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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期中測試——此路是我開!

宗政司棋與關猛在宿舍樓外面分別,宗政司棋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中。

她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這屋子里的擺設看起來都有些陌生了,她走向了自己的床,見枕頭下壓著一封潔白的信紙,展開,便是一排龍飛鳳舞遒勁有力的大字。

楚國大難,吾已歸,勿念。

落款,西門罄。

楚國大難?

宗政司棋看著那信紙,眉頭堆起。

能稱為大難,想必不只外國入侵了,隋國和齊國都沒有楚國強大,且楚國皇室還有藍階強者,若是真的出了事,想必自家爺爺也不會坐視不管。

難道楚國真的遭遇了滅頂之災,那宗政家族想必也不會獨自保全。那兩只四眼通天獸一直跟著宗政司棋,此時,那只小的從枕頭下叼出了一樣小小的物事,那是一個像銅鏡一般的東西,小巧玲瓏,古樸雅致,像是閨房女子的東西,但是這並不是宗政司棋的東西。

「這是什麼?」她將之接過,疑惑道。

「嗚嗚——」四眼通天獸張牙舞爪地比劃著,用爪子模模那鏡面,宗政司棋會意過來,用指月復輕輕地滑動了一下那鏡面,那鏡面竟然如水一般的蕩漾開去,一圈圈的波紋突現,一行字出現在鏡面之上。

司棋,對不起,在這危難的時刻我還離你而去。

這一行字還未顯現多久,便又變化。

楚國大難,大敵入侵,勿念,我會處理好。

司棋,決斗之事,可有進展,若不敵,勿逞能,待處理盡楚國事宜,我定來尋你。

……

後面還有好多這樣的句子,好像都是出自西門罄,想必這定然是什麼法寶,宗政司棋拿起她上下左右地看著。

「那是千里傳音。」關猛突地從窗口跳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個食盒,飄著飯菜的香味。

「千里傳音?」宗政司棋將手中銅鏡繼續上上下下地查看著。

「一個月前,西門兄突然得到消息,楚國被齊國和隋國圍困,危在旦夕,他無法,只得先回去了,怕你擔心,便向我討要這千里傳音,為你傳信。」

關猛放下食盒,一邊將飯菜都拿出來,一邊對宗政司棋解釋道,「這銅鏡乃是一對,另一個在西門兄手中,你只要在銅鏡之上寫下你想告訴對方的話,對方便可以在另一面銅鏡之上看到。」

「哦?」宗政司棋很是好奇,便開始在那銅鏡之上寫字,關猛立馬又道,「一天只能寫一次,多了便不行。」

宗政司棋點頭,思索了片刻,便寫下了幾字。

已勝,勿念。

她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等到見面再詳談吧!

桌上已經擺上了好幾樣小菜,都是宗政司棋最愛的,一時間這冷清的小房間中香氣盈滿,看著那色性味俱全的幾樣小菜,宗政司棋更是食指大動,拿起筷子便開吃,還不忘給肉包子夾點,想必它這段時間也是折騰得夠累了。

瞥見關猛那憔悴的容顏,宗政司棋心中劃過一陣暖流,同時又是滿滿的愧疚,她看得出關猛也是關心她的,這幾天他也是找她找得心力憔悴,如今自己還叫他下廚做飯,唉——

「關猛,你也吃吧。」她一邊扒飯一邊道。

關猛也是早餓了,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找她,哪里有心情吃飯,此時才覺得肚子里一陣翻江倒海,忙坐下,兩人對坐而食。

宗政司棋其實也不想麻煩關猛的,但是她是真的餓了,在珈皇的禁制之中,整天搏命,平時想吃點野果清泉還得提起十二分的警惕,一不小心便成了亞龍獸的口中餐了,之後又睡了這幾天,肚子早已經沒有半點油水,這個點,食堂也沒飯吃了,便只有打擾關猛了。

看關猛也吃得這麼歡快,宗政司棋心中的那一點愧疚感也消失了。

兩人均是無語,如餓死鬼投胎似地扒著飯,真恨不得將筷子也吃下去。

關猛做的飯菜實在是香啊,特別是此時,宗政司棋一連吃了好幾碗,終于心滿意足地放下了碗,關猛可沒她這麼大的魄力,早已經吃好了,到一邊休息,等宗政司棋回神時,才發現,關猛隨意地倒在了床上,早已經疲倦得睡著了。

宗政司棋不忍叫醒他,便由他睡去,她起身,將滿桌的殘羹剩飯收拾了,便準備拿出劍譜來研究。

如今,她已經從龍灝死去的陰影中擺月兌出來,振作了精神,又開始她的修煉,只有早日登峰,才有可能讓他復活,一刻也耽誤不得啊!

「嗚嗚!」

「唧唧!」

那兩只四眼通天獸蹦到了宗政司棋桌上,手足並用地在宗政司棋面前蹦著。

「你們想告訴我什麼?」

宗政司棋見他們那急切地模樣,便問道。

「唧唧!」一只用爪子指指關猛,在桌上手足並用如無頭蒼蠅般的亂跑。

宗政司棋會意,模模它的頭,「你說他到處找我嗎?」

「唧唧,」那小獸點點頭,另一只又開始在桌上趴著,劃拉著四只爪子,做出個游泳的動作來。

宗政司棋看著這兩只聰明的小獸,不禁笑出了聲,「他去湖里找我了?」

「嗚嗚!」小獸點頭。

馬上,又站立起了身子,後爪著地,做出個亞龍獸走動的姿勢來,一步一步,模仿得像極了,另一個在後面追。

宗政司棋自然是懂他們的意思,沒想到關猛為了尋他,竟然跑了這麼多地方,甚至不惜去闖亞龍獸的地盤。

她何德何能,要他這麼做呢?

宗政司棋搖搖頭,繼續看著手中的劍譜。

听到門外一陣響動,她方想起,鳳翔等人想必也是擔心萬分的,便出去,走向了鳳翔的房間。

才出門,便看見了宮絮兒。

「司棋姐姐,你回來了!」一見她,宮絮兒便撲了過來。

見宗政司棋無事,宮絮兒便也安心了許多,她想起龍灝的死,眼圈不禁又紅了三圈,但又不便在宗政司棋面前提起龍灝,怕她傷心,便只得扁著嘴巴,「司棋姐姐,你回來就好,這幾天都快擔心死我們了。」

「你放心,我沒事。」

宗政司棋笑笑,鳳翔已經從一邊的房間中咋咋呼呼地出來了,一把將宗政司棋抓住,上下打量個遍,才松了口氣。

「我說姐妹兒啊,你沒事玩什麼失蹤啊!」

宗政司棋明白她們對她的擔心,心里充滿了溫暖,面上卻只是淡淡一笑,能有這些真心關心自己的朋友,真好。

但她的目光飄到正回來的幾人,不禁沉下去了幾分。

來人正是王羽楓和夢弦音。

王羽楓看著宗政司棋,面色不善地道,「那不是宗政司棋嗎?我還以為你給龍灝殉情去了呢!」

提到龍灝,宗政司棋的面又黑了幾分,但王羽楓偏就是故意扯她的傷疤,「唉,好好一個人就這麼去了,可真是可惜的!想他龍灝一世英名,怎麼自從遇到你,就走了倒運呢?宗政司棋,你說你是不是災星呢?」

夢弦音也在一邊冷笑,雖然不語,但那笑容比王羽楓的話可毒出了許多。「你說什麼!」宮絮兒知道這兩人是在宗政司棋的傷口上撒鹽,立馬柳眉倒豎,怒目圓瞪。

宗政司棋及時將她拉住,「別理她們。」

她帶著兩人轉身,便要進自己的房間,但听夢弦音在身後提高了音調道,「唉——龍灝可死得冤了,還為這麼一個薄情女子去死,真是可惜了。」

說著還偷眼看宗政司棋的反應,果真,後者的腳步當真一頓。

夢弦音得意地笑笑,情人死了,想必宗政司棋心中定然是痛不欲生吧!她就想看到她生不如生的樣子。

「好歹我也和他同學一年啊,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真叫人心寒啊——」

夢弦音繼續裝腔作勢地道,說道‘傷心處’還差點掉下淚啊。

嗖——

寒光乍現!

夢弦音只看到眼前一花,頭頂一亮,亂發垂下。

幾大縷發絲從頭頂悠悠飄落,夢弦音的頭頂之上,被人一刀削平,那刀鋒不偏不正,從她的頭皮劃過,若是再下一寸,被削平的就是夢弦音的天靈蓋。

「夢大聖女,我可不敢保證下次被削平的不是你的腦袋。」

宗政司棋未回頭,手握在噬天的劍柄上,沒人看到她是如何出劍的,更不知道她是如何削掉夢弦音頭發的。

好快的劍!

夢弦音那臉瞬間就白了,頭頂上一陣涼意直達脖頸,仿佛脖頸後面還有一把利刃懸著似的。

鳳翔與宮絮兒看宗政司棋的眼色都變了幾變,沒想到這才兩個月不到,宗政司棋便有如此的進步,果真是潛力前無古人的天才啊!

不看身後夢弦音那蒼白的面色和王羽楓那見鬼的表情,宗政司棋已經提步向前走去。

身後突然傳來夢弦音氣急敗壞的尖叫,「宗政司棋,你少得意,過不了期中測試,你還是得從聖光滾出去!」

在宗政司棋手中吃了這麼多虧,夢弦音早已經不能保持她那清高的外表,此時更如一只被激怒的小獸,什麼聖女形象都全無了。

「期中測試?」宗政司棋疑惑地問身邊的鳳翔與宮絮兒。

鳳翔自然是知道的,便據實以答。

原來,神光學院一年兩期,一期四個多月,兩月一次測試,如今這期中測試快到了。

今年四年級期中測試的考核便是在七天之內,得到白銀萬兩。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秘境中奪取珍貴藥材出售,還是自己煉丹鑄劍向學生賺取,亦或者是在絕斗場上贏得,只要得到白銀萬兩,上繳便可算是通過了。

學生若是不拼命,那鐵定存不起白銀萬兩,期中測試便不能合格,若是多次不合格,自然是免不了被學院退學。

聖光之所以成為強者搖籃,與這些獨特的創舉是分不開的。

白銀萬兩,那可是一個大數目啊!

平常一顆藍階的丹藥最多才賣百兩銀子一顆,白銀萬兩那得存多久啊!若是平常有存銀的還好,若是沒有存銀,就算拼了命,在這七天也存不起這麼多啊!

宗政司棋數數自己的家當,亞龍獸蛋還有兩個,藥材還有一些,若是必要之時,龍灝藏在湖里的那些藥材也可以取用,但是白銀卻是沒有多少的。

學院的銀兩都有自己的標記,就算是外面拿進來的白銀一眼便能被認出,拿以前的存銀冒充自然是行不通的。

但是現在,所謂的七天之期已經過了五天了,現在去秘境中也來不及了。

打定了注意,宗政司棋便入了內天地中,將自己平日里煉制的藍階丹藥都拿了出來,想必這些丹藥定然能值萬兩白銀了,她拿著丹藥急匆匆地走進了學生自由交易市場,卻發現,這事情遠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

竟然沒人敢購買她煉制的丹藥,走了半天,竟然沒有賣出一顆,很明顯的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的。

怎麼辦?

雖然一次不合格,還不至于會被趕出聖光,但是這掛科面子上也過不去,讓夢弦音等人知道了,還不笑死?

但是,宗政司棋也是有自己的辦法的!

萬兩白銀?小意思!話說宗政司棋拿著幾顆自己煉制的藍階四星丹藥來到了學生交易市場中,但是還真是無人問津,不問是有人背後做手腳,至于是誰,宗政司棋也無從查探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如何得到萬兩白銀,過了這期中測試。

她回到宿舍時,關猛還在沉睡,他累了好多天了,宗政司棋也不想打擾他,便輕手輕腳地在一邊坐下。

如今這情形,想必她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弄到白銀了。

要不去借點?

不知道鳳翔和宮家兄妹有沒有多余的銀兩,勻一點給先過了這測驗再說,但想想還是放棄了,想必他們就算有存銀,也不會太多。

唉——

宗政司棋在桌前拖著腮,嘆口氣,那兩只四眼通天獸蹦到了桌子上,看著她愁眉不展的模樣,心生好奇,四雙水靈靈的眼楮都眨巴著。

見這兩只靈巧的小生物,宗政司棋唇上微笑,抓住一只,戳戳它的小肚子,「不知道把你們賣了值不值白銀萬兩。」

那只處于幼年,一听說宗政司棋要賣了它,嚇得毛發豎立,像極了一個毛球,忙擺擺爪子,那眼神焦急得,好像在說,我不值錢啊!我真的不值錢啊!

它指指自己那被扒了皮留下的傷痕,再指指自己這瘦瘦的小胳膊小腿兒,意思很明確了,她真的不值錢。

另一只也是立馬跑過來,淚汪汪地抱住宗政司棋的手臂,祈求宗政司棋不要把它賣了。

這兩只小獸這些日子一直跟著花卷,花卷和西門罄一起離開了,便一直跟著關猛,攆都攆不走。

看著那兩只小獸那焦急的模樣,宗政司棋笑笑,模模小通天那被人殘忍扒皮的地方,雖然愈合,但是傷痕卻是留下了,「放心,我不會賣了你們的。」

兩只小獸這才放心下來,突听到床上一陣響動,關猛已經醒了過來。

「你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關猛揉揉眼,發覺自己竟然在宗政司棋的床上睡著了,面色又是一陣窘迫,他也是累極了,才會睡得這麼死的。

忙起身,道,「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沒事沒事,」宗政司棋繼續逗著桌子上的兩只小獸,肉包子在腳下含恨地看著爭它寵愛的小獸,那眼神一直陰沉著,宗政司棋腰間的噬天悄悄抬起劍頭,看到肉包子那陰沉的目光,嚇得一縮‘脖子’。

關猛將帶來的食盒收好,突然想到了測驗之事,「對了,司棋,你可能不知道吧,這學院近日要期中測試,須得交白銀萬兩,我那里還有些存銀,我再去秘境中弄一些藥材獸丹,應該可以存夠兩萬兩白銀。」

沒想到關猛連她的那份都考慮進去了,宗政司棋心頭一暖,「你忙了這幾日了,身體未好,不用去操心了,這測驗的事情我來考慮吧。」

「不行,萬兩白銀可不是小事,要在兩天之內湊齊不是小事啊!」

宗政司棋神秘一笑,「你放心,我有辦法,這兩萬兩白銀不過小意思!」

關猛狐疑,但見宗政司棋那滿是自信的眼神,也沒有多問,便收拾了東西。

突地,關猛又出口了,「司棋,我給這兩個小家伙都取了名字。」

聞言,宗政司棋笑笑,「什麼名字?」

「這大的,就叫煎餅,這小的就叫稀飯。」

煎餅稀飯?

宗政司棋失笑,小的時候自己經常挨餓,所以什麼包子饅頭的都是自己天天心心念念的東西,以故,身邊的玄獸都是這名字,包子饅頭花卷的,不想關猛竟然也這麼幽默。

「那好,它們就叫煎餅、稀飯。」

宗政司棋模模煎餅的小肚子,又捏捏稀飯的小腦袋,肉包子卻在此時強勢插入,一將兩個小家伙給甩開了,蹭上了宗政司棋的手。

「呵呵,」宗政司棋失笑,「看來,這兩個小家伙以後得跟著你了。」

肉包子可是醋做的餡兒,從花卷到饅頭,從西門罄到噬天,誰的醋都吃,要是再將這兩個小家伙帶在身邊,這肉包子肯定要翻天。

聞言,關猛也是笑笑,將那被肉包子的氣勢嚇得瑟瑟發抖的煎餅和稀飯放在身邊,「也好,正巧我身邊也無戰寵,便帶著他們吧!」

煎餅稀飯在關猛懷中探出頭來,淚汪汪地看著宗政司棋,其實他們還是喜歡跟著宗政司棋的,奈何她身邊有個超級恐怖的醋壇子。

沒辦法啊!

接下去的兩天,宗政司棋一直在房間里吃吃睡睡,不是研究劍譜就是在修煉,似乎完全就沒有測試那回事。

她不急,有些人確實急了,這不,鳳翔和宮絮兒又到了宗政司棋房中。

「姐們啊!喏,這是白銀五千兩,還有小絮兒的五千兩,夠你過測驗了。」鳳翔將白銀放到了宗政司棋桌上,整整一堆。

她身後還有她的弟弟鳳雛,此時正睜著淚汪汪的大眼楮,看著宗政司棋,充滿了好奇和愛慕。

這可是學院中風頭正勁的人物,當天他可是親眼看著她一劍斬了楚汐,成為了學院中當仁不讓的第一高手,那無雙的風姿迷煞多少人眼,如今的她可是學院中萬千少男仰慕的對象啊!

男人,都是喜歡強悍的女人!(當然僅限于女尊國的男子)

鳳雛再偷偷地看了一眼床上坐著淡然看書的宗政司棋,那泰山壓于頂而面不紅氣不喘的淡然,又讓他懷春的小心肝劇烈地跳了幾下,臉紅成了隻果。

而宗政司棋全然沒有注意到鳳雛對她的想法,還是低頭看書,「你們弄這些錢也不容易,還是留著自己用吧,那測試我自有辦法。」

「司棋姐姐,夢弦音他們在背後整你呢,現在交易市場的學生都不敢買你的東西,你哪里去弄那白銀萬兩啊!」宮絮兒急得左右晃悠。

要是完不成測試的話,那些人就高興了,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宗政司棋終于自書中抬起了頭,對于這兩人的幫助,她心生感激,但是她確實有自己的辦法。

「你們等著吧,我有辦法。」

鳳翔狐疑,試探性地問道,「你真的有辦法?」

「真的,」宗政司棋點點頭,面上帶著自信的微笑。

這微笑,又讓一邊的鳳雛亂了心,他看看宗政司棋,那小臉通紅通紅。

宗政司棋也看到了鳳翔身後的小少年,那一身柔弱的氣質,宛若紙花,像極了小姑娘,竟然也是藍階的修為,看樣子,也到了藍階三星以上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見他相貌與鳳翔有些相似,朦朧知道身份,但是宗政司棋還是問出了口,「這位是?」

鳳翔這才想起,自己都還沒來得及介紹鳳雛,便將身後那羞羞答答的鳳雛推到了身前,「我弟弟鳳雛,也是今年才來的。」

「哦,原來是你弟弟,失敬失敬。」

鳳雛見宗政司棋的目光竟然落到了自己身上,那小臉更紅了,扭扭捏捏地道,「奴家鳳雛。」

見她那男兒身卻一副女兒嬌柔,宗政司棋不禁打了個冷戰,一個借口飛速逃離。

又過了兩日,便是測驗的日子,只要上繳了萬兩白銀便可。

可是宗政司棋那里仍然是兜中空空,而當事人似乎一點也不慌,悠閑地踱著步子,往學院的學堂方向去了。

此時,大道上人來人往,都是身負巨款前去交錢過測驗的學生,宗政司棋與關猛一起,兩人身無分文,混跡其中。

宗政司棋還是一點也不著急,負著手站在大道邊,目光悠遠地看著進出的學子們,但關猛卻是急了,正想問問宗政司棋到底用什麼辦法過那測驗,就見宗政司棋朝他努努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只見宗政司棋目光落處,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少年從遠處匆匆地跑過來,那步伐極其快速,像是有急事,身形如泥鰍般在擁擠的學生中滑過。

那少年生得唇紅齒白,面容秀麗無比,比之女子更嬌媚,想必再過個幾年,也會長成如西門罄關猛冥夜般的絕色男子,若是不是他那一身灰白色的袍子和簡單綰起的發髻,宗政司棋幾乎都以為他是個女子,或者是女尊國的為娘。

但吸引宗政司棋的不是他那秀麗的容貌,而是他此時正干的行當。

只見那小少年行色匆匆,時不時地與人擦身而過,之後手中總會多一疊銀票,以閃電般地速度往自己兜里一裝,便又快步走向了下一個對象。

那少年手法快速無比,宛若行雲流水,腿腳利索的簡直到了無人之境,就連宗政司棋也不得不贊嘆他的靈活。

走過了一個大道,那少年的兜里已經裝滿了萬兩白銀,便就放慢了速度,大搖大擺地走著,而被竊之人還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經兜中空空。

而那少年,則是面不紅,心不跳,好像剛才他什麼也沒做,完全就沒有做賊心虛的感覺,一眼便知,是個老手了!

「那少年,好快的手法!」關猛也忍不住贊嘆。

若是這手法,勤加苦練,必定成為對敵之時的一大殺技,讓對手防不勝防。

似乎感應到了宗政司棋兩人的目光,那少年驕傲地揚揚下巴,對著將他的作案過程都看在眼里的兩人擠擠眼。

好似在說,有本事,來舉報我啊!

宗政司棋搖搖頭,見過賊,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賊,不過她可沒那心思去做好人!

但面對那少年得意洋洋的眼神,她伸出大拇指,在那少年得意的目光中,往下一指。

意思很明了——你弱爆了!

同時眉毛一挑,向他示意——小子,看好了!我要出招了!

那少年也是興致頗濃,挑眉,等著宗政司棋出招。

「噬天!」

宗政司棋沉聲一喝,噬天應聲而出,宗政司棋將之握住,走向人來人往的大道。

關猛疑惑不解,那少年也是瞪著溜圓的眼楮。

難道,她要在這大道上推銷她的寶劍嗎?看那成色,好像應該值萬兩白銀——

手起,刀落,一道劍氣橫空而出,斜劈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那大道被劍氣砍出一條深深的溝壑,升起煙塵萬丈。還好無人傷及,眾學生看著那劍氣,嚇得咽咽口水,嚇得頓在當場。

要是自己被那劍氣傷到,肯定當場就灰飛煙滅了!

是誰能發出如此強大的劍氣呢?

眾生向那出劍之人看去,便見大道中央站著一個人,此人相貌平平,但是有著一股高手的傲然,強者的霸氣,一刀橫在手,威風赫赫,正是如今學院學生中的第一高手,宗政司棋!

「宗政司棋,你干什麼?」

人群中走出王羽楓和夢弦音及其爪牙,雖然他們看到那劍氣留下的溝壑也是臉色一變,但想到這學院中宗政司棋不敢亂來,也就大著膽子走了出來。

眾生也是疑惑萬分地看向宗政司棋,那少年小偷更是猜測著,難道她真是的要推銷寶劍?

看那劍氣,那寶劍恐怕不只值一萬兩啊!萬兩賣了多可惜啊!

萬眾矚目之下,當事人宗政司棋微微一笑,劍尖直指越聚越多的學生,輕啟唇瓣,「我在打劫!」

不等眾人愕然,一洪亮而悠長的口號響徹整個聖光。

「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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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文財!吼吼!後面是關哥哥表現的時間了呢!想看看關兄有什麼精彩表現嗎?

那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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