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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晴天勾唇一笑,藏在袖子里的手,卻偷偷的把玉璽圖案的草圖包進何太醫剛才鋪在她手腕上的手絹。

「何太醫,你的手絹!」司徒晴天緩緩道。

何太醫急忙轉身,看著司徒晴天眸中的光,立刻就明白了,急忙跪下來,淡淡道,「奴才失職,這就拿回……」

司徒晴天笑笑,然後,把手伸出來,打算把手絹給何太醫,只見一只手,拿走了司徒晴天手中的手絹。

「這種事情,叫奴婢交給何太醫便好……」琪和淡淡道,把手絹遞給何太醫騭。

司徒晴天看了琪和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心里,卻在不停的盤算著。

看琪和剛才那個樣子,一定是懷疑了,剛才,自己在手絹上包了草圖,琪和絕對不會模不出來。

不過,看琪和這個樣子,也不過是懷疑,她絕對不會把沒有證據的事情,直接稟告給吳祈天听的昴。

但是,琪和一定會去何太醫身邊,看看能不能找到證據,可是,她相信,何太醫一定會謹慎保管這個東西的。

所以,她不用太擔心琪和……

何太醫走後,琪和看了司徒晴天一眼,關上寢宮的門,「橈貴妃娘娘,吳將軍說有禮物要送給娘娘,作賀禮!」

司徒晴天蹙眉,淡淡問道,「是什麼?」

只見琪和吹了一聲口哨,一抹白色,便闖進了司徒晴天的視線。

司徒晴天定楮一看,居然是一只鴿子……

司徒晴天知道,吳祈天可以給她的東西,自有他的用意!

司徒晴天細觀這只鴿子,忽然發現,這個鴿子身上,有一根毛,是和其他的有一點區別的。

司徒晴天急忙拔下,一些粉,急忙掉下……

琪和在旁邊看著,仿若未見,淡淡道,「吳將軍說,這只鴿子非常有意思,還可以下水玩耍,娘娘,天色已晚,奴婢先去準備晚膳!」

琪和緩緩的退下,明顯,就是給了司徒晴天提示後,就退下,這樣,才不會引人懷疑。

司徒晴天看著這些粉末,搖搖頭,吳祈天給她的東西,一定有深意。

這些粉末里面,肯定有內容,可是,該怎麼看,這個倒是要想想了。

司徒晴天細看這些粉末,發現,這些粉末,都奇怪的有一個黑色的小點。

司徒晴天現在更加肯定,粉末里面,是有字。

琪和是吳祈天的人,那麼,她剛才說的那番話,絕對是提示。

「可以下水玩耍!」司徒晴天輕輕道。

司徒晴天急忙打來一盆水,把這些粉末,緩緩的倒進水中。

粉末溶解在水中,水,變成了白色,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

司徒晴天有點泄氣,不管那盆水了,便再去研究那只鴿子。

可是,研究了幾盞茶時間,一定進展都沒有。

司徒晴天蹙眉,轉頭,發現,水不再是白色的了,白色的水中間,隱隱約約有幾個字。

司徒晴天蹲子,細看,緩緩的讀了出來,「鬧節後兩天在西宮見面!」

司徒晴天知道,西宮是宮里最荒涼的宮殿,是專門給一些失寵的妃子住的。

也是平常叫的冷宮……

如果不說,司徒晴天也差點忘了,還要五天,就是鬧節了!

听說,鬧節過後,鳳華就要正式回何國了,怪不得,他要這麼趕,叫自己在三天內,給他玉璽。

司徒晴天搖頭,鳳華來鳳國的時候,早就料到他父皇快死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父皇,居然會死的這麼快。

因為,之前,他根本沒有怎麼催自己,或許,那時候,自己還不算一個真正的寵妃吧。

現在,她可是真真正正的寵妃。

不過,她也夠煩的,要報仇,還要提防宮里的一些人,以免影響到自己復仇。

可以說,這條路,走的真的很辛苦。

司徒晴天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天色,快到父皇的忌日了吧,她從來都沒去過父皇的墓地。

當初,鳳越為了作出仁慈的樣子,就算父皇被鞭/尸,最後,還是給了他一塊墓地,好歹,也寫著父皇的名字。

可是,司徒晴天最受不了的是,鳳越在父皇墓碑上,寫著亡國之君,這四個字。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司徒晴天吃完晚膳後,心里盤算著,該怎麼去父皇的墓地,她真是個不孝女。

到現在,都還沒有去過父皇的墓地,不過,除了父皇,其余的人,都被鳳越一把火,給燒了。

連尸體,都沒有留下,包括,她的母後!

鳳越逼宮那日,那把火,燒死了她的父皇,母後得知消息後,受不了。

居然在夜半無人私語時,上吊自殺了!

鳳越居然還不肯放過她的母後,畢竟,當初,她的母後,是何國嫁過來的女子。

與鳳越,總算有點關系,他居然連母後的尸體都不肯放過。

司徒晴天想到這里,便對鳳越恨意加深,不知有沒有試過,像她這麼恨一個人。

恨到骨肉里,無法釋懷!

司徒晴天搖搖頭,這種恨,她不想背負,可是,她卻沒有選擇,鳳越給她的傷害,她真的很難釋懷。

而且,還是弒父之仇,逼宮之痛!

這些報仇的,以後,可以慢慢再說,看父皇,卻刻不容緩!

司徒晴天打算十天以後,鬧節過了,和吳祈天見完面後,再偷偷的溜出去。

她不管宮里的規矩了,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暴露了,她只知道,她很彷徨。

吳祈天覺得,她與之前進步很大,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的害怕。

之前,她可以如此的任性驕傲,那是因為,她後面,有一個寵她的父皇。

其實,在之前那段日子里,就算,母後表面上對她很好,可是,她還能感覺到。

母後,對她,其實不如父皇對她這麼好,當自己受傷的時候,她一點都沒有父皇臉上緊張的神情。

不過,她相信,母後心里,還是喜歡她的,她的愛,只是不懂得表達。

父皇,真是極其寵她的,父皇死後,她的公主身份不再,她成為一個可以任人宰割的階下囚。

沒有人問過她,她害怕嗎?也沒有人知道,那段時間她的脆弱簡單。

一個人,如果沒有了依賴,真的會快速成長,她就像月兌離了爹娘保護的小鳥,必須自己學會飛翔……其實,她好怕!父皇死的時候,她怕;去青/樓的時候,她怕;報仇入宮的時候,她怕自己不夠別人算計,她怕!

她逼著自己看一些兵法書,就連睡覺,都要想著,誰要害自己。

這深宮,真的會把人逼瘋的!

可是,她沒有辦法,無論她多怕,她都要走下去!

「那個東西,什麼時候可以給我?」一個聲音,從房檐上緩緩的傳過來。

司徒晴天百般無奈的轉身,只見鳳華一身紫衣,慵懶的坐在房頂上。

司徒晴天仰頭,看著鳳華,「在上面,不怕危險啊!」

鳳華看了司徒晴天一眼,「如果做人還要怕著怕那的,那我們做人,還有什麼意義!」

「呵…這句話倒是有理!」司徒晴天倒也不管了,干脆拿了一把梯子,走上了房頂,坐在了鳳華的旁邊。

「何時見過貴妃坐在房頂上!?」鳳華戲謔道。

「我不就是了,不過,見過一個皇子,坐在房頂上!」司徒晴天反問道。

鳳華看了司徒晴天一眼,笑了笑……

「那個東西,大概後天,就可以給你了,不過,你要承諾,借完後,三天後要還給我,如果你不還,你要相信,我還是有點辦法,可以從你那里拿回的!」司徒晴天繼續道。

鳳華挑了挑眉,牛頭不對馬嘴道,「其實,你真不適合這個皇宮!」

司徒晴天蹙眉,旋即挑眉,「何解?」

「像你這麼善良,這麼容易被人威脅,幫人拿這麼危險的東西的人,豈會適合!」鳳華緩緩道。

一說到不適合,司徒晴天就正色道,「會受人威脅,就未必不適應宮中的生活,你要相信,我一定會強大!」

「你有沒有想過,鳳越為什麼要捧你到這麼高的位置!」鳳華岔開話題,緩緩道。

司徒晴天蹙眉,她明白鳳華這句話是暗示,可他听不出來,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暗示。

鳳華收斂了笑,又回到剛剛那個話題,「我不是想說你不適應宮中的生活,而是說,相較于這些明爭暗斗的生活,你更想自由!」

司徒晴天笑笑,沒有回答鳳華。

旋即,鳳華又言,「如果你想,如果我興致好的話,可能可以幫你!」

司徒晴天笑笑,「你瘋了,你這可算是誘/拐貴妃哦!」司徒晴天沒有正面回答鳳華。

鳳華笑笑,「是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

不知為何,司徒晴天忽然有種繼續說下去的沖動,「你還不是要娶十連公主,你還不是不自由,其實,你我是同一類人,你又何必高看我!」

「我沒有選擇,可是,你不同!」鳳華緩緩道,「不過,我倒是看你這個人,挺好玩的,所以才幫你的!」

司徒晴天笑笑,忽然發現,鳳華,也不難接觸,他個性確實不羈,可是,他也是束縛太多的人。

司徒晴天看著鳳華俊俏的側臉,忽然,覺得,似曾相識,緩緩道,「鳳華,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但是…好像又沒有…」

鳳華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旋即再次笑開,「當然不是…可能,我和鳳越是兩兄弟吧!」

司徒晴天蹙眉,想想,倒也好像是,便沒再想這個問題了。

他們兩個談了有兩個時辰,司徒晴天看著鳳華離開的背影,緩緩的嘟囔了一句,「你沒有選擇,我更沒有選擇!」

「在說什麼!?」忽然有個聲音,淡淡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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