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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小姐,你好威猛

宗政如玉自然也是不放心他們二人獨自前去,便也追了上去,宗政沐壁緊隨其後,見宗政家族小輩兒中的翹楚都跟著去了,宗政神帝也是不放心他們單獨行動。

到後來,整個宗政家族浩浩蕩蕩地都追了過去。

神機學院的便也跟上了,一是想看看那雷劫到底來自何處,二來,也是擔心宗政司棋的安危,畢竟她也在神機學院呆過,也算是神機學院的學生。

兩大勢力的人都走了,戰族也隨之而去,其余的小勢力也不敢多留,紛紛跟了過去。

浩浩蕩蕩的人群朝那雷劫的方向去了。

宗政司棋全速騰空而去。

目標自然是那雷劫的方向,心‘突突’地跳個不停,若是猜得不錯,某個無良小不點又跟著來闖禍了!

果真,翻了幾重戈壁之後,便見那天空之中,一個巨大的九頭天狼正仰天長嚎。

不正是白闕!

「打打打打打!」

白闕的背上,某個小不點正興致勃勃地操縱著雷元素,形成了一條閃亮的長鞭,有一鞭沒一鞭地抽著眼前的一只巨獸。

看到那巨獸之時,宗政司棋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竟然是方才的那種怪鳥,但這只明顯地比方才那一群強大得多了,且那羽毛也呈金色,實力在神皇八星左右!

「啾——」

那大鳥異常生氣,正與狗尾巴的兩個超級打手交手,便就是雷伐雷罪,那兩人搭檔了千百年,默契一流,操縱著雷元素,與那怪鳥大戰,已經將之壓制住了。

而狗尾巴則在一邊上,騎著白闕,興奮地蹦跳著。

在那不遠處,靈風派的風冷陌和風無痕等人正冷眼相看。

宗政司棋也顧不得多少了,持劍便對上了那怪鳥。

狗尾巴看到了宗政司棋,高興地朝她揮揮手。

「娘親——」

宗政司棋見雷伐雷罪已經將那怪物收服了,便跳上了白闕的背,將狗尾巴抱著,催促著白闕離開了。

見到宗政司棋,白闕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可宗政家族的宗政照月和宗政照雲見到狗尾巴時,眼皮直跳。

這小祖宗怎麼進來了?

要是這小祖宗在這里面出點事,那宗政家族承受的可是雷族少主的怒火啊!

忙合成神帝之身上前護駕,與雷族兩大高手一起很快便將那怪物給捉住了。

風無痕看著這來人,臉色一黑。

她本想等著他們兩敗俱傷,拿下那珍貴的九頭天狼。

宗政司棋抱著狗尾巴跳下了白闕的背,也無心責怪她了,方才看到她在那鳥怪的身邊來來去去的,可是把她嚇壞了。

想來,關猛還是看不住她的,早知道便應該將她提前送去天雷宮。

那邊的戰役已經結束了,雷伐雷罪將那怪物給困住住了,用了雷元素凝成的繩索將它給穿了喙,綁了翅膀,巨大的腦袋也被按在了地上。

「饒命!饒命!」

沒想到那鳥怪竟然口吐人言,是個微弱而顫抖的女聲。

宗政司棋帶著狗尾巴和雷伐雷罪匯合了,兩人一邊壓制著那鳥怪,一邊恭敬地與宗政司棋說話。

「夫人。」

雖然宗政司棋未與雷豹成婚,但兩人還是將宗政司棋當做少主夫人對待。

「怎麼回事?」

宗政司棋將那搗亂的狗尾巴夾在腋下,她還是撲騰著,一不小心,便掙月兌了出去,跑向了那鳥怪,爬上了鳥頭,拔著鳥毛。

雷伐將前後的事情說了,昨日宗政家族的探險隊伍才離開沒多久,狗尾巴就命令雷伐雷罪跟了上來,兩人無奈,這小祖宗鬧騰起來可不是這麼好哄鬧的。

便只得硬著頭皮,趁著關猛將她給送了過來,同行的還有白闕。

他們進了這史前遺跡之後,沒有找到眾人,在沙漠之中轉了幾遭,便遇到了這巨大的黃金色鳥怪,便有了宗政司棋看到的一幕。

這時候,巨大的白闕背一抖,一個翠色的人影從他背上滑了下來,墜落在了宗政司棋的身邊。

那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子,一雙靈動的大眼楮瞧著宗政司棋,露出了驚恐的神情,那絕色的容顏之上布滿了黃沙灰塵,狼狽異常,看到宗政司棋,立馬便連滾帶爬地粘了上來。

「哎媽,好大的怪物,嚇死奴家了!嚇死奴家了!小姐救命啊!」

宗政司棋眉頭一皺,甩了甩腿,將那抱著她大腿的少女給甩了出去。

「那是個什麼人?」

雷伐看那女子,神色有些怪異,還是老實道︰「那是小姐在這沙漠里揀來的。」

揀來的?

宗政司棋眯眼,看著那滿地亂爬驚恐萬分的女子,見她身上沒有絲毫的玄力痕跡,似乎是毫無修為。

「你說,你們在這沙漠之中遇到她的?」

「是的。」雷伐認真地點頭,「遇見他的時候,他正被眾多蠍子樣的怪物圍攻,是小姐把她救了下來。」

狗尾巴正從巨鳥的身上跳下來,拔了好多粗壯的鳥毛,那女子見著狗尾巴,立刻便歡喜撲了過去,抱住她的小身子,就淚花朵朵哭天搶地地道︰「嚶嚶嚶嚶,小姐,你好威猛,奴家好喜歡你!」

好威猛——

宗政司棋滿腦子黑線。「走開,你這個黏包!」狗尾巴也是萬分厭惡地踢踢那人,奈何小身子完全被那人給抱住了,掙月兌不了。

一見如此,雷伐便猛地沖過去,粗壯的胳臂伸出,將那少女毫無費力地給一爪抓在手中,捏著衣袖在手中掄了好幾圈,絲毫不帶一點憐香惜玉之情,便將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給當沙包扔了出去。

「你這人妖,別踫小姐!」

人妖?

宗政司棋眯眼,細細地打量著,見那‘少女’,竟然長著喉結!

是個男人!

那少男被雷伐如破布包般地扔了出去,生生地飛出去十幾丈,若是一般沒有經過修煉的人經這般摔打,早就死了,但她卻似乎一點傷也沒有。

馬上便見那少男從黃沙之中緩緩地爬了起來,哭得一臉的梨花帶雨。

「嚶嚶嚶嚶,奴家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國色天香,你們怎可如此虐待奴家,還說奴家是人妖,叫奴家以後如何嫁人啊——」

那果真是個十五六歲的少男,就跟那女尊國的一般男子一般,穿得花花綠綠,嗓子也柔柔女敕女敕的,若不是那喉間的喉結,還真是雌雄難辨。

頓時覺得雷伐那一扔真是輕了。

敢輕薄自己的女兒,找死!

狗尾巴已經逃進了宗政御天的懷中,她知曉,有外公在,娘親不敢找她麻煩。

宗政司棋也未管她,走向了那怪鳥。

首先便是一腳朝那鳥腦袋踹了過去,「說,這里是哪里!你是何人!」

那怪鳥一頓嗚咽,「我乃金烏之王,陰崖。」

「金烏?什麼是金烏!方才那一群怪鳥就是你口中的金烏嗎?」

那陰崖淚汪汪地點點頭。

「這里又是何處?」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只是我祖祖輩輩都是守護在這里,防止外人進入,至于守護什麼,我也不知道,年代太久遠了,都失傳了,我只知道我要殺死所有入侵這里的人。」

宗政司棋不知曉這金烏為何物,但身側的宗政神帝卻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金烏——」

「老祖宗,難道你知曉金烏嗎?」宗政御天不由得問道。

宗政神帝看著那陰崖搖搖頭,此時他乃是兩個人主宰著思維,不知道是哪一個在說︰「我似乎是在什麼書上看到過關于金烏的記載,那似乎是一種神鳥,遍體金黃,實力強大,是一種人人尊敬的神鳥,已經滅絕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但這只——」

眾人不禁朝那陰崖看看,見它雖然也是金黃色,但那發色有些微微地發暗,凌亂不堪,面相也很猙獰,跟那所謂的神鳥完全搭不上邊。

唯有這只還能看到金黃色,其余的都成一片完全的死灰色,甚至是黑色。

砰!

宗政司棋很暴力地又一腳踹下去,「不管你是金烏還是銀烏——」

那怪馬上弱弱地接口道︰「銀烏就是沙子里長著八對鉗子的大蠍子。」

宗政司棋又一巴掌朝它的腦袋扇過去,「老實交代,這里除了你們這兩族,還有沒有其他的怪物!」

陰崖搖搖頭,「除了我和銀烏,就沒有其他的種族了。」

「出口在何處?」

「我出生之後就一直在這里,被強大的力量禁錮著不能離開這里,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那這附近,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陰崖想想,誠懇道︰「我知道有一處祭壇,那里我和銀烏一族都不能涉足,里面有很強大的存在!」

一邊上的神機學院李長峰激動了,「莫不是那廣場?」

陰崖奮力地點點巨頭,道︰「那里似乎就是一個廣場,廣場中央有八根柱子,我們兩族的人都不能靠近,所有束縛這個空間的力量似乎都來自那里。」

目標明確了,宗政司棋拍拍手,對眾人道︰「看來,我們得去那廣場,才能找到出去的路。」

此番都到了這般境地了,或許只有那廣場才有一線生機了。

咻——

一道風刃朝那陰崖殺去,被宗政神帝感知到了,立馬一個飛劍將之攔截。

「風無痕,你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宗政神帝的質問,風無痕面不改色,「這畜生已經無用了,這利爪利齒正好為我所用。」

這可是金烏之王,雖然不知曉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這利爪確實是好東西,她風無痕勢在必得。

「鳥鳥是我的!」

狗尾巴率先反對,這可是她先發現的,也是她叫雷伐雷罪拿下的!

現在這女人竟然恬不知恥地來跟她搶奪,不知廉恥!

她立馬從宗政御天的懷中蹦出來出來,小小的身子護住了陰崖,「不許動我的鳥鳥!」

風無痕見她不過一個小孩子,根本沒放在眼中,嗤笑道︰「看你也是雷族之人,雷豹和雷霸我或許還有些忌憚,你嘛——呵呵!」

宗政神帝硬著頭皮迎上了風無痕,「風無痕,若是你再咄咄逼人,休怪我手下無情!」

風無痕冷笑,「怎麼,一看是雷族之人,你宗政家族便要迫不及待地貼上去了嗎?可惜,在雷族眼中,你這小小的宗政家族什麼都不算!」

「你——」宗政神帝氣得面紅耳赤,「不管你怎麼說,今日你就是不準動這孩子!」

「啊呀呀,壞女人,我打打打!」

狗尾巴已經操縱著雷元素,天降驚雷,劈得黃沙漫天,雖然劈不到風冷陌,但是卻將靈風派的一眾女子劈得個個披頭散發,四散逃跑。

「哈哈哈!你們這些壞蛋!」

宗政神帝與風冷陌對峙著,宗政家族自然也是戒備著,旁人不知曉狗尾巴的來歷,可是宗政如玉和宗政沐壁都是知曉的。

宗政司棋白闕和雷族的兩大高手也是全神戒備。

半晌,風無痕終于狠聲道︰「算你狠。」

放棄了陰崖,一甩袖,便率先朝那廣場的方向去了,靈風派的也跟了上去。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宗政司棋收好了噬天,將狗尾巴抱著,放到了白闕的背上,那巨鳥不好收拾,也不能放了,便叫雷伐雷罪暫時押著她。

現在或許只有尋到那祭壇,才能尋到出口了。

眾人也紛紛往那個地方開拔。

那祭壇在這沙漠的最中央,眾人騰空而去。

宗政司棋宗政御天和狗尾巴都在白闕的背上坐著,雷伐雷罪壓著那陰崖在一邊騰空而行。

飛行之中的白闕突然很不爽地‘嗷’了一聲。

狗尾巴驚呼道︰「那黏包又跟來了!」

果真,見到白闕的尾巴上,正死死地粘著一個花花綠綠的人影,看那人甚是辛苦,似乎隨時都會被白闕給一尾巴甩下去。

正是那偽娘人妖。

「白闕,把他扔上來吧。」

這人很是古怪,身上看不出半點修煉過的痕跡,但卻能在這吃人的沙漠之中活了下來,必定不簡單。

但就算是白夙,也休想探听他的修為。

他若是有修為,那定然在白夙之上!

與其擔心他尾隨而來欲行不軌,倒不如將他帶著,隨時防備。

白闕一甩尾巴,那人便被甩了上來,在白闕的背上翻滾了好幾圈,險些落了下去,好不容易站定了,狼狽地爬起了身子,擦擦面上的泥沙,望著宗政司棋祖孫三代,絞著衣角,扭扭捏捏地道︰「奴家好怕,小姐不要丟下奴家。」

宗政司棋懶得跟他說話,甚至連他的來歷都懶得問了,反正問了也不會得到什麼真實的回答。

她不跟他說話,但他卻磨磨蹭蹭地模了過來,在宗政司棋身邊幾尺的地方坐著。

羞羞答答地問道︰「小姐,你怎麼都不問問奴家的名字。」

宗政司棋一斜眼,涼涼地道︰「我若是問了,你會說。」

他一愣,那小臉通紅通紅地,時不時還偷偷地看一眼宗政司棋,似乎是為她的容貌所痴迷,繼續絞著衣角,低頭咬唇,做出個極端嬌羞的模樣來。

「奴家叫小芳。」

這名字,還挺配他的。

宗政司棋不理他,獨自閉目養神。

狗尾巴坐在宗政司棋的身邊,眨巴著眼看那小芳。

小芳咬著紅唇,似乎是因為宗政司棋不理他而傷心了,看到狗尾巴看他,頓時又樂開了花,「小姐,奴家的命是你們救下的,若是不嫌棄,就帶上奴家一起吧。」

「黏包,不許跟著我們!」

狗尾巴的耐心可不好了,撅著小嘴,很不滿意這人跟著自己。

話說,當初也不是她想救他,那時她正坐在白闕的背上,騰空而去,尋找著宗政司棋的影子,卻看見這人在沙漠里被蠍子怪圍攻,雷罰叫她不要多管閑事,她也沒那心思,誰知道這人竟然一蹦十幾丈高,死死地抱住了白闕的狼腿不放。

跟狗皮膏藥似的,撕都撕不下來,才得了一個‘黏包’的稱號!

「嚶嚶嚶嚶,小姐,你好傷奴家的心——」

那黏包小芳捂臉,低聲地啜泣著。

哭了一會兒,又朝宗政司棋這邊挪了挪,那一對水汪汪的眼偷偷地瞧著宗政司棋的反應,又挪了挪。

咻——

一把利劍橫在了他的面前,生生地砍掉了他的一縷長發!將她嚇得花容失色,嗷了一嗓子,滾出去老遠。

噬天冷冷地橫在小芳的面前,劍身之中傳說了冷冷的聲線,「若是再向前一步,大爺就殺了你!」

「嚶嚶嚶嚶,你們欺負我!」小芳繼續哭著。

宗政司棋雖然別過臉去,可是一直在偷偷地注意著他。

方才他看到噬天之時,眼中明明有一抹驚艷之色,那明明就是一個高手看到寶劍之時的興奮,待听到噬天說話,也並未露出任何驚奇的神情。

這人,不簡單。

跟著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雖然沒人理他,但那小芳一直都是喋喋不休,一會兒跟宗政司棋說話,一會兒又跟狗尾巴說話,一會兒又跟噬天搭訕。

「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可曾婚配?可曾娶夫?家住哪里?」

「小小姐,你呢?你家中可缺夫侍,看奴家如何?奴家會洗衣漿裳,還會撫琴鼓瑟……」

「哎呀,這位寶劍大爺,你跟奴家說說話嘛,你化成人形給奴家瞧瞧怎麼樣?奴家好生好奇——」

……

噬天听得煩了,將弘御招出,化成人形冷冰冰地往那兒一坐,小芳頓時又雙眼冒出桃心,圍著弘御劍說話去了。

但弘御劍從來不理他,只是偶爾神情有點變化,除此之外,都是如木雕一般。

正這時,沙海之中又傳來了斗殺之聲,宗政司棋忙低頭去看,見那黃沙之中,幾十頭蠍子獸,也就是銀烏正呈匯聚之勢,似乎在圍攻什麼人。

難道是落單的修者?

待看清那被圍攻之人的面容時,她不禁驚呼出口。

「關猛!」

不由分說,便持劍跳了下去,正疲于應付那蠍子獸的關猛抬頭,便看見了從天而降宗政司棋,泥沙滿面的俊臉頓時浮上了笑意。

宗政司棋離開宗政府時,叮囑了他要將狗尾巴看好,誰知道他一個眨眼,人就沒了。

白闕也沒了。

他知曉狗尾巴定然是追著宗政司棋來了,便也追了上來,不想在這里遇見這蠍子獸的伏擊,差點就沒命了。

「娘子!」

宗政司棋落地,舉劍殺向那蠍子獸,白闕也來了,狼爪按下,一爪一個,將那蠍子獸輕易拍成肉醬。

宗政如玉見來人是關猛,也提劍殺了下來,眾多宗政家族的子弟很快便將那蠍子手給殺了精光。

救下了關猛,眾人坐回了白闕的背上,跟著大隊伍繼續前行。

宗政司棋給關猛擦擦面上的泥沙,那汗水混合著泥沙,將他弄得很是狼狽,身上似乎還被那蠍子怪給劃傷了,傷口有股黑氣在蔓延,鐵定是中毒了。

她又忙給他上藥處理傷口。

狗尾巴見關猛受了傷,知道都是因自己而起,耷拉著腦袋坐在弘御劍的身邊,不敢靠近,眼淚水‘吧嗒吧嗒’地流著。

那小芳看著宗政司棋和關猛恩恩愛愛的模樣,頓時碎了一地的芳心,繼續攪著衣角,咬著紅唇,眼淚水上幾乎也要墜下來了。

見狗尾巴那傷心的模樣,宗政御天心中不忍,將狗尾巴抱在懷中哄著。

狗尾巴看看關猛,再看看宗政司棋,見後者一臉陰沉,知曉她是生氣了,更加傷心了。

娘親這是在生她的氣啊!

宗政司棋也確實是氣,也只是氣自己考慮不周,將關猛的傷口和毒給處理好了,見狗尾巴在宗政御天的懷中,不時抬起一雙淚汪汪的眼楮來瞅自己,也是心中不忍。

關猛見不得狗尾巴傷心,忙去哄她,「好了,宇兒不要傷心了,爹爹這不是還好好的嘛。」

狗尾巴扁著嘴巴,看看宗政司棋,卻听她狠狠地道︰「你關猛爹爹出來找你都受了傷,怎麼還不去關心關心!」

狗尾巴這才挪到了關猛的懷中,軟軟地道︰「爹爹我錯了,我以後不敢再亂跑了。」

關猛溫柔地笑笑,揉揉她的頭發,捏捏那女敕女敕的小手,「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可要乖乖地听你娘親的話。」

狗尾巴乖巧地點點頭,又慢慢地朝宗政司棋這邊蹭了過來。

「娘親,」她試著喚了一聲。

宗政司棋別過臉去,極不情願地哼了一聲。

狗尾巴又喚了一聲,她又哼了一聲。

「娘親,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摟著宗政司棋的脖子,用腦袋蹭蹭她的臉,親昵地又喚了一聲,「娘親——」

見那板著的臉終于有點緩和了,狗尾巴才放下心來。

娘親終于不生氣了。

空氣之中,傳來一絲熟悉的幽香,宗政司棋朝那幽香的位置一瞥,頓時瞳孔一陣極速緊縮!

見那小芳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兩朵白色的花,正往自己的發間插去,嫵媚的眼風不時朝弘御劍拋去。

翹著蘭花指,以袖掩面,柔聲道︰「小姐,你看奴家戴這朵花可好看?」

弘御劍還是冷冷地瞥著,面無表情,但那小芳還是不死心地跟她說著話,將那兩朵白花都插入了發間。

而那白色的花朵,竟是白夙!

宗政司棋內天地之中,從黛畫那里得到的白夙花!

雖然不知道現在這天界還有沒有白夙花存在,但眼前這小芳發間的兩朵,鐵定是來自于宗政司棋的內天地!

頓時一陣冷汗迭起——這人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之下便拿了自己內天地之中的東西。

不僅是她沒知覺,內天地之中的白夙也未曾有絲毫察覺!

太可怕了!

她不禁將狗尾巴抱緊了,往關猛身邊挪了一挪。

她倒不怕這小芳對自己發難,但就怕他傷及狗尾巴關猛和宗政御天。

「莫怕,」白夙柔軟的聲音傳來,「他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若是他想在你身上圖些什麼,早就出手了,你我根本就沒辦法阻止。」

換言之,宗政司棋還沒有能讓他動心以至于下手的東西,暫時她還是安全的。

她定定心神,卻見小芳的手中已經又了一大把白夙花,就方才白夙和她說話的空擋,他竟然又入了她的內天地。

「劍小姐,你覺得花兒好看,還是奴家好看?」

「你跟奴家說說話嘛——」

「你怎麼可以如此冷落奴家,奴家好傷心。」

……

好不容易終于到了那所謂的祭壇,宗政司棋也舒了一口氣,似乎終于可以擺月兌那黏包了。

但噬天一將弘御劍收回,便見那黏包如花蝴蝶一般朝他們追來。

「等等奴家!奴家怕怕——」

便還是黏在宗政司棋的身後,跟著他們一起走向了那祭壇。

如今宗政司棋一行人,便有了關猛狗尾巴白闕以及那黏包。

那大鳥陰崖化成了一個年輕的女子模樣,被雷伐雷罪押著。

「那就是祭壇了,我進不去。」

看見那祭壇,她面露驚恐之意,連連後退。

宗政司棋便也不為難她了,便將她放了。

陰崖卻是不走,等在祭壇的外面,帶著懇求的語氣,對宗政司棋道︰「我金烏一族乃是神鳥,可是被人關押在此,被這里的煞氣所污染,成了如今的模樣,若是你們能幫助我們逃月兌這里,我金烏一族定然感激不盡。」

宗政司棋未回答,隨著眾人走進了那祭壇。

所謂的祭壇就是一個寬大的廣場,廣場中央,有八根巨大的石柱,經過了歲月的侵蝕,那石柱似乎是搖搖欲墜,幾乎是風一吹就能倒。

八根石柱分列八個方向,圍成了一個八角形,而那八角形的中央,是一個石台!

石台之上,放著一個人形的石雕,雖然那石雕已經被腐蝕了,但隱約可見,那是個女子。

風無痕早就已經到了,正圍著那石雕看著。

「這定然是某種機關,打碎了便能尋到出去的路!」

她喝了一聲,直接使出風刃,打向那石雕!

但那似乎是一戳就倒的石雕竟然紋絲不動。

「哈哈!堂堂靈風派掌門,連一個碎石雕都打不破!笑煞我也!」

風無痕這一舉動換來了李長峰一陣嗤笑,讓她頓時便黑了臉。

宗政司棋與關猛也走了進來,看了幾遭。

還是看不出端倪,這似乎就是個普通的石雕。

但突然,那石雕之中煥發出了一陣陣光彩!

眾人駭得忙大退幾步,那光彩將那石雕籠罩了,似乎含著某種修復的作用,那石雕竟然慢慢地恢復到了當初的模樣。那人的面容漸漸地清晰了,甚至連頭上發絲線條都清清楚楚。

最後,竟然成了一個真真實實的人!

有呼吸,有溫暖,有心跳的人!

太詭異了!

那人動了動頭,毫無感情的雙眼看向了眾人。

膽大的李長峰率先出列,問那人,「你是誰!」

那人看向李長峰,似乎是許久沒有思考了,神經都有些遲鈍,反應了好久,那眼珠子才一轉。

嘴唇輕啟,微微地說了一聲。

「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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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我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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