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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他真是太壞了【6000+】

御醫檢查的結果是……孩子的確是中毒了。但這種毒是來自苗疆的,宮里根本沒有御醫能夠給孩子解了這個毒,孩子的性命堪憂,恐怕挺不過今天了。

這樣的結果,讓閻冥澈徹底怒了。他抓起御醫的領子,將人提到半空中,「朕不管,你們這幫廢物要是連個小孩都救不活,朕就下令讓你們陪葬去。」

這個孩子……絕對不能死。死了,他真的沒有辦法跟尹清清交待了。

太醫院里的一幫御醫瞅著閻冥澈這般狂怒的模樣,人人自危,都瑟瑟的縮在那里,不敢再多言。閻冥澈眼光如刀,又迅速的從底下一般太醫的身上剜過,怒罵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想辦法救孩子!」

因為他的一句怒吼聲,整個太醫院的人都圍到大寶的面前,開始商量著對策。閻冥澈雙手負後,心里對這幫御醫充滿了惱怒騅。

大概又過了兩盞茶的功夫,那些御醫還是沒有能商量出對策來。不僅這樣,昏迷著的大寶嘴角開始有黑血溢出了。閻冥澈瞅著這副模樣,嚇得趕緊質問那些御醫。

「你們到底有沒有辦法解掉她身上的毒?」

太醫院的御醫們被閻冥澈的氣勢給懾住了,身子都抖的像篩糠子一般,口中喊著讓閻冥澈求饒的話。太醫院首座的高御醫被推出來,他戰戰兢兢的給閻冥澈磕頭,「皇上,下毒之人是存著讓孩子必死的決心了。孩子身上的毒十分霸道,還請皇上恕罪……狳」

高御醫說完便對閻冥澈一磕頭,其他的御醫也浩浩蕩蕩的給閻冥澈磕頭。

高御醫又壯著膽子小聲道,「皇上,孩子應該是活不過今天了,皇上節哀……」可以準備後事。

可以說,在閻冥澈和大寶的這段時間里,閻冥澈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帶入父親的角色。為了這麼個小不點,他甚至過起了禁欲般的生活,親手為孩子換尿布,親手喂她吃的,親手給她洗澡……他沒有孩子,但大寶的出現滿足了他作為父親該有的滿足感。

瞅著小不點在他的照顧下,一點點的長大,他心里滿是自豪,頗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心里。

但現在,孩子若是沒有了……

閻冥澈想到這里,一顆心驀的一沉,心里的某個角落已經開始像是被人挖了一塊,空蕩蕩,沒有安全感。

他原地站了一會兒,沉默了一會兒後,便抿著唇瓣有些吃力的命令劉公公道,「劉永,你去把尹清清給找過來吧。我想她現在需要知道孩子的事情。」理智告訴閻冥澈,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把大寶中毒的事情捂起來,否則即便以後這毒不是他下的,也會給人留下把柄。以後尹清清會怪罪他一輩子的。

閻冥澈說完這話後,便抱起昏迷著的大寶,獨自坐在床榻上,不知在想什麼。

劉公公不敢再遲疑,馬上便親自去請尹清清。沒多久,穿著一身瓷白色衣袍的尹清清就十萬火急的趕了過來。她的目光在太醫院的殿中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抱著孩子坐在床榻處的閻冥澈身上。

而他的懷里,她的大寶沒有哭鬧,死氣沉沉的。

尹清清一顆心像是被人串起放在火上烤著,明明不長的一路距離,在她走來就猶如上刀山那般艱難。等她來到閻冥澈的面前時,閻冥澈的眼珠動了動,尹清清伸手從閻冥澈的手里搶過孩子。閻冥澈兩只手因為一直保持著同個姿勢,現在已經有些僵硬了。

尹清清搶了兩次,才把大寶從閻冥澈的懷里給搶了回來。大寶一張粉女敕的白皙臉頰已經呈現黑紫色,那可愛的紅唇更是烏黑的,嘴角邊這時候還有黑色的血水「噗噗」往外冒,那血水還帶著一股腐蝕性的酸味。

這樣的大寶哪里還是當日被她抱在懷里的大寶啊。尹清清心里一痛,眼眶一熱,眼楮便已經在眼眶里迂凝打轉。

她可憐的大寶……

尹清清又抬眸去看閻冥澈,他的眉宇間爬滿了憂色,正有些僵硬的冷坐著。尹清清心里對他有恨,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她抱著大寶又把目光瞅向跪在地上的那一幫御醫,整個人如一柄出鞘地長劍,「孩子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尹清清在宮中住了幾天,這些御醫對尹清清的身份也是知道一些的。對于這樣一個原來聲名狼藉的女人,卻能慧眼嫁給燕國十二皇子,成為太子妃的女人,這些太醫心里也不敢小看尹清清。

還是高御醫顫聲道,「以卑職們這些年的行醫經驗來看。孩子是中了苗疆的一種毒。這種毒十分棘手,不好解,卑職們也束手無策。加之……孩子又太小了,恐怕,恐怕是挺不過今天了。」高御醫幾乎是將剛才對閻冥澈說的話又重新的對尹清清說了一遍。

尹清清臉色也跟著一白,再低頭去看懷中的大寶,她心如絞割,恨不得中毒的人是自己,這樣孩子就不用受苦了。

「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尹清清再開口說話時,嗓子已經是沙啞不堪了。

那些御醫連忙跪在地上,紛紛給尹清清磕頭,請求她的恕罪。

閻冥澈在這時候突然從床榻上站了起來,他揚聲喝道,「朕養了你們這幫廢物。朕要將你們千刀萬剮。」閻冥澈心頭有氣又舍不得對尹清清發,只能拿這幫御醫來開刀了。

尹清清太陽穴處的青筋「突突」冒起,和閻冥澈不同的是,她心里也有氣,但她不能對那些御醫發脾氣,她只能對閻冥澈發了。

「閻冥澈,你認為你殺了他們這些人,真的可以解決問題嗎?要不是你不把大寶還給我,她怎麼可能會中毒。」

「那怎麼辦?孩子她挺不過去了……」閻冥澈像一只獅子一樣咆哮著。大寶要是沒了,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會比尹清清好過多少。他在這個孩子身上得到了太多別人不能給他的東西。

尹清清蘊凝在眼眶里的淚水也抑制不住的飆了下來,再堅強的女人在遇到這種事情時,也會忍不住的哭出來。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的孩子是在你手里成這樣的,閻冥澈。大寶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閻冥澈眼白處泛起猩紅色血絲,又大聲的怒吼著,「大不了朕一命抵一命。」

這樣的兩人可以因為孩子暫時掛起免戰牌,也能因為孩子的事情爭鋒相對。劉公公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他再不上前說些勸解的話,這兩人說不定今天就會拼個你死我活。

畢竟尹清清的狠勁,劉公公也是見過的。一個敢對閻冥澈動刀子的女人,她發起橫來,恐怕閻冥澈還是吃不消的。

于是,他趕緊又站出來走到兩人中間,說道,「皇上,還是稍安勿躁些。先想想怎麼救救孩子吧。」他這話雖然是對閻冥澈的說的,但也將尹清清也包括進去了。

現在十萬火急的還是要怎麼救救孩子啊,無謂的爭吵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會讓其他人看了笑話。

閻冥澈現在雖然仍然像一只暴躁的獅子,但被劉公公這麼一說,他被激怒的性子也暫時的被克制下去。他深看了尹清清一眼,眉頭緊蹙,對著那一幫御醫道,「朕最後說一遍,朕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都得跟朕救活孩子。如果救不了,朕也不殺你們了,朕會將你們的家人殺掉!」

「皇上恕罪啊!」太醫們听此,紛紛又給閻冥澈磕頭,乞求他能手下留情,一時間痛呼聲、哀嚎聲不止。尹清清將懷中的大寶又摟緊了幾分,沉下心來的她一時間非常懷念慕容冽塵。若是他在的話,大寶這毒就能解開了。

可是現在即使她馬上讓人飛鴿傳書把大寶中毒的事情告訴慕容冽塵,也來不及了。孩子只有一天的時間了……

尹清清清瑩的目光又從那些御醫的身上漫過。倒是突然的有了個主意,她轉身主動往閻冥澈的面前走了幾步,壓低聲音在閻冥澈的耳畔輕語了幾句。

閻冥澈點點頭,現如今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他馬上命劉公公去取來他的玉璽,又讓人研墨,親自草擬了一張皇榜,並且在詔書的最後面加蓋了皇印。

他的這份皇榜又被御林院的人謄寫了幾千張。才一個中午的時間里,大辰國的都城里便貼滿了告示。告示說,燕國的公主中了苗疆的一種毒,若是有人能夠治好公主身上的毒,賞千兩黃金。並且不論以後她是去燕國還是在大辰國生活,都會受到燕國和大辰國皇室的特別優待。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是在大辰國的皇城里。這里藏龍臥虎,什麼樣的人沒有啊。所以這份皇榜一出,那帶來效果自然是轟動不已的。

尤其是皇榜上還說,只要治好燕國公主的病,就能受到燕國和大辰國皇室的特別優待。這點可比賞千兩黃金來的更誘人了。

君不知有多少讀書人奮斗了一輩子,七十古來稀才考到個秀才的。即使那些絕頂聰明,很早就通過科舉考試躋身于仕途中的莘莘學子,他們在官場上努力了一輩子,最後也有可能仍然是個七品芝麻官。現在有這麼個機會,那些學醫的,或者行醫的人都沸騰了。

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涌入皇宮毛遂自薦。閻冥澈又讓太醫院里的那一幫御醫幫忙審查下這些毛遂自薦人的能力。太醫院的御醫雖然一直被閻冥澈叱責,但在審查人這方面也是非常有能力的。于是經過這般的排查後,最後只剩下四個人。

這四個人都是游歷四方的郎中。他們中有三人還去過苗疆,另外一個人雖然沒有去,但因為是祖上就開始行醫,曾經解過相似的毒,所以便被御醫也算進來。

這四人一起被帶到寢殿里,其中一個剛給大寶診了脈,突然就驚呼,「快把孩子的衣服月兌掉。」尹清清在旁邊,雖然不知道這大夫為什麼要讓她褪下孩子的衣服,可既然是大夫說的,她就像聖旨般遵循著,麻利月兌掉了孩子身上的衣服。

其他幾個去過苗疆的大夫拿起那被月兌掉的小孩衣服細細看了一番,眉頭也不由得的皺了起來。

「怎麼樣?」閻冥澈關心的問道,「是不是找到孩子中毒的根源了?」

剛才那個發現衣服被人動了手腳的大夫叫郭常。他對閻冥澈點了點頭後,又命人去取了半盆的羊女乃,然後將從大寶身上褪下的衣服扔進那個盆子里。

那衣服被羊女乃這麼一浸泡,衣服的眼色瞬間由白轉成灰白色。

很明顯了,這問題是出在衣服上了。

大寶昏迷前劉公公正給她喂女乃呢,那小不點可能喝女乃的半途中又把羊女乃給噗到衣服上了。衣服和羊女乃發生作用,大寶便就此中了毒。

尹清清齜牙,閻冥澈這人雖然卑鄙,但他犯不著用這樣的方法來害孩子,所以最有可能毒害大寶的人只有——顧沉衣了。只要大寶出了什麼事情,她和閻冥澈必然鬧僵。到時候得利的自然是顧沉衣了。

尹清清心思婉轉徘徊間,心里對顧沉衣的恨意就加深了一層。她抬頭至之際,視線正好與閻冥澈相踫撞,兩人的眸光皆是深幽一片,想來他們心中所想的應當差不多。

「大夫,那有什麼辦法把孩子身上的毒給逼出來?」尹清清壓低聲音,輕聲的問道。

郭常行醫數十年,他曾經在苗疆那里待了五年了,就連他娶的妻子也都是苗疆的人。他拿了銀針,小心翼翼的從大寶的指甲縫里把針***,然後又向閻冥澈要了一間密室。做好這一切後,他才有空回答尹清清的話,「孩子中的是一種叫子母蟲的毒。這種蟲即使在苗疆也是很罕見的,這種蟲每年會在九月份時產出白色的卵蛋,將卵蛋拿去炙烤成粉,就成了無色無味的一種粉末。而這種粉末若是跟女乃水相結合,就會有劇毒。」

郭常說到這里,又頓了下,然後才繼續道,「苗疆那里,只听說周家養過這種子母蟲。而這些年周家的聲勢也大不如前了。如今好像是只有一個叫周良的在撐著。這毒,草民覺得應該就是從周良那里得來的。」

「周良?」閻冥澈听到這個名字,眉頭蹙緊,幾乎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這個周良之前曾經幫助顧沉衣,他會下蠱,會招來有毒的障氣,之前他的軍隊之所以久攻不下,就是拜這個周良所賜。現在竟然連孩子下毒這種事情,這個周良都有參與。閻冥澈心里發誓,若是哪一天讓她活捉了那個周良,即使將他碎尸案的也難解他心頭之恨。

尹清清現在比較關心孩子安危,她有些著急的扯著郭常的袖子道,「那到底有沒有辦法救我的孩子啊。」

郭常點點頭,尹清清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臉色這才微微有些好轉。只听郭常又道,「希望皇上能給草民兩天的時間,這孩子身上的毒我會盡所能的排除來的。但這兩天里,不能有人打擾草民。」

閻冥澈和尹清清目光對視了一下,兩人紛紛點頭。

這之後,劉公公迅速的讓人給郭常準備了一間密室,為了防止有人去打擾郭常,閻冥澈更是派了一支幾百人的隊伍駐守在密室外,在這種情況下,甭說人了,連一只蒼蠅想飛進去,都不可能。

而在這兩天里,閻冥澈更是下令徹查大寶中毒的事情,宮中的浣衣局成了重災區。因為有毒的衣服是從這里流出去的,這里的許多宮女和太監都受到了牽連。最後經過嚴刑逼供,倒真的抓出了兩個顧沉衣安插在宮中的探子。

閻冥澈對這樣的探子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他讓人將這兩個探子的尸體掛在午門的城牆前暴曬。為的就是震懾顧沉衣。

尹清清自從大寶進了密室後,便也搬到離那間密室不遠的地方住下。閻冥澈也會常常會到密室外去守著。這樣兩人便經常會見面。尹清清見到閻冥澈,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偶爾間跟他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呼。

顧沉衣現在就躲在皇城外的城郊處,他在得到尹清清孩子沒有死的消息後,手中捧著的酒杯瞬間被他直接捏碎。鋒利的瓷器碎片扎入他手上的肉里,他卻也不覺得疼。

賀景年在休息幾日後,已經又回到了顧沉衣的身邊。他瞅見顧沉衣的臉色難看,便道,「王爺,這事情還沒有完呢。誰知道那個大夫會不會把那個孩子給治好。」

賀景年安慰著顧沉衣,顧沉衣卻已經很快的從剛才的憤怒中游離出來。他鷹隼的目光閃過一抹算計的眸光,眼里閃爍著幽幽的魍魎光芒。

「景年,你讓弟兄們散布尹清清和閻冥澈舊情重燃,在宮中媾和的消息去!」本來是還想下毒讓閻冥澈和尹清清反目的,現在倒是讓這兩人因為孩子結了盟,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他得送頂綠帽子給慕容冽塵戴,以此瓦解尹清清和閻冥澈的同盟關系。

賀景年眼楮一亮,不得不佩服起顧沉衣來。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又想出打壓閻冥澈和尹清清的方法了。閻冥澈是大辰國的皇帝,尹清清是燕國的太子妃,若是這兩人傳出點不雅的風波來。那就是給慕容冽塵的頭上戴頂綠帽子。慕容冽塵即使相信尹清清,能做忍者神龜。可燕國的那幫老臣又怎麼能容忍尹清清這樣不貞不潔的太子妃。這樣的也算變相的打擊了閻冥澈和尹清清。

把閻冥澈和尹清清推到風口浪尖,讓他們兩這對狗男女成為天下人唾罵的對象。

賀景年笑嘻嘻的就下去了。

顧沉衣換了身衣服便去找了周良。周良正躲在後院里伺養著他豢養的毒物。顧沉衣去的時候,他看見周良正舉著一把匕首,在自己手指頭上隔開了一道口子,殷紅的血珠一下子就冒了起來。而周良在這個時候便將一只黑色的蜘蛛放到受傷的那只手上。那蜘蛛聞到血腥味,就直接爬到那傷口上,開始吸吮起來。

顧沉衣把事情跟周良說了,周良「哈哈」的陰笑了兩聲,便道,「王爺,莫急。這次即便他們找來的那個大夫真的給那個小孩解了毒,那小孩也非傻即癱。而且,他們很快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周良將手舉到顧沉衣的眼皮下,顧沉衣看見剛才那只蜘蛛喝飽血後,正安靜的蜷縮在他手心里不動。

周良奸滑一笑,又道,「王爺,這只蜘蛛它可不是‘黑寡婦’,它叫斑斕血蛛,它分泌出來的唾液能讓這世上最剛烈的女人乖乖臣服在男人的身下。

既然孩子命大沒有被我們害死,那我們就從大人身上下手吧,這次我親自出馬幫您。我一定會讓王爺您心想事成的。」

「你?」顧沉衣瞅著他眼里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心「砰砰」跳起來,「先生難道是要?」顧沉衣想到了一個話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和周良真的是「英雄所見略同」。

周良抿嘴一笑,已經從顧沉衣的臉上看到了他的釋然,他便笑的更加開心起來,「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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