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見
「南惠!真的是你?」西博一臉不可置信地笑了,激動的拉起她的雙手。
「西博哥……」南惠微微掙開了他的手,雖然這一年里,她刻意避開了西家的人,但是她還是知道西博與寧非已經完婚了。
「南惠,這一年你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西博雙眸里布滿了復雜的情愫。
「西博哥你已經跟寧非姐結婚了,恭喜你們!」南惠淡淡地笑了一下,一年前寧非在她耳邊說過的話,她依然是歷歷在目。
「南惠……」
西博欲言又止地看著她,話在嘴邊卻遲遲說不出口,南惠見狀,淡笑著道,「寧非姐是個好女人,西博哥你應該多花點心思在她的身上!」
「吳語惠!你們認識?」這時,郝哲突然朝他們走了過來。
「嗯,我媽媽以前在西家做事!」南惠淡聲回道。
「我有事情找你,你跟我來一下!」郝哲冷冷地扯起唇角,臨走前冷冷地睨了一眼西博。
「西博哥,我先過去!」南惠局促地抿起唇角。
郝哲帶著她走到了花園一角,南惠心不在焉地低著頭,郝哲突然開口道,「你今晚怎麼了?那個男人跟你關系很不一般。」
「啊?」南惠吃驚地抬眸,微怔,「沒有,我沒事!」
「知道就好,今晚會有很多圈里的人,你眼楮睜大一點!」郝哲淡聲說完,然後轉身就走。
「……」南惠輕嘆,如果她知道西博也會來參加這個慶功宴,她打死也不會來。
以前,每一次的宴會她都會看來賓名單,唯獨這一次是老板親力親為,她根本不知道老板會請哪些人!
南惠不停地在心里念叨著,希望不要踫到他!
吳語霖自與南惠走散之後,為了避開那些不認識的人,她一個人走出了花園里的宴會。
由于是晚上,雖然有路燈,但是她還是不小心扭到了腳。
這會兒,她一個人坐在小花園里的長藤椅上,難受地揉著腳。
她抬眸不經意剛好看見郝哲一個人從宴會的花園里朝別墅這邊走了過來,頓時激動得從長藤椅上站了起來。
「喂……」吳語霖全然忘記了自己受傷的腳,沒走幾步,整個人就跌倒在了草坪上。
郝哲聞聲轉過了頭來,只是輕瞟了她一眼,隨後,轉身就走。
「喂!」吳語霖又喊了一聲,見他走了,氣得碎碎嘴,「該死的!早不受傷,晚不受傷,為毛偏偏這個時候受傷?」
她揉了一下腳,痛得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抬眸,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雙精致的高級皮鞋,她不由一驚,怔怔地抬起頭來,郝哲高大健碩的身子頓時映入眼簾。
頓時間,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不是走……走……」她的舌頭就像是打結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郝哲俯身,單手掐住她的下巴,雙眸里盈滿了陰鷙與憤怒,「你……」
吳語霖頓時被他的舉動嚇得說不出話來,由于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偶像,她的心跳禁不住地狂跳了起來,就連臉頰也紅得像熟透的隻果一樣。
郝哲手指間的力道不由加重,鷹眉也緊緊地蹙成了一團,「雪兒,真的是你?」
「嗚嗯!」吳語霖吃痛地推開了他,‘雪兒’是誰?
一推開他之後,她就後悔了,她怎麼可以這樣粗魯地對待自己喜歡的男人?
吳語霖連忙站起身來,尷尬地低下頭,羞澀地抿起唇角,「我叫吳語霖!我喜歡你很久了!」
郝哲擰眉一緊,「抬起頭來!」霸道冷聲地命令道。
吳語霖微微一怔,緩緩抬起頭來,「……」她看著他冰冷的雙眸,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背脊冒起地一股寒意。
「霖霖……你怎麼跑這里來了!我找你好久!」這時,南惠一看到兩人的身影之後,連忙從遠處跑了過來。
「姐……」吳語霖聞聲,轉過頭來。
「姐?」郝哲狐疑地挑起眉。
「霖霖是我的妹妹,她是你的超級粉!」南惠淡淡地一笑,然後看到吳語霖裙子上的沾著草屑,不由一驚,「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我剛才腳扭了就到這邊來休息一下……然後……」
「我帶她去擦藥!你過去吧!」郝哲突然開口道,聲音中依然帶著冷默的霸氣。
「啊?」南惠不由一怔。
吳語霖頓時欣喜得快要飛起來了,她暗中扯了一下南惠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哦,那你們去吧!待會兒我來接她回去!」南惠笑著對郝哲說,然後緊盯著吳語霖,「你不要再到處亂跑了!」
「知道了,姐,你放心去吧!」吳語霖甜甜地笑著。
郝哲斜睨了她一眼,轉身就走,吳語霖擰眉,不是說帶她去擦藥?怎麼一個人就走了?
南惠無奈地搖了搖頭,連忙在她耳邊囑咐道,「你小心點說話,他這人恐怖到了極點!」
「知道了,姐!」
南惠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氣,她沒想到郝哲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難以讓人相信。
轉瞬,她再一次回到了宴會廳里,由于遇見了幾個導演和制作人,全然將自己要提防著的人拋到了腦後。
她游刃有余地在宴會里與人交談著,這一年,她真的成長了不少!
幾杯香檳下肚之後,她已然有了些許醉意。
她走到餐廳區,往嘴巴里塞了一些東西,吃得正歡的時候,皮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惠,對不起,我今晚公司里有些事情,不能來了!」電話那頭是她男朋友裴佳俊抱歉的聲音。
「沒事,工作重要!」南惠輕輕地笑了一下。
「真的不好意思!」裴佳俊滿是歉意地道。
「你再這樣說,我就不理你了!」南惠嬌嗔。
「別……我明天早上來你家接你!」
「不用了,你今晚要熬夜,回家後早點休息!我明天早上沒事情,可以晚點去公司!」
「惠,你真會體諒男朋友!啵……」
「原來你這麼會關心人?」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低沉而又冰冷的聲音。
南惠驚得心一沉,她怔怔地回過頭,手無力地一垂,「你……」
「怎麼?不認識我了?」西爵冷魅地勾起唇角,冰冷的雙眸里掠過一道寒光。
「惠……惠……喂……喂……」裴佳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著急地緊握著電話。
「佳俊,我這里有點事情,過會兒再給你打電話!Bye—bye!」南惠急急地對電話那頭的裴佳俊說,然後快速地掛斷了電話。
「你這樣對他說?就不怕他誤會?」西爵戲謔地笑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南惠冷冷地瞪著他,「對不起,我還有事情,失陪!」
她剛一轉身,西爵就抓住了她的手,頓時,四周圍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南惠面色尷尬,用力甩開了他,「你想怎樣?放開我!」
西爵粗魯地抓起她的手腕,轉身就走,南惠拼命反抗著,「西爵,你到底想干什麼?放開我!放開……」
「那個男人不是西氏財團西成瀚的兒子嗎?」
「是啊!他們是什麼關系?」
「那個女人好像是郝哲的經紀人……」
花園里頓時議論紛紛,互相竊竊私語。
「西爵你……」南惠為了掙月兌開他,開始抓他的手。
指甲劃過他的肌膚就是幾道清晰的血痕,西爵擰眉一緊,憤憤地扛起她就走。
南惠頓時頭暈目眩,胃本來就很難受,這一倒掛,更加難受了,「西爵,你放我下來!西爵……」
西爵無視她的喊叫與掙扎反抗,扛起她走到了自已的跑車前,將她塞進車里,隨後他坐上車,風馳電掣般地開出了別墅。
一路上,西爵默不作聲,俊美的臉上布滿了陰鷙與憤怒,跑車的速度越來越快。
「西爵,你要帶我去哪里?我要下車!下車!」南惠怒聲低吼。
突然,他將車拐了一個彎,然後,跑車發出了刺耳的剎車聲,停在了路邊上。
南惠的身子結結實實地撞在了車窗上,她驚恐的抬眸,剛一轉過頭來,西爵就整個人朝她撲了過來。
「啊……」話在嘴邊還沒有說出口,坐椅就整個倒了下去。
西爵緊扣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彈半分,南惠嚇得一急,「放開我!你放手!」
「南惠!你真恨心!」西爵咬牙切齒地低咒。
「西爵,你放開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們不要這樣好麼?」南惠為了不激努他,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一句話,不但沒有喚起西爵的良知,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經線。
下一秒,他俯身,粗魯地掐住她的下巴,「南惠,你躲了我一年!該死的,你知道我這一年是怎麼渡過的?」
西氏財團的副總裁,還問她怎麼渡過?
南惠用力轉過了臉,不去看他那雙憤怒的雙眸,她越是這樣,西爵就越是要她看著自己,「你竟敢丟下我跟別的男人一起風花雪月!南惠,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西爵,你少變態!你放開我!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我有我自己的人身自由,我沒有把自己整個賣給你!」南惠惱羞成怒地怒吼,「放開我!」她用盡全身力氣絲毫沒有推動他,最終害得自己氣喘吁吁。
西爵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幾近啃咬地宣泄著內心深處的憤怒。
南惠不但沒有回吻他,反而還咬傷了他的唇瓣,他吃痛地閃了開,「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這麼刺激!你跟裴佳俊也是這樣?」
南惠羞得無地自容,冷冷轉過了臉,「不要說了!」心中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西爵扳轉過她的臉頰,「南惠,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楮?」
南惠將眼眸轉向了別處,西爵冷冷地瞪著她,「為什麼?為什麼?一年前,我車禍傷成那樣,你不但不來看我,還跟別的男人約會?」
「沒有為什麼!」南惠冷聲回道。
西爵心中猛然一陣沉痛,手指間的力道越來越重,他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瓣,粗魯地啃咬著,手下絲毫不溫柔地撕開了她身上的禮服。
「嗚嗯!」
「西爵……你……」
他儼如地獄來的修羅一樣,完全失去了理智,憤憤地沖了進去。
南惠痛得落下了淚水,西爵驚頓,「你……」俊美的臉上蒙上一層疑惑與茫然。
她拼命地掙扎著,「混蛋!你走開!滾出去!滾……」
西爵單手緊扣住了她的雙手,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臉頰,「惠,你還是?你跟裴佳俊……」
「西爵!我恨你!」她歇斯底里地粗吼。
「南惠!我愛你!」西爵低吼,心中有一絲吃驚,更多的是歡喜,情難自禁,瘋狂地馳聘了起來。
激情過後,西爵滿頭大汗地拿起紙巾幫她輕拭……
南惠粗喘著氣,推開他,緊咬著牙坐了起來。
西爵心疼她,溫柔地抱住了她,「南惠,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南惠已經沒有了力氣,心就像死了一般。
「回到我的身邊吧!現在沒有人能夠阻止你我了!」西爵緊緊地抱住了她。
下一秒,南惠抓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下一塊肉。
「噢!」西爵吃痛地驚叫。
南惠死死地咬著他脖子上的肌膚,雖然很痛,但是他卻不由自主的笑了。
南惠不解地松開了嘴,推開他,疑惑不解地瞪著他。
「我會對你負責的!」西爵抿起唇,性感的唇角帶著得意洋洋的笑意。
那個笑意,南惠看了,很是生氣,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
剛才她真應該活活地把他咬死!
西爵溫柔地托起她的臉頰,「還痛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南惠就氣到爆,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西爵吃痛地捂著小月復。
南惠轉身去打開車門,車門卻緊緊地關著,西爵突然拉起她的雙手,「不要走!」
「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那麼粗魯,可是你也知道……男人嘛……很難控制得住!」更何況是他已經忍了二十多年。
南惠狠狠地瞪著他,半晌後,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西爵,你可以再無恥一點!我把你殺了,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你願意麼!」
「我願意!只要你下得了手!」西爵一臉認真地看著她回道。
「神經病!」南惠冷聲低吼,「今晚只是一個錯誤,我不會放在心上,我也不需要你負責!」
「就當我被鬼上了!」緩緩過後,她又吐出一句。
「女人!你……」西爵氣得暴怒,‘鬼上了’?這一句話著實將他的怒火再一次點燃,「我不會再對你放手了!」
下一秒,他給她系好安全帶,啟動引擎,踩下油門,瘋狂地開進了夜色里。
一路上,他全然不顧南惠憤怒的咆哮,開車將她帶到了酒店。
下車之後,他月兌上的西裝披在她的身上,抱著她進了酒店。
「西爵!你放我下來!」南惠憤憤地低吼。
「你再敢亂動,我立刻就將你撥光!」西爵一字一頓地冷聲恐嚇道。
「變態!」
他抱著她來到了他買下來的總統套房,這個房子早在半年前他就買下了,就是為了這一天而準備。
一進房間之後,他放下她的身子,憤憤地扯下她身上的西裝,憤怒地撕碎了她身上的禮服長裙。
南惠氣得對他連打帶踢,他攬腰將她抱起,大步大步走進了浴室里。
「西爵,你到底想怎樣?」
「看不出來?當然是洗鴛鴦浴!」
「瘋子!」她狠聲低咒,身子突然被他拉緊懷里,狠狠地鉗制在浴缸上,低頭霸道的吻了起來。
這個夜晚,從浴室到King—Size大床上,幾輪翻雲覆雨過後,現時停戰。
西爵拉起被子替她蓋好之後,霸道地摟住了她的腰枝,南惠用力地捶在了他的小月復上。
他連眼都不眨一下,扳過她的身子,扣住她的下巴,「乖乖一點,難道你還想再來?」
「混蛋!無恥!變態!」
「還有別的詞麼?今晚已經听膩了!」
「去死!」
「死了,你就成寡婦了!」
「滾!」
「南惠,接受現實,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邪笑著說完,然後緩緩閉上了眼楮,雙手依然是將她牢牢地禁錮在懷里。
「我恨你!我不會放過你!」南惠氣得大吼。
「明天你就去跟裴佳俊說分手!否則,我會毀了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突然,西爵冷默地抬起雙眸,恨恨地道。
「你不是人!」南惠嘶吼。
「這一點,你早就清楚不過了!」西爵勾唇戲謔地道。
「……」南惠恨恨地瞪著他。
「不要這麼瞪著我!乖乖睡覺!」西爵邪邪地勾起唇角,「長夜漫漫……還是你想……」
體力消耗過大,不知過了多久的多久,南惠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西爵看著她的睡顏,伸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臉頰,心中不由一緊。
他不想這樣對她,可是一想到一年前,她恨心地離開他,他就失去了理智。
良久之後,他翻身坐了起來,掀被,走下床,他拿起她的包包,從里面拿出了她的身份證,然後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你到恆興酒店來一下!」
緩緩過後,他放下了手機,看著她的身份證,轉眸睨向床上熟睡中的人兒,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