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每一個男子,會在愛的女子面前心生怯意,害怕他們之間沒有未來,所以不斷地隱忍,克制和假裝。|
公寓樓道的燈壞了很多天也沒見有人來修,即使是狠狠地瞪著雙眼也像潑了墨一般的黑,暗自抱怨著,蘭珂借著手機的光扶著有些殘破的扶手爬上了四樓。
正要開門,感覺到身側有一個人,心下一慌,手一抖鑰匙便掉到了地上,怎麼模也模不到,依稀看到那人要撲過來時,神經被逼迫到一定極限,正要大叫,卻感覺到了湊上來的是某人。
「你,怎麼——」
「給我定的罪的期限有多長?」低啞的聲音。
「你喝醉了?」蘭珂急忙退後,保持安全距離。
「告訴我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
躲避失效,最終還是被堵在牆角,蘭珂試圖用胳膊撐住,偏頭,阻擋他的靠近,「我沒有,不——」
話還未說完便被他的唇給生生的吞了回去,動作有些粗暴,不似他平日表面上的紳士作風,牙被撞的生疼,心瞬間被緊緊地揪成一團。
開始還只是輕咬,最後動作隨呼吸急促起來,舌頭嫻熟地抵在她的唇齒間,巧妙地勾起了她的舌尖,手被挾制著,推不開他,呼吸被全部吞沒,有些缺氧,全身都在發燙。
她還在試圖推搡著推開身邊的人,他卻不管不顧地吞噬,似乎是被撞破了,有血的腥味,很顯然是生氣了,蘭珂知道反抗無益,干脆不動了,任他欲所欲求。
瞬間只有彼此急促凌亂的喘息聲和著稀疏的衣服摩擦聲……
楚暄靠在她肩上調整呼吸,有些紊亂,氣息吐出來撲到她的耳根癢癢的,一直未動,由著曖昧蔓延,蘭珂不敢動,很明顯他喝了酒,喝了酒的男人是不能招惹的,喝了酒的楚暄更不能招惹,這是認識他以來總結出來的經驗.)
「完了沒有?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蘭珂盡量克制自己慌亂的一切,使自己的聲音不至于失控發抖。
耳朵突然被不按常理出牌的他咬住了,心又被懸起到嗓子眼,不上不下,十分的不爽,十分的難受。
「別,楚暄,別讓我恨你」努力阻止他的進一步動作。
「我並不高尚,付出的總要得到收益,這才不違背我商人的本性,而且我警告過你,不再出現在我面前!」
可在她這里的投資總收不到回報,他沒辦法了,看著她和安子風走到一塊兒,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是一個賭徒或一個癮君子,他阻止不了自己錯上加錯。
「呵呵,還真夠蠻不講理的,今天我又不是故意去找……」蘭珂故意用嘲笑的口吻,強迫自己不讓自己听下去,否則會……
「恩——」倒抽了一口氣,對面的人像是在報復她似的啃噬著她的鎖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趁大腦還沒被他點燃的火燒壞前,所以,她本能的抬腿踢他的小腿,楚暄漂亮的眉毛皺成了一團兒,彎腰下去揉。
蘭珂乘機彎身從地上模到鑰匙,慌亂中插都插不進去。
楚暄突然用手抵住額頭笑了,滿是嘲諷地看著蘭珂手忙腳亂,看著她對自己的避之不及。
玄關怎麼都擰不開,突然間蘭珂的鼻子一酸有些委屈,這算什麼?就這麼被一個喝醉酒的人肆無忌憚地佔盡便宜?
淚在眼眶里打轉,拎著鑰匙抬頭迎上楚暄譏諷的表情,像是無所畏懼。
楚暄神色一頓,在角逐中最先敗下陣來,只是懶懶地伸手,「拿來」
蘭珂也是一怔,不知他意欲何為。
楚暄兀自伸手拿過鑰匙,插了進去,輕輕一玄,鎖「 嚓」一聲開了,聲音在漆黑的夜里分外的清晰,他順手擰開玄關,幫她推開了門。
蘭珂都懷疑他這麼一連串熟練地動作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在裝醉?看到他眼神示意自己︰可以進了。
蘭珂奪過鑰匙,快速閃到屋里,並快速關上門,雖然手有些抖,但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月兌了外套,給自己倒了水,想抑制口舌的干燥,轉進廚房又不知道該干什麼,又轉身走到書房,開了電腦,對,查資料,準備采訪材料,瞥到右下角的時間,22︰55。
尋思著楚暄已經醉成那樣了怎麼回去?若把他扔到門外,說不準還會引來鄰里閑言碎語,自我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同情心又泛濫了,于是還是起身開了門。
看到他靠著牆角,竟然就坐在地上睡著了,蘭珂真的很佩服他,這麼一個養尊處優的主,什麼時候起開始這麼不講究了?有點想用腳踢醒他,但又不敢太放肆,于是拍了拍他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
「醒醒,喂,楚暄,醒醒」
他只是無意識的用手拔開她的手,繼續睡,蘭珂無奈,去模他身上的手機,沒有,還真是麻煩,于是生拖硬拽把楚大少拉到屋里,看了看表,但還是給辛爾撥了電話。
「喂,辛爾嗎?我是蘭珂,幫忙向楚雲轉告一下——」突然想到了辛爾八卦的癖好,只好停住了,「告訴我楚雲的號碼。」
「哦,那,我讓他給您打個電話」辛爾也知道適時地停止詢問,這個還真是個優點。
「也好」
掛了電話,就去了廚房熬醒酒湯,手機在一旁一直不聲不響,難道楚雲有急事?這個辛爾辦事怎麼這麼不靠譜?
把湯倒好,看著沙發上睡得沉沉的楚暄還皺著眉,手卻捂著胃,蜷縮著身體有點兒像一個無助的小孩,應該是胃又疼了,嘆了口氣,依舊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
把湯又放了回去,半靠在沙發上,輕輕移開他的手,替他揉著。
客廳的壁燈大概因茶色的燈罩的緣故,散發出暈黃的模糊的光束,一暈一暈直到擴散到沙發上竟然透出幾分淡雅與閑適。
平日看起來有些不可一世的人此刻卻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且睡覺的姿勢甚是規矩,只是會偶爾無意識地將手一並塞到蘭珂的手里,繼續心安理得地睡覺。
直到睡著的人的眉目舒展了,幫他掩好被子,在桌子上留了字條,洗澡後就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