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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到最後,紫階與藍階都有相應的星級區分,分為十個等級,潛力值也分為優良中差。

藍階四星,潛力,差!

乍一見這數字,不僅是宗政司棋,還是紫階老者,都是一愣。

宗政司棋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是個差,她預料的,怎麼也得是個良吧!傾修不是還說過她的天賦世間難尋嗎?難道真是這測試球有問題?

紫階老者有些失望,但見她年紀輕輕十五六歲的年紀便有藍階四星的實力,也沒有半點的輕視,更是打定了主意要收她為徒。

潛力的這東西,一般人都是固定,但也不排除某些怪胎,潛力值也是會變的,如龍灝,一年前為良,如今為良偏優。

眾人該嘲笑該憂慮該起哄的都還沒準備好,那測試球卻又發生了大變。

冷冽藍光激烈迸射,數字徒然幾度變換,那大大的‘差’字變得模糊,馬上便浮現了‘中’字,‘中’字顯像了不到半刻,又幻化成了良,良字才顯像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就又飛速變換,最後,‘優’字乍現,緩慢固定,不是良偏優,而是真正的優!不折不扣的優,從來便沒有人達到的優!

潛力,優!

眾人看著那碩大的一個‘優’字半天沒人回神回來。

竟然真的有人可以達到優!平常一個‘中’都是人中龍鳳,那‘優’還了得!

那紫階老者更是驚得目瞪口呆,沉穩老練的表象都被拋到了一邊,他今生見到的潛力最高的,便是這龍灝與西門罄了,本以為這良偏優已經是世間最好的奇骨,沒想到啊……

宗政司棋將手收回來,看著測試球上一個優美的‘優’字,平淡無奇的小臉上滿是惑人的風采。

優,不錯!

龍灝揚揚眉毛,滿眼不置信地嘟噥著,「想不到還有比本大爺潛力好的人……」

而夢弦音王羽楓那一張張俏臉都扭曲得不成形了,惡狠狠地瞪著宗政司棋,似乎隨時都會惡狠狠地撲上來,將她幾爪撕裂,以泄心頭不滿。

宗政司棋負著手,走向了西門罄,後者迎上了她,輕輕地摟住縴腰,以表示他對這女人的佔有權。

肉包子更是歡喜地在她腳下撲騰著。

紫階老者激動得不能自己,正想親自上前來詢問宗政司棋是否願意做他的弟子,一個人先他一步到了宗政司棋面前。

楚汐。

「何事?」宗政司棋對這楚汐沒有一點的好感,這人渾身都散發著一種令人退避三舍的邪氣,跟那齊狂雲一般。

楚汐沉聲,「我向你挑戰,」聲線如地獄深處魔鬼般令人毛骨悚然。

「挑戰?」宗政司棋疑惑道,她可沒有忽略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兩個月之後,決斗場,生死無論,各安天命,若是你怕了,便不用來。」楚汐聲音依舊冷冽,帶著邪氣。

「楚汐,你是藍階七星,她卻只有藍階四星。」紫階老者嚴厲地打斷楚汐的話,他也看出了楚汐這是想要她的命。

藍階四星與藍階七星,那可是天差地別!藍階七星,甚至已經算是半只腳垮入紫階了!

學校規定,絕斗場上不能出人命,但只要雙方都願意,同時簽下生死約,那便沒有限制了。

楚汐是這學院中的第一高手,宗政司棋雖然為藍階四星,但憑著前無古人的潛力,假以時日,她定然超越楚汐,難道楚汐就這麼耐不住,現在就想結果了宗政司棋以保他第一的位置嗎?

好不容易有個‘優’潛力的人出現,紫階老者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要是怕了,你大可以當縮頭烏龜不應戰啊!」

夢弦音清麗的聲音傳來,明艷的容貌上帶著無上的快意,楚汐的實力是學院中最恐怖的,就算宗政司棋是潛力優又能如何,落到楚汐手中,不是死就是殘廢!

楚汐來自‘天門’,與靈風派魔宗並列三大派的‘天門’,天門惡名在外,門中之人做事更是從來不含糊,個個心狠手辣,令人聞風喪膽。「對啊,要是怕了,就認輸滾出學院!哈哈!」

王羽楓也在一邊起哄,學院中的規定,若是被人的挑戰而不應戰的,就會被人看不起,在學院中一輩子抬不起頭,遲早被人趕出學院,如今楚汐已經向宗政司棋下了戰書,她若是不應戰,那就是認輸了,在學院中徹底沒了一席之地。

「我替她出戰!」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兩個男人護在了宗政司棋身前,一個西門罄,一個關猛,這楚汐的名聲他們早已經听宮絮簾講過了,此人絕不是善主,落入他手中的人,不是被打死就是殘廢一生,他們可不希望宗政司棋有半點傷害。

楚汐冷冷地掃了一眼兩男,冷笑道,「宗政司棋,你就只能靠男人庇護嗎?」

「她只有藍階四星,你卻是藍階七星,這決斗本就是不公平,」西門罄據理力爭,「我是她的未婚夫,這決斗我替她!」

兩個同樣冰冷的男人針鋒相對,一個是天生魔胎,魔性外露,一個是地獄死神,煞氣無邊,半晌,楚汐看著關猛饒有興致地開口,話語中掩不住的鄙夷,「你呢?你難道也是她的未婚夫不成?」

關猛毫不畏懼,甚至有些戰斗的興奮,能對上楚汐這等高手也是他平生所追求的,「司棋是關某的朋友,朋友有難,關某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說到朋友,關猛有些悲哀,他不想只是做她的朋友而已……

「哈哈!」楚汐仰天大笑,「那好,你們三人一起上!」

以一對三,簡直就是侮辱人!

西門罄與關猛俱是臉色鐵青,因為憤怒而目紅如血,宗政司棋更是冷眉挑挑,似笑非笑。

鳳翔等人不樂意了,紛紛出來指責,「我說楚大魔頭,你這是欺負新生是不,這可是我朋友,你要是傷了她,我淺沐國絕對不會放過你!就算你天門又如何!」

「對就是,你要是傷了司棋姐姐,我回家叫我二叔教訓你!」

就連一邊圍觀的龍灝也出來幫腔,「這決斗,本大爺也覺得甚是不公平,要本大爺說,還是等她修煉到了藍階七星,你倆對等了再來決斗。」

而夢弦音那邊更是得理不饒人,「天下規則,實力為尊,喊公平的都是弱者!宗政司棋,你若是怕了,就給我滾出聖光去!」

「對!滾出去!滾出去!」

「滾出聖光!」

宗政司棋這邊毫不畏懼的回應,「憑什麼你們叫滾就滾,本皇女的人誰敢動,得先問本皇女!」

「這決斗根本就不公平,憑什麼要我們答應,我們就是答應!不答應!」

……

兩邊吵得不可開交,而當事人宗政司棋和楚汐卻是隔空對視,彼此眼中的戰意看在眼里,宗政司棋似笑非笑,楚汐眉目含霜,滿是挑釁。

最後,宗政司棋一聲輕喝打斷了眾人的爭論,「這決斗,我應下了!」

她的話讓眾人噤聲,西門罄忙開口,「由我出戰。」

「不,我自己出戰!」宗政司棋忙接口。

「司棋——」西門罄帶著責備一聲低喝,滿是擔憂,他是魔胎,越戰越勇,潛力無限,若是到了生死關頭,自然會激發體內潛藏的魔性來保護自己,但是宗政司棋——「放心,」宗政司棋反握住西門罄的手,給他一個一切無事的眼神。

「好!兩個月之後,決斗場見!」楚汐唇角帶著殘忍的冷意,「生死無論,若是認輸,便自廢玄力,自毀丹田,自斷筋脈!」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現場之人,莫不變色,若是輸了,這一生算是徹底廢了!

眾人皆以為宗政司棋會被這規則嚇破膽,但沒想到後者只是微微一笑,「好,生死無論,若是認輸,自廢玄力,自會丹田,自斷筋脈,若是反悔,那輸者由勝者制裁!」

「擊掌為誓!」

「一言為定!」

兩掌相擊,一白一黃,兩手相觸,發出扣人心弦的擊掌之聲。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這生死決斗,算是生效了。

宗政司棋入學第一天便名揚聖光,主要便是因為那生死決斗,所有人都認為宗政司棋此次難逃一劫,藍階四星對上藍階七星,毫無勝算,且楚汐還是學院中出了名的狠人。

除非宗政司棋能在兩個月之內達到藍階七星,超越楚汐。

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進入了藍階,想提升是很難的,學院中甚至有踏入藍階幾十年還未前進一星的人。

所有人都在為宗政司棋捏著一把汗,但當事人卻毫無在意,吃吃睡睡,好不歡樂。

「司棋,這決斗我不許你去!」西門罄將宗政司棋逼入牆角,一本正經地道,眉眼間全是擔憂,他在宗政司棋面前總是一副鄰家哥哥的樣子,但此時,那屬于龍子的霸道一下子便釋放出來,令人抗拒不得。

宗政司棋卻一點也不擔心,小手調皮地在他健碩的身子上模來模去,「不就是決斗嘛,若是我沒有把握怎麼敢應下,你難道對我沒信心?」「兩個月的時間太短了,」西門罄搖搖頭,「兩個月想提升到七星,太難了!我不準你去!」

他很是嚴肅地將她亂模的小手握住,低聲威脅道。

「別忘了我可有千年難遇的天賦!」宗政司棋胸有成竹地道。

她相信自己,既然自己是優,那就一定得對得起這優!況且如此多的人面前,她也不可能低頭認輸,推了這決斗!

「那我也不許你應戰!」西門罄不給她半點狡辯的機會,欺步上前。

宗政司棋搖搖頭,「若是我猜得沒錯,齊狂雲應該也是天門中人,就算此番我不應戰,楚汐應該也會想辦法置我于死地,與其時時擔心他偷襲,還不如大方應下這決斗,還好有兩個月的時間來準備準備。」

「可是……」西門罄還有些遲疑,兩個月的時間,宗政司棋真能達到藍階七星嗎?

這可是從來沒人實現的跨越啊!

宗政司棋神秘一笑,不答,卻是抓起西門罄的手,「別擔心了,相信我,就算我真的不敵他,不是還有冥夜嗎。」西門罄愁眉不展,宗政司棋已經拉著他往學院的秘境去了。

聖光學院的秘境,進口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山洞黑黝黝看不到盡頭,從里面透出冷森森的風,間或還能听到隱約的野獸嘶吼。

宗政司棋在洞口瞧了一會兒,見有幾個學院的老生往里面去了,出來的學生皆是渾身血淋淋,看似受傷不淺,有些手中拿著戰利品,均是一些玄獸的肢體,或者珍貴的藥草,紅光滿面,而有些兩手空空,垂頭喪氣。

門口坐著一個滿面滄桑的老頭,似乎是守門人。

「你是宗政司棋?」那老者一見宗政司棋,滄桑的眸子中射出探究的目光。

好家伙,守門人竟然都是紫階!

宗政司棋心驚,忙恭敬一拜,「學生正是。」

「嗯,」那老者微微點點頭,「潛力為優,你果真天賦不凡。」

「前輩說笑了,」對方是紫階強者,看似態度不錯,她對這老師映像也不錯,「敢問老師,要入這秘境需要什麼條件?」

老者大掌一伸,面無表情地道,「錢。」

啥?

宗政司棋一愣,沒想到進入秘境修煉還需要錢,她進來的時候身上的私人物品值錢的都被學院給搜走了,包括丹藥和銀兩,內天地被封閉了,錢還真是沒有。

「等你正式入學了,自會發你五百兩的白銀,入這秘境一次百兩,只夠你用五次,所以說,你必須在這五次之內,在秘境中拿到可以換錢的東西,」老人面色肅穆地解說道,「你可以去學生的交易市場將東西賣掉,換取錢財,以備再次進入秘境,或者是向煉丹系的學生換取丹藥提高修為,當然你若是煉丹師鑄劍師也可以向學生出售寶劍和丹藥換錢。」

還有這規定?

宗政司棋受教了,要是一個新生進了秘境五次都沒有拿到可以換錢的東西,豈不是就不能換取丹藥,或者其他物品了?

不過,這規定倒是很有用的,進入秘境歷練的同時,還能得到藥材玄獸換取丹藥提高修煉,激發學生拼命修煉,果真是妙!

拜別了那老者,宗政司棋與西門罄便準備要去期待已久的學生交易市場瞧瞧。

「老夫要鄭重的提醒你一句,」身後傳來那老者毫無起伏的聲音。

「老師有什麼事,盡管說來。」宗政司棋依舊態度恭敬。

老者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宗政司棋身邊的西門罄身上,簡直要將後者的靈魂看穿,「小心你身邊的這個人,他將來或許會變成你無法想象的模樣。」

西門罄目光一沉,這老者已經看出了他的魔體,宗政司棋卻還是淡淡笑著,「多謝老師,他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無論他變成什麼樣,我依舊選擇他。」

「記住你的選擇,莫要後悔。」

「那是自然。」

兩人離開了秘境的入口,便到了學院的學生交易市場,所謂的交易市場,不過就是一個空曠的大廳,大廳之上設了很多攤位,學生可以自由來此擺攤,出售自己在秘境中奪到的東西。

宗政司棋與西門罄兩人隨意走走看看,市場內東西琳瑯滿目,有玄獸的爪子,皮毛,血肉,獸丹,還有珍貴的藥材,這些東西都是煉藥的材料,學生將這些東西賣給煉丹師,煉丹師再將之煉制成丹藥,再賣給學生,以此形成良性循環,但這也是非常殘酷的,若是不賣命,便會被這種循環給淘汰。

大廳之中人聲噪雜,匯集了不少人,討價還價聲,吵架聲,人聲鼎沸,宛若俗世的菜市場。

關猛一早便去他期待已久的決斗場了,宮絮兒粘著她哥不知道去了何處,鳳翔帶著美男四處溜達,身邊就只有西門罄一人跟著。

對于兩人的到來,學生們都有意無意地多看了一眼,那眼中有好奇,有惋惜,好奇的自然是看看這史上第一個潛力為優的人是什麼個模樣,同時也為這樣一個天才而惋惜,或許過不久就會成為楚汐刀下的亡魂。

宗政司棋未將那雜七雜八的眼神放在眼中,走走停停看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這里不僅有普通的材料,藍階玄獸的身軀,外界難得一見的珍惜草藥,甚至是玄獸的蛋都有,價格高低不均,學生們不管這東西到底值不值錢,擺上來再說。

除了出售原料之外,還有煉丹師出售自己煉制的丹藥,那價格自然是比藥材高得多了,以提升玄力療傷藥居多,還有鑄劍師出售玄力寶劍,商品鱗次櫛比,市場火爆異常,人來人往。

宗政司棋看完了原料,並沒有發現讓自己的心動的,便去看丹藥和寶劍,學院中不乏煉丹師,黃階到藍階,丹藥也是各式各樣,稍次的黃階低級,到藍階中高級,價格也依次上升。

藍階和紫階丹藥也分了十星,宗政司棋估模著自己練出來的丹藥能達到四星,特意考察了藍階四星丹藥的市場,方便以後也來煉丹換錢。

這學院中,錢可是好東西!學生們在外面莫不是一方龍鳳,錢財早已經入不得眼,但在這學院中,錢就是天,為了幾兩銀子,可以讓皇子公主首富子弟們爭得頭破血流。她還出乎意料地看到王羽靈,如今王羽靈經過了楚國的驚魂,性子收斂了不少,她也看清了皇室爭斗,似乎一夜之間懂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般盛氣凌人。

她依舊是抱著她的黃皮小狐狸,在一個攤位上擺攤出售自己在秘境中得到的藥材和玄獸皮毛。

她實力不濟,只得去秘境中難度低的地方,得到的藥材也是低級的。

真是難為了她一個公主也要在此擺攤‘糊口’。

宗政司棋倒是很想照顧照顧她的生意,奈何兜中空空,只得作罷。

不僅是王羽靈在擺攤,就算是宮家姐妹也在角落里擺了一個攤位,宮絮兒一看到宗政司棋,便立馬招呼她過去。

「司棋姐姐,看這是我哥剛從秘境中弄到的!」宮絮兒興奮地向宗政司棋介紹。

她低頭看去,那攤位上擺著許多高階藥材,玄鐵,和玄獸的皮毛,爪子等,看似十分新鮮,甚至那玄獸皮毛上都有未干透的鮮血。

宮絮簾的實力較強,自然去了秘境中高級點的地方,得到的也是高階的東西。

宗政司棋對這秘境可著真真是萬分好奇,听鳳翔說,里面危機四伏,有叢林和沼澤,有珍惜藥材,但也有強大的玄獸出沒,學生入內若是遭遇了玄獸定然要不死不休,在秘境中死傷的學生不乏,但學生們還是前僕後繼。

在學院中,只有兩種方法可以快速提升實力,一是進角斗場,而是進秘境。

「我們遇到了一只藍階兩星的闢火獸,」宮絮簾微笑著道,但從他肩膀上那包扎著的傷口,不難看出那闢火獸的強大,所幸,宮絮簾最後還是將那闢火獸給解決了,還帶走了珍貴的皮毛和獸丹。

「今天一上午就賣了八百兩銀子!」宮絮兒樂顛顛地數著手中的銀票,小臉都綻成了一朵花,若是以前,這萬兩黃金她都完全不放在眼里,但此時,這八百兩銀票,卻如巨款般沉甸甸的。

宗政司棋低頭看看那各種材料,熟悉價位,方便自己以後煉丹之時,不至于買材料被人坑了,西門罄也與宮絮簾交談,他想了解更多關于秘境的事情,為以後闖秘境做準備。

宮絮簾的攤位不遠處的那紫衣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不是龍灝嗎?

宗政司棋走過去,低頭瞧著龍灝出售的那幾樣材料,均是藍階高階的玄獸的肢體,有可以作為鑄劍材料的利爪,利齒,還有皮毛等。

而龍灝似乎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東西賣得好不好,不僅攤位擺得不顯眼,他自己還獨自斜躺在一邊閉目養神,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側,妖嬈中透著玩世不恭的痞里痞氣,仿佛這世間一切規矩條框,都于他無用,禿自超越一切,自由自在,桀驁如斯。

龍灝的實力強大,得到的也自然是強大的玄獸,還有些許高階藥材,質量也是不錯。

宗政司棋拿起一個爪子認真的瞧著,那利爪,呈青色,比一般的獸爪都要凌厲,但看那尖利的指甲,便知那玄獸非同尋常,渾厚的鱗片密閉,扣之,還有叮當清脆之聲。

這是什麼玄獸的爪子呢?

「那可值千兩銀子,動壞了你可賠不起!」龍灝的聲音乍起。

宗政司棋似乎未曾听到他的話語,自顧自地研究著這奇怪的獸爪,猜想著它是何種玄獸,但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內天地中的玄獸圖譜似乎並沒有此中東西。

這玩意值千兩?

千兩在這里可是大數目!這東西值這麼多錢?

「猜出那是什麼東西了?」龍灝已經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致地看著低頭研究的宗政司棋。

越看越覺得眼前女子生得好生可愛,不禁心情放松。

「沒有。」宗政司棋老老實實地搖搖頭,這獸爪,四肢,無蹼,不是水生,有鱗片,她實在是猜不出。

「哈哈!」龍灝爽朗一笑,拂拂衣衫,以一個十分痞子的姿勢坐著,一腿彎曲,一腿伸直,似笑非笑地瞧著宗政司棋,而後唇角勾笑,眸中光彩四射,「這是藍階亞龍獸的爪子。」

亞龍獸!

方才沒被千兩銀子所嚇到的宗政司棋,被這三字嚇得不輕,手中獸爪落地,她愕然,呆呆地瞧著龍灝,一時還接受不了。

亞龍獸,這世間少有的強大玄獸,據說,那是神龍的後代,身負神龍血脈,是世上最強的玄獸!

這世界到底有無神龍,不知道,但亞龍獸卻是存在的,他們生有和龍相似的外貌,偶爾出現一只也是人們膜拜的神物!

亞龍獸是這世界最高階的玄獸,是一種極度強悍恐怖的存在,破蛋而出的幼年亞龍獸便有藍階的實力,成年之後一般都能達到的紫階,是這世界玄獸中最頂端的存在!

傳聞,亞龍獸生活在西洲無邊魔獸森林的深處,已經繁衍到了一個恐怖的境界,若是出動,整個人間都要遭殃,但是亞龍獸與人類強者有約定,雙方不能彼此進犯,已故,人類得以和這逆天的存在相安無事的共處下去。

這未知獸爪,竟然就是傳說中亞龍獸的爪子?

宗政司棋被嚇得不輕,小心肝顫了幾顫,這可是傳說中的神物啊!

「小妞,怕了吧。」龍灝繼續似笑非笑,仰頭灌下一口烈酒。

宗政司棋吞吞唾液,消化著這一驚人消息,亞龍獸的身體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無價之寶,用來煉丹鑄劍,成品均是上乘中的極品!

「你、在哪兒弄到的?」宗政司棋有些艱難的問道,這亞龍獸一般不會出現在人世,難道也是秘境之中的?

那這秘境也未免太可怕了一點!

「呵,」龍灝一笑,「老子在哪里弄到的關你什麼事。」

宗政司棋還處于亞龍獸的震驚之中,暗嘆著龍灝的藝高人膽大,這亞龍獸也不是好惹的,搞不好便是遭致一大群紫階亞龍獸的圍攻,就算是紫階強者,也要被瞬間撕裂成碎片,不知道這龍灝是如何弄到這龍爪的。

想到此,宗政司棋偷偷地瞥了一眼龍灝,那眼中太多的驚愕。

龍灝卻突然探過頭來,朝宗政司棋勾勾手指,神神秘秘地道,「你過來,大爺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啥東西?

宗政司棋狐疑,見他好像不會害她,便越過他的攤位,走到他身邊,只見龍灝在衣袍中掏掏,便掏出一個鵝蛋大小泛著藍光的橢圓形球體,說是球,還不如說是蛋。

「這是玄獸的蛋?」

「嗯。」龍灝點頭,就地一磕,將蛋磕破了,用他隨身攜帶的酒壺接了蛋清蛋黃,蓋上蓋,輕輕搖一搖,再揭開壺蓋,里面的味道大變,酒香之中還夾雜著另一種異香,說不出的好聞。

龍灝仰頭又灌下一口,喝完還有滋有味地舌忝舌忝唇瓣,而後將酒壺遞給宗政司棋,「嘗嘗看。」

宗政司棋瞪了瞪眼,不知道這龍灝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害她?

她和他無冤無仇,那倒也不至于,她接過壺,卻沒有喝,而是睜著一雙戒備的眼,上下看著龍灝。

「你那什麼眼神,還怕老子害你不成!」龍灝微怒,濃眉微皺,怒氣中帶著一股王者之風,令人抗拒不得,「老子不過是看你順眼,請你喝酒,不要還我,這可是好東西!」

說著,已經作勢要奪過那壺,宗政司棋二話不說,仰頭,灌下一口香茗,那烈酒混合著不知名的香味,竟然如此美味,喝一口便神清氣爽,如騰入九天般的爽快,而且體內玄力竟然有浮動。

好喝!

宗政司棋下意識舌忝舌忝鮮女敕的唇瓣,回味著那酒的醇香。

她仰頭,再喝下一大口,那龍灝卻是不願了,伸手將之奪了過去,怒目道,「老子讓你喝了兩口,你也該知足了!」

宗政司棋臉蛋泛起微微的俏紅,不知道是那酒性所致,還是因為體內玄力被觸動的緣故,她舌忝舌忝唇瓣,「好喝!這種蛋多少錢一個,我買了!」

單是酒,不會有那種效果,定然是那蛋清和蛋黃起了作用,那蛋,絕對不是凡品。

龍灝喝了一大口酒,小心翼翼地蓋上壺蓋,「你知道這蛋是什麼東西下的嗎?」

「什麼東西?」宗政司棋一臉好奇地湊上臉去,等著龍灝的解答。

龍灝看著眼前女子微紅的臉蛋,心情不錯,便湊上臉來,在宗政司棋耳邊輕語道,「老子掏了亞龍獸的窩!」

掏了亞龍獸的窩!

言下之意,方才那蛋,就是亞龍獸的蛋?

能下蛋的亞龍獸定也成年了!成年的亞龍獸定然也是紫階了!就是說,龍灝陶了一個紫階亞龍獸的窩!

天地間最強的玄獸的蛋就這樣下了宗政司棋的肚了?還是一頭恐怖的紫階亞龍獸下的蛋?!

宗政司棋驚得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了,臉色瞬息萬變,等她反應過來時,龍灝已經收拾好了攤位,要準備打道回府了。

「小妞,這可是好東西,別看你只喝了兩口,這東西後勁可大了,」龍灝將所有的東西用包袱裝成一袋扛在肩上,漫不經心地對宗政司棋回頭一笑,「听說你是煉丹師,那你可得記住本大爺的好,以後本大爺的丹藥就靠你了。」

宗政司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已然懂了,他是想收買她,學院中煉丹師不少,但高階的並沒有多少,龍灝似乎是看重這潛力為‘優’的宗政司棋,那此舉,便應該是為了討好宗政司棋,煉丹師在學院中可是非常吃香的職業。

走了龍灝,宗政司棋回神,才感到了身體的異樣,腦袋開始犯暈,眼前的情景開始重疊,像是喝醉酒了般,小月復更有股烈火在熊熊燃燒,讓她渾身發燙。

亞龍獸的蛋,果然不同凡響!

但是那亞龍獸的蛋混合了酒,真是太好喝了!以後等有錢了,一定要從龍灝那里多買點過來,前提是得還有!

宗政司棋強打了精神,眼看著天色已晚,也放棄了要去絕斗場考察一番的行程,打道回府。

一模上床,宗政司棋便開始打坐,有條不紊地調動體內玄力,想把那股突然竄上來的火壓下去。

喝了那酒,體內的玄力成奔涌之勢,異常地活躍,宗政司棋如今是四星藍階,但看那玄力活躍的勢頭,竟然有突破成五星的跡象!

果真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物種!

宗政司棋無比的暢快,想不到破階如此輕松,但此時體內的情況卻是一點也不容樂觀,那團怪異的火不禁沒有熄滅下去,而且隨著身體將那烈酒吸收,有了越燃越猛的勢頭。小月復一陣陣的灼熱,閉目調息的宗政司棋額頭上都冒出了熱汗。

好難受!

真想泡個冷水澡!

宗政司棋擦了一把汗,便從窗口跳了出去,目標是學院深處的那個大湖。

此時,月上中天,人們都已經入眠,想來應該是無人了,宗政司棋便大著膽子騰空到了那大湖邊。

夜異常寧靜,只听自己的心跳聲,和身後肉包子跑動時爪子和地面摩擦之聲。

一人一狗不一會便到了大湖邊,宗政司棋扒開湖邊的一叢樹木,便要下湖去泡澡,突听一陣水聲,她急忙將身子縮緊樹木中。

湖里有人?

這大半夜的,誰還回來?

宗政司棋狐疑地探出個頭,一人頭、一狗頭自花叢中小心翼翼地探出去,借著月光觀察著湖里的情形。

卻只見水波劇烈蕩漾,卻不見湖中有半個人影。

一道黑影在湖中快速地劃過,甚至還帶著紫金色的淡淡光芒,但轉瞬即逝,宗政司棋揉揉眼,以為自己看花了,半晌,卻又見那道蛇形的紫金色影子在水中蜿蜒,靈活異常,一閃而過。

想起宮絮兒說過的話,難道這湖中當真有水怪?

宗政司棋繼續伸長了脖子去瞧,而腳下的肉包子卻是滿目了然,狗眼里滿是陰森。

果然是他!

宗政司棋還想看得仔細些,卻見湖中央突然蕩起波浪,冒出個果身男子,正是龍灝,他明顯已經看到了宗政司棋,面色不善地道,「小妞,偷看本大爺洗澡有這麼好玩嗎!」

不好!

宗政司棋忙縮回頭,沒想到龍灝竟然在此,天地良心,她可不是存心來偷看他洗澡的!況且這夜半三更的,離得這麼遠,她可什麼都沒看到!

「我不故意的,你繼續!」宗政司棋有些歉意地道,轉身便要離開。

龍灝知道她的來意,不禁有些戲謔道,「我知道你的來意,我可是提醒過你的,那酒後勁兒,可惜這湖已經被本大爺佔了,你要是不介意兩人共浴,那你就下來。」

肉包子乍起——竟然敢調戲老子的女人!

宗政司棋身子一滯,轉身帶著些許怒氣道,「你泡著吧,我自己想辦法!」

流氓就是流氓!

「那你自便。」龍灝舒舒服服地泡著冷水澡,他也知道宗政司棋此時的感覺,那亞龍獸的蛋豈是這麼容易受用的?

月光之下,龍灝半個身子露出了水面,快快劍眉凸起的肌肉上掛著小水珠,映著月色,如珠如露,那頭發還是隨意披散,被水一濕,貼著身子,竟然如此誘惑。

但是宗政司棋看不到了,她並沒有走多遠,就地找了個草籠,用傾修的本家功法想壓制體內浮起的烈火,但是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半點作用,那烈火在體內流竄,惹得她渾身燥熱,如吃了烈性chun藥一般。

chun藥?

宗政司棋恍然大悟,听聞龍性本婬,肯定是因為這樣,才會欲火焚身!

她原本還想等一會兒,等龍灝走了再去泡個冷水澡,現在看來,她是多此一舉,想著如此,她便起身,往西門罄所在的男生宿舍樓去了。

欲火焚身的她,現在急需西門罄幫她瀉火!

肉包子也想透了其中道理,正欲現出原形,幫宗政司棋壓制那瀉火,但想到,此時宗政司棋身體內的情況,若是與西門罄雙修,亞龍獸猛烈的玄力定然也能讓西門罄受益,便也作罷,跟著宗政司棋屁顛屁顛地爬牆去了。

到了宿舍樓下,宗政司棋一拍肉包子的,「包子在這守著。」

肉包子點點頭,宗政司棋才抓著牆體,往樓上爬去。

西門罄的宿舍她還未去過,但她知道是二樓的七號,她騰空而上,隱蔽了氣息,一間一間地找著。

七號!

宗政司棋體內的火氣都快要從口鼻給噴出來了,沒想到亞龍獸的蛋如此霸道,她用了傾修的本家功法一次次地壓制,但那火越壓越旺,她修行九炙,本身便是火屬性,此時那火燒得越發的旺盛,幾乎都快從鼻子嘴巴噴出來。

要是此時身邊有清火的丹藥就好了,但身上帶著的丹藥都被學院收走了,內天地開不了,此時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瀉火了。

她保存著最後一點理智破窗而入,小月復的烈火都快使她爆體了。

借著窗外的月光,她眯眼瞧著床上的情景。

西門罄頭朝里睡著,還發出輕微的鼾聲,那健碩的背部肌肉呈現在宗政司棋面前。

西門罄竟然果睡!

見此活色生香的果男圖,一股火一下猛地一沖,一股熱氣涌向了鼻腔,宗政司棋忙用功法將之壓制下去,那火無處可發,竟然涌上了瞳仁。

若是細看,都可以看到宗政司棋那平時雙烏溜溜的瞳仁中,竟然燃著隱隱的小火苗,駭人十分。

「表哥——」

宗政司棋嬌柔地喚了一聲,不由分說地便猛撲上去,鑽進了被窩中,低頭強勢地含住了身下男人的唇,拼命地奪取,一股雄性的味道灌入鼻腔,竟然帶著一種清涼一種香味,直入體內,有半刻的舒爽,但立馬,火勢愈發凶猛。

宗政司棋嘴上強勢無比,似乎要將西門罄撕裂,拆骨入月復似的,雙手更是不閑,左右開弓,撕扯著自己的衣衫,西門罄似乎因為宗政司棋的突然闖入,有一絲的愕然,但沒一會兒便反應過來,熱烈地回應著她的熱吻。

衣衫盡蛻,成碎片飄散得床上床下都是,床上的兩人更是熱情似火,這小小的斗室都快被烈火熊熊給燒毀。

宗政司棋體內火氣凶猛,只能拼命地運動來抒發火氣,一直都是佔據主導。

夜色下,纏綿如火。驚天動地的搖床聲乍起,一個隔音禁制布下,阻隔了一切聲響。

肉包子還伏在宿舍樓外的一顆大樹下,它抬頭,看著樹梢上的一輪圓月,突然抬頭,引頸長嘯。

嗚——

宛若深山孤寂的野狼。

第二日,宗政司棋緩緩睜開眼,扭一扭渾身酸痛的身子,她自破身以來,還真是沒有經歷過如此激烈的大戰,整整一夜,她都在不停的運動,體內的邪火主導著她的身子,讓她欲罷不能,直到天亮,體內的火氣還算是徹底地清了,她也得以解月兌。

昨夜她的身體自動運行了雙修之法,今早本該神清氣爽,但今日卻是渾身酸痛,像是打了一場硬仗,骨頭都快散架了,想起身,但是提不起一點力氣,力氣都已經被抽空,如一灘爛泥似地攤在床上。

她費力地轉個身,只一個小小的動作,卻牽動了全身骨頭一陣疼痛。

這亞龍獸真不愧是世間最強的玄獸,一個蛋就這麼厲害,要是一般的女子經過了這麼激烈的大戰,早就被榨干了!就算宗政司棋,也只怕剩下半條命了。她艱難抬頭,看向了和他激戰了一夜的男人的臉。

「啊——」

一聲驚天尖叫乍起,還好房間中仍然有禁制,不然,這一叫,非把整個學院都驚動不可!

身邊的‘西門罄’怎麼變了個嘴臉?

宗政司棋那將近虛月兌的身子不知道何處來的力氣,扯過一張被單蓋住了身子,瞪直了一雙大眼瞧著身邊躺著的男人。

那桀驁的眉,那不馴的眼,那挺直的鼻,那涼薄的唇,竟然不是西門罄,也不是冥夜,而是……龍灝!

昨夜和她‘激戰’一夜的男人,竟然是龍灝!

宗政司棋不可置信地搖搖頭,揉揉眼,再看,那躺在身邊的男子,還是龍灝沒變!

此時的龍灝**的身子上布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痕跡,那一處處抓痕條條深刻,滲出的血跡都已經干透凝固,還有一條條疑似齒痕的深紅令人頭皮發麻,密密麻麻,全身上下都是,可謂傷痕累累,觸目驚心,不難看出那身子的主人昨夜里經歷的狂風暴雨。

宗政司棋伸出自己的手,指甲里一塊塊鮮紅的肉屑幾乎亮瞎了她的眼,她努力的回憶昨夜的情景,她記得她明明是進了西門罄的房間,為何會變成龍灝?

昨夜里的記憶都混沌了,她完全被體內的邪火所主導,如野獸般掠奪,榨干別人的同時,也榨干了自己。

她低頭,自己雖然沒有龍灝那般慘不忍睹,只有脖頸之間留著幾處淡淡的吻痕,但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

「啊!」

宗政司棋再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嗓音極盡沙啞。

她實在是接受不了,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和陌生人春風一夜了?

這是出軌啊!本來就覺得對不起西門罄和冥夜了,昨夜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身邊的龍灝早已經被她驚醒,懶洋洋地睜開了一條眼縫,「小妞身子骨不錯嘛,還有力氣叫,本大爺可是差點被你給弄死了!」

那聲音慵懶沙啞至極,還隱隱帶著幾分不情願。

他也沒想到這宗政司棋只喝了兩口便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平常他就算是喝幾大壺,用冷水泡一泡便也無事了,沒料到宗政司棋體內的力量竟然是火屬性,火上加火,讓她欲火焚身,若是不及時瀉火,她有可能被烈火灼了腦子,成廢人一個。

龍灝也有些小小的心虛,他昨日讓宗政司棋喝亞龍獸的蛋混合的酒也只是給她點好處讓她記住自己的好,學院中煉丹師是特別受人追捧的,所有的人都需要丹藥提高玄力,他龍灝也需要。

他又佔了那湖,讓宗政司棋無處發火,沒想到宗政司棋誤打誤撞進了他的房,還模上了他的床,既然是他做下的孽,便由他來消。

于是,他‘勉為其難’地做了一夜宗政司棋的滅火工具。

「龍灝,你無恥!」

宗政司棋別過臉去,小臉上滿是憤怒而泛起的紅暈,她的衣服都被撕成了碎片,衣不蔽體,便只得緊緊地攥緊了一床被單,來遮蓋身子,但龍灝與她蓋著一床被單,她這一扯,龍灝便徹底地暴光了,健碩的肌體完全呈現在宗政司棋的面前,她一驚,狠狠地別過臉去。

一听她這麼說,龍灝乍起,滿臉盛怒,「還敢說老子無恥!昨夜是你闖進了本大爺的房,上了本大爺的床!圖謀不軌的是你吧!」

說這話時,龍灝有些心虛,昨夜他明知道宗政司棋是將他認作了西門罄,他也完全可以將她打暈了送到西門罄那里,但是他沒有,只因為宗政司棋那鋪頭蓋臉的一吻,讓他恍然一陣沉迷,竟然沒有做出反應,而是順水推舟。

雖然開始只是單純地想試試令世人都神魂顛倒的禁果到底是個啥滋味,但沒想到愈發沉溺其中,最後徹底地主動了!

「我圖謀不軌?龍灝,你是男人,難道你不知道反抗嗎!」

宗政司棋惱羞成怒,雖然是自己模錯了床,自己不知道,這龍灝還不知道嗎?

龍灝毫不留情,針鋒相對,「老子看你邪火入腦,好心好意幫你瀉火,怎麼就成了混蛋了,小妞,你昨晚可是差點死了!」說罷,冷眉倒豎,怒目圓瞪,凶惡十分,仿佛吃了什麼萬年大虧,「老子還是第一次,居然就這麼給了你個丑女人,本大爺還沒嚎,你嚎什麼嚎!」

龍灝說得沒錯,他的確是第一次,出生以後,他便一直忙于修煉,不停的修煉,還真是沒有時間去嘗這男女之愛。

雖然嘴上說得吃虧,但龍灝的眼還是不受控制地往宗政司棋胸口看去,看到那幾朵盛放的紅梅,令他喉嚨‘咕咚’一聲,想起昨夜她的主動、她的熱情、她那如野獸般的奪取,那迷離的春風一夜帶給他從未有過的體驗,他不禁還想再來幾次。

「你還看!」宗政司棋往後挪了幾步,捂緊了胸前的被單,拼命遮住自己的身體,生怕被這龍灝看去。

龍灝瞪著她那滿是怒氣的大眼,惡狠狠地高喝,「老子看了又怎麼樣,你渾身上下,老子哪里沒看過!」

「你——」

宗政司棋真想給這龍灝一刀,奈何她現在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噬天還在宿舍中躺著,肉包子在樓下看著,身邊根本就沒有利器可以反擊,她越想越氣,那張平淡無奇的小臉憋得通紅。

「你什麼你!」龍灝得理不饒人,拍拍自己那備受摧殘的身軀,挺挺傷痕累累的胸肌,上面的處處傷痕無不在控訴著宗政司棋昨夜里強X良家男的‘暴行’。

「你看看你把老子弄得這一身傷!宗政司棋,老子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禽獸,你想玩死老子啊!」

宗政司棋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昨夜明明就是龍灝佔了便宜,還反咬一口,「明明就是你佔了我的便宜,你還敢說!」

「老子佔你便宜?」龍灝暴跳如雷,青面獠牙,因為怒氣,一股令人靠近不得的王者之風猛然爆發,凌亂的發絲竟然隨風而舞,「昨夜可是你進了我的房,是你上了我的床,不僅上了我的床,還把本大爺也上了!老子的第一次都被你給奪了,還落得一身傷口,還說老子佔了你便宜!老子哪里佔你便宜了!你倒是說啊!」

龍灝咄咄逼人,宗政司棋理虧,畢竟,雖然是龍灝給了她酒,佔了湖讓她欲火焚身難以解月兌,但走錯房間的是自己,上錯床的是自己,怨不得別人。

定了定心神,宗政司棋將奔涌的怒氣和不甘都咽了下去,捂緊了被子,「你轉過身去,給我一件衣服,我要離開這里。」

昨晚太猴急了,把自己的衣服都徹底地撕碎了,眼下連衣服都沒有!

「佔了本大爺的便宜還想這麼干脆地走?」龍灝眸子半眯,泛著危險的光彩。

龍灝得理不饒人,且听他的聲音,中氣十足,有的是力氣,而自己在昨晚已經把力氣都榨干了,若是動手,自己肯定吃虧,宗政司棋眼轉子轉了幾轉,淡定地與他講條件,道,「你想怎麼樣?」

龍灝突然痞氣一笑,大掌一伸,輕而易舉地將宗政司棋推倒,隨即傷痕累累但精力不見減退的身子便壓了上去,「你說呢!」

「流氓!」宗政司棋咬牙低咒,想逃月兌龍灝的壓制,奈何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動一動都是渾身酸痛,根本就掙不過龍灝,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又撲了上來,毫不客氣地便叼住了她的唇,開始霸道的索取。

「龍灝,你會後悔的!」宗政司棋不依不饒地掙扎,在龍灝看來如和風細雨,輕易地撤去她覆體的被單,按住她亂動的雙手,她雙眸瑩亮,有種東西在熊熊燃燒。

「老子做過的,從來不後悔!」

「下流!無恥!」宗政司棋無力地掙扎,但奈何確實不是龍灝的對手。

「老子再無恥也沒你無恥!」

「龍灝,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也要你殺得了我!」龍灝眼中唯有身下白花花的身軀,哪里還容得下其他,如餓虎樸實猛龍投海似地撲上去,開始昨夜那讓他意猶未盡的事。

宗政司棋無數次地呼喚傾修,但不見半點回應,傾修難道要袖手旁觀?樓下的在草籠里睡了一夜的肉包子從草叢里鑽了出來,抖抖身上的露珠,透氣透嗅嗅空氣中甜美清新的味道,精神抖擻,它抬起頭,見宗政司棋還未出來,便坐直了身子,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那窗口,等著宗政司棋出現。

宗政司棋沒出現,西門罄卻是出現了。

「你怎麼在這兒?」見到肉包子,西門罄不禁失聲問道,宗政司棋在哪里,肉包子定然就會出現在哪里,他在此,宗政司棋也在這里嗎?

乍一見西門罄,肉包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矮小的犬身徒然變幻,瞬息間就成了風華絕代的冥夜,「你不是和司棋在一起嗎?」

他明明看到西門罄是從另外一棟房子里出來,那宗政司棋昨夜進了誰的房間?

冥夜臉色巨變,混恨交加,身形原地消失,西門罄愣愣地看著眼前冥夜消失,他也意識到了宗政司棋出事,但冥夜未說明,他也不知道。

他在此,那宗政司棋定然就在這附近,難道是在這棟宿舍樓中?

他也飛身騰空而去,一間一間地尋著。

龍灝的房間中,空氣中還彌漫著**之氣,龍灝低喝一聲,終于將體內的熱流釋放而出,他低頭含住了宗政司棋的唇,意猶未盡地吻著。

宗政司棋雙眼迷離,如一灘香軟的爛泥躺著,力氣已經被徹底抽空,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何況翻身。

她朦朧地看著身上的男子,意識都快混沌了,眼中的不甘與不願也被方才的**掩蓋住,臉色潮紅,發絲凌亂,額頭上滿是汗珠,將鬢發都粘在了玉色額頭上。

龍灝突地起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嚴重的問題,大呼,「糟糕!要是你有了本大爺的種怎麼辦?」

但他蹙眉想了半刻,又舒展了眉頭,禿自嘟噥著,「有就有,你以後就跟了本大爺,讓你那什麼表哥哭去吧。」

他說著,又低頭,含住了宗政司棋的唇,一邊品嘗著其中的美好,一邊將體內深厚的玄力渡入她的體內,讓她意識有了一絲清明。

宗政司棋緩緩地動了動眼珠,沒有半點神采地看著他。

「喲,小妞,你醒了。」

經過了如此一場**,龍灝那痞里痞氣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嘶啞的誘惑,宗政司棋撇過頭去,不理他,但龍灝立馬不依不饒地將她的小臉搬了過來,面向自己,「給老子听著,你以後就是老子的女人了!你要給老子下崽听到沒!」

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龍灝便不能不負責,雖然自己吃了虧,但怎麼說,宗政司棋也是女人,普通女人,不是鳳翔那種變態,這責還是要負的!

而且,這女人,他看著順眼,熱情如火,身子骨不錯,潛力更是絕佳,將來生崽一定個個非凡!

龍灝並非人族,在他看來人都長一個樣,特別是女人,無論是絕色佳人還是蒲柳之姿,都是一個模樣,兩只眼楮,一個嘴巴,一雙手兩條腿!

宗政司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固執地繼續將臉偏往其他方向,越想越覺得委屈、屈辱,兩行清淚再也忍不住從眼角滑落而出。

你才下崽,你全家都下崽!

她這一哭,龍灝忙伸手去擦她的眼淚,有些慌亂地道,「不許哭,老子都沒覺得吃虧,你還委屈個毛啊!」

瑩瑩兩潭幽泉,涌出滾燙的露珠,美輪美奐,那平淡的眉眼,細看之下竟然如此惑人,特別是混上點淚光,直叫龍灝一陣從未有過的異樣的心疼。

「老子長得這麼帥,讓你做我女人,這麼大的便宜給你你還委屈,你腦子昨夜讓火給燒壞了吧!」

宗政司棋還是不說話,龍灝給她擦眼淚時,用的是手臂,而那手臂上也有幾道紅艷艷的抓痕,擦在宗政司棋臉上,竟然混著淚珠,擦出了一道道紅紅的液體,龍灝又忙用被單給宗政司棋擦淚。

昨晚宗政司棋瘋,他可沒敢瘋,要是他瘋起來,她怕早已經尸骨無存了,就算自己傷痕累累,但是宗政司棋身上卻完美無損。

宗政司棋還是不說話,龍灝卻喋喋不休,「喂,小妞,你听到沒有!你肚子里已經有了我的種了,你給我好好的,我的種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拿你是問!」

「哭什麼哭,跟著本大爺,絕對不讓你吃虧。」

「女人就是麻煩,老子還有幾顆龍蛋,全給你了!」「不許哭!」

龍灝暴跳如雷,宗政司棋卻是啜泣不止,枕頭都快被淚水給濕透了,龍灝則是趴在他身上,壓低身子與她說話,兩人鼻息相聞,龍灝霸道的氣息縈繞身邊。

勸了許久,宗政司棋還是不說話,龍灝起身,找了件衣服隨意披在身上,便打開了自己的藏寶箱翻找著。

不一會,他又過來,坐在床沿上,手中拿著一顆藍光繚繞的未知丹丸,在宗政司棋眼前晃晃,「瞧瞧,這是啥?」

宗政司棋不情不願地瞥了一眼,那無神的眸子瞬間睜大。

那是藍階玄獸的獸丹!

莫說是藍階,就算是紫階獸丹,宗政司棋也有一顆,但眼前這藍階獸丹卻是不容小覷。

「喏,這是亞龍獸的獸丹。」

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听到龍灝說出,宗政司棋還是震驚了一把,亞龍獸那可是世上最強的玄獸啊!

一只藍階亞龍獸的強悍程度舉世罕見,就算是人類的紫階強者也要費些力氣才能制伏,龍灝這變態到底是怎麼做到了?

砍了亞龍獸爪,還掏了獸丹,甚至是偷了人家的蛋!要知道,亞龍獸只有成年才能產蛋,那窩龍蛋的擁有者絕對是一只擁有恐怖實力舉世罕有敵手的紫階亞龍獸!

紫階亞龍獸,世上恐怕無人能敵!

龍灝是太莽撞,還是太自負!

龍灝不知道宗政司棋的心里活動,他將那獸丹放入口中絞碎,低頭,將絞碎的獸丹送入宗政司棋的唇中。

宗政司棋大駭,腦袋不安地左右搖擺,這獸丹可非同尋常,喝了兩口酒就讓她差點欲火焚身,要是吞了這亞龍獸的獸丹,其中蘊含的狂猛玄力定然會讓她當場爆體**身亡!

「放心,老子不會害你的!你可有老子的種了!」龍灝低吼一聲,掐住宗政司棋的下巴,將獸丹完全送入了宗政司棋口中,舌忝舌忝還沾有些許碎末的唇瓣。

奇怪,那獸丹入了口,沒有想象的灼熱,而是清涼如冰,口感十足,宗政司棋將混合著龍灝唾液的獸丹碎末吞下了肚子,不一會兒,月復中便開始翻騰,不是火氣上涌,而是玄力翻騰,像是玄力要提升了一般。

疲倦感突然襲來,她的眼皮又是沉重,眼看著著就要合上了。

「喂,你給老子說話。」龍灝粗魯地拍拍宗政司棋的小臉,見她要睡著了,便嘟噥著,「是不是沒力氣說話了?本大爺再渡給點玄力。」

說著,又俯身,準備給宗政司棋再渡點玄力。

正此時,後背寒毛一陣豎起,一陣惡風帶著死亡氣息從後面襲來,龍灝反應敏捷,翻身躲過了,還不忘將宗政司棋抱起,兩人一起翻下了床。

龍灝抱著宗政司棋到了牆角,他穩定了身形,眯眼打量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子。

那人,一頭狂發亂舞,劍眉倒豎,目眥欲裂,兩瓣唇瓣緊抿著,釋放著絕對的怒氣和冰冷,令人不敢近前。

冥夜低頭,看到龍灝懷中那被折騰去了半條命的宗政司棋,那眼梢的淚痕刺痛了他的心,臉上的怒氣越發的盛了,幾乎凝成了一把把實型的刀,欲將龍灝凌遲而死。

見眼前這男人竟然盯著自己懷中的女人看,龍灝怒了,扯過一張毯子,將宗政司棋的身子包好,抬頭怒罵道,「草!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看!」

眼前這男子的實力深不可測,龍灝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見他盯著自己的女人看,那滿臉的怒氣絲毫不遜于冥夜。

「放開她。」冥夜蒼白的手指指向了宗政司棋,眸子中的烈火熊熊燃燒。

都怪自己的大意,竟然讓宗政司棋受了這等凌辱!

眼前這人,該死萬次!

龍灝眸子微眯,看出了冥夜的目的是宗政司棋,似乎和她相識,但學院中何時有了這等高手,他怎麼不知道?

這人起碼也得是紫階啊!

他將宗政司棋小心翼翼地放下,剛月兌手,一股強大的氣流朝著胸口猛然襲來,龍灝下意識伸掌去接,但力道太過于強大,還是將他擊中,身子被勁風帶著往後撞去,一直撞到牆,才停了下來。

五髒六腑一陣劇烈抖動,內髒幾乎被震碎,龍灝扶著牆緩緩半蹲子,口中一陣腥甜,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遍灑白牆,在地板上牆上都撒上了一層層妖冶如花的紅雨。

他眉目間滿是桀驁不馴,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強撐著他站起來,再看,冥夜已經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套衣衫,正輕柔地給宗政司棋穿上,手中人兒生命無礙,但是那緊閉的雙目蒼白的小臉,看得他的心一陣陣緊縮。

「冥夜,你來了。」宗政司棋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有氣無力地吐出幾字,嘴角綻放出一個蒼白的笑顏,腦子越發眩暈。

「對不起。」冥夜緊緊抱著宗政司棋,一切都是他不好,都怪他的疏忽,他應該隨著她一起來的!就不會讓她受此大辱。

懷中人兒疲憊地合上了眼,冥夜將她輕輕地放在懷中,眸眼中盡是溫柔。

正此時,門被推開了,西門罄火急火燎地沖進來,一路奔到宗政司棋身邊,蹲將昏睡的她摟過來,向冥夜詢問道,「司棋怎麼了?」

不用問也知道,宗政司棋脖子上的吻痕昭示了一切,再看一邊那隨意披著一件衣衫,露出精壯腰身,且還遍布愛痕的龍灝,他也猜到了。

「你是怎麼保護她的!」西門罄怒了,冥夜徹夜守候,竟然也讓宗政司棋遭此大辱!

冥夜自知保護不力,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道,「你先把她送回去。」

西門罄冷冷地瞥了一眼龍灝,將宗政司棋打橫抱起,從窗戶跳了出去,通天化成了原型,速度提到了極致,將兩人送到了宗政司棋的房中。

「喂——」龍灝一見西門罄帶走了宗政司棋,忙起身要阻止,但才動身,一個虛影帶著死亡的氣息便掠到了眼前,緊接著脖子一陣窒息,一只冰涼的手已經死死掐在他的脖子上。

「咳咳——」龍灝面色青紫,呼吸困難,但也掙不月兌那鎖在喉間的手。

「你動了我的女人,你該死!」冥夜的臉陰沉如地域索魂使者,說出的話也帶著幽冥之氣。

「是你女人動了老子!」龍灝上氣不接下氣,艱難出口,眸中紅光暴起,想掙月兌,但他的實力比之冥夜弱了不少。

「哼!堂堂神皇龍灝,會被一個藍階人類女子強了?龍灝!你當我就這麼好騙嗎?」

龍灝瞪大了眼,「你知道我的身份,咳咳——」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在此,但是,你動了我心愛的女人,我絕不能饒你!」冥夜一手掐住龍灝的脖子,另一只手五指成爪,指甲瞬間長出幾寸長,亮閃閃如最鋒利的利器,似乎任何東西在這爪下都能輕易成碎片,比如眼前龍灝的身體。

龍灝眼見著冥夜那陰森鋒利的爪子已經伸向了他的心髒,瞳孔一陣緊縮,目中滿是驚駭,「草!你是冥夜!」

「很好,龍灝,你可以安安心心地去死了!」此時冥夜面上的笑容如此扭曲殘酷,手下的力道越發沉重,利爪正慢慢刺破龍灝的皮膚,往他的心髒而去。

龍灝的心髒處本來便有一處條形的胎記,此時皮膚被挑破,鮮血直流,將那胎記完全淹沒了。

「咳咳!」龍灝艱難地怒罵道,「冥夜,你個雜種,老子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你動了我的女人!」冥夜暴怒,特別是那一聲‘雜種’刺痛了他的心!

他的出生,是他一生的痛!

龍灝自知此時冥夜已經下了狠手,也不保留了,將最後的殺手 露了出來,在冥夜即將刺破他的心髒時,那**的身子突然爆出了強烈的光線,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冥夜一見此情景,臉色大變,忙撤手退出去幾丈,並布下禁制將自己護住。

龍灝,竟然想自爆靈魂!

強大的武士若是被自己的仇人抓住,為了不讓自己受辱,很多人都選擇了自爆靈魂,與敵人同歸于盡。

龍灝若是自爆了靈魂,不僅他自己要灰飛煙滅魂飛魄散,就連冥夜也可能搭上一條命。

自爆靈魂產生的巨大力量足以將方圓十里的一切東西湮滅,龍灝的靈魂十分強大,造成的傷害可能更大,若是他自爆,這聖光學院和秦國都城算是徹底毀了,方圓十里甚至百里千里都將成死地!

龍灝得了自由,坐起身,運氣將那光線壓制了下去,遏制了靈魂自爆的繼續。

冥夜目光閃爍不定,最終還是遏制住了將龍灝手刃的沖動。

龍灝調息了半刻,便睜開了眼,那清明的眸子中滿是得意,滿口狂妄,「怎麼,冥夜小雜種你不要做了老子嗎,有本事你做啊!」

他清楚冥夜的底細,雖然不知道冥夜怎麼出現在這里,怎麼成了宗政司棋的男人,但是他清楚,若是自己靈魂自爆,將引發的巨大動靜定然會引起那些人的探視,到時候冥夜在此的消息定然又會驚爆整個世界,那時候——

「哈哈!」龍灝得意地笑著,看著冥夜越發陰沉的臉,心情大好,張狂至極,「萬年前,千萬修者圍捕你,沒想到你竟然逃得聲息俱全,萬年來,三界再難覓你蹤跡,沒想到本大爺運氣這麼好,在這兒遇到了你!」

冥夜將龍灝上下一陣掃射之後,冰封般的唇角突地綻放出笑意,「原來如此,萬年前,我可是听說你得罪了電族的人,被人囚禁永生不得超月兌,怎麼可能出現在此,原來不過一個分身而已!哈哈!」

「老子就算是分身又怎樣!」說起被囚禁的那一萬年,龍灝如被人踩了痛腳,一個激靈站起了身,「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我將你的行蹤告訴了那些人,你就等著被人扒皮當坐墊吧!」龍灝咧著嘴,得意至極,「我想那些人更喜歡把你直接弄去當坐騎,哈哈!」

「哼!」冥夜冷哼一聲,自己身份暴露沒什麼,大不了逃,他們要的只是自己的皮囊,但是宗政司棋的存在卻絕對不能暴露!

「電族那些老家伙要是知道你龍灝的分身在此,我想對你的興趣定然大過我吧!你可是偷了別人的鎮族之寶,整個電族將你視為仇敵,將你囚禁于凡間,若是知道你出來了,哼!」

龍灝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若是傳揚出去,他只有離開宗政司棋,但龍灝也是有自己弱點的。

「老子就是偷了又怎麼樣!老子還把它吞下了肚成了一體,那幫老家伙拿老子沒辦法,就把老子囚禁起來!」龍灝怒目大瞪,說起這萬年的囚禁,他滿月復仇怨,但半晌濃眉一挑,「說到這,老子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現身,那些老鼻子都去抓你了,本大爺還真是沒辦法模到他們的老巢!」

當年,神獸冥夜現身,萬千仙族紅了眼,群起而捕之,只因冥夜渾身是寶,就算是一根毛發,那都是極佳的煉丹原料,神界萬人空巷,冥夜所到之處,那是仙山仙海啊!

天空都被仙人給擠滿了,哪怕是得到他的一根毛發,都是天大的功緣,電族的高手更是傾巢出動,而龍灝就趁此機會,偷偷進了電族的聖地中,偷了人家電族的鎮族之寶。

知道了至寶被竊,電族大怒,聯合了幾大家族將龍灝擒住了,奈何至寶已經被他吞噬,他的身子堪比那電族至寶,刀削斧劈不進,為了一泄心頭之恨,電族將龍灝囚禁,永生不得超月兌。

但沒想到,龍灝天賦異稟,竟然悄悄地分出了一縷分身到了凡間走動,尋求解月兌之法。

而那解月兌的訣竅,竟然就在這聖光學院之中。

而此時,正是關鍵的時期。

若是成功,那龍灝便得出生天。分出這個分身,龍灝已經用盡了全力,若是這分身一死,便是再無回天之術,自己將被永遠囚禁!再無出頭之日!

冥夜更是不願身份暴露,暴露了他便不能再在宗政司棋身邊守護,從此天各一方。

權衡了一番,雙方決定了妥協。

「我說冥夜小雜種,」龍灝首先開口了,「你當年被萬仙追捕的時候,老子可沒去湊熱鬧,今天老子落難了,你可不能落井下石!」

冥夜靜默,半晌才道,「好,各退一步,今日,我就當沒見過你。」

龍灝舒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功虧一簣,都被關了一萬年了,再關下去,他定會瘋!突然,龍灝直起了脖子,「還有那個小妞,老子也要!」

冥夜怒了,突然暴起,一爪掐住龍灝的脖子,「我的女人,你休想!」

「草!她肚子里可有老子的種!」龍灝理直氣壯,「她就是我崽兒的娘!」

龍灝不是人類,他的精華一旦離體,定會成長成新的生命,現在宗政司棋體內定然已經有龍灝的後代扎根,生命力極其頑強,一般的丹藥根本處理不了,就算真的要處理,也得用極強的手段,使母體也受損,但冥夜絕對不會那樣做。

所以,龍灝才敢理直氣壯地要宗政司棋生他的崽兒!

再過一段時間,宗政司棋定然會誕下龍灝的後代,冥夜不甘心,沒想到宗政司棋第一個孩子,竟然是龍灝的!

「龍灝!你別挑戰我的耐心!」冥夜咬牙切齒,「她是我的女人!」

「老子不管她以前是誰的女人,老子只知道,她現在懷著老子的崽兒!是我崽兒的娘!」龍灝繼續理直氣壯,活像個無賴。

「無賴!」冥夜磨牙,但對這三界中以無賴著稱的龍灝卻毫無辦法,只得含恨松開手,龍灝得以解放,捂著脖子咳嗽。

冥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等司棋生下了你的種,你就拿著你的種,給老子要多遠滾多遠!」

怒氣的冥夜,竟然也不經意地爆出了粗口,而龍灝則是大眼一瞪,「老子小的要,大的更要!」

冥夜緊攥的拳頭慢慢放開,龍灝的無賴之名早已經傳遍了三界,與他多說簡直就是浪費口舌,「司棋的夫君不止我一個,你想要,就來爭取吧!」

「還有那個天生魔胎的小子吧!」龍灝一提到西門罄便止不住的厭惡,「老子就看他不順眼!哼!他的女人,老子更要搶!」

冥夜轉身,準備離開,「若是你能得到司棋的心,我不會阻攔你,但你若想害她,就算冒著暴露的危險,我也會不計代價地親手殺了你!」

龍灝撇撇嘴,「慢走不送。」

冥夜遁去,龍灝才去收拾那一屋子的狼藉。

冥夜從龍灝這里離開,便回了宗政司棋的房間,化成了犬身,蹦到宗政司棋枕邊,她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但身體良好,不見損傷,相反的體內的玄力卻是異常活躍,有從藍階四星破入五星的征兆。

那亞龍獸的卵和獸丹讓她受益匪淺,但是身體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麼凶猛的玄力,需得昏睡些時間,等身體吸收了那玄力,便自會醒來。

龍灝的後代已經在她的身子中扎根,正吸收著她的力量,那亞龍獸的獸丹太過于猛烈,宗政司棋就算是紫階之身也難以消受,但那小家伙的存在無疑幫她分擔了一些。

龍灝掐得很準,宗政司棋與那小東西得到的玄力都到了極限,但也不至于吃不消落得爆體的下場,分量不輕不重。

他看了看宗政司棋的狀況,無視西門罄的質問和憤怒,轉身便突破了傾修的封鎖,進了內天地中。

「雨傾修!你給我出來!」

這還是冥夜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出傾修的名字。

他本該想到,傾修本就是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之所以存在于宗政司棋的內天地中幫助她,都是為了讓她早日幫她煉制出新的身體,讓他有機會重現人世!

冥夜殺意頓起,既然傾修隔岸觀火,那便滅殺了他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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