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的語氣,尖刻又屈辱的話語,未央怔住了,印象中的簡奕維一直是那個疼愛她極致的清冷男子,這樣傷人的話,她懷疑自己听錯了,如今,他眸底的清冷染上了幽深的暗色,早不是當日的純粹,胳膊生生地疼也提醒她,不能再逃避、再有期待。舒駑襻
她終于有了反應,偏頭看著他,倔強的眼神,不加修飾的冷淡,比無視,更傷人。
「什麼時候開始,無所不能的簡四少,就這點能耐,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逼迫我?」她嘲弄的道,看著他冷酷得幾乎無情的臉。
「這種方式,最直接,最見效!」
「最直接,最見效,簡奕維,你是我舅舅,還有一個未婚妻,怎麼,你沒女人玩了,連你自己的親外甥,都不放過?」
話音一落,不等她喘息,簡奕維一把遏住她的咽喉,收緊的指節泛開森冷的白,「樂未央,你有沒有心,這個世界誰都可以說我禽.獸不如,唯獨你不可以,在你該死的對我唱了那首破歌之後,就注定了你這輩子要跟著我下地獄,現在跟講起什麼道德倫理了,你可不可笑?」
她不能呼吸,缺氧導致她面色鐵青,看著她瞳孔因恐懼而擴張,他眼一閉,將她甩在地上。
簡奕維站在原地,看她的狼狽,他見過無數女人,環肥燕瘦的千金名媛,風姿綽約的外國佳麗,卻無一人如她這般絕然無情,六年前是,六年後亦然!
「滾,馬上滾!」
簡奕維閉上眼楮,他引以為傲的冷靜,又被她打破,一次又一次!
他深吸了口氣,再回頭,偌大的客廳里,只余他一人。
未央離開後不久,簡奕維就去了醫院。
喬之鶴躺在病床上,津津有味地吃著葡萄,也不理從來了就一直站在落地窗一言不發的男子。
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了解他,除了樂未央,誰會讓他這副模樣,他早已見怪不怪。
「怎麼讓她傷著了?」他道,喬之鶴听聞蹙起眉,「听听,你這話怎麼個意思,跟我害了你家心肝寶貝似的,你瞎子啊,看不到我胳膊上,頭上的傷啊……她跟瘋了似的沖進火里,要不是我,你還能見到她?」
簡奕維轉過身,冷笑,「這要多深的感情呢,命都不要了,也去搶救他的畫。」
「如果是護畫的話,為什麼獨獨拿那一幅,我進去的時候,那玫瑰圖還在牆上掛著。」
簡奕維眯了下眼楮,視線淡落在他身上,「行了,別躺這兒裝死,看著她,哪也不準她去!」
喬之鶴皺眉,「老大,未央的性子你知道,你想軟禁她,她也得從啊,我看啊,你來硬的這招行不通!」
「慕斯遠的畫她那般在意,就不怕她不從!」他道,眼底變幻莫測。
喬之鶴嘆,樂未央可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