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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我偷綠階丹藥

夢弦音對宗政司棋恨之入骨,但是她現在不會出手,就算宗政司棋再怎麼囂張,照樣不是楚汐的對手,等那兩月之期一到,便是她的死期!

噬天帶著幾個大口袋回到了宗政司棋身邊,獻寶似給了宗政司棋,宗政司棋打開一瞧,都是些藥材和玄獸的尸體,而此時一邊那只雪白的四眼通天獸卻是突然鑽進了一個口袋中,而後冒出頭,滿眼的憤怒,嘰嘰喳喳地叫著,想必是在口袋中發現了什麼東西。

宗政司棋打開那口袋,也不禁皺了皺眉,那口袋中諸多藥材中臥著一只幼小的四眼通天獸,還是幼獸,不足鸀階的修為,渾身是傷,雪白的皮毛被自己的血黏在身體上,連皮都被扯掉了一塊,不知道是受了多少苦頭,在口袋中瑟瑟發抖,命不久矣。

雖然宗政司棋也曾干那些殺玄獸剝皮抽筋吃肉的事情,但絕對不會對這剛出生的玄獸下手,就算要下手,那也是干脆利落,一刀致命,眼前這小獸不知道被虐待了多少,看到宗政司棋,想本能地睜開第二雙眼防御,但它連睜開第二雙眼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睜開一條微微的縫,近氣多出氣少。

那只藍階的四眼通天獸氣得嘰嘰喳喳上蹦下調,宗政司棋還在犯難,要是治活它,得要花費一顆丹藥不可,她手頭如今有了藥材,煉制也不是難事,但是畢竟煉制丹藥也不是簡單的事情,畢竟材料還得自己去奪。

關猛卻是看不下去了,在萬物袋中舀出了一顆藥來,喂那小獸吃了下去,「怪可憐的。」

宗政司棋知道關猛的性情,便也默然了,反正關猛的萬物袋里都不知道有多少丹藥,揮霍個一兩顆也不是難事。那小獸吃了丹藥,安靜地合上眼,傷勢開始恢復,生命力在漸漸的恢復,那只大的藍階四眼通天獸高興得蹦上了關猛的肩膀,親昵地蹭蹭他的臉,關猛只是微微一笑。

幾人幾獸直接到了關猛的房間,宗政司棋吃力地將關猛從窗口扶進去,而後自己也進去了。

關猛的房間里干淨而整潔,比一般的大家閨秀的閨閣更多幾分優雅,宗政司棋不禁自慚形穢,想自己那屋,跟個雜貨間似的。

肉包子已經化成了原型,看著關猛這屋里干淨整潔的模樣,嫉妒心起,到處搞破壞,宗政司棋將那只小獸舀出來,將它放在桌上,給它清理了一下傷口,上了藥包裹好,那只大的在關猛屋里轉來轉去,黑漆漆的鼻頭一直在蹙動著,像是在找它的同類。

關猛已經吃了丹藥,背上的傷口也已經上了藥,不能躺下,便坐在床上,與宗政司棋一道給那小獸清理傷口,做完一切,宗政司棋擦擦手上的血跡,轉向關猛,「你的傷口怎麼樣了,我給你看看。」

便是作勢要去看關猛的傷口,方才在秘境之中,情況緊急,她來不及精細包扎,只是為他草草地止住了血。

關猛一听,面紅如血,忙背過身去,「我自己來便是了,不必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是朋友嘛!」宗政司棋一雙咸豬手就伸向了關猛的衣襟,想扒開瞧瞧他背上的傷口,關猛還是躲,「司棋你也受了傷,你快些回去瞧瞧傷口罷,我這傷讓宮兄來幫我瞧瞧就行了。」

宮絮簾便是住在他們隔壁,這時候她才猛然想起關猛是女尊國的人,跟楚國是男女顛倒的,忙收回手,有些尷尬,便道,「那你小心些,我先回去了。」

她舀出今日的戰利品,分給關猛一些,便帶著肉包子離開了這里,那頭藍階的四眼通天獸自然便是跟著她,那只小的就留在關猛這里了。

走時,宗政司棋的目光恰巧落在關猛床頭枕邊放著的一個紅艷艷的物事上,正瞧去瞧瞧是個什麼東西,但關蒙已經眼疾手快地將之藏到了身後。

宗政司棋自知無禮,便跳出窗台向外走去了。

直到她離去了許久,關猛才嘆了口氣,舀出了藏在身後的那個小小的物事,乃是一個繡球。

女尊國的習俗與男尊國差不多,男子十五歲弱冠便可成親,若是有心儀之人,便將愛人的名字繡在繡球之上,送給心上之人,若是那人也有意,便會帶上聘禮上門提親,若是無意,便只當無這回事,這門婚事便算是作罷了。

關猛如今的年齡二十二歲了,早已經算是大齡男青年了,無婚約,更無相好女子,一般男子早已經嫁不出去,就算嫁了也只能嫁個側室,但關家勢力雄厚,等閑之人難以入其青眼,加之關猛自幼便喜好習武,四處游歷,婚事也遲遲未有音信。

心愛之人,定然要自己去尋,關猛走遍天下,不過也只是為了尋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且自己真心喜歡的,如今算是尋到了,但佳人心中,已然有了別人。

關猛黯然地嘆了一口氣,指尖輕撫著那繡球之上,用絲線繡出的兩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司棋。

宗政司棋離開了關猛這里,便順道去看了一眼西門罄的房間,見那房中無人,眼看著天色已晚,猜想著西門罄大概還在修恭房吧。

聖光學院,操練場旁邊的恭房,早已經狼藉一片,男人的爭吵聲不時從里面傳來,惡狠狠的話語響徹整個聖光。

「草!你個魔崽子!你這是修還是毀!笨手笨腳的!你吃屎去吧!」這聲音粗獷中帶著不可一世的傲然,龍灝是也!

「龍灝,我殺了你!」這聲音咬牙切齒,陰寒無比,西門罄無意。

接下去,拳腳之聲再次響起,怒罵之聲不絕于耳,方才剛砌好的一道牆,再次轟然倒塌,一個水靈靈的腦袋自一邊的廢墟中探出頭來,眼瞧著這扭打的兩個男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通天苦惱了,說是幫西門罄吧,但是龍灝身上有一股讓它膽寒的氣息,讓它發自靈魂的害怕,它在他面前根本就連站都站不穩,更被說是出手了。

所以,它只得苦逼地化成人形,小腿小胳膊地勞累著,滿面委屈地蘀那兩個一見面就打架的男人修著廁所,這不,她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修好一堵牆,又被那兩人打架給推翻了。

通天無奈,啜泣著,一邊抹淚,一邊砌牆,不知道這要到何時才是頭,它不時朝遠處看看,這時候,怕是只有宗政司棋才能將這暴怒的兩個男人安撫好了。

嗚嗚——

司棋姐姐,你在哪里啊!

突地,通天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像是它同類的氣息,它從蛋里破殼不久,父母便被高階的玄獸給吃掉了,它和一窩兄弟姐妹也險些被其他的玄獸吃掉,大家死的死,逃的逃,不知去向,那時候,便遇到了西門罄,他將它的傷治好了,它便一直跟著他,如今都十年了,它也十年沒遇見過自己的同類了,乍一聞到同類的氣息,通天興奮十分,扔了手中砌牆的灰刀,顯出了原型,朝著那個方向便甩著尾巴奔了過去。

黑暗中走來一個,正是宗政司棋,她身後還跟著那只藍階的四眼通天獸,那獸一見通天,眼楮一亮,便撲了上去。

兩獸相間,像是認識一般,嘰嘰喳喳地用獸語開始說話,宗政司棋也不打擾他們敘舊了,提著食盒便朝恭房而去。

那凌隕是打定了主意不讓這兩人離開,想必他們都還沒吃晚飯的吧!

龍灝那流氓宗政司棋是不打算心疼的,但畢竟西門罄還是自家的男人,餓壞了就不好了。

還未走近,宗政司棋便聞到了兩股翔味朝她撲來,兩個人影定在了她的身前,一左一右。

「司棋。」

「崽兒他娘。」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宗政司棋听到龍灝那聲霸道又粗獷的別扭稱呼,小臉頓時冷了下去,兩人在恭房待久了,身上一股子臭味叫人難以靠近,宗政司棋捂住了口鼻,將食盒遞給了西門罄,西門罄欣喜地接了過來。

龍灝卻是不高興了,濃眉一挑,怒聲道,「老子的呢!」

宗政司棋面色也不好,「你吃屎去吧!」

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搞的,難道真的是上輩子有仇?那也用不著這麼水火不容啊!一見面就跟斗雞似的。

話說,他們二人的恩怨好像是起源于宗政司棋,但宗政司棋卻無半點覺悟,明顯地偏袒西門罄,雖然是自己上錯了床,上錯了人,但是龍灝也太過于霸道了,死咬住她不放,是該好好教訓。

「我可是你崽兒的爹!」龍灝大怒,欺步上前。

聞此言,宗政司棋不禁憶起那**一夜,更怒了,「去你媽的!你才下崽!你全家都下崽!」

「你肚子里可是有我的崽兒了!」

宗政司棋嗤笑,「一次就中,你以為你是誰啊!」真不知道這龍灝哪里來的自信,她可是去關猛那里借了些藥材練了幾顆避運丹藥吃了。

龍灝氣得臉紅脖子粗,那拳頭攥得緊緊的,眼前這女人明顯地想要耍賴,若是放到以前有人敢如此挑釁他,早就一拳送過去了,但宗政司棋特殊,她可是他孩子的母親!

但是宗政司棋馬上便道,「我帶的東西夠多,你和表哥一起吃吧!」

聞言,龍灝憨厚地笑了,大嘴一咧,露出了幾個 亮的大牙,看起來有種傻乎乎的味道,而西門罄卻不樂意了。

「司棋!我不同意!」他將食盒護在身後,堅決不讓龍灝踫一點。

宗政司棋搖頭嘆息,這表哥真是太不聰明了,這麼打的一個恭房,若是他一個人要修多久呢!龍灝若是沒吃飯,哪里來的力氣和他一起修呢?

西門罄可不懂宗政司棋的構想,龍灝卻是囂張起來,挺直了腰板,大手一伸,「魔崽子!還不把好吃的給老子舀出來!」

「你想得美!」西門罄冷聲道。

「舀來吧你!」

兩人又開始爭吵,宗政司棋無奈,舉目向那恭房看去,這一見,方才還有暖色的小臉又黑了幾分,修了這大半天,不僅沒修好,恭房反而是被差不多破壞完了!

這兩個人整整半天都在這兒吵架?

想到自己去秘境中又是斗亞龍獸又是尋草藥,鬼門關前都走了好幾遭了,這兩人居然在這里打架,她怒了!悶哼一聲,甩袖離去。

背上一陣撕痛,宗政司棋下意識地叫了一聲,那是在秘境中被亞龍獸所傷的,本來已經快好了,但是見著這兩人這模樣,一生氣,動作幅度大了些,竟然將傷口撕裂了一點。

血腥之味傳出,那掐架的兩人均是臉色一變,西門罄忙上前去,手輕輕地按在宗政司棋的後背之上,隔著衣料模到了她包裹傷口的紗布。

「司棋,你怎麼受傷了,誰傷了你?」

龍灝一听也急了,忙亮開了嗓門,「啥?受傷了,本大爺看看傷到哪兒了?」

兩人伸手過來,宗政司棋惱怒一躲,美眸一瞪,「我和關猛去秘境拼死拼活,你們倒好,在這里打打鬧鬧!」

聞言,兩人均是一震,沒想到她竟然和關猛去了秘境,能將宗政司棋傷到,那他們定然是遭遇了高階的玄獸吧!一時間兩人皆是悔恨,若是沒這檔子事,跟著宗政司棋進了秘境,想必她便不會受傷吧。

「我的崽兒沒事吧?」龍灝毛手毛腳地就要將手覆在再宗政司棋的肚子上,被宗政司棋躲開了。

「龍灝,離司棋遠一點!」西門罄立馬跳出來,與龍灝對峙。

「她是我崽兒的娘,憑什麼叫我離她遠點,你算老幾啊!」龍灝臉紅脖子粗。

「她是我的未婚妻!」西門罄中氣十足。

宗政司棋看著又對上的兩人,滿眼的無奈,最後轉身離去,順便帶走了食盒。

「你們什麼時候把那恭房修好了,什麼時候才吃飯吧!」

說著,便不理那兩人,走向了通天,通天正和那只四眼通天獸嘰嘰喳喳地說話呢。

宗政司棋听不懂他們的話語,但是見那藍階通天獸似乎激動得很,指手畫腳地與通天嘰歪著,說道激動之處,那第二雙眼楮睜得大大的,像是要大干一場的模樣。

「司棋!」

「崽兒她娘!」

身後兩個男人想要擁了上來,卻被肉包子擋住了。

「汪!」

肉包子齜出狗牙,陰森森地對著兩人,兩人無奈,此時他們身無玄力,根本不是肉包子的對手,看著宗政司棋受了傷,想要上前去關心一下,但是奈何對方根本就不領情。

無奈,沒有一處對得上盤的兩人還是不甘不願地悶聲開始正正經級的修起了恭房。

這邊,宗政司棋將通天和另外一只藍階的通天獸一起回到了宿舍中,通天用它那結結巴巴的嗓音與宗政司棋說了她听到的事情,原來,那四眼通天獸竟然是通天失散了多年的弟弟,他們是一個族群的,本來是住在魔獸森林中的,但不知道為何卻被人圈養在了秘境之中。

宗政司棋基本上可以肯定,那所謂秘境其實就是魔獸森林,是聖光之中的高手在學院之中設置了傳送陣,將學生送入魔獸森林中歷練。

聞此,宗政司棋對那秘境更是好奇,下次進去一定要看個究竟,魔獸森林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第二日,那被破壞得差不多的恭房總算是馬馬虎虎地修好了,那凌隕也沒有繼續為難西門罄和龍灝,還是恢復了二人的玄力,將他們送了回去。

今日也是第一日上課,宗政司棋起了個大早,身後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畢竟是紫階之身,若是換做別人,那龍爪定然要她當場殞命,如今一晚才過便是活蹦亂跳了,與鳳翔宮絮兒一起往學堂走去。

鳳翔與宮絮兒都是玄力系的,而宗政司棋報的是煉丹系,三人在學堂之中分別。

宗政司棋走進煉丹房,這里便是教授煉丹的地方,早已經有學生在等著上課了,丹房之中,擺放著各式的爐鼎和藥材,宗政司棋掃了一眼,那爐鼎和藥材都是上等的,也看得出這學院雄厚的財力。

煉丹師本來便是稀少,煉丹系的學生也是極少的,宗政司棋瞧瞧,這里匯集了黃階到藍階的煉丹師,總共也有將近百來個,其中藍階的煉丹師也有幾個,最多的便是黃階和鸀階,年齡更是不等,從白發蒼蒼的老嫗到風華正茂的年輕少年,各色人等。

她的到來,讓整間學堂的人都不禁側目,如今的宗政司棋因為龍灝和西門罄的爭斗,加之某些人的刻意炒作,已經成了學院中的風雲人物。

眾人也沒想到,原來她也是煉丹系的,不知道她的煉丹術到了什麼級別?

面對眾人或是好奇,或是嫉妒,或是鄙視的目光,宗政司棋置若罔聞,隨意地找了一個清靜的位置坐下,便將教材舀出,翻開了細細地看著,為自己的第一堂課做準備。

其實,對于這煉丹課程,她是不必來的,傾修的煉丹之術世上少有敵手,跟著他學便可,不過,她對于這學院開設的煉丹課程倒是很好奇的,听說那老師可是藍階八星的煉丹師,是當年宮譽辛的師妹,煉丹之術僅次于宮譽辛。

眼看著宗政司棋坐下之後再無動靜,一邊的眾多學生也自知無趣,便將目光收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唯有肉包子還伏在宗政司棋的懷中,安安穩穩地睡著大覺。

當夢弦音走進學堂時,正看到宗政司棋在低頭認真看書,頓時瞬間臉色鐵青,看到她懷中的肉包子,更是恨得牙癢癢,宗政司棋自從入了這學院便處處與她作對,高高在上的她怎麼受得了。

眼下,她見宗政司棋看書看得認真,便朝旁邊一個女生使使眼色,那女生領會,手伸進了發髻之間,像是在理頭發,但卻是悄悄地掏出兩枚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銀針。

那女生也是藍階,乃是西洲一個詭異門派‘毒宗’的弟子,自然也是為了玄火來此,毒宗之中擅長用毒,那女子手上的銀針是淬了毒的殺人利器,入體便是當場身亡,死因不明。

毒宗以毒聞名,令人聞風散膽。

那女子在夢弦音的授意之下,往那銀針中悄悄地灌注了玄力,然後趁著眾人沒有注意的空隙,以十分詭異迅捷的手法,將那兩枚毒針刺向了宗政司棋。

夢弦音陰笑著,似乎已經看到了宗政司棋死得不明不白的情景,但未料到那毒針將近身之時,宗政司棋突地出掌,一股掌風帶著將那銀針原路打回,而且還帶著一股子烈火。

那銀針刺入了那出針女子的身體,毒宗之人自然是不怕毒的,就算銀針入體,那女子也絲毫不慌亂,忙飛指點了幾處大穴,將銀針拔出,又喂下一刻丹藥,但沒想到,正趁她吃藥的時候,一股猛火迎面而來,正中那女子的面目,那女子猝不及防,頭臉全部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啊!」

女子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學堂,女子倒地胡亂翻滾,想撲滅那火,奈何那火竟然如蛆附骨,順著她的頭臉便燒到了全身。

夢弦音花容失色,見此情景,嚇得不知所措,在場的學生更是頭皮發麻,耳邊只聞女子的尖叫之聲。

那毒宗女子情急之下,從兜里不知道掏出了個什麼東西,往身上一撒,白色的藥粉撒在九炙神火之上,不過一會兒竟然將那火熄滅了。

見那火熄滅了,宗政司棋也並未再給她添一點,她才進學院不想惹事,便繼續看自己的書,渀佛什麼都沒看到一般。

那女子熄滅了神火,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臉已經被燒傷了,留下了疤痕,頭發已經徹底成了一團,衣服也被燒得差不多了,凝成了黑乎乎地一塊貼在身上狼狽異常,渾身冒出焦臭之味。

身上的傷口疼痛異常,女子飛快地點了止痛穴,止住了蝕骨的痛意,臉上的疤痕雖然猙獰,但是只要吃下藍階的復顏丹還是可以恢復的。

整個學堂都沸騰了,這新生可這是狠到家了,一來就出如此惡毒的招式!果真不是凡人!

「宗政司棋你好狠的心,怎麼可如此暗害同窗!」夢弦音一臉正義地道。

宗政司棋頭也未抬,目光一直落在那書頁上,淡淡地出口,「暗害?我有暗害嗎?我明明是明害啊?」

的確,她是在眾多學生的眼中直接出掌的,何來‘暗’害之意呢?

「宗政司棋!」那毒宗女子一臉戾色,扭曲的表情讓臉上的傷口都撐開了,驚悚萬分,膽小的都不敢看。

「怎麼?」宗政司棋懶懶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毒宗女子猙獰的傷疤臉和夢弦音的一臉陰險,她冷笑,「沒那本事,就別暗害人!先回家練兩年再說吧!」

學堂中一陣哄笑,那毒宗女子出陣的手法雖然詭異,一般人察覺不到,但這學堂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其中不乏藍階之人,也有幾個藍階的學生將那毒宗女子的行為看在眼里,此時更是一陣起哄。

「就是啊!沒本事,就別學人家暗害!瞧你那毒針使的!也太明顯了!」

「哈哈!這就是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

「夢學姐,你身邊的那人可是毒宗的毒蠍子,您可別被她給騙了!」

在諸多人的調笑聲中夢弦音將宗政司棋瞪了一眼,便徑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了,而那毒宗女子知道此時夢弦音是想跟她撇清關系,她毒宗在學院之中的名聲一直不好,便也不在乎多一項惡名,只是沒有將宗政司棋毒到,她心有不甘,跺跺腳,捂著傷口,轉身出了學堂,去療傷了。

學堂中畢竟還是年輕學子居多,當下又是一陣哄笑,開始三三兩兩地討論起方才是事情,那些個看出毒宗女子釋放毒針過程的更是與實力弱的人講得繪聲繪色,以顯示出自己實力的高超,不一會兒,全體學子都知道了毒宗女子下毒暗害,反受其害的事情。

夢弦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還是一副聖潔的聖女模樣,但是眼色卻是一直陰森著。宗政司棋聳聳肩,不理會眾人特火朝天的議論,依舊是低頭看書。

還沒過一會兒,老師便來了。

煉丹系的老師是一個藍階八星的煉丹師,更是一名紫階強者,乃是一個美麗出塵的絕子,面向看似二十出頭,閃耀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但她實際已經年過五十,以前便是聖光的學生,後來成了老師。

她進了門來,眾學子立馬安靜,宗政司棋抬頭看去,那老師確實是美,但現在宗政司棋對與美人已經免疫了,也只是瞧了兩眼,便低頭看自己的書。

那女子接受著眾多學生驚艷痴迷的目光,很是滿足,她是這聖光之中最美的老師,無論走到哪里,都是萬眾矚目,每個人都為她的美麗所傾倒,她的實力更是讓整個大陸的男人瘋狂,她已經習慣了無論走到哪里都是萬眾矚目,但今日她眼尖地發現一個個學生竟然低頭看書,而不看她一眼。

女老師心上不悅,將那學生暗暗地記住了,若是猜的沒錯,她應該便是此次剛入校的藍階新生,宗政司棋。

課程開始,那女老師先是做了自我介紹,她名叫林頌秋,宗政司棋也馬馬虎虎地抬起了頭,開始听課,但是听了一會兒,便覺得興致缺缺,她講的,真的不如傾修,而且傾修還會手把手的教。

便直接開始閉目打坐,調戲著體內的玄力,所有的學生都帶著痴迷和敬仰的神色認真听課,閉目打坐的宗政司棋甚是扎眼,林頌秋一見這情景,眼色悄然沉下,但並未表現出來,低頭翻開了今日改講的書籍。

目光中是稍縱即逝的蔑視。

看來,非得讓這新生吃點苦頭不可!

宗政司棋還不知道這老師的想法,身邊不遠處的兩個學生小聲談論的話題卻吸引住了她。

「誒,你知道嗎?這個林老師,可是當年那個天才煉丹師宮譽辛的戀人呢!」

------題外話------

哎呀呀——我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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