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慕斯遠似笑非笑,修長的指捏住她的下顎,目光專注的從她的額頭梭巡至下巴,「無傾國傾城之姿,無閉月羞花之貌,無千嬌百媚之態,氣質勉強算得上出塵月兌俗,五官勉強撐得上精致,你這樣的,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我干嘛要愛你?」他冷冷牽唇,戳了戳她的心口,「何況,這里,還有別人……不愛!」
未央蹙了蹙眉,喃喃問,「有,有那麼差嗎?」
慕斯遠嘆息,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你不差,是我的心里只有她……」
未央沉默良久,緩緩道,「你跟瞿是同一種人,你的妻子,雖然離世多年,你依舊對她情有獨鐘,瞿也是,哪怕嵐凌撒下彌天大謊,他依舊信任她,甚至不惜拿他的一切,換她回到身邊,而我們呢,或許還是愛得不夠深……要是情融入骨血,我怎麼會相信他不要我,要是愛鐫刻心底,他怎麼會相信,我與別人私奔?」
慕斯遠笑,「既然知道了,他並非不要你,何必這樣糾結?」
「我……」她搖頭,貝齒用力咬著唇,試圖讓自己激動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看著她,他皺眉,這麼多年,她把自己的心用鋼盔鐵甲包起來,雖坦然接受他給予的溫暖,卻不曾全然的信任他,不,準確來說,她連自己都不相信了,如何相信別人呢?
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她將所有的痛苦、委屈全部壓在了心底,甚至連哭都不曾哭過一次。舒駑襻
這次回來,見著她哭,他是高興的。因為她總算是要慢的活過來了。
他了解她的無助與悲傷,如今的簡奕維高深莫測,光那一雙深邃的眸,就宛若無窮無盡的深海,玄妙如謎,她沒有足夠的勇氣,解開他眼里的謎,她太膽小,連看都不敢多看他,怕在他的眼里看見厭惡與不屑,如果他對她只剩下全然的無情,那她就真的沒得救了,只能拖著這毫無生氣的軀殼埋葬在莫斯科的冰天雪地里。
他將她攬到懷里,眸一黯,重重吻住她的眼角。
他用了五年的時間,幾乎陪她走遍了世界各地,她仍舊不喜不悲,淡淡然然的樣子。
如若不是沒了法子,他怎會放她回來?
看著她再次一步步走向那人,他只能由著,別無他法。
「你去折騰吧,把天折騰下來,有高個的頂著!」他道,揉亂了她的發。
「我一介小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能折騰什麼呀?」她皺著眉說著,頭歪在他的肩上。
「我可以給你出謀劃策……」
「嗯?」未央蹙眉等著他的下文,慕斯遠看著她,笑出聲來,「這樣呵,先把你的情敵,給收拾了,然後呢,使出你最後的王牌!」
「嗯?什麼王牌?!」
「你兒子,樂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