰「相爺不要太過憂慮,小姐說了讓相爺放心,一切都會好的。」
「嗯!」李翼點頭,眼里帶著欣慰,感嘆道︰「在嬌兒的事情上,我真的沒有清兒做的好,清兒她比我強。」
「相爺,你不能這麼說,那時候那個情形,相爺也只能做那個選擇。」
李翼听了卻搖頭,「不,當初有更好的選擇,是我當然猶豫了狠不下心,也心存一絲僥幸,想著,嬌兒或許會幸福也說不定,所以,最後才會害了嬌兒。」說著眼里閃過苦澀,「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我當時能如清兒現在這般果決些,也許,嬌兒的情形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相爺……」
李虎還欲說什麼,卻被李翼抬手制止了,「好了,你回去吧!好好保護小姐。」
「是,屬下知道,屬下告退。」
李虎退下,李翼看著窗外,眼里的擔憂再無法掩飾,嬌兒,希望你這次不會讓為父失望。
山莊
「世子爺有什麼吩咐,指示。」顧清苑看著夏侯玦弈一如往日,並沒有因為上次那次談話有什麼絲毫的異樣。
夏侯玦弈抬頭,看著顧清苑自然,恭順的模樣,眼神微眯。
顧清苑看著嘴角笑意不變,心里卻十分的明了,這廝雖然面上沒什麼異樣,可心里一定在為自己那天說的那句「身心唯一」感到不快,可是覺得自己妄想,貪婪嗎?果然,顧清苑的想法起,夏侯玦弈亦開口。
「顧清苑,身心唯一,那就是你想要的嗎?」
「世子爺做的到嗎?」顧清苑說完,看夏侯玦弈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此,顧清苑已經知道他的答案,眼里清冷一閃而逝,隨即輕笑,眉眼彎彎的看著夏侯玦弈道︰「戲言,戲言而已,世子爺不必……」
話未完,夏侯玦弈沉怒聲起,「顧清苑,那句話無論真與假對本世子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今生,你休想逃離本世子的身邊。」
夏侯玦弈話完,顧清苑心里發寒,手亦不知覺的緊握,臉上笑意減淡,卻只是淡淡道︰「逃離嗎?世子爺想多了。臣女從未有過那樣的想法。」
這就是古代的男子,你能跟他說些什麼呢?跟他講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必須的嗎?跟他說,跟兩個女人成親是會坐牢的嗎?還是跟他說,找小三是要挨打的嗎?而,女人為此是可以要求離婚,並可以取得贍養費的嗎?
呵呵,這些對于他來說,是天方夜譚吧!是自己腦子有毛病,既然完全說不通,又何必費那個勁兒呢!
顧清苑的話並沒有讓夏侯玦弈的臉色,好看一點兒,只是冷冷的看著顧清苑。
顧清苑看著,完全不想跟他在這里瞪眼,微笑,獻媚道︰「世子爺,馬上就到晚飯的時間了,要不,臣女去給你做點兒好吃的去?」顧清苑說著,心里卻在恨恨的咬牙,懊惱不已。在和夏侯玦弈在一起的時候。夏侯玦弈一句話,顧清苑必須盡心盡力,全心全意的為他大爺準備飯菜。這就是上次給夏侯玦弈做飯的後果,也是那個所謂軍令狀上令人憋屈的條件,真是夠憋屈的呀!可那個不平等條約自己還是簽了,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呀!好在,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會太多,萬幸,萬幸呀!
聞言,夏侯玦弈咬了咬牙,這個丫頭想用一頓飯就化解了此事兒嗎?她想的太簡單了,如果自己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了,如何能有理由教訓這個放肆的丫頭,心里明了,可……嘴巴卻不受控制的應了下來。
看夏侯玦弈答應,顧清苑鄭重道︰「臣女一定會世子爺多做些好吃的,世子爺一定要多吃些。」
顧清苑的話,多少緩解了夏侯玦弈的懊惱,可顧清苑下一句話,卻又讓他的臉色瞬間僵在哪里。
「畢竟,今晚上世子爺還要花費精力給顧夫人看病的,不填報肚子怎麼可以呢?」說完,不看夏侯玦弈的臉色,疾步的離開。
看著那個丫頭迅速消失的背影,夏侯玦弈眼里閃過怒火,這個丫頭她一定會故意的,非要加上那麼一句讓人不痛快的話。
顧清苑倒是真的為夏侯玦弈準備了不少的好吃的,而,晚飯後,夏侯玦弈雖然不不知道吃過後心情如何,還是很信守承諾的開始為李嬌治療一事開始了準備。
那方李嬌也沒再多說一句喪氣話,不知道是想通了想接受治療了,還是抱著無所謂,不抱任何感知的接受治療,反正無論哪一種,李嬌配合,讓人心里還是松了口氣。
戌時(晚上七時)夏侯玦弈帶著凌菲去了李嬌那里,只跟顧清苑說了一句,讓她在外等著,就進去了。
顧清苑靜靜的站在外面,等待著結果的出來,而房間里偶爾傳來夏侯玦弈低沉的聲音,還有凌菲成是的聲音,卻听不清到底說的什麼,卻讓顧清苑不時側目,看向李嬌房間,神色不定。
一個時辰後,夏侯玦弈終于出來了,顧清苑疾步迎過去,「情況如何?」
「尚可!」
聞言,顧清苑露出一絲笑意,夏侯玦弈淡淡瞥了她一眼,大步離開,顧清苑亦向李嬌房中走去,而走出不遠的夏侯玦弈忽然頓住腳步,回頭,看顧清苑已經不在,嘴巴抿了一下。
顧清苑進去,李嬌還處于昏迷中,凌菲在收拾東西,看到顧清苑恭聲道︰「小姐。」
「嗯!如何?順利嗎?」
凌菲點頭,「很順利,夫人體內的蠱雖然無法清除出來,可主子針對蠱毒的性質已經用了藥,讓蠱蟲沉睡下去,只要夫人按時服用那個藥,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不適。」說著頓了一下,放低聲音道︰「不過,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等這個藥效失去作用就會很難辦了。」
顧清苑听了眉頭皺了一下,「藥效能維持多久?」
「這個不一定,也許十年八年,也許,只有一兩年。」
听了,顧清苑沒再說話。
第二日李嬌醒來,顧清苑把情況給李嬌說了一遍,當然,關于藥效持續期的事兒她沒說,讓一個人每天都等著病發的日子,等著死期的到來,這和凌遲沒什麼差別,是一種絕對的精神折磨,太過殘忍,並且就算每天都擔心,也不能改變什麼,那,又何必去說呢!
李嬌听了神色淡淡,可顧清苑還是看到了她眼里那抹放松。
當天,準備了一下需要的東西,顧清苑就準備動身回顧家了。
跟夏侯玦弈去報備的時,卻被告知那廝已經離開了,听此,顧清苑吐槽,丫的!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去了李嬌那里時,可能是藥力的事兒,李嬌還在沉睡,顧清苑跟高嬤嬤交代了一聲,就帶著凌菲離開了。
無意中得知顧家派人要接顧清苑回來,且兩日就將回來,京城的人對此都抱著各種期待的心情,未來的世子妃成了犯官的女兒,不知道顧清苑回來知道要面臨這個新的身份會是表情。
顧清雅,顧清素包括顧無暇,可都是興致極高的等待著顧清苑的歸來,等待著準備好好的「安慰」顧清苑一番,來表達自己的姐們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